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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吸一口气,重枪如电,从肋下标射而出。
如同经过精确的计算过一般,枪锋不偏不倚的贴至刀背,暗运i5劲,以阴柔之力,顺势便将那象鼻刀带向别处。
挟着排海倒海之势的一刀,竞这般轻描淡写的被化解,如此精妙绝伦的以柔克刚之技,已属当世巅峰。
先前刘封硬挡他一刀时,许褚已极为震惊,而今自己这倾尽全力的一刀,竟被这般化解,更是令许褚深深的震怖。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经的那个弱者,而今其武道竟然能够成长到这般不可思议的地步。
震怖之下的许褚,顿时恼羞威怒,便是施展开一身的手段,与刘封博死相拼。
刀法与枪枝的巅峰较量,每一次碰撞都令左右围兵胆战心惊。
双方备以十威之力相搏,战至后来,枪影与刀幕竞将他二人重重包裹,激起的气流波及周遭三丈之地,逼迫得那些围兵步步后退,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时至如今,以刘封的战力,已是堪堪和许褚打个平手。
若是放在平常,二人若想分出胜负,必在千招之后,而且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但眼下却是,刘封正当青春壮年,气力绵长悠远,而许褚却已人过中年,体力上有所不及。
再则,许褚在先前的大混战中血战多时,虽然杀得兴起,但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此消彼长,百余招一过,许褚便开始显出疲态。
旗鼓相当的高手对决,在某些时候,最终的胜负,拼得就是谁能撑得更久。
两百招……三百招……四百招……随着厮杀的继续,体力不及的许褚,终于被拖入了下风。
待到战到五百招时,这野兽般的战士,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而刘封,尽管同样汗水浸湿了战袍,但他的呼吸却显然要比对手要轻松许多。
震惊、愤怒、焦虑、绝望…一招招的交手中,许褚的心态在不断的变化,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取胜的信念。
一声声的粗喘声中,他仿佛看到那些曾经的战友,正在向他发出召唤。
威震天下的虎侯,就要这样,和曹家的天下一样,默默的陨落下去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绝望的深渊处,最后一丝的信念被点燃。
陡然间,许褚怒啸一声,如被逼至悬崖边缘的野兽,疯狂的做出最后的挣扎。
滚滚如潮的刀劲,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漫天的尘埃被卷起,围观的众兵胆战心惊的步步后退,但见尘雾中人影晃动,却根本无法看清内中的形式。
噗!
一声低沉的响动后,金属交鸣声骤止,雾中的人影,仿佛一瞬间凝固了一般不再动弹。
迷雾渐渐落下,当尘埃落定时,所有人部长松了一口气。
那沟壑重重的圆圈之中,两骑静止而立。
许褚高举的刀的,在刘封的面前三寸之地悬滞不下。
而刘封的重枪,却已洞穿了他的胸膛。
许褚狰狞的面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迷茫与痛苦的表情。
鲜血从他的口中大股大股的涌出,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再无力气动弹一下。
气喘吁吁的刘封,凝视着眼前这不世的战将,许久之后,他长吐了一口气,默默道:
“许褚,安心的去吧,死在我手中,你不冤。”
言罢,他手中用力,将重枪狠狠的抽出。
许褚整个人剧烈的抽搐了几下,旋即滚落下马。
刘封横枪立马,傲然而立。
左右的将士们愣怔了半晌,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万岁”之声。
隆隆的欢叫声,在这一片血腥般的战场上空回荡。
##########乐嘉一役,曹军大败。
败逃的曹操一路狂奔,身后的南军却是穷追不舍。
曹操心知许昌不保,遂不敢稍有逗留,折返北上进入陈留国,日夜不停的逃了两天两夜,直到与前来接应的夏侯尚部会合,方才松了一口气。
曹操驻军于陈留,收拢败兵,计点损失,方知八万大军被杀得只剩下不到一万。
先是于禁战死的消息,让曹操痛苦不已,接着,几天之后,他又收到了许褚陨命的噩耗。
兵马损失殆尽,信任的将领尽皆战死,在重重打击之下,曹操头风病复发,竟是当场昏绝。
大帐之中,曹操幽幽转醒。
他试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动了几下,却觉虚弱无力。
“仲康,你……”
在曹操休息的时候,中军大帐中,除了许褚之外,就算是曹氏的宗族亦不得入内。
这时的曹操,本能的便想唤许褚将他扶起,但话到嘴里,却猛然想起,那位最信任的宿卫将领,此刻已然命归黄泉。
茫然呆滞的曹操,心中又是一阵的痛楚。
痛惜了一会,曹操强撑着坐了起来,颤声叫道:“来人啊。”
