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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路外力?”蒯良面露疑色。
“正是。”
庞统一副胸有成竹之状,笑眯眯的眼睛,不觉之中投向东面。
千里之外,秣陵。
“咳咳一一”
大殿之中,那儒雅俊朗的男子,正在凝眉轻咳,沉静如水的气色中,隐隐似乎流露着几分病色。
“周都督且稍等片刻,主公稍后便至。”
侍女说着将茶奉上。
周瑜微微点头,将茶端起一饮,温润的茶水入口,肺腑间的不适渐渐有所平息。
自从去岁再度出山以来,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
那时的周瑜,原以为经过几年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不过,经历过合肥一战,身心劳顿之下,他看似痊愈的身体,又开始出现不适。
周瑜依稀记得,当初张伸景为他治病之时曾经说过,他的病根植于肺腑之中,只有平心静气,闲养身心,方才能渐渐的将病毒排尽,从今往后,再不适合领兵作战,这等操心伤神之事。
张仲景的意思是,从此往后,他周瑜就当归野田园,再不过问天下之事。
只是,心怀天下的他,若真能甘心就此归隐养老,就不是那个江东美周郎了。
所以,当机会来临时,他就义无反顾的将张仲景的叮嘱抛之脑后。
合肥之胜虽然再次成就了周郎的威名,但也让几乎要了他性命的那病魔,又一次的死灰复燃。
“公瑾,怎么来得这般匆匆,也不提前报知一声,我也好亲自前去迎接你?”
伴随着亲切和蔼的声音,碧限紫髯的孙权笑呵呵的从内室中走出。
周瑜慌忙起身,拱手道:“瑜岂敢劳顿主公。”
孙权携着周瑜之手坐下,满脸欣慰道:
“公瑾为我江东大业日夜操劳,我多走几步路,亲自去迎一下你这功臣,哪里又会有什么劳顿。“主臣二人客套了过几句,孙权问道:“公瑾,你此番忽然回秣陵,莫非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主公,关陇和襄阳的战事,相必你也已经详知了吧?”周瑜问道。
孙权微微点头,感慨道:“想不到曹贼自作聪明,反倒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般局面。听闻那刘封目下正以大军围困新野,有人劝我趁机去向其索取荆州,我也正好想听听公瑾你的意思?”
先前刘封曾答应过孙权,只要他取得益州,便将荆州归还于东吴。
一向盯着荆州不放的孙权,岂能忘记这事。
周瑜却冷哼一声,不屑道:“向主公进此言者,皆乃鼠目寸光之辈,他们的话,主公根本不用理会。”
其实孙权自己也有索取荆州的心思,只不过不好明说,所以才推说是旁人进言。
这时被周瑜这般一讽刺,心中顿觉尴尬,但面上却从容道:“那依公瑾意思,眼下这盘乱局,我们该如何从中渔利?”
“这还用说,当然是尽起江东之兵,兵出合肥,攻夺合肥,一举将青徐之地纳入版图。”
周瑜言辞慷慨,杀气腾腾。
孙权却并没有被周';硷的激情感染,平静道:”前次合肥虽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敌人兵少。眼下曹操吸取了合肥失利的教训,留守在寿春的兵马有五万之多,倘若硬从淮南进兵,只怕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呀。”
周瑜立刻道:“主公若能给我七万兵马,我必能在一月之内将寿春拿下。
孙权很清楚,周瑜向来不是那种乱下豪言的人,既然敢如此自信,胸中必然有十全的良策。
当下孙权精神一振,忙问:“莫非公瑾已有何妙计不成?”
