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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华山北麓疾驰。你想那还是会干什么?无非都是在去赶会!赶什么会?华山武林大会。
这两队骑兵,虽说都是“司马”旗飘,但是其兵报和旗帜却迥然不同:一个是,“司马”黄金字白底镶黑边;另一个则是,“司马”黑字白底镶黄边;黄金“司马”旗后是身佩金盔金甲的铁兵,黑字“司马”旗后则是身着黑色官兵服的布衣兵。看来,这还是两道的,不像是一路货色!
正所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冤家路窄有时宽”。这两列“司马”队终在狭道相逢!
“大哥!”只见身着黑色官服的将领冲迎面而至的金盔金甲将叫道。
“二弟!你也是来给老三助阵的?”
“这回应该说你我二人目标是一致的!”
“哈哈哈……”这两人及其身后的官兵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位金盔金甲将是吴越国游弈都虞侯司马福,乃是一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吴越将领。而他面前这位身着黑色官服的二弟乃是淮南节度使幕下参谋司马乘风,淮南王杨渥被杀之后,他便成为淮南留后、弘农威王之弟杨隆演幕下的参将;而且这司马乘风还是徐州长史耶家林的二妹夫。在这乱荒马乱的战乱年代,淮南与吴越是频战连绵,由于多方面的原因,使这哥俩各侍其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这若是在淮南或是吴越之地,这两支兵队闹不好就会打起来。但是,今日在这异地华山相见,双方倒觉得有些亲切无比了。更何况,双方主将还是亲兄弟呢?他们俩所说的老三,就是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他们三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比同父异母的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要亲多了,其父亲就是已退居二线的老掌门司马苍龙。此次华山擂开演之际,司马福和司马乘风分别从吴越、淮南远道而来,实则是受老三司马秋风之邀前来助华山派一臂之力。所谓“打架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在此可见一斑。
“大哥!你家主公钱镠莫不是也受命于梁王朱温?”
“嗳!二弟!你我在此相遇,不谈国事!”
“也好!”司马乘风转而一笑,又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华山,一是受老三之请,二则是受我家主公杨隆演之命前来参加这次华山大会。希望能够团结各派武林势力为我所用,必要的时候,还要将江湖杀手擒拿归案!”
闻听司马乘风的一阵言辞,司马福暂时未作反应,其实其内心比谁都清楚,他又何尝不是受主公之托而出道游说天下武林的?想必这意欲笼落天下武林的手段,不但是自家主公,其实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梁帝朱温、蜀主王建、淮南王杨隆演、楚王马殷、晋王李存勖、长安天子程福贵等等天下枭雄,都已在悄悄进行!这群雄逐乱的年代,“得人才者势必可得天下也”。
司马福想至此处,冲马鞍之上并肩而行的二弟司马乘风说道:“擒拿江湖杀手,谈何容易?还是放下此事让别人去做吧!”
“哈哈哈!”司马乘风不忍大笑,道:“大哥这招高明!正是‘遇到困难绕开走,得缩头时且缩头’!”
“怎么?如今世道混乱,逞强出头者难免一死。你难道不知道钱塘江边和庐山的血案么?”
“当然知道!旋风十八骑和江南七行怪无一存活!可凶手至今尚未落入法网!”
“江湖之事,自有江湖人来解决。你我好好做好人家的官职才是。好了!我们抓紧赶路,想必华山擂已经开始了。”
说完,这两列骑兵队打马加快了脚步。
话说擂台之上的穆天柱和“赤发龙神”激烈交战,不觉之下,双方已过二百回合,仍不分胜负。西看台之上的相府总管张开路看在眼里,闷在心底,心想如今已是第五场,相府卫冕法深大师的武林盟主之位一败再败,竟然一场也未胜!真是要把脸丢尽了!再这样下去,他们相府的脸还往哪搁?想到这,他不由低头冲法深耳语道:“法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该暗中出手,杀掉这穆天柱!”
