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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怎么也没有想到高月说的竟然是劣酒,他心中不禁嘀咕着:这个客人也是在太过的奇怪了,身上的服饰以及排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要知道那些老酒鬼,虽然天天喝着自己的黄汤,但是他们的心那一天不想着富贵人家家里那价值千金的好酒,这个公子倒好,竟然反过来。掌柜的不敢怠慢,亲自去取了一壶酒肆之中价格最低的劣酒。
“有劳掌柜的了,殿,汤公子不妨尝尝这酒如何。”
高月从掌柜的手中将那表层略显粗糙的酒瓶接了过去,并且同展柜的道谢一句。然后将那略显混浊的酒水倒到了汤泫铭的杯中,又将沈青操、殷墟、自己的倒满,将自己的酒杯端起,同汤泫铭笑着说了一句。他一个不慎,险些说漏嘴了,将汤泫铭的真实身份给说了出来,若是这店家知道汤泫铭的真实身份,恐怕立刻就要叩拜起来,这酒也就喝不成了。
“干杯。”
汤泫铭也十分爽快的将酒杯端了起来,同高月一杯干尽,这劣质的酒水一入口就略显呛人苦涩,酒中杂质明显,远不如贡酒那么的纯粹,但是在这种环境喝下这种酒水,却有着不同一般的韵味,汤泫铭非但没有丝毫的排斥,反倒是十分的享受。
这一顿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习惯了锦衣玉食偶尔尝尝这普通人的生活倒也不错,吃过晚餐之后,又在烟水街市之中闲逛好一阵子,汤泫铭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了,汤泫铭走了,高月自然也没有心情继续闲逛了。
第二日清晨。
天色尚未放亮,高月换了上朝的衣裳,乘骑特制的马车,马车碾压着青石街道朝着宫城的方向而去。这一段时间高月有上朝和没有上朝是一般的,在朝堂之中显得十分的安静,这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同暗刺的人接触,主要是暗刺的人没有主动来寻他,他也就识趣的没有去寻找暗刺的人。暗刺终究是汤胜的匕首,而不是他高月的狗。
马车缓缓行驶,不知觉就来到了宫城的面前。高月从马车上下来,此时宫门前边已经有不少官员先高月一步到达了,此时是冬末春初天气尚冷,特别是在清晨的时候,那种寒冷直入骨髓,高月武人倒也罢了,身强力壮,那些文官可是受不了,扎堆在炭炉旁边烤火,一边烤火一边闲聊着。高月如今身份比较尴尬,大多数人不想理他,一些想要理会他的人,他又不想理会对方,所以就独自一人站在了一个旮旯之中。
等到上朝的时间到了,宫门打开了,众人有序的沿着能够同时行驶数量马车的道路朝着宣政殿而去。
到了宣政殿之后,宣政殿的门虽然开着,但是时间还没有到,众人自然是到旁边的偏殿先候着,在这里大约等待一刻钟之后,就能够进入宣政殿了。不过今日那传信的太监,在时间到之后还没有出现,众人就只能够继续在这里候着,在此其间曹柏山以及柳稻庭相继而来。两个人都同高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坐着了,柳稻庭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曹柏岩则同同僚闲聊了起来,高月闲来无事也学柳稻庭闭目养神。
过了三刻钟之后,那来传信的太监终于出现了,汤胜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一段时间的早朝似乎常常会拖延那么几刻钟的时间,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众人鱼贯而从进入宣政殿之中,进入宣政殿之后,高月站到了他既定的位置,随同众人向汤胜问安之后,就开始灵魂出窍了。
“陛下,臣有本启奏。陛下十日前臣外出踏青偶然遇到几户佃农同一伙人争执,臣好奇之下就去探听了一下,没有想到却是高月高将军家的佃农同管家起了矛盾,刚开始臣也没有在意,佃农同主家起争执也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后来听到附近的居民闲谈才知道,高将军这块水田占地约三百余亩,其中有百亩良田原先更是官田。京都之地寸土寸金,以高将军的俸禄,想要购得如此多的良田,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银两,恐怕高将军五十年的俸禄都不足以支付,更何况其中还有百亩是官田,这里边定然有文章,望陛下严查。“
就这样接近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高月都如同木头一般没有理会所有的一切,等到快要接近退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锋芒直指高月。在场的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些水田都是高先秦留给高月的,同高月并没有一个铜板关系,显然他们是准备拿高月开刀了。
