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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晓梅听到耶公子向她发问,怎好不再表态?出于礼貌,她低声回答道:“有耶公子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即使再寒冷,我也感到无限的温暖!”
听到袁晓梅道出了心里话,耶无害终于感觉到,他可以拔出她感情的闸门,逐渐驱走她内心的悲伤和忧虑。随即,他微笑着望了一眼马鞍之上的袁姑娘,说道:“袁姑娘,如果我叫你晓梅,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名字。”
“你还有些不太了解我。因为我每说起晓梅这两个字,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我昔日的情人石小梅。她长得和你一样的美,不论是脸堂和身形,她都与你极其相似。”
袁晓梅望着耶公子那略带忧郁的神情,作为一个芳龄初度的女子,她已能看出和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因为女人感情细腻,最善于观察和感知男人。袁晓梅凭着她的聪敏,已能想到耶公子曾经遭受过感情的创伤,所以他才会向她这样表白。她真没想到,这样一位雄姿英发而又行侠仗义的少年男子汉,竟还有为情所累的时候。几天来,都是他在她身边安慰她、保护她,俨然是一个乐善好施的男子汉气度,哪里看得出这位逍遥公子内心竟还隐藏着失落的感情。但不知其心灵的伤口究竟有多深多长呢?……一种女人的爱心从袁晓梅的心底油然而生——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袁晓梅关心地问道。
“现在……”耶无害深思着遥望前方,“她现在已经走远了,可能永远不再回来。”
这话,果然没有被袁晓梅猜错。她便单刀直入,向他询问:“那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瓜葛,而且是她自感内疚才躲避你。”
闻听此言,耶无害顿时感到很诧异,他没想到这位袁姑娘一语道破苦绕在他心底的烦恼。他情不自禁地望了望袁晓梅,说道:“这些事都已是过眼烟云,谁还再为它感到内疚。她既然躲避我、不愿见我,我也不应该再以她为念,更不用烦恼和内疚了。所谓‘当年不肯嫁东风,无端却被西风误。’‘多情反被无情恼,天涯何处无芳草?’感情的事就不能强求,应顺其自然而不能让它所左右。因为在这方面,我已经为她消磨了过多的时间、精力和感情,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这岂不是徒劳白废么?有句话说,、‘自古多情损少年’,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如今你看透了这事情的是是非非,想必你已是胸有成竹、决不重蹈覆辙。”
“你说得很对。我决不可以再去思念旧情,应该把它专一用在一人身上,因为她才是我至今寻找到的红颜知己。”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阮晓峰,是我的患难知己。”
“她既是你的患难知己,应该说是任何人、任何感情都不能割断你们之间的情丝。”
“是的,我和阮晓峰已是海誓山盟、永结同心,外界的一切,从今以后,不再会干扰我们的生活。”说完,耶无害激情满怀地寻望着前方的征程。然而,使他大感意外的事却又发生了——
手持龙头拐杖的法深大师从斜道而至,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徒儿,你这要到哪里去?”
闻听这老奸巨滑的佛头相问,一个武林败类还像是若无其事的态度,耶无害更感到其心险不可测,不知道这只老佛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因为他相信,是热血男儿便不畏一切;他走的直,行的正,又怕什么邪魔挡道?他既然还是向他以礼相问,只要他据实相说,诚心相待,纵是魔鬼又有将他奈何?于是,他如实向法深大师回答道:“这位姑娘路遇大难,所以徒儿想护送她前去江南安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为了助人,也不怕耽误你肩负的职责?”法深略带讽刺地说道。
耶无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坦诚地说道:“大师曾告诉过我,佛家以慈悲为怀,积善行德,普渡众生。我作为你的弟子,怎能见死不救呢?”
“哈哈哈!你还承认是我的弟子,那你为什么身入官场与我作对呢?”
“大师此言差矣。弟子只想和一切邪魔歪恶作对,并不是针对某一人某一事。一些事情我只愿眼见为实,并不轻信传闻。有人说你曾在咸阳桥头杀了几位太保,我对此并不相信。不过如果真的是你,我仍要秉公执法。”
“哈哈哈!你还是以往的性格,令老衲佩服!佩服!但是四年前你我初次见面、拜我为师之时,你为什么谎报虚名,向我隐瞒了你的真名实姓,这怎么解释?”
