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楦郡,虽是兵锋离威都不过百余里,但益州大部分郡县,却仍然在刘璋的掌握之中。
雒城久攻不下,长久的拖下去,最终局面只会对刘备不利,因此,在徐庶的建议下,翅备不得不下令调诸葛亮、赵云率军入蜀,向西攻去巴东、巴郡、江阳等郡,打通刘备主力与荆州的直接联系,从北东两个方面合围成都。
诸葛亮与赵云率军入蜀后,一路进军顺利,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与荆州相接的巴夺郡,紧接着数万大军溯江西进,包围了巴郡治所江州。
在江州,诸葛亮的东路军却遭到了巴郡太守严颜的顽强抵抗,大军围城数月而不得下。
此时,中军帐中,诸葛亮正与赵云等将,共商击破江州之策,会议刚到一半,亲兵将一封由荆州发来的十万火急情报呈上。
当诸葛壳展开那道帛书时,一向云淡风轻,如若闲云的面庞,此刻也不禁涌上一抹惰色。
这位卧龙先生,自出山以来,哪怕再危机的时刻,都是一副淡然自若,临危不惧的柄子,左右诸将,何曾见过他这般表情,所有人的心中,立刻便蒙上一层阴影,猜想荆州定烈是出事了。
“诸位,刘封突袭南郡,公安和江陵已尽数陷落。”
诸葛亮用一种凝重的口气,向诸将宣布了这个天塌了一般的消息,所有人的脸,立刻失惊恐所占据。
“军师,江陵城与公安皆乃坚城,有兵数万,又有云长亲自坐镇,如何能这般轻易的陷落?”赵云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申来,满怀狐疑的问道。
“你们自己看吧。”
诸葛亮将那道帛书示于众将,诸人围观传阅之后,方始恍然惊悟。
诸葛亮轻声叹道:“我临行之前对云长早有嘱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部不可擅自:'
陵,结果他还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诸葛亮的口气中,含有无尽的遗憾,诸将皆随之叹惜。
赵云沉眉道:“荆州乃我军之根本,如茬失陷,后果不堪设想,军师,是否我们该立麴回军夺还?”
诸葛亮起身踱了几步,摇着羽扇道:“南郡一陷,我军家誊尽皆落入刘封之手,若然璋师东还,刘封只需用这些家眷做人质,略施些手段,我大军必是不战自溃。”
此人,一人站出来道:“军师担心虽然有理,但不要忘了,包括军师在内的文武诸吏,家誊和士卒们一样,也都尽在荆州。而且这些人在荆州皆有产业利益,岂能轻易弃之不顾,若是诸吏皆群起要求回夺荆州,别说是军师,就算是主公怕也无法阻拦。”
进言那人,正是从事蒋琬。
蒋琬的顾虑,诸葛亮又何尝不知。
刘备的班底,基本部是以荆襄士人为主,以他这般有大局观的人,在得知一家老小落A刘封之手后,心中也难免痛苦焦虑,又何况是其他荆州藉士吏。
如果现在益州已然攻陷,诸吏有落脚生根之地,那这件事还好对付一些,但刘封聪明散紧,偏偏选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突袭,遇件事倘若不能正确的应对,别说是攻取益州黟亏一篑,整个被夹在荆州与益州之间,进退丙难的刘备集团,都有可能因为荆州失陷而土摩瓦解。
蒋琬方言罢,赵云又道:“就算还救荆州无望,但云长与主公情如手足,而今身陷匿境,我们如果不派兵将他救出,主公问罪下来,谁又能担待得起。”
生死存亡的一刻,在远在雒城的刘备未能及时收到情报,做出指示的情况下,诸葛亮这个偏师统帅,必然得在这个关键时刻有所作为。
诸葛亮立于屏风所悬大幅蜀中地图前,凋视良久,目光中渐露决意。
当下他便做了新的布署。
严密封锁消息,借蜀中交通不便之利,尽量拖延荆州失陷消息的扩散,防止军心动摇。
改变全军溯江西进的战略,由赵云统军北上,尽快夺取东广汉、巴西二郡,使西路偏9R与刘备主力连通,在荆州与益州之形成连威一片的可控地盘。
诸葛亮自率本军,继续对江州实行猛攻,尽快完成对成都的合围战略,尽量在荆州失陷的消息影响到将士战斗意志之前夺取益州。
至于荆州方面,诸葛亮认为关羽若战不利,必将率军由南郡向宜都方向撤退。宜都六守孟达手中有精兵三干,必会东向救援关羽,而刘封短时间内要控制荆州大片区域,可用胡动兵力并不多,如果孟达出手,则必能将关巫救还宜都。
为防不测,诸葛亮又命蒋琬领兵三千,并持诸葛壳的手书东还宜都,一面催令孟达出兵相救关羽,一面协助固守宜部。
