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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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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间敞厅,安置了不少座椅,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孟燕居一行人也在。

陈七进来,被龟奴引到了大厅西南角坐下,和孟燕居隔开。

然后,又进来了两批人。

并不见老|鸨婉娘。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二楼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屋子里遽然安静,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楼梯处。

一个娉婷身影,出现在楼梯转弯处。她穿着大红金枝线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长裙曳地。

她就是婉娘,这婉君阁的主人。

婉娘浓密青丝盘起,梳了高高的云髻。云鬟上,插了两只赤金累丝红宝石步摇,摇曳生辉;她颈项修长,润白如玉;红唇艳潋,研态风|流。若不是眼角有淡淡细纹,泄露了年纪的痕迹,真是个绝艳佳人。

风韵犹存的婉娘,妆容奢华靡丽,衣着秾艳灼目,大红大金的颜色堆砌一身,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艳俗,反而风情烈烈,似木棉枝头盛绽的繁花,火般的浓烈妖娆。

陈璟觉得好看。

女人年轻时清纯如水,迟暮时娇丽华贵,这才算是把一生轰轰烈烈过完。

她就是陈璟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妈妈。

那么,生病的惜文姑娘,就是昨日遇到的“清儿”吧?

陈璟挪开了眼,没有盯着婉娘看。

“多谢诸位了。”婉娘缓步走下楼梯,笑着给众人行了一礼,“小女惜文,遭此不幸,蒙诸位不弃,寻医问药,婉娘一并谢过。”

众人都起身,七嘴八舌说着不客气。

“。。。。。。惜文的病,也不能多耽误。哪几位是大夫,请跟着婉娘上楼。”婉娘笑着打断了众人的寒暄。

陈璟一开始还想,给惜文治病,婉君阁这么大张旗鼓意欲何为。

直到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

他微微笑了笑:婉娘不仅仅生得不俗,心思更是过人,她下的一手好棋呢。

这些人,全部都是她的棋子。

在场的,大概有七位大夫,纷纷上前几步。

陈璟瞅准了时机,跟在龚至离身后,也凑在大夫里。他猜透了婉娘的心思,就知道自己这趟上去,必然有钱赚的。

婉娘请几位大夫上楼。

等陈七发现陈璟混进去的时候,陈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陈七气得直跺脚,心骂这混账小子,装大夫进惜文的闺房,居然不告诉我。

好歹带上我啊!

上了楼,婉娘道:“诸位稍等,奴家让惜文准备准备,再问诊。”她把众人留在二楼的西次间,自己进了主卧。

其他大夫才发现陈璟。

“这位。。。。。。”几位大夫都不解看着陈璟。

龚至离知道陈璟跟着,却是有心替他遮掩,故而没有出声。

“这位少爷,您怎么跟了上来?”有人道。

“我是大夫啊。”陈璟理所当然回答。

几位大夫都微微蹙眉。

只有两位大夫,慎重看着陈璟。一位是龚至离,另一个是孟燕居请来的那位大夫。

“这位公子,是做什么的?”二楼有两名高大强壮的护院,见陈璟混在五六十岁的老大夫中,就知道他是来捣乱的,上前质问。

“我是大夫!”陈璟道。

“小少爷,想见惜文姑娘,还是下次,认认真真写了诗,也许才华过人,惜文姑娘相中,或得一见。现在就不要添乱了。”有个大夫劝陈璟。

他以为陈璟也是个不学无术的,追求惜文不得,才出此下策。

“耽误了姑娘瞧病,你担待得起?”有人就不客气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顽劣不堪。”有人同仇敌忾。

他们都认准了陈璟是想趁乱见惜文姑娘,所以看不惯陈璟的行为。

这般偷鸡摸狗,的确受人鄙视。

两位护院确定了陈璟的确是捣乱的,就上前道:“公子自己走,还是我们请你走?”

陈璟后退两步。

“闹什么?”婉娘恰巧从主卧出来。

看到了陈璟,婉娘微微一愣。

她记得陈璟,因为陈璟昨天也是这套衣裳。

昨日陈璟说,惜文姑娘只是小疾。。。。。。。

这句话,婉娘回来后,越想越觉得不简单。当时若不是着急惜文,也不该那般急匆匆回来,没顾上多问一句。

“是这位郎君啊?”婉娘上前,和陈璟见礼。

其他人都错愕。

几位开口鄙视陈璟的老大夫,只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让他们多嘴。

原来这年轻人,和婉娘认识!

