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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有近百米宽。两边搭建着几个高台,那是鲜卑达官贵人观战的席位。
刘协持戟跨马而立。一脸的风淡云轻,心中正在琢磨着这花皓到底是不是演义里的那个曲阿小将。
当他看到花皓的时候。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只见那个疑似在演义里比较拉风的少年居然正提着戟和一个漂亮的鲜卑美女聊得火热,那黏糊的劲儿似乎一对刚刚成亲的小夫妻。
终于监战官员耐不住了,令人狠狠的敲了一声锣。
那如胶似漆的两人这才惊醒过来想起比武这事似的,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花皓提着月牙戟上了马朝刘协奔来。
背后响起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语“郎君,加油!”,肉麻得刘协差点举戟投降。
刘协一脸的揶揄的笑道:“花公子果然是花花公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鲜卑的良家女子。”
花皓果然是少年人心性,脸上一红,呐呐的说道:“男未娶女未嫁,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刘协笑道:“花公子可以开始了么?”
花皓似乎这才想起是来比武的,急忙道:“古公子不知是否可帮在下一个忙,鄙人将不胜感激。”
刘协一愣,随即说道:“尽管说来。”
花皓涎着脸道:“在下自知不是古公子的对手,但是能否与在下多打几个回合,让在下输的体面点?”
刘协呆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既然嫂子在旁,古某自然要留几分情面,我等先打上一百回合再说。”
边上的比武主持官见这两人在场中似乎拉起了家常,终于抓狂了,高声喊道“开始!”
两人双双大喝一声,气壮山河,威风凛凛,喜得那旁边观战的“花夫人”大声鼓掌叫好。
戟影翻飞,寒光闪闪,马声嘶鸣,呼喝连连。两人在场中来回驰骋厮杀,杀个不相上下:你一戟挟着风雷之声削来,我侧头躲过;我一戟以无坚不摧之势刺来,你奋力拨开。一来一往,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两边的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喝彩声雷动,掌声响了一阵又一阵。
刘协的兄弟们也惊呆了,马超拿手捅了捅典韦问道:“二哥,你说咱们大哥早上是不是吃撑了?”
典韦嘿嘿笑道:“或许大哥许久未遇到对手,闲的慌吧。”
终于,两人杀了足足过百招,看得围观的群众欢声雷动,看得那些刘协的兄弟们直打瞌睡,两人的身影终于分开。
花皓甩着一只被画戟劈开的衣袖,朝刘协一抱拳:“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说完下马提着画戟往场外走去,迎接他的是一个热烈的拥抱,鲜卑女子果然率直大胆。
比武结束。刘协胜。
过了不久,台上公布了下一轮的比武对阵。
刘协对阎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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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在帐中正在想着明天的那场有趣的对阵。结果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又来了——阎行登门造访。
莫非他也想学袁谭,叫我放水?刘协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古公子可知阎某此来所为何事?”阎行开门见山的问道。
刘协笑道:“阎将军看得起在下,光临敝舍,何须理由。”
阎行哈哈笑道:“古公子想必是以为阎某前来求公子明日之战放犬子一马。非也,犬子技不如人,输了比武那是应当的。阎某只望届时公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不要伤了犬子就是。不过阎某今日前来,是为了和公子说几句肺腑之言的。”
刘协疑惑的哦了一声。
阎行靠近身子,神秘的问道:“不知公子是否知道我等前来鲜卑所为何事?”
刘协笑问道:“难道将军的公子不是为了鲜卑公主而来?”
阎行哈哈笑道:“一个异族公主,岂值得我儿千里迢迢前来。其实我等前来,与鲜卑王的意图一样,只是为了招揽几名将才,为韩太守所用。非止我等,青州曹昂、渤海袁谭、南阳袁耀、江东徐盛,还有阁下的好兄弟安定郡马超,都是为此而来。”
刘协故作惊疑的望着他。
阎行笑道:“我知公子眼界过高,此刻一个安定郡的部将是不会让公子提起兴趣的。但是阎某与公子一见如故,有几句话不得不一吐为快,以免误了公子。”
刘协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笑道:“阎将军能有此心意,在下感激不尽,请将军尽管说来,在下必当洗耳恭听。”
阎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异族公主虽好,终究是异族。阎某暗中打探得近日鲜卑王族即将出现大乱,希望公子不要贪图美色而深陷其中。公子乃堂堂大汉英雄,若为异族内部之争而误了性命,岂不是令天下英雄笑话。”
刘协的眼角稍稍朝案几上瞄了一眼,默不作声。
阎行见刘协不语,又举起面前的酒盅哈哈笑道:“阎某是个粗人,说话不中听,公子就当阎某没说。来,阎某敬公子一盅,祝公子马到成功,抱美人而归!”