诸葛亮相信,只要守住宜都这座连接两州的重要地带,将来待益州稳定,刘备率大军l岫江东进还夺荆州时,刘封便将无险可守,荆帅的失陷只是暂时的,迟早还会回到刘备的手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笑而不语的那个人
扬州,濡须口。
早春将至,这场东南之战已经持续了约半年。
去岁曹操亲率四十万步骑突由合肥南下,饮马长江,大军与秣陵只一江之隔,曹军甚至还偷过长江,占据了江心洲。
但是,孙权指挥下的吴军殊死反击,利用水军优势,几番猛攻,终于将江心洲夺还,围杀瞢军三千之众。
而今的形势,曹军无水军,难过长江。东吴水军强大,却不敢在陆上与曹军争锋,只能凭借水军在长江上耀武扬威,双方谁都奈何不了对方,只能隔着一条长江对峙。
这一日的清晨,曹操在宿卫营的保护下,曹操亲抵岸边,再一次观看了孙权水师的耀武扬威。
看着一艘艘体形巨大,旗帜招展的战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曹操只能望江兴叹,马鞭遥指吴舰方向,感慨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如刘景升诸子,皆乃犬豚也。’
曹操显然是因为奈何不了孙权,方才发出如此感慨,左右文武均觉颜面无光,唯有一人却微微而笑,正是贾诩。
曹操眼尖,便问道:“文和何故发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贾诩轻捋白须,白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浅笑,不急不缓道:“孙仲谋再强,充其量也只配做丞相的儿子而已。”
曹操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之中,一骑飞奔而来,伏地奏道:
“启禀丞相,征南将军有急报呈到。”
曹操于马上解开那道曹仁送来的急报,展将开来一看,一脸的笑意顿时烟销云散,眉宇之间涌起一抹冷峻。
左右均知,荆州方面必是出事了。
“我累了,先回营吧。”
曹操的表情旋即恢复如常,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勒马徐徐向大营而去。
左右文武皆知曹操回营后必有机密之事商议,故而一并矗艮随入得中军大帐。
果不其然,曹操方一坐下,便将曹仁的那道快报示于众人。
那是一道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的消息。
长沙刘封趁着刘备入蜀,关羽南下定五溪蛮之际,以奇兵突袭江陵得手,征南将军曹仁趁着刘封与关羽在江南交战之机,便宜行事,率襄阳之军迅速南攻江陵。
由于荆州事变太过突然,这道奏书发出之时,曹仁的大军已经由襄阳出发,正在杀往江陵的路上。”刘封这个小子,果然是个不安份之辈,他又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呀。”
曹操的口气中,似乎对荆州这场突变分外欣喜。
大多数的文武臣僚们也认为荆州之变对于己方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此时的刘备正在攻夺益州,曹操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刘备坐大的,但因为在淮南被孙权所牵制,所以也无法抽出精力来阻止刘备夺取益州。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封突然抄了刘备的老窝,先不论这刘封是否能击败关羽,最终夺取荆州,单只这件事,便足以对正在全力攻打刘璋的刘备军军心造成巨大的影响。
再者,曹操最忌惮的就是刘备和孙权的联盟,现在刘封异军突起,截断了刘备和孙权的联盟,刘孙联盟就此瓦解。
同时,刘封一人全据荆州,对东吴形成上游之势,孙权自然不会乐见。而处于更上游的刘备,更不会坐视荆州失陷。
总之,这场荆州之变,貌似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曹操了。
“丞相,若是子孝将军能趁机天赐之机,重夺江陵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一报当年赤壁之仇了!”
