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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说一句。他点下头,非常的认真。
邕宁伯世子继续把陈璟开的药喝完。这中间,他仍是清泄不止。但是他已经不害怕了,知道这是清泄热毒。
三天之后。邕宁伯世子终于把陈璟开的二十斤大黄的药剂喝完了。
早起的时候,还拉了一回。
邕宁伯世子照陈璟的吩咐。正常吃饭。吃完之后,立马又拉了。两个时辰之后,他又吃了一回饭,这次肚子仍是有些不爽利,却没有拉出来。
到了下午,已经能正常吃喝了。
外头林影生烟,烈日炎炎,邕宁伯世子坐在家里,觉得有点热。但是,这种热是浮于表面的,不像之前心头那种难以忍受的燥热。
“陈央及救了我一命!”邕宁伯世子想,他知道自己已经好了八成。
他非常高兴。
到了第五天,早起的时候有点阴凉,邕宁伯世子穿起了直裰。
他发病以来,都是打赤膊。
这还是第一次穿衣。
穿上之后,并没有燥热感,邕宁伯世子情绪很好。
他的妻妾甚至仆人们,都知晓他痊愈了,分外欢喜,就连老伯爷和夫人也喜欢。
吃过早膳,邕宁伯世子还在想,用什么感激陈璟的时候,突然听到下人道:“世子爷,宋左院判来了。”
邕宁伯世子顿时不快。
他自从发病,一直很信任宋左院判的。不成想,此人没有任何良方救他,反而为了自己的名声,诬陷陈璟。
“幸好有齐王作保,否则我就要轻听宋宗信的话,将陈央及赶走了!”邕宁伯世子想到这里,一阵无名之火,腾腾上了脸。
他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红。
这个,还真的是宋宗信的错。病家都是寄希望于大夫,假如大夫攻击另一个大夫,病家是容易相信的。
邕宁伯世子对宋宗信一肚子的怒火,却见宋宗信走了进来。
“世子爷,您怎么起来了?”宋宗信热络道,故作关切,“我瞧着您尚不如从前,快回去躺着!”
宋宗信一进门,瞧见邕宁伯世子双颊涨红,似热毒在身,不知他是生气,还以为他是病情恶化,顿时大喜。
宋宗信一直留意邕宁伯府的事,想给陈璟一点颜色瞧瞧!
只是,邕宁伯府规矩严,宋宗信打听不到他们府上的消息。
打听了半天,才知道陈璟给世子爷开了二十斤大黄这件事。
宋宗信当即大喜:“大黄乃是寒凉极致的药物,又清泄,陈央及这次要害死邕宁伯世子了!”
而后,邕宁伯世子吃了药,是什么情况,宋宗信也打听了,没打听到。
邕宁伯府下人的嘴巴比较严。
但是,宋宗信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知道邕宁伯世子的脉案,也知道二十斤大黄的作用,肯定会要了邕宁伯世子的半条命。
宋宗信等了五天,心想:“邕宁伯世子这个时候,肯定只剩下半口气了,我需得去看看,假如邕宁伯世子死了,陈央及也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一看,果然将邕宁伯世子神色不太正常,宋宗信大喜。
他关切的神色里,有几分得意藏匿不住。
“什么尚不如从前?”就在宋宗信暗自高兴的时候,邕宁伯世子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顿时大怒,“你是哪里的大夫,没有问诊,就敢诅咒我不如从前?”
他几乎是暴怒。
宋宗信愣住。这个时候,宋宗信才注意到,邕宁伯世子穿了直裰。
自从发病以来,邕宁伯世子都是热的不耐烦,连中衣都穿不得,更别说直裰。
而现在的天气,比之前热多了。
假如没有好转的话,邕宁伯世子是不可能穿直裰的。
宋宗信感觉有一瓢凉水,从头泼到脚,让他浑身发冷。
更新一章,想跟兄弟姐妹们说,这本书我一直记得的,会认真写完的。这章更新后,下一章8月1号更新,因为我的工作到8月1号就正式结束了,以后就有时间来写书,我会认真把这本书填完!
谢谢大家的宽容和等待!!