“总管放心!老衲正要出手!”法深说着,右手便暗暗伸出怀间,眼睛里顿时露出一缕凶光。
“啊!……”穆天柱只觉肩头一麻,像是被一小小硬物击中。其实,这正是法深打出的一支舍利子。别看这一粒小小的舍利子,竟使这么大个的一个武当山天柱峰峰主穆天柱左肩和左臂瘫痪(患)失觉!而就在这个接骨眼上,“赤发龙神”抓住机会,使出“雄鹰探爪”,双钩直袭穆天柱的面门。穆天柱见来势凶猛,想躲已是来不及,只得单臂举棒相迎。只听得“当”地一声,“赤发龙神”的双钩一个撞在穆天柱的“金箍狼牙棒”上,一个却劈风斩浪般地削下穆天柱的左臂。然而,穆天柱并未感到一丝疼痛,相反之下,对方却露出破绽,让他得到了可乘之机。只见他飞起一脚,踢向“赤发龙神”的小腹,顿时便见冯无金“哎哟”一声惨叫飞滚落下擂台。而就在这同时,穆天柱的左臂也已残落在了擂台之上,鲜血早已喷撒擂台一片。
此情此景,擂台四周又是一阵哗然。武明洋和几名武当派弟子当即飞身上台,护送穆天柱离开了擂台。
“真是他妈的邪门了!又败了一阵!”张开路怒形于色地喝道:“法深!你看下一阵让谁上,可不能再败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总管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下一阵嘛……”法深向左右瞅了瞅身边煌众多好手,便冲一位大和尚说道:“飞空大和尚!看你的了!”
“无量佛!”“飞空和尚”应声而起,一个“雄鹰探山”飞落于擂台之上。而就在这时,从北看台上纵身跃上一位老剑客,与“飞空和尚”隔丈相望。
“善哉!善哉!”“飞空和尚”远远地冲面前的老剑客说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是五台山的老掌门登台亮相了。”
“飞空!你既入五台佛门,为何还问这些江湖世事呢?”
“子车老掌门!我在此是捍卫法深的盟主之位,不知你老人家上台的目的何在?”
“哈哈哈……”子车来风一阵撼天震地的狂笑,直笑得狂风四起,令人耳目轰明、二目难开。从这阵狂笑声里,似乎让全场之人都听出了子车来风深不可测的内功和野心。而此时此境的飞空和尚,更是被这阵狂笑吓得心寒胆颤。
“飞空!我上台的目的,你不是明知故问么?如今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都要奉我为天下武林盟主,难道说我还不够资格么?”
子车来风此话既出,立即引得擂台四周一片骚动,就连法深大师也是满脸阴云暗念“弥陀佛”!
“飞空!你替法深卖命,不服气,就过来试试!”
飞空闻言,不觉两腿有些发软,首先在气势上他已落在了下风。但是为了不给自己丢面子,他还得硬撑着喝道:“子车来风!你别得意,五台掌门的位子本是我的,今日我就要与你与决高低!”说完,“飞空和尚”飞身便袭向子车来风。
话说子车来风闻听飞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虚乌有的血口喷了他一下子,简直气得要吐了血!这个光头秃崽子秃熊,竟敢无中生有,什么五台掌门本是他的,真个恼杀人也!子车来风怒火之下,凌空跃起,朝着飞身而来的飞空和尚就是一脚,顿时便把飞空和尚踢飞落向西看台,当即吐血身亡。这一脚真叫厉害!一下子便送佛送到西!
“真是不堪一击!不服我者请上台一试!”子车来风向四周环视着喝道。
“子车来风!老朽会会你!”随着一声高喝,又一位老剑客飞落于擂台之上。
“哦!原来是潜山派老掌门‘飞天狮魔’诸葛谦让。幸会!幸会!据我所知,你是在为淮南王杨渥卖命。不过杨渥新近被杀,你则又为其弟淮南留后杨隆演卖命了。莫非你也想替主子一争武林盟主之位?”
“子车掌门!你我彼此彼此,何必说三道四?”
就在子车来风和诸葛谦让你一言我一语之际,司马福和司马乘风兄弟俩已率部赶到。司马乘风心知诸葛谦让掌管潜山派,同样也是为其主淮南王做事,自然是心向“飞天狮魔”,希望他能借此华山擂之机,一骋雄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统率天下武林,号令江湖,为国效力。
“子车来风!你我废话少说,还是速战速决吧!”诸葛谦让说着,亮剑在手,等待子车来风发招。恰在这时,突然从西看台纵身跃上一位白胡老头挡在了这两人之间。
“诸葛谦让!你我多年的恩怨,今日总该在此一了百了了吧!”
