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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把扯下蒙面纱巾,露出面容。
王越瞬间呆住了:“果然很老。”
飞燕公主酸楚的笑道:“红颜白发,都是你造的孽,你居然敢说我老。你这个负心的男人!”
王越苦笑道:“如果这么年轻美丽的面目也算老的话,我是不是算作老态龙钟、风烛残年了?
月光下的飞燕公主。明眸酷齿,脸如白玉无瑕,看起来三十都不到。成熟的美丽和风姿在月下更是别具一番风情。
飞燕公主噗嗤一笑,戏谑的望着他道:“堂堂天下第一剑客似乎在大汉过得并不好,二十多年了,居然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混到。反而做起了杀手。”
王越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飞燕公主又讥嘲的笑道:“瞧你这落拓的样子,似乎也未曾娶妻生子吧。当年英俊潇洒的少年剑客,风靡无数鲜卑少女,却丢下鲜卑驸马不做,回到大汉浪迹天涯,连个家都没有,可怜可叹啊。”
王越苦笑道:“终究不及公主,如今儿子都已长大为鲜卑大将。”
飞燕公主脸色一僵。随即转变话题问道:“那姓古的小子是什么人?”
王越道:“恕难回答。”
飞燕公主冷笑道:“你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其实从你出现在台上那刻起。我就猜出那小子是谁了?”
王越豁的盯着她,满脸的惊疑和不信。
飞燕公主道:“这二十几年,我一直派人在打听你的下落。前二十年你流落江湖,六年前你却时来运转,攀上了高枝,当上了汉人的中郎将。本以为你从此飞黄腾达,我也就安心了。谁知三年前,你们大汉的小皇帝却在陈仓道遭伏,你失去了依靠,也挂印辞官,从此不知去向。隐龙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却无背后靠山,而且居然拥有连弩神器,我一直疑惑不解。当你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
王越怔怔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飞燕公主讥嘲的笑道:“姓古的就是昔日的小汉帝。汉人传言他投嘉陵江而死,必是在嘉陵江上被张胜所救,而后在张氏马场养伤,并和童渊学得一身武艺。只是堂堂的大汉天子,居然跑来参加鲜卑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倒也是有趣。”
王越喟然叹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聪明,居然可以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算出来陛下的来历。”
飞燕公主冷笑道:“鲜卑的公主难道注定要被汉人所负么,可怜我那正当妙龄的侄女,又将一颗芳心系在一个汉人身上。而那汉人却正是陷害鲜卑王族的元凶。”
王越眉毛一挑,问道:“此话何解?”
飞燕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我不知。你等坐观步度根和我等相斗,然后从中渔利,意图扰乱我鲜卑。你等派人毒杀了鲜卑王,再故意保护鲜卑小主,造成鲜卑主弱臣强的局面,和你们现在的大汉一样,最后群雄并起,四分五裂。”
王越苦笑道:“你错了。毒杀鲜卑王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宝贝儿子。他勾引鲜卑王妃,毒杀鲜卑王,又派人刺杀鲜卑小主。这样扶罗韩和步度根均为叛乱者,罪不可恕,不能继位。鲜卑王族再无男嗣,他就可以借机成为鲜卑王的继承人。用心之毒,令人叹止。”
飞燕公主全身剧震,双眼泪水喷涌而出,双手颤抖着指着他道:“你胡说。”
王越满脸的冷笑,不再说话。
飞燕公主全身颤抖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对着他苦涩而艰难的说道:“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明知道他在胡作非为,为何不制止他?”
“我的儿子?”王越全身如遭电击。
飞燕公主冷笑道:“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难道你忘了二十六年前,你对一个鲜卑女子做了什么?”