这真是看走了眼啊,尴尬。

第013章孟浪

“小郎君贵姓?”婉娘给陈璟行礼之后,问道。

众人都微微蹙眉。

感情不认识啊。

“姓陈……”陈璟回答,“陈央及。”

婉娘在心里梁衡一二。身为婉君阁的东家,她想要生意长久,就需得把望县大族的姓氏、地位、喜好和忌讳摸清。

陈氏嘛,不算大族,规矩严,不喜欢子弟流连欢场,所以他们家不出风流才子。

有个叫陈瑜的,才学平平,财力更平平,倒是时常往这里来,只怕和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兄弟。

婉娘心思过人,暂短一瞬就把陈璟的身价估量出来。

这里有七位大夫,多陈璟一个不多,婉娘就破例,让陈璟留下。

“诸位大夫,请随奴家来。”婉娘笑笑,不再说什么,把众人往里屋请。

惜文的香闺,同样素淡。

一进门,是一架半人高的花梨木什锦隔子,摆放着几件精致名贵的古玩;绕过什锦隔子,是个梢间,将卧房隔成了两个部分。梢间里,摆放着两张五目鎏金宝象缠枝床,床上堆放绿锦缎被褥和弹墨引枕。

梢间后面,垂着厚厚的帘幕。

帘幕之后,才是惜文的卧床。

有两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在屋子里服侍。

看这房间的打扮,品位高贵,俨然是诗书大族的闺秀。

“把这帘幕掀起了,让大夫们给惜文瞧病。”婉娘吩咐丫鬟。

丫鬟就将帘幕用金钩悬起。

躺在床上的惜文,穿戴整齐,只是没有束发。她静静躺在枕上,浓郁柔顺的黑发泅开,铺就了半张枕头,也遮掩了半张脸,脸上的弧线更加柔媚。

她双目轻阖,不能动弹。

陈璟以为她睡着了,可又见惜文那纤长羽睫似小扇子,忽闪了下,又慢慢阖眼。她没有睡,只是不想说话。

“倪大夫德高望重,还请切脉,晚辈等人习学一二。”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夫,对众人道。

倪大夫,是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

听到这话,倪大夫微微一笑,道:“不敢以师自居。辨证论诊,就是要聚众家所长,老朽不敢倚老卖老,还是刘大夫先请。之前惜文姑娘的病,都是刘大夫看的……”

刘大夫听到这话,也推辞一番。

今日请了这么多大夫,就是要大家辨证论诊,需要大家各自发言,最终拿出一个最妥善的方案来。

这就是后世的专家会诊。

只是中医的会诊更难。中医不像西医,特别是古代的中医,没有科学仪器检查,就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说明到底是什么病。

大家就各凭口才,谁说得最有道理,把其他人都打压下,就用他的方案。

可是他的方案,未必就是正确的。

这就是中医会诊的弊端。

陈璟不喜欢这种会诊。

见他们都在彼此推却谦虚,陈璟上前,坐到了惜文床边的小杌上,道:“我最年轻,就先抛砖引玉吧。”

他这话,中断了屋子里的互谦。

老大夫们都不说话,看着陈璟诊脉,心里并不舒服。

这个年轻人,太过于狂妄,不知道尊卑有序。这么多老大夫在场,他居然抢先去诊脉,不敬长辈。

这么小的年纪,只怕还没有出师呢,想在惜文姑娘面前表现一番,博得佳人欢心,就这么不懂行规,着实无教养。

几位老大夫都目露不快。

婉娘看在眼里,倒有了几分兴趣。

陈璟切脉,微微凝眉,似有为难。

惜文姑娘的脉象,洪滑且数,这是大热之象。热邪如此之盛,应该会与血搏结,从而导致脉迟。

但是陈璟切脉,并不见脉迟象,心里有点惊讶。

他昨日看惜文面前,以为她是热入血室。如今看来,惜文的病,并不那么简单。

陈璟让惜文张开嘴巴,让他看看舌苔。

惜文犹豫了下,仍是张开了嘴。

她虽然发狂谵语,不能清晰表达,心里却一片清明。

陈璟看了她的舌苔,见她苔色干黄、尖绛,陈璟大约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突然站起身,俯身凑近惜文,往她胸下肋骨处按。

“嘶……”有好几位大夫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登徒子!