第287章消息
第287章消息
给邕宁伯世子看完病,陈璟暂时消停了几日。
期间,齐王来看过陈璟一回,说起了宋宗信。
“宋宗信此人,着实好笑。他又跑到邕宁伯府上,说你的坏话,可把顺其气死了,骂了他一顿。顺其是暴脾气,已经上书弹劾宋宗信,说他不学无术,要官家革去他太医院院判之职务。”齐王笑着对陈璟道。
陈璟没想到这里。
他突然觉得,宋宗信这人要么心眼太坏,要么情商太低。
总之,陈璟对宋宗信没有好感。
“世子爷才好点,就这样动怒,不好。王爷应该劝劝他。”陈璟道。
齐王笑,只说:“央及仁厚。。。。。。”
陈璟送走了齐王,回内宅吃饭。
惜文最近学过京师的菜。
这小女子有颗七窍玲珑心,学针线没天赋,但是做菜进益飞速,很快就能烧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给陈璟。
她烧的菜,既有京师的风味,又带了几分江南的韵息,吃起来甚是过瘾,符合陈璟的口味。
很久没吃这样满意的饭菜了。
“光酱料,就有十八种调配之法,若是乱了一样,味道全变了。。。。。。”
陈璟对着一桌荤素相间的菜,吃得见头不见尾的时候,惜文在他耳边嘀咕做菜的艰难,颇有几分炫耀之意。
“哦。”陈璟口齿不清的回应。
“我要把京城的菜色都学全了,以后这手艺传给我闺女,再传给我外孙女!”惜文畅想未来。
她的闺女。就是陈璟的闺女。
陈璟酒足饭饱,打了个嗝。想到以后有个惜文一样温柔可人、呆萌漂亮的闺女,倒也是件美事。
饱暖思淫欲。陈璟拉过惜文的手,将她拉入怀里。她的腰身柔软纤细,盈盈一握,陈璟的手不由自主下滑,摸上了她结实饱满的屁股。
正准备宽衣探进去的时候,小厮进来禀告说:“邕宁伯世子和齐王来了,抬了好些礼盒,全在门房堆着呢。”
陈璟叹了口气。
惜文就笑道:“央及进京没多久,就结交了齐王。还有邕宁伯世子,真是本事了得!快去吧,别轻待了贵客。。。。。。”
她的手掌,凉滑细腻,似一段锦落入了陈璟的心头,撩拨得心头酥酥的。
陈璟就有了几分怨念。
“晚上回来办你!”他亲了下惜文的手,低声对她说。
惜文笑,悄悄在他胳膊上掐了下,道:“快去!不好好说话。明天不给你做饭!”
陈璟只得搁下惜文走了。
邕宁伯世子一见陈璟,亲热极了,上前就连连给陈璟见礼:“央及,哥哥给你道谢来了!”
齐王含笑站在一旁。
陈璟还礼。问邕宁伯世子:“世子感觉如何了,还觉得热吗?”
“这大夏天的,不热岂不是坏了?不过。我全好了,我心里知道!”邕宁伯世子眉飞色舞。“神奇不神奇?吃了那么多名贵药,最后被二十斤苦黄连治好了。央及这本事,哥哥服气!”
陈璟笑了笑。
邕宁伯世子是个爽气的脾气,说起话来黄钟大吕,甚是豪迈,不像齐王那么斯文。
他邀请陈璟去吃酒。
“央及,你一定要赏这个脸!否则,你叫哥哥心里怎么过得去?”邕宁伯世子道。
陈璟笑道:“世子爷,您还是悠着点。您大病初愈,饮食宜清淡,酒肉暂时别沾。再说,您不是送了礼,都堆在我家的门房里吗?这就够了啊。”
“什么屁话,难道哥哥用些俗物打发央及吗?”邕宁伯世子瞪眼,拉着陈璟道,“走走走,大不了我用清茶作陪。今天不惯醉你,就是我失了礼。”
陈璟看了眼齐王。
齐王笑着冲他点点头,说:“他陪不了你喝酒,不是还有我么?央及,别扫兴。。。。。。”
陈璟无奈,就把他们拉去吃酒,直到子时才回来。
他喝了醉醺醺的,一进门就喊惜文。
惜文在伏案打盹,等着陈璟回来,听到他声音都变了,有点惊慌搀扶他。
酒香四溢,惜文愕然道:“旱鸭子下水啦?就你这酒量,喝这么烂醉图什么呢?”
“挨不过,挨不过!”陈璟舌头都大了,说话像羊咩咩的叫似的,“邕宁伯府的那位,喝着清茶使劲灌我,你说什么黑心人?”
惜文哭笑不得。
她一边吩咐丫鬟熬醒酒汤,一边让丫鬟拿了醒酒石来,给陈璟含着。
陈璟含着醒酒石,醉眼迷蒙,隐约看到了惜文胸前的两个大馒头,露出了半截,嫩白可爱,就一头砸了进去。
惜文连声哎哟:“安生些吧,擦擦脸再犯浑不迟啊!”