高月刚刚还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此时听到有人弹劾与他,原本半眯着的双眸立刻睁开,目光锐利的如同两道长剑,高月将目光转到那弹劾之人身上,却是言官李白和。李白和这个人在朝堂上的风评不错,不过在这个大染缸之中,如果真的有清官才是有鬼,显然他李白和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以这样的理由来攻击高月。
朝堂上立刻就炸开了锅,大家都不是傻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现在有人准备落井下石,准备将刚刚失去天子宠信的高月直接一棒子打死。
“父皇,皇儿有话要说。这三百亩良田先说又或者没有,纵然是有的话,那也是高翁当初留给高将军的,高翁数十年来为我大商效力,得到父皇数之不尽的赏赐,能够置办这么一下家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纵然这三百亩良田之中有百亩良田原先是官田,那也同高将军无关,若要追查起来,那出售官田之人才是可恨。”
汤泫铭没有丝毫犹豫的挺身而出了,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他是绝对不愿意看着高月被人一棒子打死的。
纵然都没有想到,汤泫铭竟然会第一个跳出来为高月反驳,特别是汤泫铭心中的难受是可想而知的,本来他心中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为高月说话,如此一来他反倒是不用考虑了,既然自己的八皇兄要出头的话,就让他出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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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出击
高月城郊的那三百亩良田终究是被查没了,对此高月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经过中午同汤胜的短暂接触,高月十分清楚他的这三百亩两天不过是一个导火索,最终真正的燃爆点并非在他身上,所以他没有必要去担心。这一场涉及到封建王朝最根本最致命的风波显然才刚刚刮起,并且这场土地风波之中还暗藏玄机,所以高月十分清楚这一场风波之后恐怕整个大商都要面临一场洗牌,这或许是汤胜准备在自己的身体彻底垮掉之前发动的最后一场洗礼,大商经过这一场洗礼之后要么陷入千疮百孔之中,要么进入一个更加光明的时代,日后将绽放出无穷无尽的生命力。高月的心中自然是想要让大商朝着一个更加光明更加有生机活力的时代走去,因为他自身的利益已经同这个国度紧紧相依了,甚至就连他的性命都已经同这个国度想关联了。
但是无论这一场风波如何,在棋盘对面的棋手没有动手之前,高月的日子还是挺悠闲的。高月既然知道了孙道心的存在,又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那么高月自然不会放弃同孙道心继续接触。这一段时间高月可以说每日都要去拜访孙道心,刚开始的两次倒也吃了闭门羹,毕竟孙道心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理会高月,第三次的时候不知道孙道心是否如同三顾茅庐之中的诸葛亮一般被感动了,高月第二次喝道了的竹韵香茗。然后两个人闲聊了片刻,这些年来高月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阅读,这是一个十分好的习惯,所以高月同这个博古通今的孙道心闲聊起来,也不至于表现出太过的无知。越是聪明有成就的人,他们思维方式往往同常人不同,或许不是所有人这样,但是显然孙道心就是这种人,孙道心是一个非常有思想的人,他看食物都是直接透过了现象直至本质,就如同鹰隼俯视大地的那种感觉。孙道心的话往往会让高月感觉一阵阵的汗颜,不过还好的是高月的思维方式同大部分人又有所不同,在某些方面倒也能够同孙道心的想法引起共鸣,如此一来孙道心对于高月大态度又有所软化一些。
时间不知觉就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原本弹劾高月的那个李白和自己都已经不幸卷入了这场土地风波之中,如今已经左迁到边陲之地去了,恐怕李白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梦境之中的荣华富贵没有得到,反倒是落了今天这么一个结局。这场土地风波已经朝着全国蔓延开来了,但是总的来说这一场土地风波并没有制造出特别大的矛盾来,左右丞相两个人都是朝堂之中的老人了,他们能够矗立在朝堂之中这么多年,并且做到如今这样的位置,他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谨慎,爬得越高摔下去也就越痛,他们如何不明白这么一个道理。
