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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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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头晕的廖化

前一秒还沉浸在困龙出渊的喜悦中,后一秒便陷入了死亡的威胁之中。

蒋琬这一番怒斥之词,犹如一击重锤,重重的敲击在廖化的脑门上。

左右甲士汹汹而上,当即便要将廖化拖将出去。

“且慢,容我说几句话,如果我说完之后蒋从事还要杀我,我廖化无怨无悔。”

廖化大喝一声,神情间涌动着一种悲壮的色彩。

蒋琬手一抬,暂时止制了甲士,目光直射着廖化,冷冷道:“念在同僚一场的情面上,我就让你在死前说几句遗言。”

廖化深吸了一口气,用沉重的腔调默默道:“荆州一役,我死守承乡小城,听闻关将军丧生噩耗后,我本欲以死追随关将军于九泉之下。思虑再三,我便想着留有这条残躯,有朝一日能为关将军报仇雪恨,所以才忍辱负重,伪降刘封。我廖化对关将军,对刘皇叔的忠心,日月可鉴。”

廖化辩解之声,声泪俱下,左右本是凶神恶煞的甲士,竞也渐渐为他的悲壮表现所动容。

蒋琬杀气弥漫的脸庞,因他这一席话,这时渐渐变得缓和许多。

他手一摆,示意军士退下两旁。

再次审视了廖化一番,蒋琬道:“如此说来,你是不得已才投降刘封,现下是真心的投奔故主了么?”

廖化暗松了一口气,忙道:“实不瞒蒋从事,我真心投奔故主是真,但你方才所说的话也说对了一半。”

“嗯?”

蒋琬一时不解。

“那刘封肯放我归来,其实是想令我诈降,赢得蒋从事的信任后,再里应外合助他夺城。”

廖化毫不隐瞒,将刘封交待给他的密谋合盘托出。

蒋琬眉毛轻轻上挑,似乎对廖化的坦白有些意外,但目光之间所闪烁着的那几分得意,又仿佛暗示着他对此早有所料。

“你们部下去吧。”

蒋琬再次挥手,一干汹汹的刀斧手尽皆退去,只余下数名普通的带剑亲兵侍卫。

“来人啊,给廖将军看座。

左右将蒲团奉上,廖化被请入上座,堂内猎猎的杀气悄然隐退。

“局势如此,我适才不得不对元俭你做些试探,得罪之处,元俭莫要见怪,来,这杯茶算我向你道歉。”

蒋琬举杯相敬,廖化长松了一口气,忙道:“公琰你言重了,我知你也是公事公办,岂会见怪。”

二人举茶饮尽,方才的肃厉相对烟销云散。

“元俭,那刘封果真说是想从北面挖地道入城吗?”

“是的,他叮嘱了多次,我绝对不会记错。他还说待我赢得公琰的信任后,时机一到,便将北面的巡城军士支走,然后和他从地道偷偷潜入的兵马会合,打开北门放他的大军入城。”

“这样啊…,.蒋琬手捋着三寸短须,神情有几分诡异。

廖化听他这一口气,心紧立刻又紧张起来,忐忑问道:“公琰,我所说句句属实,你难道不信吗?”

蒋琬一怔,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元俭你是心中有诈,又如何会实话实说。”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方才是在想,刘封那厮狡诈成性,元俭你对关将军有多忠心,他岂有不察,又为何会这般轻易相信的元俭,还委托你做这等诈降之事。”

这一席话把廖化就给听晕了,一时搞不清楚蒋琬用意何在,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公琰,你的意思是……”廖化眨着眼睛,神情有些紧张。

蒋琬淡淡一笑道:“元俭你放宽心,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想,刘封很可能早猜到你会借机投归故主,将他的奸计一并托出,既然如此,那这地道之计就定然是有诈。’

廖化恍然大悟,手一拍脑门,自责道:

“你看我这猪脑,竟然会上了那姓刘的当,还好公琰你足智多谋,识破了那厮的奸计。如此说来,那刘封并不打算挖地道了,可是,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放归,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廖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凭他的智商,自然是猜不透其中奥秘。

蒋琬走身踱步,在廖化而前晃了几晃,忽然间,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一抹冷笑。

“他这是想声东击西。”