周瑜嘴角斜扬,诡异的冷笑尽显于色。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秘密武器
荆州,新野。
这一座樊城以北的县城,其战略地位却相当重要。
“,由新野向北,沿淆北进兵,不出一百余里,便可直抵南阳盆地北大门宛城。
自新野沿比水向东,经比阳县可进入汝南郡,再沿汝水北上,便可绕道进抵许都。
刘表时代,一度借助南阳郡的张绣,作为拱卫荆襄的北大门。
自张绣降曹之后,新野县便成为了北阻曹军的荆州屏障。
现如今,曹操大军北归洛阳,新野则由刘表旧将文聘驻守。
数天之前,前将军刘封的六万荆州军,北渡汉水,一举将新野县城包围。
刘封想北伐中原,家门口的新野县,是他必须最先拔除的一根钉子。
新野南城。
文聘远望着几里之外,连绵数里的荆州军营垒。
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涌动的是一种复杂而凝重的之色。
敌人虽有六倍于己,但文聘却并没有一丝的害怕,他时自己的能力有十足的信心,以一万之众,守住新野这座坚城,于他而言可谓易如反掌。
文聘真正担心的,却并不是能否守住新野。
一将匆匆上城,拱手道:“文将军,侦骑回报,贼将魏延统兵五千,向东占据了比津邑。”
说话那人名为邓平,其父名为邓济,原本是刘表手下部将,多年以前为曹操所擒。
邓氏乃新野大姓,曹操为了拉拢人心,便用邓济之子邓平作为文聘副将,助其守新野。
“这么快,看来我的猜测果然不错。”文聘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比津邑乃是新野以东,比水边的一座小镇,是通往比阳的必经之路。
攻占这么一座小城,对于围攻新野本身并没有多少帮助,但眼下刘封却令大将魏延,以五千之众攻占此城,其用意已经非常的明显。
刘封此举,分明是有东进汝南,绕道袭取许都的企图!
眼下朝廷的野战兵马,基本上已都已部署在由西至东的备条战线上,许都方面守军数量有限,且都是些没经过什么大战的二线兵马。
倘若刘封兵进许都,就算他没有足够的兵力攻陷许都,但其此举的象征性,必然会时中原造成巨大的震撼,其影响绝不可低估。
这才是文聘真正担心所在。
“文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邓平焦虑道。
文聘沉默半晌,叹息道:“许都若然有失,大势休矣。你速派人潜出重围,去往宛城报知曹子廉将军,请他速做应对。”
“喏。”
新野城北,荆州军大营。
大帐之中,刘封肃容端坐。
案几之前,几名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曹军士卒,正被按着肩膀,跪伏于地。
扫视了这些阶下之囚几眼,刘封问道:
“老实交待吧,文仲业给了你们什么命令?”
“呸!”
看起来像头头似的一名敌卒狠狠的瞪了刘封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左右荆州军卒大怒,立时拳头耳光劈头盖脸而上。
“住手。”刘封及时喝止了手下,面对着这无礼的小卒,脸色反而愈加的平和。
他面露欣赏之色,微微笑道:“倒是一条汉子。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文仲业派你们去做什么。”
那敌卒恨恨的看了刘封一眼,依1日不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文仲业他已知道了我打算袭取许都,所以才派你们杀出重围,去向曹洪那厮通风报信吧。”
听得此言,那敌卒神色顿为一震。
小卒就是小卒,刘封稍稍一试探,便即露出了心迹。
刘封哈哈一笑,不屑道:“就算曹洪得到了讯息也没用,东吴周郎的大军已在攻取许都的路上,我两路大军东西夹攻,曹洪他就算有三头六臂又岂能阻止得了我们。
那小卒显然是被刘封的话给震住了,原本愤恨不平的表情,现下却渐渐变得有点惶急。
“我刘封平素最喜欢硬汉子,来人呀,给他们松绑,放他们回新野去吧。
左右亲军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给那几名敌卒松了绑。
几个本是抱着必死之心的菖军小卒,这时竟是死里逃生,刚决的神色顿时为得惊异狐疑。
刘封淡淡道:“你们回去以后转告文仲业将军,先叔父刘景升待他不薄,子德兄长生前也一直嘱咐我,说文仲业乃忠义之辈。
所以,我希望文仲业不要再助纣为虐,若能及早省悟,归顺于我,我必当重用。否则,新野城破之日,就是他文家满门族灭之时。”
刘封这一番话,诱降之余,又深惧威慑。
那几名士卒不敢吱声,只默默的出了大帐。