“哦!原来是衡山老掌门南宫望!怎么?你还要与老朽我一争‘南岳’之名么?”
“不错!我就是要与你争个正统之名!”
“嗳!”只见“飞雪寒冰五行掌”却乐呵呵地走过来说道:“你们两家之争,我无以过问。就请你们先行解决,然后胜者再与我较量。”子车来风说完,便闪在擂台边缘,等待他们二人一决高下。
“出招吧!诸葛谦让!不用再谦让了!”
“好!我今日就看看你这位‘呼风唤雨霹雷神妖’究竟有多大本事!”“飞天狮魔”说完,亮剑出招,杀向南宫望。南宫望见状,毫不示弱,亮开双锤,便与他恶战一处。这两位江湖老手,正所谓是“真(针)对麦茫,半斤对八两”,多年来的积怨一时爆发在他们的兵刃之端,雷劈电闪,风雨哀鸣,究竟谁胜谁负,天知道?鬼知道?后事究竟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就在今日,华山大战的第一天,九月十八日,京师长安大明宫殿三清殿内,耶无害还在奉旨编撰《乱世英魂》。当他把“血洗太行”刚刚书写完毕之际,他猛觉背后又有人用剑抵住了他。一月前的一天深夜,他同样是在书写《乱世英魂》,一位蒙面剑客同亲用剑像这样抵住了他的后背,让他“身遭第一剑”,让他流下了第一滴血、第二滴血、第三滴血……,让他光洁无瑕的金身玉体留下了第一个伤疤。那时,那位深夜蒙面客是用剑在威逼着他把他当作一名无名英雄来写,而耶无害并没有那么做。他所留下的余笔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揭开这位蒙面刺客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今日却不同了,这还是巳时刚过、午时初刻,午初的太阳虽然还被阴空遮蔽,但大殿内外尚是一片光明。他透过前方的铜镜已清楚地看到背后用剑抵着他的那个人。这回,此人没有蒙面,铜镜里的“虚像”映出了他的真正面目。
“赵高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月前的一天深夜,你同样用这把剑抵住了我的后背。”
“不错!那人正是我。我就是那位夜里来的无名英雄。”
“不过有一事我不明白。那时你被关在牢里,是谁放了你?”
“谁放了我,你不必知道,事后我不同样又回到牢房里了么?”
“前几日我去牢房看你,想劝你为朝廷做事,可以立功赎罪免于一死,而你却趁机逃脱,差点让我落个私放朝廷重犯的罪名。”
“结果你不还是好好的么?真是害你不成,反惹我一身臊!”
“那你这次又是来找我报复的?”
“不错!夺妻之恨,毁寨之仇,这笔帐我今日要与你清算。”
“看来你也是位痴情汉子,如今阮晓峰已被她干爹杀害,而你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实在难得!”
赵高云闻听此话,不觉握剑的右手在发抖,更觉得是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耶无害正是道出了他积压在心底的由衷之言。他真恨不得再次为阮晓峰大哭一场,更觉得无力再用剑刺入耶无害的后心。但他还是强忍着喝问道:“我是痴情汉子,那么你就是无情无义的之人!瞧你现在的样子,仿佛对阮晓峰没有丝毫的挂念。”
“赵壮士!我是痴情还是无情,对阮姑娘是挂念还是忘却,等你看了我所写的文章,你就会全部明白。到那时,你再杀我也不迟。”
闻听耶无害所言,赵高云似信非信,喝道:“你随便翻几页让我看看!”
“现在不必翻,等你有了时间,可以在此慢慢欣赏,我会把你当作我的知心朋友看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阮晓峰是为救我才被她干爹处以同门寨规,她死得很惨,死时还怀有身孕。”
“啊?!……”赵高云闻听此话,更是心下一惊,问道:“这么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的确如此!”耶无害说着,不禁陷入一阵无限的哀思。
此时,耶无害身后的赵高云不禁慢慢垂下了利剑,喃喃地说道:“算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阮晓峰早已和你私定了终身。”
“如果我不出现在太行山寨,你和阮晓峰也许已经成为夫妻了。我的出现,实在是一个错误,害了阮晓峰,同时也害了你。看得出,你对阮晓峰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耶无害!你快别说了。”赵高云只觉得是阵阵心酸,欲泪夺眶,说道:“想必是我错怪了阁下,你的内心一定比我还痛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否把你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