帐帘顿时掀开,夏侯尚和几分侍卫慌忙而入。
一见曹操转醒,夏侯尚忙是上前问安。
“我没事,敌人已经到哪里了?”曹操有气无力的问道。”回丞相,刘封的主力已经攻占许昌,贼军甘宁的水军刚刚夺取濮阳,正在向洛阳开进,贼将凌统攻陷了睢阳,暂时没有进一步动作,估计是想与刘封军合击陈留。”
夏侯尚默默的将各个战场的不利消息报上,原以为曹操会怒不可遏,不过,和他想象的相反,曹操却很平静。
曹操坐在那里,思绪越来越沉静,这一次的头风发作,仿佛让他清醒了很多。
此时的他,似乎一夜之间,又回到了那个创业起兵的艰难时代,他必须收起自己的那份自大,重新以卑微的姿态,来面对那些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徐公明军如何?”曹操忽然问道。
夏侯尚愣了一下,忙道:“徐将军正与贼将魏延苦战,只有他这一路尚未失败。”
曹操神色间略显安慰,又问道:“刘备军现在打到哪里了?有没有攻入冀州。”
夏侯尚指着地图道:“据最新的情报,刘备军刚刚攻下了太原郡,尚未有向冀州进军的迹象。”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各路皆败,但形势还未到山穷水尽的一刻,幽、冀、青三州尚在自己掌握之中。
河南各路之军,相加起来至少还可以拼凑出一支十万左右的兵马,如果现在放弃洛阳,将这些兵马撤回河北,那么,南据黄河,西阻太行,未必不能守住这最后的基业。
倘若自己能守住河北,那时便可坐看二刘在中原争锋,到时候从中渔利,依然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想通了这一节,曹操忽然感到心里边舒服了许多,仿佛许久以来纠结的一块心病,这时候终于痊愈了一般。
长吐一口气后,曹操默默道:“河南已不能守,传令下去,各军退往河北吧。”
当天,一道道密令由陈留而出,发往各条战线,命各军向洛阳方面退却,待掩护朝廷北迁邺城之后,由此北渡黄河,退守河北。
密令发出的当天,曹操便率陈留方面三万左右的兵马,向着西面的洛阳退却。几天后,当这一支残军抵达虎牢关时,又遇到了夏侯愀所派来的一万步骑。
镇守洛阳的大将军夏侯懒,在听闻曹操主力在乐嘉兵败的消息后,大为震惊,生恐曹操有失,便从洛阳守备军抽调了这一支兵马,前来支援曹操。
得到这一支生力军的援助,曹操心思渐渐感到安稳,遂命备军暂驻于虎牢关,待聚集更多的备线败军人关之后,再行西退。
就在曹操刚刚喘了一口气时,这一日清晨,一道十万火急的加急快报由西而来。
洛阳城出大事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逃出魔掌了吗?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洛阳城北,小平津。
这座位于孟津东北的临河小镇,属于洛阳八关之一,也是洛阳以北最重要的黄河渡口。
小平津的对面,便是河内郡地面。
高踞马上的刘协,望着那人流跃动的渡头,他的记忆,恍惚回到了儿时。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来到小平津。
当年,父亲灵帝驾崩,兄长刘辨即位,何太后临朝称制,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和士人集团联手,同内宫宦官们为争夺朝廷大权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走投无路的宦官,设计诱杀了何进,劫持了兄长刘辨和自己逃出洛阳城,企图由小平津逃往河北。
那一年,刘协才八岁。
他正是在这小平津,亲眼目睹了追至的大臣i将张让等一干宦官尽数诛杀。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见血。
那时发生的事,恍如昨日,至今想起都历历在目。
一转眼,三十年快过去了,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故地重游。
命运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已过而立之年的刘协,他的人生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陛下,船只已经准备好,请陛下尽快过河吧。”身边的司马懿低声催促着。
刘协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向洛阳望去。
熊熊的大火照壳了半边天际,虽然相隔数十里,但城中那哭喊喧嚣之声,依然隐约可闻。
夜色中,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司马懿立刻警觉起来,喝令身边由门客家仆组成的军队,保护皇帝,准备应战。
“仲达,是我。”
是蒋济的声音。
司马懿紧张的心情顿时平伏下来,示意部下解除警戒。
不多时,一身戎装的蒋济,带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正规军人奔至近前。
司马懿上前问道:“子通,夏侯愀可有上当?”