刘协也微微一笑,与他对饮而尽。
阎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抱拳告辞而去。
刘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嘲讽的笑容,眼中杀气腾腾:“从来只有我给别人下毒,今天竟然居然有人来给我下毒,真是有趣。你阎家父子欠我血债如山,不杀光你们父子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恨!”
第一百四十一章决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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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中旬的草原上,天气已经有点转凉了,可是弹汗山脚下的鲜卑草原,却一片热火朝天。
比武招亲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数万人将马战赛场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后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场内的情景,却依然无谓的踮着脚尖努力向前眺望着。
雪白的骏马上,刘协一身简单的雪白长衫,黑发束成一束随意至极,没有任何的装饰,却风姿天成,傲世独立。
黑如曜石般的星眸扫过面前的对手,灿烂的阳光似乎都被他夺去了光彩,俊朗的似乎从画中走下来,风度翩翩,人中极品。
一群花痴般的鲜卑姑娘拼命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大喊着“古公子”,狂热至极,虽然她们知道这个风华绝代的英雄少年注定与他们无缘,但是她们依然为他痴迷,为他呐喊。
阳光照在他那白皙的脸上,发出夺目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戟突然抖了一下,随即又紧紧攥紧,脸色却微微一变。
这个细小的细节看在对面的阎狮眼里,心头一阵狂喜,表面上却依然平静的朝刘协一拱手:“古公子,在下有礼了。”
刘协的身子又轻轻的抖了一下,随即强打精神,双手微抖着还礼道:“阎公子不必客气,咱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阎狮心中暗笑。说道:“古公子武艺高强,在下自认不如。只是希望古公子手下留情,不要让古某输的太难看。”
刘协脸色已经有点变了。依然强作欢颜笑道:“阎公子过……谦了。”
阎狮不再答话,一舞手中的枪,喊了声“请赐教”,便拍马杀来。
两人舞起武器斗在一起,四周的观众大声呐喊助威,尤其是那群狂热的姑娘,疯狂的大喊着“古公子”,激动至极。
两人战了四五招,全场立即安静了下来。惊愕的望着场内交战的两人,大惑不解。
一向神威无敌的刘协在阎狮凌厉的枪势下完全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虽然他的戟法还是那么精妙,可是每次使出时身子或手都要颤抖一下。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那轻微的一抖使一招精妙的杀招变得平淡无奇,被阎狮轻松化解,趁机反扑。
刘协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戟法逐渐散乱。在阎狮的紧逼之下勉力支撑,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被刺中。
墨小染急声道:“大哥一定是中了奸人的毒计,待我上去救大哥。”
马超淡淡一笑道:“不急。只管看戏。”
墨小染怒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大哥的兄弟,居然有心情看戏?”
马超依旧笑容不减,默不作声。
同样混在人群中的飞龙卫也是大急。意欲窜出人群去救刘协,却被王越厉声呵斥止住。
王越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便令众人疑虑尽释。
“你见过全身不住发抖的人。下盘却紧踩着马镫稳如磐石的吗?”