王越满嘴的苦涩:“我……我……”
飞燕公主掩面奔向山下,留下王越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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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天,鲜卑草原风云激荡,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鲜卑王浦头被人毒死,小主阿古木郎即位,年仅七岁,比当年刘协还小一岁。飞燕公主和剑舞公主辅政。
浦头之弟步度根叛乱失败,在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协助下,逃出弹汉山王庭,投奔中兄扶罗韩。
与此同时前任君主,和连之子,剑舞公主的堂兄蹇曼,被宣布与步度根共同叛乱,处以极刑。
扶罗韩部五万多人与鲜卑王的亲卫军激战,在风逸率领的五千阿尔斯楞精骑的冲击下,溃败而逃。
慕容鲜卑部假意同意与阙居鲜卑一同起兵攻打弹汉山王庭,却暗中突袭了阙居鲜卑军,杀得八万阙居鲜卑军大败而逃,慕容鲜卑得以占领阙居鲜卑部分领地。
鲜卑王金帐中,海日图雅和阿古木郎静静的跪在浦头的灵前,身边的风逸和另外一个强壮如熊的将领分立在两旁。
一天前还活生生的鲜卑王,突然就此撒手西归。令海日图雅痛悔不已,千防万防,却依旧诡异的被人在酒中下了毒。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我紧急军情要进去报与鲜卑王和剑舞公主。”这赫然是刘协的声音。
海日图雅心头一跳。
“你是什么人?敢进王帐?再不离开,就地诛杀!”胡和鲁厉声喝道。
阿古木郎从地上蹦起,高声喊道:“是姑父来了,速速让姑父进来!”
海日图雅望着他一阵无语。
王帐门口前面的士兵立即让开一条路来,这位是鲜卑的准驸马,又有小王的命令,他们那里敢再阻拦。
胡和鲁依旧拦在门口。
刘协眼中厉芒一闪,全身弥漫出一股杀气,寒声道:“不想死的话给我闪开。”
胡和鲁全身激灵灵一颤,不觉的让了开来。
刘协哼了一声踏入王帐,背后传来一阵杀意。
刘协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敢拔刀,我保你活不过三招。”
说完朝帐内走去。
胡和鲁握着刀柄的手在颤抖,终究不敢拔出。
刘协走到浦头的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海日图雅叹了口气道:“你来干什么?”
刘协道:“慕容鲜卑和阙居鲜卑就要杀来了。”
海日图雅惊得站了起来:“你敢谎报军情?我等答应慕容部可以将攻下的阙居领地据为己有,慕容部正在追杀阙居部,岂会前来攻击?”
刘协冷声道:“阙居的领地岂能和弹汉山王庭相比,慕容部原本为逐利而来,哪边利益大,就自然奔往哪边。你们草原民族一向弱肉强食,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
海日图雅惊疑的说道:“你如何得知?”
刘协淡淡的笑道:“我与隐龙的关系,想必你早已调查清楚,何必有此一问。如果情报没错的话,明日凌晨将有十二万大军来袭。”
海日图雅脸色变了,风逸道:“你等保护小主,我去找姑姑商议。”
刘协话中有话的对阿古木郎道:“鲜卑王阁下,除了风将军和公主,其余人等均不可信。有的至亲之人,反而可能是吃人的豺狼。”
海日图雅愕然的望着,若有所思的对风逸道:“保护好小主,任何人不得靠近。”
第一百四十六章故人相逢
弹汉山巅,繁星满天,一弯明月当空高挂。
一个蓝衣人站在山顶上,仰望着苍穹出神,正是王越
山风猎猎,吹得他衣襟飞扬。
背后响起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个女子一身红衣,带着白色的面纱,娉婷而来,风姿绰约。
王越道:“阿依慕公主,你来了。”
红衣女子道:“叫我飞燕公主。”
王越哦了一声。
飞燕公主道:“你已来多时了?”
王越默然不语。
飞燕公主感慨的说道:“二十几年前,你也是每次都比我先来。因为你怕我先比你先来,会有危险。
王越笑道:“二十多年了,你倒还记得。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
飞燕公主冷笑道:“托你的福,二十几年一去不回,我还能好到那里去?”
王越道:“二十几年前,我明明已答应你父亲留在鲜卑效力,可是他依然要残杀不愿归降的汉人英雄,我不得已而为之。”
飞燕公主冷冷的说道:“王先生为了汉人武林同道,大战鲜卑骑兵,剑圣之名,威震天下,风光无限。又岂会在意一个苦命女子的孤苦伶仃。”
王越黯然道:“抱歉。”
飞燕公主全身一阵颤抖,泪珠已经涌出,泣声道:“二十几年的孤苦,难道就是抱歉两字了之?”
