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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面带着伤感,迈着沉重的步迈走到周瑜棺前,左右的周瑜旧属,尽皆匍匐于地,不敢仰视这位雄据半壁江山的霸主。
来自棺前,刘封敬上一炷香,然后深深的一鞠躬,周瑜其子周循哭泣着在旁磕头还礼。
战船之上,泣声连连,悲伤的气氛感染了整个坞港,栈桥上候着的严颜等将士,不禁也为之动容。
刘封并来说话,只是望着周瑜的灵位,摇头深深一叹,然后便转身欲要离去。
方才走出没有三步,突然之间,整个船晃了一晃。
本是匍匐在地的凌统猛的一跃而起,几步冲到舷边,将那通往栈桥的桥板奋力掀翻。
与此同时,其余吴人也一跃而起,将周瑜的棺木一下子推翻。内中所放的,竟然并非是周瑜的遗体,而是满满一棺材的兵器。
惊变突生。
刘封大惊失色,左右亲兵急拔兵器,迅速的将刘封环护其中。
吴人们仿佛经过事先演练一样,迅速的抄起兵器,数十号人将刘封等人包围其中。
栈桥上的严颜等辈,眼见突发变故,惊骇之下,当即便欲冲上战船救驾。
这时,固定船身绳索的却突然尽断,战船竟然是在不起帆用桨的情况下,迅速的马史离了岸边。
严颜等冲到桥边时,赫然发现,那水面下竞早已潜伏着十数人,在水中推动着战船在移动。
很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圈套。
诸将见刘封被困船上,无不震撼,坞壁内顿时乱成一团,一艘艘战船纷纷追击而出。
战船上,凌统冷视着重围中的刘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周瑜的遗计,果然效奏了。
周瑜早就算到,刘封为了收拢人心,必定会亲自来他的棺前祭拜,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动手的绝佳时机。
一艘战船,身处在无数的荆州军中,这本身就可以让刘封放松警剔,而且,对方做梦也不会想到,凌统他们居然会把兵器藏在周瑜的棺材之中。
眼下,虽然成百的敌舰正在追来,但在这一艘船上,刘封身边不过十余名亲兵,凌统他们却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刘将军,我们并不想加害于你,我们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东吴的一切而已。”重围之外,凌统大声说道。
刘封一言不发。
凌统表情渐渐肃厉起来,沉声道:“我知道刘将军你武艺高超,但还请你看清楚现在你所面临的形势,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乖乖的与我们合作吧。”
重围中的刘封,依1日是沉默不语。
凌统有点被对方的沉默逼火了,步迈一动便要动手,这时,潘璋却一把将他肩膀按住。”先慢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军帐中,周峻在来回的踱步,神色间的焦虑与不安时隐时现。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原本的平静骤然而破,喧嚣吵闹之声大作。
周峻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掀开帐帘便欲出去看个究竟。
就在他刚刚要出去时,几名荆州军却冲了进来,为首的一名小都尉冲他喝道:“我主有令,未得他的允许,你不得擅离此帐。“周峻神色一变,遭此无理对待,他的心中反而一喜。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家刘将军在哪里,我要见他。”
周峻佯装惊怒,迫切的想要知道刘封是否安好。
那都尉也不理会他,向左右交待了一声便大步离去。
“他们不敢回答,那就意味着刘封现在极有可能无法见我,难道凌将军他们成功了……”
周峻精神大为振奋,想到此节时,他反而是不急了,索性坐了下来,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属于他们年轻一代的蓝图。
外面的越来越热闹,似乎荆州军已是大乱。
听着那喧嚣吵闹之声,周峻的心情却是愈加的欣慰。”‘死周郎亦能擒活刘封’,叔父不愧是叔父,你这一招遗计,实在是大妙呀….正当周峻大赞他的叔父时,帐外脚步声再起,帐帘被轻轻的掀开,一人扬长而入。
周峻抬起头来,当他看清入内之人是谁时,整个人瞬间被石化。
仿佛,他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公严,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我么?怎么现在我来了,你反而有点吃惊呢。”