“其实当时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羡慕天川水色,所以取个异名慕容天水。这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性格与德行。”
“嗯!你讲得还是有理有据的。可你却没有告诉我你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兄弟耶无害。”
“我虽然不说,大师不还是照旧知道了么?”
“可你隐瞒了事实真相,与你与我决无好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法深大师便手拄拐杖扬长而去。
耶无害凝视着那已远去的法深大师,心里说道:“佛面兽心的老佛头,谁还不知道你的罪恶行径?如若不是顾及袁姑娘的安全,我早已与你拔剑相向。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老和尚为何对这么凶?”袁晓梅的一声问打断了耶无害的心中所念。他急忙收思动神,回应道:“这人不是个好人。他以前曾经是我的师傅,但是他阴险、虚伪,甚至是直到现在他还蒙着一层慈善的假面具。”
“可他最后留与你的话,像是不怀好意。”
“不错,那话里一定潜伏着恶意。虽然今日相逢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可我已闻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血腥之味!”
“你是说他要加害于你?”袁晓梅神情紧张地问道。
“有可能。虽然他不一定要亲自出手,可他会派别人来对付我。”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而且我还会拖累你。”
“你不必为此担忧。我想,我耶无害还能保你平安抵达江南。”
“未必如此吧!”他俩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这冷嘲热讽之声。两人急忙侧目寻望,只见他们身后正站着一位身披鹤氅的年轻剑侠。顿时,耶无害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就是与他在安陵大战过的阿里耶库尔。想必他是奉法深老贼之命前来劫杀他南下?他真没想到,当日阿里耶库尔弃战逃亡,今日他却又自个找上门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
耶无害想到这,立即轻蔑地说道:“阿里耶库尔,你还有脸露面。”
“哈哈哈!我为什么没脸露面?我不仅要露面,而且大江南北、黄河上下都会踏遍我的足迹;包括你在内,都是我该处决的。”
“哼!你的双手已沾满中原武林的鲜血,你必无好结果。”
“耶无害,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明白。但是我也是为国皇尽忠,为扫平武林障碍,我死不足惜。不过,今天死的是你,而不是我。”话说之间,阿里耶库尔早已飞剑在手,直刺耶无害。耶无害眼疾手快,“噌”地拔出“太极宇宙无故剑”,“当!”地一声,双剑相撞,火星四射。然而,耶无害怕双方交战伤及马鞍之上的袁晓梅,便连连后退,把阿里耶库尔引至路旁的一片旷野之中,打算与之决一死战。
“耶公子,小心!”袁晓梅避在一旁,一阵焦躁不安,生怕耶无害有点闪失。
一时之间,但见旷野之中,一黑一蓝,身姿飘飘,剑光辉辉,直杀得寒风四起,鸟飞马惊……
不知不觉,双方已激战了三百余回合,依旧胜负不分。阿里耶库尔见此无法取胜,再次毒心大发,左手伸入腰间去摸他的吸血毒蛇……
刹那之间,只见一道透明飞物直射向三丈开外的耶无害。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强劲之风斜刺里袭来,于半空中直把透明毒蛇击回阿里耶库尔的手中。
“啊?!……”阿里耶库尔手持身姿软软的毒蛇,惊恐不已。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你这条毒蛇又该回穴养伤了。”
“啊!金枪无敌!”阿里耶库尔望着手持金枪的金日来,情知不妙,转身便逃。耶无害见状,望风欲追,金日来却一把拦住道:“耶兄,穷寇莫追。你还要保护这位姑娘!”
闻听金日来的忠告,耶无害便打消追杀的念头,愤恨地说道:“又让他跑了。此人不除,江湖就一天不得安宁。”
“耶兄不必忧虑。此等武林叛逆,人人见而诛之。你尽管去办你所要办的事,至于追杀阿里耶库尔,你就不用多虑了。”
“怎么?金大侠你要去追杀阿里耶库尔?”