嗤的一声,刘协的长衫被刺破一道口子。引得四周观战的姑娘们大声尖叫。
刘协不再恋战,打马就逃。
阎狮大吼一声,一夹马腹,催动胯下马,手中的长枪像毒蛇般刺向刘协的背心。
突然面前白影一闪,一杆长戟突然向从天外飞来一般,迅疾刺进他的前胸。
翻身单腿踩在马镫上的刘协,跨回马背,单手将阎狮挑过头顶,任阎狮胸前的鲜血滴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仰头对满脸惊恐和绝望的阎狮轻轻的说了两句话,只有阎狮能听到。
“你们杀了张场主,我就用张场主的回马枪杀你。你的两个兄弟都是死在我的手上,你是第三个。”
“我也是陈仓道被你们偷袭的大汉天子,你阎家父子和韩遂都得死。”
说完长戟一抖,阎狮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落在地。
四周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一旁观战的阎行总算从惊愕中醒悟过来,狂吼一声“狮儿”,疯狂的奔向地上的阎狮。
阎狮强憋着一口气,看到阎行奔来,才放声说道:“我们兄弟都是他杀的,他是……汉……”
后面的“帝”字尚未说出,便撒手西归。
阎行抱着阎狮的尸体仰天长号,眼眶都瞪裂了,鲜血流出。
突然他狂吼一声,放下阎狮的尸体,抓起地上的长枪,跃上马背像一头怒狮一般朝刘协奔来
就在众人惊诧之间,阎行拍马怒蹄而来,突然那马一声长嘶,摔倒在地。马背上的阎行不得不狂怒的从马背上跃下。
一个状如铁塔的高大汉子,单手持短戟,疾奔阎行,口中舍绽春雷:“姓阎的,你不讲规矩,我来教训你。”
维持秩序的鲜卑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十几骑从旁窜出,拦在中间,大声喝道:“比武交战,刀枪无眼,各安生死,不得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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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夜黑如墨,凉风萧瑟。
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一百多条黑影像一群大鸟一般迅疾的朝刘协所在的毡帐奔来。人人身穿黑色夜行服,头罩黑巾,身手敏捷,虽然奔得很快,但是脚下却轻得像猫一般。
一百多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前来杀一人,实在有点大题小做。但是他们却深知对手的厉害,丝毫不敢怠慢。
眼看就要靠近刘协的毡帐,领头的人双手一拦,众人立即停了下来。
毡帐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
领头的蒙面人低声喝道:“点火。”
一道道火光陆续亮起。
那是上百枝火箭。
对于刘协这种高手,自然不敢强行近身攻击,否则万一被他杀出重围就功亏一篑。杀手,自然要选择最有效的方法。
再厉害的高手,在火海中就算不被烧死,也会手忙脚乱被乱箭射杀。
就在众人正要搭箭上弦的时候,十几道黑影自毡帐周围出现在火光中。
随着蓬蓬的机簧发射声,数十枝利箭激射而出,又快又急,犹如连珠炮一般。
黑衣蒙面人尚未来得及拉弓便纷纷倒在血泊中,瞬间死伤过半。
领头的黑衣人也臂上中了一箭,急声喝道:“有埋伏,速撤!”
火箭掉落了一地,残存的黑衣人立即掉头就跑,四散奔逃。
毡帐边的黑影也不追赶,回头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紧接着,四周突然呐喊声响起,无数的鲜卑士兵点燃了火把,将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将正要奔逃的黑衣人团团围住,只有四五人跑得快的才得以逃脱。
领头的鲜卑将领正是风逸。
领头的黑衣人脸色变得煞白,与其他黑衣人紧紧的团在一起,长刀齐刷刷的指向四周的鲜卑士兵。
反抗显然是徒劳的,因为四周已经搭箭上弦,数百只利箭已经瞄准了他们,只要他们敢妄动,便会被射成刺猬。
风逸沉声喝道:“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领头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个汉人狗,也敢在我鲜卑之地逞威,兄弟们给我拼了,杀死这群汉人狗。”
黑衣人齐声应是,纷纷提刀扑出。
无数的利箭飞来,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带着弓箭躺倒在血泊中,却依然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终于,最后一个黑衣人带着满身的箭簇,像刺猬一般惨叫着倒了下去。
牙帐中,飞燕公主和海日图雅静静的听着风逸的禀报。
“十几个人瞬间连发数十枝箭,这是什么箭术,竟然如此厉害?”海日图雅惊问道。
飞燕公主摇头道:“那不是箭术,那是连弩,可连发数箭的弩。这种弩是当年大汉冲武皇帝令人制作的,后冲武皇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