俊朗的面容上,浮现着一丝诡秘的笑,说话那人,正是刘封。
周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是已经……”
刘封看了一眼帐外,淡淡道:“你说被你们绑架的那人吗?那只不过是我临时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
当周峻听到“替身”二字时,整个人如同坠入到无底的深渊一般,瞬间变得心灰意冷,腿脚一软,无力的便坐倒在地。
刘封冷笑了一声,扭头走出了帐外。
大帐之外,早就恢复了秩序,先前喧嚣吵闹,只不过是刘封故意让士卒们演给周峻听的。
周峻做梦也不会想到,当他在窃笑之时,刘封却在暗中,用嘲讽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自以为是。
帐外的陆逊一见刘封出来,忙是微微的躬身。
刘封拍着他的肩叹道:“伯言,幸亏你的提醒,若是我被那死去的周郎给算计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是主公英明决断,逊只不过是略加提醒而已。”陆逊毫不居功,淡淡而言。
先前,当刘封打算亲自去拜祭周瑜时,他就看出陆逊似乎有不同的见解。
刘封问其何故,陆逊只说了一句话:周郎若就这般静悄悄的死去,就算不得江东美周郎了。
正是这一句话,让刘封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太过大意。
权衡之下,刘封便挑了一个形容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人去拜祭周瑜,在他看来,只要不去跟那些吴人接触,自然便不会存有风险。
至于凌统等人,竟然会以那种形式突然发难,这倒是刘封事先未曾料到的。
此时,刘封远望着濡水上的那一艘白色战船,不禁感慨道:“周公瑾,看来你我终究只能做敌人……”
##########战船上,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潘璋的那一句“有点不对劲”,让凌统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
额头上一滴冷汗滚落,凌统低声道:“哪里不对劲了?”
潘璋沉眉道:“你看那刘封的手。“手?
凌统面露狐疑,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刘封按在剑柄上的手。
他的手,在颤抖!
陡然间,凌统的神色一变。
没错,刘封的手确实是在颤抖。
他在害怕。
一个斩杀过关羽和蕾洪,一个从夹缝中撑出一片天,一个只身前往江东求亲的人。
这样一个人,必然拥有着常人难及的胆色,即使是面对着死亡的绝境,也一定会保持着沉稳从容。
而眼前的这个刘封,竟然却因害怕而在颤抖!
为什么?
除非……这一刻,凌统的心头如被铁锤重重一击。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突然大喝了一声:“刘封!”
重围中的那个“刘封”愣怔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目光忙是转向了凌统这边。
一试之下,真相大白。
凌统与潘璋相视一眼,二人的脸上尽旨浮现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放下吧,都把兵器放下吧。掉转船头,回往濡须坞。”凌统无力的下达了这道命令。
周围士卒们大吃一惊,周循急道:“公绩叔,大局已操于我手,你这是做什么?”
一双双惊异的眼睛,随着周循,齐刷刷的望向了凌统。
凌统苦笑一声,指着围阵中的“刘封”,无奈道:“因为,里面的那个刘封,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
震惊之下的吴人,齐刷刷的又把目光转向“刘封”。
在场的吴人,根本不曾见过刘封的长相,当荆州人都称呼那上船者为“主公”时,他们便本能的信以为真。
那“刘封”亦是吃惊不已,愣顿了一刻,却是搔着后脑讪讪笑道:“还是让你们给看出来啦,呵呵……”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最后一条路
(最近卡文卡得厉害,今日这章少了点,大家见谅吧)刘封驻马于栈桥上,注视着那一艘艘战船徐徐的驶归濡须坞。
刘封有点感到奇怪,既然凌统他们敢行此险招,势必就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
可是眼下,凌统等既然已经知道事败,却不逃不战,反而又回到了濡须坞,这就有点意外了。
莫非,凌统等辈,乃是怕死之徒?