然后,她和丫鬟们一起,把陈璟抬到了炕上。
惜文准备替陈璟擦擦脸,转身拧了个温热的毛巾,回头却见陈璟含着醒酒石,已经睡着了。
翌日起来,陈璟头疼欲裂。
他坐在床上,扶着脑袋半晌没动。
惜文端了热气腾腾的米粥和糕点进来,还有几碟子小菜,都是惜文自己腌制的。
洗手做汤羹,从前抚琴的双手,现在能做一手好菜,陈璟心头闪过几分惬意,拉住她的手亲了又亲。
惜文微笑,道:“最近越发有良心了,京里真是好地方。”
她觉得陈璟对她比从前热情了不少,这让惜文有点感动,似乎背井离乡,让陈璟更加依赖惜文。
陈璟就笑了。
他这一整天,还是昏昏沉沉的,头疼得很。用过早膳。陈璟又躺下睡了。
一直睡到黄昏,他被尿憋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已经是黄昏了,晚霞满天。将璀璨的霞光映衬在窗户里,落在惜文的脸上。
她嫩白如玉的肌肤,被暖暖的夕照拢着,柔嫩可爱。
她的眸子里,也落入了霞光,有了暖融融的金色。
“醒啦?”惜文放下手里的针线,问他。
陈璟嗯了声。
他去放了个水,回来坐在炕上和惜文说话。他几乎凑在惜文怀里,往她颈项里嗅着。使劲往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馒头上砸。
惜文有点痒,不停的笑。
“今天家里来个人,我让下人安排在外院歇下了。他说他是从望县来的,却不是望县口音。他还说,他有你哥哥的消息。”惜文告诉陈璟。
陈璟微微愣了愣。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知晓他哥哥的消息。
“人呢?”陈璟衣裳也顾不上穿,转身要出去。
惜文拉住他。
这女人讲究多,愣是给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梳好了头。甚至漱口洗脸,才放他走。
陈璟疾步到了外院。
他见到了报信的人。
来者是个中年男人,中等身量,但是非常结实粗壮。浓眉横掠,就有几抹煞气在眉梢凝聚。
“是你!”陈璟认得他。
曾经在望县,他和孟燕居打架被关入牢房。当时亲戚朋友给他送吃的,对面牢房一个被锁了铁链的男人。问他要肉吃,陈璟就给了。
后来。那人出狱离京,特意给陈璟送伞,表示感谢。
而后,再也没见过。
他当时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陈璟忘了。
“公子还记得我?”来人说道,“小人真名孟五,上次谎报了一个姓名,乃是迫于无奈,公子勿怪。”
陈璟哦了声,对他的身份来历,包括他的姓名没有兴趣,只是急促问他:“你有我哥哥的消息?”
孟五道:“是!”
“请讲!”陈璟急切道,“我哥哥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孟五道,“他在江南西路的洪州府乡下,现改名姓宋,名明居,是孙老爷家的女婿。”
陈璟微讶。
这点,他倒是预想过,他哥哥可能改名换姓,抛弃了他的妻子儿女。
只是,陈璟没想到他离自己那么近。
江南西路,陈璟因为办药过去多次。
“消息可靠吗?”半晌,陈璟整顿心绪,问孟五,“先生从哪里听闻的消息?”
“是我亲自南下,打听到的,特意来告知公子。”孟五道,“当年的恩情,无以为报。”
陈璟却是微愣。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饭之恩,这人却去帮他找到了他哥哥。
“先生既然找到了我兄长,可知他为何另置办家业,为何改名换姓?”陈璟问,“他可还记得望县?”
“不记得了。”孟五道,“令兄早年被水匪掳去,吃了很多苦头,挨了不少的打,后来被抛入水中,顺流被洪州府孙家老爷捡到。
他已不知前事,姓名还是孙家老爷所赐,只是他会写几个字,在乡间教孩子们念书,赚取些家用,已经去了孙老爷的女儿。。。。。。”
陈璟沉默良久。
这个消息,他能接受。
可是他大嫂呢?大嫂能不能接受?
大哥已经重新成家,以后怎么办,如何安置两个妻子?
妻和妾是不同的,让孙氏做妾,还是让李氏做妾?
好半晌,陈璟才开口,对孟五道:“多谢先生相告!先生现在做什么营生,即将要去哪里?”
陈璟终于问起了这位的身份来历。
特别是他那次被绑铁链,让陈璟觉得他很不一般。
孟五脸上,就带着几分晦涩。
他慢慢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
“先生可有去处?”陈璟问他,“倘或没有,就在寒舍歇下吧,慢慢再说话。”
孟五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