王越叹道:“此生已无以为报,如有来生。愿……”
不等她说完,飞燕公主厉声叱道:“此生你已经欺负我够了,还想来生再欺负我?”
王越哑口无言。
飞燕公主又冷笑道:“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妙龄女子。如今已变成老妪,这都是你造的孽。”
王越愕然的说道:“老妪?”
飞燕公主哈哈笑道:“怕我一脸老态吓到你,我偏要让你看看。”
说完一把扯下蒙面纱巾,露出面容。
王越瞬间呆住了:“果然很老。”
飞燕公主酸楚的笑道:“红颜白发,都是你造的孽,你居然敢说我老。你这个负心的男人!”
王越苦笑道:“如果这么年轻美丽的面目也算老的话,我是不是算作老态龙钟、风烛残年了?
月光下的飞燕公主。明眸酷齿,脸如白玉无瑕,看起来三十都不到。成熟的美丽和风姿在月下更是别具一番风情。
飞燕公主噗嗤一笑,戏谑的望着他道:“堂堂天下第一剑客似乎在大汉过得并不好,二十多年了,居然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混到。反而做起了杀手。”
王越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飞燕公主又讥嘲的笑道:“瞧你这落拓的样子,似乎也未曾娶妻生子吧。当年英俊潇洒的少年剑客,风靡无数鲜卑少女,却丢下鲜卑驸马不做,回到大汉浪迹天涯,连个家都没有,可怜可叹啊。”
王越苦笑道:“终究不及公主,如今儿子都已长大为鲜卑大将。”
飞燕公主脸色一僵。随即转变话题问道:“那姓古的小子是什么人?”
王越道:“恕难回答。”
飞燕公主冷笑道:“你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其实从你出现在台上那刻起。我就猜出那小子是谁了?”
王越豁的盯着她,满脸的惊疑和不信。
飞燕公主道:“这二十几年,我一直派人在打听你的下落。前二十年你流落江湖,六年前你却时来运转,攀上了高枝,当上了汉人的中郎将。本以为你从此飞黄腾达,我也就安心了。谁知三年前,你们大汉的小皇帝却在陈仓道遭伏,你失去了依靠,也挂印辞官,从此不知去向。隐龙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却无背后靠山,而且居然拥有连弩神器,我一直疑惑不解。当你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
王越怔怔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飞燕公主讥嘲的笑道:“姓古的就是昔日的小汉帝。汉人传言他投嘉陵江而死,必是在嘉陵江上被张胜所救,而后在张氏马场养伤,并和童渊学得一身武艺。只是堂堂的大汉天子,居然跑来参加鲜卑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倒也是有趣。”
王越喟然叹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聪明,居然可以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算出来陛下的来历。”
飞燕公主冷笑道:“鲜卑的公主难道注定要被汉人所负么,可怜我那正当妙龄的侄女,又将一颗芳心系在一个汉人身上。而那汉人却正是陷害鲜卑王族的元凶。”
王越眉毛一挑,问道:“此话何解?”
飞燕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我不知。你等坐观步度根和我等相斗,然后从中渔利,意图扰乱我鲜卑。你等派人毒杀了鲜卑王,再故意保护鲜卑小主,造成鲜卑主弱臣强的局面,和你们现在的大汉一样,最后群雄并起,四分五裂。”
王越苦笑道:“你错了。毒杀鲜卑王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宝贝儿子。他勾引鲜卑王妃,毒杀鲜卑王,又派人刺杀鲜卑小主。这样扶罗韩和步度根均为叛乱者,罪不可恕,不能继位。鲜卑王族再无男嗣,他就可以借机成为鲜卑王的继承人。用心之毒,令人叹止。”
飞燕公主全身剧震,双眼泪水喷涌而出,双手颤抖着指着他道:“你胡说。”
王越满脸的冷笑,不再说话。
飞燕公主全身颤抖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对着他苦涩而艰难的说道:“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明知道他在胡作非为,为何不制止他?”
“我的儿子?”王越全身如遭电击。
飞燕公主冷笑道:“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难道你忘了二十六年前,你对一个鲜卑女子做了什么?”
王越满嘴的苦涩:“我……我……”
飞燕公主掩面奔向山下,留下王越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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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天,鲜卑草原风云激荡,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