“不行吗?”金日来神情傲然地说道,“他所谓的杀手锏,也就是他手里的那条毒蛇,却是惧怕我手里这杆枪!”
“不过你要当心,他还有法深大师和燕山浪魔做他的后应。”
“哼!勇者无敌,他们又有何惧?耶兄,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完,耶无害目送着“金枪无敌”毅然而去。
夜暮已经降临,耶无害带着袁晓梅住进了洛阳城南的龙门客栈。窗外,又下起了丝丝细雨。耶无害推门走进了袁晓梅的房间。
“耶公子,你还没睡?”
“我睡不着。你不也是没睡么?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谢谢你,耶公子。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何用报答?人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只不过是尽‘做人的本份’,岂是图以报答?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到达你伯父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我能陪你一辈子,那该多好?”
“晓梅,你不要想的太多。你我能萍水相逢至此,也算你我有缘。今生今世能同行千里,也算得人生的一大意义,难道你不觉得快乐与安全吗?”
“可我很担心你!就像今日,那个手拿毒蛇的家伙分明是想要了你的命。”
“可我还是没事。不然,我怎么会叫耶无害呢?”耶无害为了安慰袁晓梅,坦然自若地说道。
“我只恨我是个身弱女子,眼看着你身陷困境,却不能帮你。”
“帮我做什么?”耶无害还是微笑着说道,“难道要你帮我去杀人?这可使不得。我怎么忍心让你这么纯洁纯情的女子沾染上这等低风俗气?这应该说是我们男人的事,不应侵染纯洁的女子。”
“看来,这世上也只有你会给我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有你会对我这么好。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恐怕我再也不那么纯洁了。”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要将你安全护送到江宁,对寻找你的亲人。”
“什么亲人?”袁晓梅神情冷涩地说道,“说穿了,我到我伯父家,还不是寄人篱下。应该说我最亲的人,是我的心上人。可这世界又这么捉弄人,我喜欢的人,他却偏偏不喜欢我。”
耶无害听出了袁晓梅的弦外之音,随即关心地向她说道:“晓梅,你不必忧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最亲的人,找到你的心中偶像。”
“你今晚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些?”
“还要我给你说什么?说完了,你就可以早点休息,我们明早还要抓紧赶路。”
“好吧!耶公子,你也早些睡吧!”
“晚安,袁姑娘。”说完,耶无害为袁晓梅关上房门,便独自徘徊回房,可他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没有一点困睡之意,只好独坐灯下,返思着这连日来发生的事件。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顿时惊醒了沉思之中的耶无害。是袁姑娘的房间!耶无害想到这,立即箭步冲出。
“怎么回事?袁姑娘?”耶无害已经推门面入,可他分明已看到了早已袒胸露背的袁晓梅。
“蛇——”只见袁晓梅惊叫道。
“啊?!……”耶无害急忙举目寻望,只见床弦边缘一条绿花红睛的长蛇正在眦牙瞪目向袁晓梅吐着血红的舌头盘旋而上,直把袁晓梅吓得卷缩一团。
见此情形,耶无害箭步冲前,手起剑落,便把这条绿花蛇斩为两断,将它随手扔出了窗外。
“袁姑娘,你吓坏了吧?”耶无害已若无其事地向她问道。
“耶公子!”袁晓梅却一下扑到耶无害的怀里,抽泣着说道,“你别离开我,我怕,我好害怕!”
“现在已没事了,一场虚惊,过去就没事了。好好睡吧!”耶无害安抚着袁晓梅说道。
“不!我老想着它,那样子让我睡不着。”
“那好吧!”耶无害攥着她的双臂,望着她说道,“我不走,直到看着你入睡,行了吧?”
“嗯!……”袁晓梅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耶无害让袁晓梅躺下,他便坐在窗下的桌案边,静静地等待袁姑娘入睡。不知不觉,耶无害坐在窗前一直挨到了天亮。袁晓梅一觉醒来,竟发现耶公子为了守护自己,整整在屋内空坐了一夜,她不觉是一阵热泪盈眶。她只觉得,她一个弱身女子太令耶公子操心了。他一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