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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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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家仆用大勺子给各位英雄依次添上“兰陵美酒”之际,突见又有家仆来禀告道:“启禀大人!门外又来了三位要拜见司马大人。”

“呵!这可真是神了,来访者接踵而至、络绎不绝,一番一番的真让我司马福应接不暇。这三位来者又是何人?”

“回禀大人!他们各自声称是嘉陵王、鬼见愁、臭万里。”

“什么?”信陵王信勇汉不乐道:“我们正要品尝郁金香一般的兰陵美酒,他鬼见愁和臭万里来此做甚?真是扫兴!”

“算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司马福却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什么鬼见愁、臭万里还是香万里的,来的都是客。快快有请。”

“是!”家仆应声而去。很快,一前一后来了两名携剑武士,在他俩身后,是一名无腿先生手扶轮椅缓缓而至。对这两坐在轮椅上的无腿先生,凡是江湖中人都明白,这就是人称“鬼见愁”的刘西周。他曾被陈抟…陈道长编入《乱世名侠录》,一直未曾谋面。如今他突然出现,必定是“鬼见了也发愁”的人物。因为在《名侠录》里,他被列入魂鬼系列,轻易不出现,一旦出现,那必定是“人人见了人人愁,鬼魂见了鬼魂愁”,故简而化之“鬼见愁”。

这时,只见“鬼见愁”前面的青衣剑客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嘉陵王刘嘉陵,特来拜见司马大人。”

“免礼!免礼!”司马福含笑寒暄,问道:“请问这位是……”

闻听主人垂问,刘嘉陵身边的黄衣剑客连忙施礼答道:“大人!在下万年青,江湖人给我起了个很不好听的名号,人人都叫我臭万里。其实我哪是臭万里,应该是万年轻、万里香才对。”

“哈!哈!哈!”司马福不由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绰号只不过是人的一般记号,不必过于当真!有朋友来访,何来臭、何来愁之说?我想你就不必忧虑了。”

“司马大人言之有理!”只见“鬼见愁”缓缓扶着轮椅上前说道:“在下刘西周,我想就不必再向大人和各位英雄作介绍了吧。”

“好!好!请三位入席,我们举杯同庆。”司马福说完,便和众位英雄纷纷举起“兰陵美酒”,共同庆贺今晚的英雄大聚会。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司马府举行的这场英雄大聚会,他们最终还是要劳燕纷飞、各自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和岗位之中。但是,经过这场大聚会,各方英雄豪杰得以交流和切磋武艺,增进了相互了解,对发扬中原武术起到了积极有效的推进作用。更可喜的是,经过这场大聚会,纵横天下、行侠仗义的游击大队又得以壮大。先是有“四大铃王”和“旋风十八骑”加入,随后兰陵王、信陵王和嘉陵王也纷纷加入。由于各自的志向原因,在场的34位“天下第一”和鬼见愁、臭万里并没有加入游击队。这样,游击大队由来虞山之前的33位一下子猛增到58位,阵容得以强大,声名更是风靡江湖、威震朝野。其中经过排列重新组合的陵王,已由原来的“十四陵王”,加上“四大陵王”及信陵王、嘉陵王共计是“二十陵王”,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陵王”大团结!各个陵王以及各位游击队员无不为此而感到兴奋无比、踌躇满志,都希望在未来以后的日子里发挥才智、建功立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报负。故此,游击大队应苏州刺史大人之请,准备继续留在苏州,为民为官做出一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壮举!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就在今夜子时,各路英雄纷纷“兴尽晚回舟”的路途中,那位头戴斗笠的蓝衣刀客再次出现——但见一道亮光闪过,人头飞落,无形无影,无声无息,诸多“天下第一”纷纷倒地!他们不是“误入藕花深处”,而是误入人间地狱。仅仅在乌衣巷这个小小的巷落里,一群半醉半醒的“天下第一”纷纷毙命于“闪电不及”的刀光之下。他们正是“天下第一拳”洪一彪、“天下第一腿”刘关山、“天下第一掌”张德芳、“天下第一戟”吕文龙、“天下第一斧”李霸山、“天下第一钥”陆振飞、“天下第一钩”唐发根整整七位!可怜可叹!他们拼死拼活所争得的名号就这样短暂地昙花一现便随他们身归那世去了。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在一个秋天的夜晚,唐代诗人张继泊舟于苏州城外的枫桥。江南水乡秋夜幽美的夜色蓝山,吸引着这位羁旅愁怀的客子,使他触景生情,领略到一种情味隽永的诗意美,于是他写下了这首古庄典雅、意境清远的小诗《枫桥夜泊》。自此之后,虽然还有不少诗人又描写过“枫桥”、“夜半钟声”,但是已没有人再能够达到张继的艺术水平,可以说这首《枫桥夜泊》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至高无上(尚)的思想艺术境界,天下绝纶,“天下第一”,冠甲天下,无人可比!

