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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刘封却打算对她的哥哥动手,尽管是在她眼中冷血无情的一个哥哥。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决定要和我说?”
刘封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妻子,只见她只是那么淡淡的笑着,仿佛早已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似的。
知我者,莫若妻也。
既然是被看透了心思,刘封也就不好再迟疑,于是,他暗吸了一口气,将心头之事如数道与了她。
孙尚香听罢之后,并未显得十分惊讶,只是轻叹一声:“公瑾哥哥受了那么多气,能忍到现在,也难为他了。“孙尚香非但没有惊怒之色,相反,她对周瑜还有几分怜叹之意。
“夫人,你……”
刘封颇感意外,正欲开口时,孙尚香却淡淡道:“二兄他铁石心肠,无论是谁,在他眼中只有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之分,他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听她之词,似乎是并不反对自己出兵。
而且,那口气之中,隐隐似乎还有几分痛快之意。
尽管如此,刘封还是不得不问一句:“夫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反对吗?”
孙尚香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一个庶出,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作是孙家的人,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原来如此,听得孙尚香这般表态,刘封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
现在,他已了无顾忌,心中已在盘算着灭吴之计。
而这时,孙尚香沉顿了片刻,却又道:
“他们虽然无情,不过终究与我有血缘关系,我只希望夫君答应我,能给孙氏留一条活路。”
对于妻子这唯一的要求,刘封岂能不应,当即指天为誓,应诺了孙尚香所请。
当晚“说服”了孙尚香之后,次日一早,刘封便对周峻予以回复,答应了周瑜联手起兵,中分江东之约。
打发走周峻之后,刘封迅速的展开了一系列的备战工作。
先是根据庞统的建议,刘封将刘备手下荆州文武,其扣于荆州的家誊部分予以送还,通过这种方式,向刘备表现出和解的意向。
与此同时,一道密令发往益州,命蜀将张任、严颜、张嶷、马忠等将集结蜀中军队,随时准备开赴荆州。
荆州、方面,刘封则命镇守南阳,屯驻宛城的魏延所部,大张旗鼓的调集粮草,训练士卒,营造出一副准备北伐的迹像。而借着北伐的名义,刘封又可以向襄樊一线堂而皇之的增兵。
一时之间,荆州风言起四,除了庞统、蒯良等少部分高层之外,一州士民皆以为他们的前将军刘封,再次准备足艮曹操开战。
濡须口。
巨大的楼船上,孙权负手而立,兴致盎然的欣赏着广阔的江北之景。
此时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往了寿舂,飞往了下邳。
孙氏一族虽出身于江东吴郡,但孙权的幼年,却是跟随着父亲孙坚在两淮一带度过。
至今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岁月,孙权都会欣然一笑。
在孙权的内心中,从未把自己当作是吴人,淮河之畔,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现在,他扬帆北上,终于感受到了衣锦还乡的那种快感。
“父亲,我们孙氏的脚步,终于又可以踏过淮北了。”
想起已逝许久的父亲,孙权心中洋溢着一种骄傲。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已逝的兄长,抚髯之间,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昂首远望着辽阔的北国,喃喃笑道:
“伯符,我记得你临终前说过,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我不如你。可是现在,我孙家的疆土已直抵徐州,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你不是我啊,哈哈……”
正自得意洋洋之际,一叶走舸从濡须水匆匆而至。
走舸靠近楼船旗帜,神色匆匆的上舰那人,正是吕范。
对于吕范的忽然而来,孙权感到有些奇怪。
先前之时,孙权已经委任这位信任的文官担任寿春令,代替暂时节制两淮文武诸吏的周瑜,前去接管这座两淮最重要之城。
屈指一算,此时的吕范早已应在寿春城,做着迎接他这车骑将军迁治寿春的准备工作。
可是现在,吕范却为何去而复返。
“子衡,你……”见得他匆匆而来,孙权正打算询问为何时,却被吕范一口打断。”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吕范急步而来,走得太过惶然,甚至还差点滑倒。
孙权上前一步将他扶住,淡淡笑道:“何故这般慌张,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曹操打回了徐州不成。”
自夺徐州之后,孙权的胆色也变大了,曾经让他生畏的曹操,如今也早就不在他眼中。
吕范吞了口唾沫,死沉着脸道:“主公,周公瑾在寿春城拥立子华公子为主,公然造反啦!”
