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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开始抚摸着耶无害的秀发、捧端着他的面颊来回地狂吻不休!倾然之间,阮晓峰感觉她的浑身如泄火气,让她感到有阵阵清凉之觉沁入她的心田。她简直要陶醉、迷恋得欲仙欲死,似乎已有说不尽、享不完的万般风情在风起云涌地充塞着她的全身及至四肢末叶……这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再说那处在睡香之中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在迷朦之中感觉有团团火气从口而入,一直充塞了他的心窝、肺腑及四肢发丝,让他觉得似有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入心而去。于是乎,耶无害渐渐昏然欲醒,他感觉全身各部象是涌来了无限强大的力量,他的心房和脑海已向他发出了暗号——他猛然地睁开双睛:他只见一位女子正在他脸上吻来吻去,她那凌乱的长发已遮住了他的面颊……
“啊!……”耶无害猛然背过脸去,一掌推开那女子,右手已抓起宝剑,便要向女子刺去。……
就在这时,耶无害那举剑的右手不由在半空之中立然停住了。他这才看清楚,这女子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阮晓峰!
“是你!……”耶无害不由慢慢垂下了宝剑。
且说这时的阮晓峰不由手捂着发烫的面颊羞得瞠目结舌!过了好大一阵,阮晓峰才如梦初醒,她猛地跪倒在耶无害的床前,惊惶失措地说道:“耶公子!耶公子!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是失去了控制!我怕今后你会离开我!……”
耶无害见自己的救命恩人阮晓峰竟在自己的床前陡然下跪请求原谅,他实在感到有些承担不起而又过意不去,让他觉得有着难以启齿的难堪之色。他终于用双手扶起阮晓峰说道:“你快别这样!我怎么能担当得起你对我的下跪呢?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突然,让我难以承受!你还是原谅我的鲁莽吧!”
阮晓峰闻听此言,更感到羞愧难当,便怯怯地说道:“耶公子!你真的肯原谅我?”
耶无害望着她羞怯的样子,诚恳地说道:“事情已过,你我还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是觉得你我互相请求原谅,到底谁错了?如果你我都错了,那不正是以错对错、两不相欠了吗?”
阮晓峰仿佛已从耶无害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便急忙说道:“不!耶公子!我欠你的感情让我一生也难以偿还。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耶无害听了阮晓峰的真心之话,便索性向她说道:“你喜欢我?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真正了解我吗?我是一个京试落第之人,如今我又是象杀人钦犯一般地惨遭官兵追杀,是个自顾不暇的落魄之人。在此之际,我岂能有卑非之想,更不能连累别人!更何况以前我曾经相爱过一位女子!”
“以前曾经?!……”阮晓峰有些纳闷,便向耶无害问道,“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是的!她的确很美丽,”耶无害毫不隐讳地回答道,“而且是才貌双全。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不知道她流落在了何方?……也许,她还在京城。”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石小梅!”
“石小梅?!”阮晓峰不由自语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是很爱你?……”
“可以这么说!”耶无害依旧直坐在床上,回忆着说道,“我和她之间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但也可说情投意合、情深意笃了。如今让我对她还是久久难以忘却啊!……”
阮晓峰聆听着耶无害那情意切切的肺腑之言,便细心地向他问道:“那她为什么又离开了你呢?……”
“咳!说来话长!”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是她离开我,而是我俩同时惨遭不幸、遭人非难而使我俩无从会面!夜长梦多,也许她已经被迫嫁人了!”
“那是谁害了你们两人呢?”只见阮晓峰情不自禁地寻问道。
“就是被我打下擂台的那个陈丞相之子陈剑南!”耶无害不由返思着说道,“在擂台之上,我只想教训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摔下擂台之后却被人意外斩杀!这也是他这种人胡作非为应得之报应!他不但时刻想非难于我,而且杀了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
阮晓峰听到这,便猜测着说道:“陈剑南时刻想刁难于你,大概就是为了石小梅吧!”
“嗯!我想是有这么一个原因,红颜祸水嘛!”耶无害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和他是同出一师之门,曹师傅很关照我,而且我的才学高过于他。所以他才心生忌妒之恨,想方设法要坑害于我!在进京应试之前,他差点没把我害死!……后来我得以赴京应试,但他们父子俩早已将我合谋除名,他陈剑南却一跃成了新科状元!其气焰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只见耶无害是越说心里越觉得窝有极大的冤屈和火气。
“耶公子!”阮晓峰见耶无害如此愤恨,便略有所劝地说道,“那陈剑南已死,你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应从此化解了。”
“永远化解不了!”只见耶无害毅然地说道,“你知道这陈剑南坑害我有多深!他夺走了我们耶家的传家之宝‘万宝玉’,如今是否被毁我还不能确定;而且他还夺走了我心中的恋人石小梅,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也惨死在他的手中!可他并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就是千刀万刮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哦!原来这陈剑南这么坏,干了这么多缺德之事,实在该死!”
“他虽然死了!可是所失去的却再也无法弥补,你说我对他的仇恨如何能化解得掉呢?……”
此时,阮晓峰望着耶无害那难过的样子,便不由又坐在床前的圆凳之上,劝说道:“耶公子!你不必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无法弥补的。可是你所失去的‘万宝玉’和心上之人还可以重新去寻找啊!”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一席之话,心中顿时感到有了莫大的安慰,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是的!我是应该去重新寻找,去寻找所能寻回的一切。让那‘万宝玉’和石小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向他问道。“你想过没有,那陈剑南会将‘万宝玉’和石小梅放在哪里?”