“先生,你怎么看?”放走了几名敌卒,刘封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笑而不语的庞统。
庞统捋须笑眯眯道:“文聘想向曹洪求救,令其率军南下新野,唯有如此,才能阻止我军绕道袭击新野,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庞统之词,正合刘封之意。
早先魏延攻取比阳邑,本就是他们商量好的疑兵之计,为的便是造成一种袭取许都的假象。
至于东吴方面,则是他们刚刚到得情报,周瑜的七万吴军兵出合肥,目…F已夺占颖口,大有绕过寿舂,顺颍水北上直击许都之势。
东吴的出兵,正是庞统先前所说的那股“外力”。
在庞统看来,周瑜究竟是否真有袭取许都之心,目前还尚未可知。但周瑜有多少决心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吴的发兵,确实对许都造成了威胁。
这样的话,就足以营造出一种孙刘联盟合击许都的声势,这无论对于孙权方也好,对于刘封这边也罢,都是可以用这声势来大做文章的。
“曹洪有兵三万,还有五千虎豹骑,只要咱们示之以弱,必能引他南下前来解新野之围。”
刘封盯着地图,嘴角扬溢着冷笑。
庞统凑到近前,手指遥指地图,眉宇间皆是自信与诡笑,“蛇将出洞,王公,现在是该将我们的那件秘密武器亮相的时候了。’
南阳,淆水。
此水发源于南阳北部的伏牛山脉,向南流经宛城、淆阳、新野,最终在樊城以西汇于汉水。
整个南阳一郡所属,除宛城等临水而建的县城外,诸如博望、西鄂、棘阳、朝阳等诸真,多是分布于淆水东西两翼附近。
控制了淆水,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南阳郡。
淆阳一县,位于淆水西岸,距新野县不到三十余里。
这一天的清晨,一支铁甲森森,旗帜遮天的军队出于在淆阳南下新野的大道上。
马蹄飞践,沙尘滚滚,急行军之下,掀起漫天的尘埃,如巨大的沙尘暴一般,向着南边汹涌奔腾而来。
那是一支两万五千人左右的步骑大军,是整个南阳郡最为强大的军队。
两天以前,当菖洪接到文聘的求救信后,当机立断,立刻率两万五千人的步骑出宛城,杀奔新野而来。
曹洪不是来救新野,而是来阻止刘封绕袭许都的企图。
眼下曹操的十五万主力被拒于潼关以东,许都的安危,全赖他这南阳军团的保护,一旦许都有危,曹洪将难辞其疚。
早在文聘求救信送抵的前一天,曹洪就收到寿春方面的情报,言是东吴的七万大军,有绕过寿春,由颍水西击许都的意图。
在曹洪看来,这是孙刘两家联手的阴谋。
寿春方面,虽有乐进的五万兵马,但经历过先前合肥之败,东南之军锐气大挫,曹洪并不相信乐进有能力挫败吴人的企图。
所以,曹洪就必须亲自出马,击退新野的刘封军。
只要刘封这一路一败,周瑜那边定然会打消独取许都的念头。
毕竟,由颍水西进许都,要经千里之距,途中还要击破曹军数道防线,而且背后还留着一个寿舂重镇。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刘封军的配合,以周瑜聪明,是绝不会冒险深入许洛地。
刘封围攻新野的荆州军有六万,曹洪此番南援之军,再加上文聘所部,兵力只有三万五千。
兵力上,敌人是自己的将近两倍。
不过,曹洪却毫无忌惮。
南阳不是南郡,淆水也不是江汉,荆州军的水军所能发挥的威力有限。而在这片平坦的地域,骑兵才是决定胜负的利器。
曹洪坚信,自己手中的五千虎豹骑,足抵十万之军。
如果不是先前曹操有过嘱咐,不到逼不得已,不可擅自出战的话,曹洪早就挥军南下,赶在刘封军渡江之前将之击溃。
奔行之中,目光延伸向南方,曹洪的眼眶中迸射着滚滚的杀气。
“刘封狗贼,这一次,我一定要替兄长报仇血恨!”
他的那个兄长,自然是“菖仁”。
当曹洪听到曹仁被俘,更被刘封残忍羞辱似的割下舌头的消息时,菖洪胸中就有冲天的怒火,他那时便曾发誓,必报此奇耻大辱。
这一次,他杀气腾腾而来,既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一己的私仇。
正自心中激荡时,前边斥候匆匆而来,勒马于前,拱手道:“启禀将军,前边十里之外,发现贼军水师,目下正在登岸。”
荆州水军?出现在此地,莫非是想阻止我南援新野不成?
“贼军有多少兵马…)”曹洪沉声问道。
“战舰有五六十艘,兵马估摸着约有两三千人,不过先行登岸的却是一百余辆战车,还有…百多名贼卒。”
“战车?”
菖洪的神色微微一怔,对这许久未曾听到的词略感新鲜,微一沉吟,旋即明白了敌军用意。
很明显,敌方知道自己有骑兵之利,故而才想以战车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