妇人病,若是大户人家,都要隔着帘幕。惜文姑娘虽然是妓人,却是望县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多少才子仰慕追求。

结果,这年轻人居然这样简单粗暴去摸人家姑娘胸下部位,占人家便宜。

床上的惜文一直轻阖眼眸。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她胸肋处,她猛然睁开了眼。

她不能说话,力气还是有的。一时间,俏脸通红,怒火中烧,抬起手,欲一巴掌扇在陈璟脸上。

陈璟预感到了,就捉住了她挥过来的手。

“嘶!”这下,诸位大夫都吸气。

看不下去了。

这太过分了。

先摸人家胸下,现在又抓住人家姑娘的手。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闺誉都要被这小子毁了。

“小子,不得无礼!”德高望重的倪大夫看不过眼。

这小子,这般年轻,一看就不会医术的。他这般积极混在大夫里,众人一开始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而后又想,他估计是想亲近惜文姑娘。

不成想,这小子竟是一淫|贼,想占便宜。

当着满屋子人占惜文姑娘的便宜……。

简直伤风败俗!

倪大夫忍不了,这淫|贼打着郎中的旗号,会给望县杏林界丢人现眼的!

“……真是麻烦!”陈璟听到倪大夫呵斥,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

看着满屋子大夫惊怒模样,再瞧婉娘紧锁眉头一语未发,陈璟又叹了口气,道:“古人说,‘宁治十男子,莫治一妇人’,不是大夫医术不济,都是妇人作怪。大夫乃是天职,救人性命的,哪有男女之别?

还要不要治啊?不给看,不给按,怎么知道病症所在,怎能准确断诊?”

诸位大夫倏然一愣。

“宁治十男子,莫治一妇人”,这话深深打中了他们的心,让他们一时间忘了言语。

千百年来,妇人病最是难治。不仅仅是因为妇人自身体弱营卫差,吃药效果微弱,也是因为给妇人瞧病,诸多忌讳。

比如有些病,腹痛拒按,大夫需要按了腹部,才知道是不是拒按。可是你给妇人瞧病,你敢去按吗?

非得按不可,也只能派了家里的女眷去按。

不是大夫亲自动手,不知道轻重,到底什么情况,大夫也拿捏不准。

而大户人家,就更加讲究了。

种种原因,导致妇人病千难万难,不小心就治坏了,然后砸了招牌,毁了大夫的名声。

所以,作为郎中,宁愿治十个男子,也不愿意去治妇人,这是千百年来大夫的心声。

只是没有谁去总结这么一句话。

今日在场的大夫,皆是老郎中,看过不少病。陈璟那句话,让他们感同身受。

“哪位古人说的?”有位大夫问陈璟。

陈璟讶然。

他们的注意力在那句话上,陈璟倒始料未及。

哪位古人?

陈璟想了想,应该是宋代的寇宗姡А6衷冢茏趭'还没有出生呢。

“……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不记得出处了。”陈璟道,然后不理会诸位大夫,只是看着婉娘,问道,“婉姨,这病还治不治?”

婉娘一直在风|月场上谋生,男女之别不如这些大夫敏感。所以陈璟去按惜文的胸下,婉娘没觉得多过分。

她只是不太懂陈璟到底说什么。

看似简单的话,可是他说完之后,众位老大夫都愣住。

婉娘想,陈璟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惜文这病,已经快半个月。不仅仅胡言乱语、发狂,而且汛期一直不干,这让婉娘觉得害怕。

请了很多大夫,一开始都说不严重,然后治着治着就没招了。

换了好几位大夫,都是这样。

惜文病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邪乎,慢慢连话都讲不了。

婉娘心想,惜文是保不住了,她大概命数到头了。

既然惜文保不住,婉娘就打算最后一次利用她,让惜文的追求者,到处去请郎中,还放出话,只要治好了惜文,就将惜文下嫁。

婉娘算盘打得精明:治不好,这么声势浩大请大夫,也给婉君阁造势,提高了知名度,以后再培养其他姑娘,来接替惜文,婉君阁照样做生意。

若是治好了,惜文下嫁给谁?

婉娘可是说,谁治好了,下嫁给谁。

是下嫁给治好惜文的人,而不是负责请郎中的人。才子少爷们误会了婉娘的意思,婉娘故意不解释。

郎中地位不高,谁敢和大少爷、才子们抢惜文?那些少爷才子们也不会答应的。

到时候婉君阁又威逼利诱,郎中必然会主动放弃,拿点银子了事,惜文还在婉君阁。

不管最后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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