不,应该不是。
刘封就是因为想不通透,所以才未下令水军将他们歼灭,而是容他们入港,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船行靠岸,数百士卒哗啦啦的便围了上去。
桥板放下,凌统、潘璋和周循等辈,皆空手低头默默的走下船来。
“主公,这些言而无信之徒,竟敢妄图对主公行凶,何不将之尽数斩杀,以儆效尤。”
老将严颜怒气不减,一脸的杀气滚滚。
凌统等辈妄图借着归降之机,诱擒自己,如此举动,若是换作平常,以刘封的性格,必定会以杀立威。
不过现在,刘封却不能这么狠。
周瑜手中有兵七万,据有半个扬州和整个徐州。
目下,刘封虽然可以杀了凌统等辈,但寿春、下邳一线的蒋钦等尚据有数万之众。
倘若此举令蒋钦等将心寒畏惧之下,北投曹操,或者是公然与自己对抗,到时岂非还要费一番功夫。
权衡之下,刘封暂压杀意,淡淡道:“先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吧。”
凌统和潘璋几人,在荆州军将士愤慨的目光逼近下,默默的走到刘封近前。”凌将军,我刘封以诚心相待,你们却这样回报,真真是叫我心寒啊。”刘封高踞马上,失望的叹息道。,凌统上前一步,单膝伏地,将一封帛书双手奉上,默默道:“这是周都督写给将军的遗书,他临终前有交待,如若我等事败,便将此书交于将军过目。”
周瑜的遗书?
听凌统这话,莫非周瑜早就料到,他这一招遗计会失算吗?
“拿来给我看看吧。”
刘封疑心之下,好奇心更起,饶有兴致的想看看周瑜对自己会有什么遗言可说。
接过那份信,展开帛书,俊秀的字迹如见其面,一个个跃入眼帘。
信的内容很简单。
一开头便是一句抱歉,抱歉临死前还设计了刘封一把。
接着,周瑜在信中声称自己这一计,只是为了平患部众的不甘而已,希望刘封能够体谅。
最后,周瑜又说凌统等辈,皆是忠义骁勇之辈,自己临死前有过叮嘱,一旦此计失败,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转而效忠于刘封,希望刘封能够以莫大的胸襟宽恕他们。
看过这封信后,刘封不由得感慨万千。
先前他还在为识破周瑜的计策感到庆幸,而现在看到这封信,却才明白,原来周郎早就知道他的计策会失败。
刘封现在忽然有种感觉,凌统等人演的这一出“闹剧”,这时看来,倒更像是一位神交的故友,与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我等皆愿为刘将军效死力,但若将军不恕我等之罪,大可斩了我等以解心头怒气,我等无怨无悔。”
凌统抱拳而言,语气慷慨诚然。
此刻,刘封的怒气悄然而逝。
他翻身下马,一把将凌统等扶起,微笑的注视着他们,欣然道:“能得到诸位相助,我刘封的大业何愁不成,我们就上下一心,共创一番霸业。”
##########洛阳城。
一场大雨方过,头顶依然是黑云压城,仿佛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很快又要落至。
高门大宅之中,那身长…尺,神情淡漠的中年人,正自大堂外的台阶上踱步。
阴凉的湿风,卷着几分泥土的味道,穿过庭院扑面而来。
三寸黑白混杂的胡须随风而动,宽大的衣袍,随风呼呼作响。
一阵细碎的脚步传来,他抬起头来,视野之中,匆匆向他走来那人,正是蒋济。
这蒋济本为楚国平嗣人,年轻之时曾闻名于江淮,投奔曹操之后,转任扬州别驾。
当年江陵之战时,周瑜为缓解江陵压力,故用庞统之计,请孙权率军攻合肥。
那时曹操只派汝南守将张喜率干余步骑去解合肥之援,当时蒋济便向刺史献计,诈称得到张喜书信,步骑四万已近合肥,修书三道,分遣使者入合肥告知守将。
结果,一使入城,别外两使却被吴军捉去,孙权信以为真,当天就吓得烧毁营寨,退回江南,合肥因此得到保全。
此后,蒋济屡番献计,逐渐得到曹操的认可,后经数度的升迁,时值如今,已官任右中郎将。
“仲达,南边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倒是悠闲得紧口阿。”蒋济笑言当中,暗含着几分讽意。
蒋济口中的这位仲达,正是河内司马懿。
司马氏乃河内名门望族,司马懿在土林间又颇有名声,当年曹操看重其名,屡番的征辟,司马懿不得不选择出仕。
结果,司马懿却又因有“狼顾之相”,虽出仕而不为重用,时值如今,不过为相府东曹属。
不过,这二人却是私下的密友。
司马懿淡漠的脸上顿露微笑,他携着蒋济一同入内。
宾主坐定,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