“什么?”
孙权原本淡然得意的脸,瞬间像被雷击一般,煞白的脸上激涌着前所未有的震怖。
吕范遂将淮南之事,如实的道出。
原来他奉命去担任寿春令,人尚未过合肥之时,便碰上不少避难之民,从合肥一带南逃。
一问才知,原来竟是潘璋率军突然夺占了合肥,斩杀了先前孙权委任的县令,断绝了通往寿舂之路。
吕范惊诧之下,急是再派人打听,竟是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
原来周瑜竟是与两淮诸将合谋,拥立了孙绍为主,历数孙权几大罪状的檄文已是遍传备郡。
“檄文何在?”孙权的声音也在打颤,似乎一时间不敢相信这骇人听闻的事实。
吕范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出一道帛书,小心冀翼的奉上。
孙权一把夺过,扫了几眼,顿时便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帛书之上主要写了孙权两条罪状,其一便是“虐待”先兄孙策之子,其二则是听信谗言,迫害忠良。
“无耻,卑鄙,畜生一一”
孙权越看越气,一怒之下,疯了一般将手中帛书撕了个粉碎。
直到此时,孙权才恍然惊觉,周瑜不顾前番之怨,再度出山为他打拼天下,原来竟是早就“心存不轨”,为的就是今日的背叛。
孙权自诩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却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被玩了这么大一票。
“周瑜啊周瑜,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能这般无耻的背叛于我。”
愤怒之下,孙权也不顾形象,对周瑜是破口大骂。
直骂到气虚力竭时,孙权方才作罢。
看着气喘吁吁的孙权,吕范从旁劝道:
“主公,现下事已至此,光发怒也解决不了问题,依我之见,主公应当速做应对之策才是。””那依子衡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处置?”
孙权这个时候也乱了心神,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吕范沉思半晌,沉声道:“两淮新得之地,周瑜想据两淮作乱,一时间人心未必能服。目下最有威胁的,其实应是上游的荆州,若是那刘封趁着我东吴内乱,发兵顺江东下,则大势危矣。”
吕范一席话,又如一道雷击中孙权。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怨念更大
在孙权的眼中,刘封一直都是弱者。
尽管当年他袭取蜀中,雄踞两州,实力一度短暂的占据了优势。
但很快,周瑜就连破合肥、寿舂和下邳,助他孙权据有交扬徐三州,以及小半个荆州。
刘封的优势只如昙花一现,直到周瑜造反事发之前,孙权还曾以强者自居,甚至在考虑是否该派人去襄阳向刘封索取荆州。
但是现下风云突变,祸起萧墙,失去了江北大片土地,以及周瑜等诸将,还有七万雄兵。
面对刘封,孙权是一点底都没有。
在他看来,现在的刘封,就像是一只盘踞在上游的大鳄,随时都可以张开血盆大开来香掉自己。
孙权生平头一次,对他那位妹夫感到了畏惧。
“目下听闻那刘封正准备对许县方面用兵,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抽不出兵马来趁火打劫才对。”
荆州方面的最新情报,让孙权稍稍感到一点安慰。
吕范却道:“话是这么说,但若刘封闻知江东形势有变,临时改变计划举兵东进却当如何?”