蒋琬一语道破玄机。

“怎么个声东击西法';”廖化还是没有开窍。

蒋琬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他的理由。

这巫县横卧于长江南岸大道口,南面一线背依高山,西面又与巴东郡相接,故而荆州军只在北面与东面两地设下围营。

如果蒋琬误信廖化之说,以为刘封要从北面挖地道,那他就得调动大批的人力,沿着城角一线掘挖深堑,还得动用大部分的兵力,加强北城一线的防御。

刘封既然料到廖化是假戏真作,那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想把自己的兵力吸引到北城一线,如此做的企图只有一个:他真正想挖地道的方向,恰恰正是东面。

“原来如此,姓刘的这厮也太……太阴险了……”

廖化费了好大劲才从蒋琬那一堆绕来绕去的分析当中寻到主线,觉悟之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步棋之下,原来竟是在为十步之后的那招棋做铺垫,人心怎能如何难测。

“公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廖化口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对刘封这般玩弄他的智商感到十分恼火。

“刘封如此嚣张,那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挫一挫他的锐气。”

蒋琬的神情渐渐兴奋起来,一个反击的计划迅速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他的计策就是让廖化继续当他的“卧底”,暗中与刘封眉来眼去,通传消息,让刘封误以为蒋琬已经上当,便开始自以为是的在东面暗挖地道。

这期间,蒋琬则不动声色,暗中在东城一线加强警戒。

约会破城之期一到,刘封必然会提前向廖化通传消息,认为假戏真作的廖化会让蒋琬把兵马调往北城,而他刘封则可趁机从地道突入东城。

当刘封的兵马偷潜入城时,早已埋伏在此的蒋琬就可挥兵围杀,杀刘封一个措手不及,以一场大胜,狠狠的挫一挫刘封的锐气。

当天,二人商量停当,蒋琬便安排下去,将三干兵马的大多数调往城东,提前做防范的准备。

同时,为了防止刘封从两面同时挖掘地道,谨慎之下,蒋琬还命人在城北方向沿城埋下许多大缸,通过这些大缸来监听地下的情况。

两天之后,城外的刘封收到了廖化的来信。

信中的廖化声称,蒋琬对自己的诈降信以为真,已经分拨给了自己部分兵马,并让自己一同参赞军机,他正在尽量的争取赢得蒋琬的完全信任,以为不久之后的里应外合做准备。

“我们的廖元俭将军回信了,幼常,你看看吧。”

刘封将那密书递给了马谡。

“幼常,你觉得那廖化真的会按照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做吗?又或者,他是真心诈降,到时却误打误撞,反而坏了我们的计划。“刘封尚有一丝担忧,没办法,谁让曾经历史上的廖化,在司马昭灭蜀之后,姜维等后期加入的蜀汉重臣都战死之下,廖化这个早期就追随刘备的老臣,却选择苟活下去。

到底是真降还是假降,刘封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马谡淡淡一笑,形色胸有成竹,“其实,廖化是真诈降还是假诈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蒋琬的判断。”

“蒋琬的判断?怎么说。”刘封隐约猜到了几分。

“蒋琬此人很受孔明器重,且亦有几分机谋,试想一下,以他的智谋,对于廖化忽然来归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判断呢?”

马谡一言未尽,聪明如刘封旋即省悟。

廖化如果是假诈降,必然会如实的将刘封的计谋托出,而以蒋琬的智谋,定然会怀疑他刘封是否是故意放走廖化,借此来导演一出声东击西之计,那么这样的话,马谡的计策自然就奏效了。

但若廖化是真诈降,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蒋琬会相信吗?

不,绝不会轻信。

介时蒋琬为稳妥之见,就算不当场将廖化处斩,也会将他关押起来,或者是干脆送往雒城交给刘备处置。

那么,在这种威胁之下,廖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将功补过,必然会顺势将刘封的计谋道出。

故是正如马谡所言,廖化是什么想法并不重要,关键就在于蒋琬,而以蒋琬的智谋,他廖化看似有两个选择,但其实却只有假诈降一条路可走。

“幼常,你的智谋越来越见长了,了不起。”

刘封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赞道,对于这个最早跟随自己起兵,一手提拔起来的智勇双全的年轻人,刘封对他的成长充满了欣慰。

“主公先别夸我,其实我还有一件担忧,一时间还未想到应对之策。”