“仲达你的妙计,夏侯懒那厮怎么可能不上当。”蒋济面带得意,故意大声道:“夏侯懒误以为陛下向西而去,欲出函谷关投奔刘备,已经亲自带着大队的人马前去追击,我们现在有充足的时间过河。”
蒋济这一席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协的表情,却依然闷闷不乐。
今天的这场出逃,正是眼前这两个±族名土一手策划。
司马懿调任相府主簿,有伪矫曹操相令的机会。
蒋济任东中郎将,隶属于光禄卿,而光禄卿又负责宫中宿卫,也就是说,蒋济掌握羽林军的部分军权。
昨天晚上,先是司马懿伪造曹操之令,骗夏侯愀调走了洛阳北门的守军赶往虎牢关,同时,派合谋者在城中四处放火,营造叛乱的假象。
而这个时候,蒋济则趁着轮值之便,将献帝劫持出富,趁乱由洛阳北门而出,一路赶往小平津。
司马氏是河内郡的名门望族,当地诸多文武官吏,都与司马家有着“良好”的关系。
而今曹操在河南屡战屡败,刘备的大军又攻入并州,河内郡亦是人心惶惶。
司马懿的计划,便是将皇帝劫往河内郡,借着司马家在当地的影响力,据河内而自守。
刘协从不曾相信司马懿是个忠臣,他很清楚,司马懿所谓的救驾,其实是想把他这傀儡皇帝,当作是投效新主的筹码。
而今刘封一统黄河以南之势不可阻挡,而刘备亦在迅速的鲸番河北,曹操的覆没却是无法扭转。
面对这两大新的霸主,司马懿和蒋济一党,想凭一己之力与二刘争雄,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河内一郡,正好夹在河南与河北之间,很明显,司马懿把他刘协“迎奉”到这里,正是抱着坐观形势,肆机择主而投的打算。
刘协识得破司马懿的阴谋,但他却无力反抗,他这个皇帝,从登基的那一刻起,就时时刻刻处于身不由己中,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i暗叹了一声后,刘协拨马向马,淡淡道:
“走吧,过河。”
洛阳的形势一片混乱,夏侯懒被骗向西面函谷,司马懿一党,遂是“保护”着汉帝,从容的由小平津北渡黄河。
河内郡太守本为曹氏忠臣,听闻汉帝北渡的消息,当即便打算派兵夺回。
只是按照惯例,郡守虽为朝廷信任之辈,但自功曹以下诸吏,却皆由当地豪强郡望担当。
于是,这些豪强身份的官吏,便响应司马懿的号召,斩杀太守,河内诸县望叛曹。
比及留守洛阳的大将军夏侯愀察觉上当,急急忙忙的赶回洛阳之后,汉帝刘协已经渡过黄河有两日之久。
惊怒万分的夏侯懒,只能一面派人飞马向虎牢关的曹操报告,一面率军打算追至河内夺还汉帝。
只是夏侯愀的手中留守之兵本就不多,再加上司马懿等过河之后,将小平津一带的船尽以及渡头一把火烧尽,在此不利的局面下,夏侯懒一时间只能望北兴叹。
##########虎牢关的曹操,再一次遭受重创。
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懊悔之外,还是懊悔。
他早应该想到,以司马懿为首的土族高官,这些入本来就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当自己一手遮天之时,这些士人为了利益,不得不选择臣服于自己的麾下,但在他们的心中,却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阉丑遗祸”。
时机一到,他们群起而叛亦是情理之中。
气得吐血的曹操,几次三番的差点又昏死过去,只是在夏侯尚的苦劝之下,曹操才勉强的支撑下去。
万般无奈之下的曹操,已是顾不得再收拢败军,当天便星夜率三万兵马赶往洛阳,只留夏侯尚率军一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