左将军于禁显得异常兴奋,当年那场赤壁之战,尽管他没有亲身参与,但作为最早追随曹操起兵的心腹将领,于禁也一向把赤壁之败视为自己耻羞,立志有朝一日能雪此仇。
于禁在军中素有威望,他这般一慷慨陈词,众将跟着都兴奋起来,就算是大多数的谋士,也认为这是打破南北对峙的一个天赐之机。
曹操手捋着颌下短须,目光之中渐渐也流露出几分得意。
多少个静寂的夜晚,在反思自省时,曹操都深为当年赤壁之役而懊悔。
曹操后悔当时的自己,不应该自以为无敌于天下,后悔不该在荆州方得,人心未定的情况下,一意孤行的由江陵率军东进。
曹操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如果当年他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后,就像夺取河北之后,耐心的花一两年的时间收拢士民之心,把那一支刘表所遗,唯一可以和东吴抗衡的水军好好的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然后再兴兵灭吴,结果又会是怎样?
恐怕,刘备孙权早已授首,大江南北归于一统,张璋、张鲁、马韩这等偏僻诸侯早就在神威之下纳土献降。
而他自己,此刻便可以铜雀台上饮酒赋诗,与众姬妾寻欢作乐,安享晚年,又何需以年迈之驱,还在经历这等戎马风尘之苦。
此时此刻,曹仁的这道急报,让曹操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上天又赐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可以协补过错,重新改写历史的机会。
大帐之中,一片欢欣鼓舞。
只是,正自得意的曹操,那敏感的嗅觉,却在众臣中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深陷于眼眶中的鹰目环扫而去,曹操又看到了躲在人群中,依旧是笑而不语的那个贾诩。
曹操太了解这个“毒士”的性格了,自从此人归于自己麾下以来,从来不曾主动进献一策,每每遇到不同的见解时,总是这一副笑而不语,故弄玄虚的样子。
这个人,自保之心太重。
曹操打心眼里不喜欢贾诩的这种性格,但问题是,这个年近七甸的老狐狸,每每都能算无遗策,上一次自己没听他的劝告,执意发兵东进,结果就遭到了赤壁大败。
现在,曹操又看到了他的那副表情,心中原本的兴奋,陡然间便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
“文和,众人皆言我当移师荆州,趁乱再夺荆州,你有何高见?“没办法,曹操不得不问。
贾诩摸了摸胡子,慢条斯理道:“丞相若想重夺江陵,眼下确实是最佳的时机,倘若关羽把那刘封拖在江南足够久,以子孝将军的能力,攻破江陵未必没有可能。”
贾诩话说一半,故意卖起了关子。
他的这一番话,看似肯定了曹仁策略,但曹操却听得出来,肯定之后必将是否定。
果然,贾诩吞了口唾沫后,又慢吞香道:
“只是我想起来,当年丞相赤壁之时,刘璋俯首称臣,江南四郡传檄而定,丞相所要面对的,只有东面的孙刘联军。如今丞相若再夺江陵,这个时候又当面临何等局面呢?”
一席话,如当头一棒,没把曹操给打晕,反而把他给打醒了,曹操的背上立时涌起一丝凉意。
如果重夺江陵,那么他在荆州所面临的形势便将是:南面有江南四郡的刘封,西面有急欲夺还荆州的刘备,东面则是第一大敌孙权。
这三路人马,全部是自己的仇敌,而且都拥有规模不小的水军,而自己虽得了一座江陵重镇,但却深陷三面之敌的包围中,南面长江,却无水军可用。
这样一种腹背受敌的形势,别说是以江陵为基地扫平江南,只怕又会是当年赤壁之战,江陵之战的悲剧重演。
一语惊醒梦中人,聪明之极的曹操,立刻从他那亡羊补牢的梦中清醒过来,神色间抹过一丝凝重,沉声问道:“文和所言极是,子孝此举确实有欠考虑,文和以为当如何以应?”
贾诩轻咳了一声,笑道:“荆州四战之地,二刘和一孙谁都想独占,谁都又不想让别人独占。丞相若大军压境,攻之愈急,反而会促使三雄重新联合。丞相若放之以缓,坐视不理,这三雄则必自相残杀,丞相便可坐享渔人之利,岂不妙哉。”
“好一招坐享渔人之利,妙,甚妙。”
曹操茅塞顿开,当即用贾诩之计,一面派人火速往襄阳传令,命其速撤江陵之围,回师襄阳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曹操又下令班师北归,目的很简单,他要给孙权腾出手来,插手荆州之变创造机会。
当阳,长坂坡。
尘烟滚滚,遮天蔽日。
刘封驻马于当阳桥上,举目眺望着那一片熟悉的原野,心中忽然涌起万千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