“什么担忧?”刘封问道。

马谡道:“那蒋琬为人谨慎,就算他中计将兵马调往东城,但对北城方面也不可能不提防,咱们想悄无声息的挖地道直通城下,只怕很难避过城中的耳目。”

马谡的担心在理,防备敌人挖地道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在城墙下埋下大缸之类的扩音物,很容易就能监听到地下的动静,更何况他们还要搞那么大一个工程。

刘封沉吟半晌,眼前忽然一亮,冷笑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障眼之术。“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无赖战术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

蒋琬正在榻上作着清梦,突然之间,耳畔鼓声锣鸣,喧嚣之声一瞬间把他从美梦中生生的拖了出来。

蒋琬腾的坐了起来,眼睛还未睁开,耳朵已竖了起来,凝神细听,那擂鼓喊杀之声更加的清晰。

莫非,敌人夜袭?

身子一抖,全身的睡意烟销云散。

蒋琬从榻上一跃而起,连鞋履都不及穿就奔过房室,呼啦一下扯开房门,大叫道:“来人啊,速传我之命,全军登城备战。”

莫说是蒋琬,就算是整个县衙,用至整个巫县的军民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醒。

不用蒋琬吩咐,披甲和衣而睡的将士,迷迷糊糊的便被长官驱使着爬上了城头。

片刻之后,衣冠不整的蒋琬匆匆上城,扶剑凝目远望城外。

夜色如墨,视线不清,隐隐约约中似乎看见有一团团的黑影在城外晃动,声势动静虽然大,但又不像是大举攻城的样子。

所见,与蒋琬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当三干紧张兮兮的士卒尽皆登城,一城的男女老幼都吓得梦中惊魂时,城外的锣鼓声却突然停了。

过不多时,就连那些模糊的人影也消失不见。

城外的荆州军,仿佛只是出来打了一回酱油而已。

蒋琬虽心怀困惑,但也不敢轻视,派斥候悄悄出城侦察了一番,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后,方才确信城外并没有敌人的踪迹。

白紧张一场,蒋琬只得令军士们回去休息,吩咐守值士卒打起十二分精神,莫要让敌人瞅了空隙。

三千士卒很郁闷的回往营帐中,紧张过后困得要死,倒头便都沉沉睡去。

蒋琬回往县衙后,无精打采的脱下衣甲,过不得片刻,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睡梦当中,他梦见了自己荆州的家,梦见了自己的妻儿老母,仿佛看到他们正在向自己召手,哭喊的恳求他回家。

就在他想伸手触摸他们时,刘封突然出现,他挥舞着手中的沾满鲜血的剑,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妻儿人头斩落。

“不,不要一一”

猛然间,他从那噩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

呼吸急促,穿堂而入的夏风吹在背上,一股凉意透骨而入,一摸后背,竟是粘乎乎的浸出一身的冷汗。

原来,只是一个梦。

“唉一一”他摇头轻声一叹,那一声叹息中,流露着一种淡淡的无奈。

回想起方才那个梦,蒋琬心有佘悸,强烈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自从听闻荆州失陷的消息后,他就将那份对家人的思念和担忧之情,极力的压制在心头某个角落,故意的不去触碰。

因为蒋琬知道,那些都是自己意志的软胁,他生怕胡思乱想下去,会动摇了他对刘公的忠心。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蒋琬曾一度担心,自己这般与刘封作对,刘封一怒之下,会对自己的妻儿老小不利,又或是用他们做人质,逼迫自己放弃抵抗。

直到如今,这种担心才渐渐的消失。

刘封并没有用自己的家属来要胁他,同样时也没有其他人的家誊来做其入川的开路盾牌,相反,从荆州方面细作传回的消息来看,刘封对他们的家誊一直都在善待。

这个一直被他们识为“背父逆徒”的年轻人,在这一点上倒是有一番客人的气度。

在内心深处,蒋琬对刘封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激。

只是,这种感激和他对家人的思念之情一样,都被蒋琬深深的锁在了心中的某个角落。

谁知,只是一场噩梦,就轻易的打开了蒋琬自以为坚固的意志大门,诸般思绪,如决堤之水一般,滚滚而出,如蚂蚁一般啃噬着他貌似坚定如铁的信念。

“蒋琬啊蒋琬,你千万不能乱想,刘皇叔才是明主,你只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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