耶无害听了她的问声,便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记得在我进京应考之前,陈剑南曾经当面毁了我的‘万宝玉’,把它化成了一把粉沫;而在这次武林大试之中,他又当面将完好无损的‘万宝玉’亮给了看了个清楚,但我认为他是拿一个假的在迷惑我;而且还说石小梅就在他那里。可是我曾经在京城打听过石小梅的下落,但一点信息也没有!”
“你敢断定石小梅就在京城吗?”阮晓峰又不禁向耶无害追问道。
“是的!”只见耶无害肯定地回答道,“在陈剑南劫走石小梅之后,我就去小梅家中去寻找,却遭到其父亲石金发的一顿羞侮!他说他的女婿是当今丞相陈田中之子陈剑南,所以陈剑南一定会把石小梅带往京城逼亲的!”
“那你认为石小梅如今到底会怎样呢?”
“咳!……”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她还记得我们竹林话别的情形,她一定会对那厚颜无耻的陈剑南宁死不从的;但是,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是‘小米煮成了熟饭’,石小梅对我已经是变心从人了。”
阮晓峰听了耶无害伤感的话语,深有感触地安慰道:“耶公子!女人都是很忠心于她心中所爱之人的。即使事情有所变迁,她也不会轻易忘掉她所爱的人;相反地,她则会更加思念她心中的情人。”
耶无害听了,便又随之答道:“可是两厢思念,不得见面,却始终于事无补啊!”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自告奋勇地说道:“现在京城官兵追杀你正在紧头之上,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寻找石小梅呀!”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多谢你的这份好意,此事我怎好烦劳阮姑娘你呢?更何况我现在已能感觉到,石小梅即使还活在世上的话,她对我之间的情意也一定在渐渐忘却。所以我对她已没有什么可再留恋的了,但愿以后有缘再得相见。但那时,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是冷若冰霜了。”
阮晓峰聆听完耶无害这一阵肺腑之言,便又直言相劝道:“耶公子!既然你已经这么想开了,就不应整天这么忧郁。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做你所应该做的事,去寻找你的心中恋人,去寻回你的‘万宝玉’啊!”
闻听此言,耶无害又不觉如有一股暖流冲向心窝——阮晓峰的这句激励之辞,曾经是他在内心之中所不止一次地立下的誓言啊!他真没想到,这位山中之女竟会如此善解他的心底之意,句句都剖析到了他的心窝海底。让他的心底不时地感到有股股暖流的传来,让他感到心扉开启、情意流畅,更让他感到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已渐渐被她的金玉良言所化解得云消雾散。他这时才发现,阮晓峰不但有“花容月貌”一般的美丽和丰挺弹曲的身姿肌体;而且,这也是他忠心所追求的,就是她还有一颗“知情写意”的更加美丽纯洁的心。于是,耶无害凝望着床前阮晓峰的玉面容颜,慢慢地点头说道:“是的!你说得对!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我又拿不准这‘万宝玉’是否还在!”
阮晓峰闻听耶无害所担心的事情,便又开口说道:“那‘万宝玉’既是你耶家的祖传宝物,那陈剑南怎么会轻易地将它毁掉呢?也许他是毁掉了仿造的一个,想以此来断绝你索回‘万宝玉’之心!而在擂台上你亮给你看的才是你耶家的真正宝物。”
耶无害闻听此言,更觉得是心中猛然一振。“以假乱真!”真是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他暗觉陈剑南这人狡猾多变,他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迷惑自己的事。如此一来,他那家传之宝“万宝玉”并没有被陈剑南化为齑粉,他还有可能重新找回“万宝玉”,让它重现耶家的辉煌!于是,他用真诚如炽的目光望着阮晓峰说道:“晓峰!多谢你点破了我心中的迷经。若不是你今天一语道破,我却怎么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至此,阮晓峰终于微笑着说道:“耶公子!其实以你的聪明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只不过是你忧郁过度而且百事缠身,所以你暂时还没有细心去琢磨此事。如果你有一个美好而轻松的心情,我想你一定能事事看通的!”
闻听此言,耶无害也不禁微笑着冲阮晓峰说道:“其实我什么也看不透、想不通,但一听了你对我所说的话,却又仿佛什么都能看透、都能想通了。”
“我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么?你是不是在取笑我?”阮晓峰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怎么没有力量?”耶无害已毫不含蓄地说道:“我听了你的话,如饮甘泉,如卸重担,化解了我心中的忧愁和烦闷,让我拥有了一个轻松畅快的心情。你现在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我的红颜知己。”
“哎呀!你越说越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这么大的福份!做红颜知己,可是要长久地朝幕相处的呀!”
“那也未必如此!”耶无害却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有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两颗心灵相通,又何在乎距离的远近呢?”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默默地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我也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的话。可是他们心灵相通,而且能够朝夕相处的话,那岂不更是花好月圆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然之理,谁也不能保证会长久永远地在一起而不分离。尤其是在红颜知己的两人间,更不乏有分分离离、欢欢合合。也不知道和石小梅的这次分别,又会在何日才能得以重逢!”
“耶公子!你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愿你能在我们的山寨之中养好你的内外之伤。所以我为了使你有一个美好的心情,特意拿来一本《大唐诗集》想读与你听!”说着,只见阮晓峰将桌上的那本红皮书已拿在了手上。
“那好啊!”耶无害不禁反忧为喜,望着阮晓峰那红红的嘴唇说道:“如果你在我身旁多读些美好的诗句,那我的外伤也不再会有疼痛之感了。”
“那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其实我早已为你选好了几首好诗!”
“是么?原来你还是如此的细心之至!”
“行了!你可以听我念了!”于是,阮晓峰便翻开红皮书,轻轻地念道:“火树银花台,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这是苏味道的诗,名为《正月十五日夜》。诗中描写的是一个令人观之不尽的元宵节日的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