枫桥古镇位于大运河(此段今称上塘河)、古驿道与枫江的交汇处,沿河湾形成两条市街——枫桥大街和寒山寺弄,随河成市,因水成街,依寺成镇,具有独特的水乡风韵。

市镇的形成和兴盛得益于古驿道和大运河。途经枫桥的古道东连阊门,西通望亭、无锡,汉唐以来就是苏州连接内地的交通干道。隋炀帝大业六年(公元60年),江南运河疏浚开通,从杭州扬帆直上,经苏州,渡长江,可直抵中原,形成了以古都洛阳为中心、贯通南北的大运河水系,直接促进了沿河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枫桥地处水陆孔道,成为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南宋诗人范成大《枫桥》诗:

朱门白壁枕湾流,桃李无言满屋头。

墙上浮图路旁堠,送人南北管离愁。

行旅休憩,商贾聚集,使这里的市井日益繁殷。宋元之际,释英《重到枫桥》有”晚泊枫桥市,冥搜忆旧游“之句,此时的枫桥已经以市肆闻名遐迩。

明人郑若曾在《枫桥险要说》中记载:“自阊门至枫桥将十里,南北二岸民居栉比,而南岸尤盛。凡四方难得之货,靡所不有过者,烂然夺目。枫桥尤为商舶渊数,上江、江北菽、粟、棉花大贸易咸聚焉。南北往来之客,停挠解维,俱在于此。”他又在《阊西筑城论》中说:”“阊至枫桥数里间;商民居积所萃,视他省一雄郡矣。”唐伯虎也有诗云:“金阊门外枫桥路,万家月色迷烟雾”。当时,金阊枫桥的繁华已不亚于姑苏城内,以致有人提议要在阊胥迤西一带扩建城池。

及至清代,以枫桥为中心,形成了全国最大的米豆集散地,其繁盛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天下四镇”河南朱仙,江西景德,广东佛山,湖北汉口。枫桥一带的名人第宅、园圃亭林比户而起,如殷裴仲的松鹤堂,戈载、戈宙襄的广居,惠磐卿的冷香别馆,段玉裁寄居的一枝园,顾广折的思适斋等,其中袁廷祷的渔隐小圃尤擅楼台泉石之胜。咸丰十年(公元860年),太平天国军队进逼苏城,清军一炬,使十里官塘化为一片焦土。从此,枫桥由金阊沿河的商业中心衰落为郊外乡间小镇。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旅游事业的发展,对古镇进行了规划建设和环境整治,镇东入口处建造了古色古香的枫桥史迹史料陈列馆(现称枫桥苑)、寒山别院,以及游船码头和停车场,整洁的石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工艺品争艳斗妍,中外游客熙熙攘攘。寒山寺弄口的枫桥书场,高朋满座,一曲曲弹词开篇,伴随着叮叮咯咯的弦索之声,使整个古镇沉浸在浓浓的水乡风情之中。

枫桥,在寒山寺北,距山门不过百步之遥,犹如一弯新月横跨在枫江之上。枫江,又称枫桥塘、枫里星河,南接胥江、越来溪,是苏州古城和太湖的另一条北上水道。南宋范成大《吴郡志》曰“枫桥,在阊门外九里道傍,自古有名,南北客经由,末有不憩此桥而题咏者。”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就是其中脍炙人口的名篇;著名歌星毛宁所唱《涛声依旧》就是由此诗演化而来。张祜的《枫桥》(一作杜牧《怀吴中冯秀才》)也是广为传诵的佳作,诗云:

长洲苑外草萧萧,却忆重游岁月遥。

惟有别时因不忘,暮烟疏雨过枫桥。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当年投笔从戎,西赴巴蜀,途径苏州,深感任重道远,写下了思虑深沉的《宿枫桥》,诗云:

七年不到枫桥寺,客枕依然半夜钟。

风月末须轻感慨,巴山此去尚千重。

历代文人雅士的吟咏之作不胜枚举,明人高启在《泊枫桥》中发出这样的感叹:

画桥三百映江城,诗里枫桥独有名。

几度经过忆张继,乌啼月落又钟声。

枫桥,旧又作封桥,同音字的通用。北宋朱长文在《吴郡图经续记》中指出:

普明禅院,在吴县西十里枫桥。枫桥之名远矣,杜牧诗尝及之,张继有《晚泊》一绝。孙承祐尝于此建塔。近长老僧庆来住持,凡四五十年,修饰完备,面山临水,可以游息。旧或误为封桥,今丞相士郇公顷居吴门,亲笔张继一绝于石,而“枫”字遂正。文中提到的“今丞相王郇公”,就是宋仁宗时大学士王硅,曾书写《枫桥夜泊》诗碑,立石寺中。王硅和朱长文都认为桥名当作“枫桥”。但是,明初卢熊在《苏州府志》中则有不同的见解:

枫桥,去阊门七里。《豹隐纪谈》云旧作封桥。王郇公居吴时,书张继诗,刻石作“枫”宇,相承至今。天平寺藏经多唐人书,背有“封桥常住”四字朱印。知府吴潜至寺,赋诗云“借问封桥桥畔人”,笔史言之,潜不肯改,信有据也。翁逢龙亦有诗,且云寺有藏经,题“至和三年曹文迺所写,施封桥寺”。作“枫”者非。熊尝见佛书,曹氏所写,益可信云。其实,在苏州古地名中,歧文异字是常见的现象。据《吴郡图经续记》、《吴郡志》载,“阊门‘又作阊昌门”,“匠门”又作“将门”,“葑门”又“封门”,都是信手拈来的实例。“枫桥”与“封桥’,大概也只是正称和俗称之别。

枫桥是苏州有名的古迹,始建年代不详。当年张继夜泊时所见的唐代古桥早已不存,现在的这座半圆形单孔石桥是清同治六年(公元867年)重建的。桥长三十九点六米,宽五点二七米,跨度十米,东堍与铁铃关相连。游人可乘坐画肪,穿行桥洞,在水上饱览古桥、古关、古镇、古刹的清幽景色,领略《枫桥夜泊》的意境。

铁铃关,又称枫桥敌楼,明嘉靖三十六年(公元557年)巡抚御史尚维持为抵御倭寇而建。据方志记载,嘉靖三十三年(公元554年),倭寇烧阊阎门枫桥一带,“焚掠殆遍”,“积蓄纤悉无遗”。一年后,倭寇又自浒墅关窜犯枫桥。经苏州军民英勇奋战,终于全歼寇贼。明人郑若曾在《枫桥险要说》中记载:“天下财货莫盛于苏州,苏州财货莫盛于阊门。倭寇垂涎,往事可鉴。枫桥北近射读、长荡,南通齾塘、太湖。寇之所热中者,城内十一,而此地十九。”为了加强金阊一带的防卫,枫桥敌楼拔地而起,“方广周十三丈有奇,高三丈六尺有奇,下垒石为基,四面瓷砖,中为三层,上覆以瓦,旁置多孔,发矢石铳炮”。平时可以登高僚望,巡视戒备,战时可以举烟报警,藏军固守,与关前的河道、桥梁构成一道扼守苏州城西的重要军事屏障。

清道光九年(公元829年),关楼重修。次年,巡抚陶渤将其改建为文昌阁,以昌文运。现在铁铃关上的楼阁是987年重建的,但下部基台仍是明清故物。当年与枫桥敌楼同时建造的还有葑门敌楼和木渎敌楼,葑门敌楼早己废毁,木渎楼的残基也于五十年代拆除。因此,铁铃关就成为苏州惟一保存较为完好的抗倭关楼遗迹。

铁铃关与枫桥相连,桥蕴姑苏水乡之秀,楼显古道关隘之雄,刚柔兼济,堪称江南绝景。清人吴照《寒山寺题壁》诗云:

漠漠云低水国天,吴江风景剧可怜。

铁铃关外烟如画,人立枫桥数客船。

江村桥在寒山寺前,与枫桥南北相对,同卧枫江。河对岸就是昔日有名的西塘,旧有法华庵、听钟桥、渔隐小圃等胜迹,曾是文人诗酒留连的地方。

现存花岗石单孔石桥系清康熙四十五年(公元706年)重建,同治六年(公元867年)重修。桥长三十八点七米,宽三米,跨度七点四米。置身桥上,寒山寺的殿堂楼阁、泉石花木历历在目;漫步对岸,透过桥洞可见寺院照墙,古桥宝刹,构成一幅绝妙的图画。

然而,就在《枫桥夜泊》这诗成几十年之后的公元9年今春月夜,“此去经年”,同样是一个幽雅迷人的“良辰美景”,这里却成了一个杀人现场,大煞风景。这可是一代大唐诗人张继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如若他泉下有知,当可为死去的冤魂再度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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