当然这半个月的时间可不仅仅李白和一个人落马,落马的人数并不在少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左右丞相有意还是无意,总的来说至今这场土地风波并没有涉及到豪门大族,只要豪门大族不跳出来的话,纵然有局部的一些反抗也很难折腾出什么大事件来,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过激的言语,等待他们的就不是抄没未归的田地的问题,无处不在的猎鹰会出来寻找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至于谈到最后想来那些人会心悦诚服的,毕竟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到了猎鹰的手中还能够不服气的,纵然有估计此刻也应该走完了黄泉道奈何桥了。
“啪,你们这是在敷衍寡人吗?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又是早朝,天子一上朝就面色就显得几分冰冷,原本几个好大喜功的官员还准备向天子邀功,此时立刻就断了念头。只是他们还是忽略了这一次天子的愤怒,天子将明显是左右丞相的奏折打开,看完奏折之中,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奏折几乎跳跃而起,汤胜的身体虽然每况愈下,但是他的底子不是那些娇生惯养柔弱无力被权利掏空的帝王,他曾经纵横沙场之时如同一尊战神。拍完桌子之后,天子又将书本匿名的奏折朝着玉阶之下的李国柱掷去,其中一本奏折砸在了李国柱的身上,李国柱却只是低着头。
“你还有你,自己捡起来看看。”
天子的怒气似乎还没有消掉,直接用手指着左右丞相说道,那模样丝毫没有圣贤之君的感觉,倒是有几分暴虐无道的昏君之势。
左右丞相两个人的目光为不可查的交错了一下,他们最怕的是这场土地风波涉及到整个士族,若是如此的话整个国度都会陷入动荡之中。虽然天子拥有无上的权柄,但是这个帝国的支柱终究是那些拥有特权的士族,若是所有的士族都造反的话,这个帝国将顷刻瓦解。不过当他们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翻开之后,他们的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几封奏折之中虽然弹劾的都是豪族,并且都不是一般的豪族,但是这几份奏折都有那么几个共同点,那就是这几个豪族都是武陵道之中的豪族,他们同秦王的关系都十分的密切。闻琴而知雅意,量为丞相混迹朝堂之中这么多年,他们立刻就看出了天子真正的意图,当然天子想要遏制土地兼并的想法绝对是有,但是不至于疯狂到同整个士族站到对立面去。
秦王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两位丞相如何看不出来,但是秦王的身份又比较的敏感。秦王是当今天子的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再加上早年天子对于秦王十分的信任,昔日曾经也有人弹劾秦王,但是下场十分的悲惨,两个人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两个人着实没有想到,汤胜竟然准备对秦王动手了,看来天子这段时间的脾气的暴虐根本就是障眼法,现在的他恐怕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任何小觑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先生觉得这一次拔除秦王对于大商有多大的影响?”
高月同孙道心的关系虽然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总的来高月还算是被孙道心接受了,孙道心何许人也,今日早朝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高月自然想要问问这个差点成为帝师的牛人的意见。
“你乃天子之手天子之谋,如何要问我这么一个山野村夫?”
孙道心依然静静的泡着他的香茗,脸上不见丝毫的波动,然后开口淡淡的回复高月。只是他这般超脱除尘的神态,如何像是山野村夫,难道那些胸有沟壑的人都喜欢自称山野村夫不成。
“先生说笑了。”
高月其实也没有指望从孙道心这里得到答案,因为经过这一段时间同孙道心的相处,高月十分清楚孙道心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的人。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差不多回去了。”
然后两个人静静的喝茶不再言语,等到一壶竹韵泡淡一盘棋局落下帷幕,孙道心就送客了。
“告辞。”
高月显然也已经习惯了孙道心的逐客令,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愉之色,同孙道心拱手一揖之后踏着铺满落叶的黄泥巴路回到了他自己的马车之上,马车缓缓行驶朝着京都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