孙权心头顿时一颤。
这些年来刘封连战连捷,夺取南阳之后,他手中全部兵力不下十五六万,而且还建立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实力已是极为可怕,先前周瑜未反之时,东吴的总兵力,原本与刘封之兵不相上下。
但现在,周瑜一反,孙权一下失去了半数的兵力,倘若刘封再掺上一脚,他以手中这六七万的人马,如何能在两线同时应对刘周二人二十余万大军的进攻。
孙权的胆在颤抖,背后冷汗之流。
“主公,为今之计,莫如派人前往襄阳一趟,一则和刘封通好,二来也可摸一下对手的意图。不管怎样,就算说服不了刘封按兵不动,至少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7小权的虽百般不愿向刘封低头,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
权衡再三,孙权只得派吕范出使荆州,不但带了大量的礼物,而且还有孙权决定放弃借荆州1日约许诺,以此来换取刘封的按兵不动。
在吕范出使的同时,孙权当即派其堂兄孙瑜前往夏口,助鲁肃防范荆州。
因是鲁肃等西线诸将,不乏当年跟随周瑜参加赤壁和江陵之战的将领,孙瑜此番前去,名为相助鲁肃,实则是监视西线诸将。
与此同时,孙权又火速调集四万江南兵马,以老将韩当为前部都督,率陈武、朱恒、周泰等将北向合肥,欲亲自讨平周瑜的叛乱。
襄阳。
正如周峻所说的那样,这位周瑜的使者前脚刚走,后脚淮南便传出周瑜“造反”的消息。
更令刘封叫绝的是,周瑜竟然搬出了“孙策之子”这面大旗。
这一招,和当年刘封借刘琦之名起兵之事如出一辙。
刘封甚至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当年的举动,启发了江东美周郎的灵感呢。
不管怎样,在为周瑜拍案叫绝的同时,刘封对周瑜先前那“师出无名”的担心也一扫而光。
孙绍这一招,让刘封更加坚定了和周瑜联手的信心。
接下来的事态的发展,同样在刘封的预料之中。
孙权的恼差威怒,发兵征讨,孙瑜的调任夏口,诸般种种都在掌握之中。
在得到周瑜自立消息的三天后,刘封如其所料的等到了吕范的登门造访。
军府之中,刘封闭目而坐,似乎在闭目养神,对于吕范的入内浑然不觉。
“吕范见过刘将军。”
步入堂中的吕范,满面堆笑,恭敬的拱手一礼。
刘封脑袋晃了一晃,似乎是打了个瞌睡。
刘封的视而不见,让吕范顿觉尴尬,他只得轻咳一声,调高声调道:“东吴吕范,拜见刘将军。”
似从梦中惊醒一般,刘封猛的睁开了眼睛。
当他伸了个懒腰,连打了几个哈欠,然后才看到了堂下愈发尴尬的吕范,不禁奇道:
“原来是子衡先生,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吕范知道刘封这是在故意的戏弄于他,但这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香。
他忙是堆笑道:“将军乃我家主公妹婿,刘孙一家,我家主公心里惦念着将军,所以就特命下官前来向将军问安。”
当年几次会面中,吕范仗着东吴势大,对刘封的态度那个倨傲啊。
而今有求于人,一张嘴脸又是何等的谦卑,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着实令刘封觉得恶心。
刘封冷笑了一声:“真是有劳吴侯惦记了,我还以为吴侯许久不和我这妹夫往来,今日突然派子衡你前来,乃是为了向我索取荆州呢。”
刘封故意把话题往当年的“借荆州”之约上扯,想看看吕范会是何等嘴脸。
吕范当即讪讪笑道:“将军说笑了,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借不借的。其实我家吴侯早忘了有这回事,我这回前来,正是顺便向将军说一声,前番的借约,我家吴侯决定一笔钩销,这荆州本就该属于将军,我东吴往后再不会讨要。”
“我这大舅子竟然这般大方,真是难得难得。”
刘封显得颇为惊喜,感慨了几声后,忽然又道:“既然吴侯这般大方,何不如把江夏郡也一并归还于我算了。”
“这……”吕范吃了一惊,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刘封紧接着道:“江夏郡本属于荆州,吴侯不是说了,这荆州本就该属于我的嘛,既然这样,这江夏郡不也理应奉还于我吗?”
刘封的咬文嚼字和强词夺理,让吕范心中又急又气,明知是对方有意羞辱于他,但却无可奈何。
“刘将军,江夏是属荆州不错,可是……”
郁闷的吕范不知怎么来应付,一时间急得是额上直滚汗滴。
刘封看着吕范着急的样子,回想着当年他在自己面前的耀武扬武,心中那个痛快啊,畅快之下,刘封却是哈哈一笑:“瞧子衡你急的,我只是与你开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吕范一愣,足艮着暗松了口气,也陪着笑了起来。
尴尬的气氛似乎稍稍有所缓解。
刘封呷了口茶,话锋一转,面带忧虑道:”子衡,听说最近东吴不太平,好像是周瑜反了,不知可有这一回事?”
“确有此事,不过那只是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