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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还与刘封彻底翻脸,争得面红耳赤的糜竺,这个时候竟然会意外的推荐刘封去取长沙郡,不仅仅是刘封自己,就连刘备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老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他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刘封尚在揣测糜竺的用意时,他的这个舅舅马上又笑眯眯道:“江南四郡兵微将寡,根本不足以抵御我军一攻,而阿封在鲁山一役中已有历练,此番让他率军出征,正好又多一番历练,将来才能做主公的左膀右臂呀。”
糜竺的解释振振有词,至少从表明上来看,是出于培养刘封的一番好心,但刘封很清楚此人绝不会有此好意,其中必还暗含着什么阴谋。
不过,不管糜竺安得是什么心,刘封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脱离刘备的大好机会,他不及多想,当下便要起身请缨。
正在这时,刘封无意中瞟到了侧面的徐庶,竟是发现徐庶正是皱着眉头,向他微微的摇头,很显然是在暗示他不要接受糜竺的提议。
‘为什么徐庶不想让我去南征,难道说,他已经看穿了糜竺的阴谋的吗?’
徐庶的暗示让刘封加重了狐疑,但眼前这绝佳的机会,他又岂能放过。如果自己能争取到这次南征的机会,顺利的拿下长沙和桂阳二郡,便等于有了立足之地,到时候再把刘琦抬出来,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便可一举脱离刘备自立为雄。
这天赐的机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刘封也必须冒险一试。
心念已决,刘封便装做没有会意徐庶的暗示,一跃而起,慨然道:“封身为父亲之子,眼见诸位浴血杀场,岂能坐享其成,我请父亲恩准舅舅的建议,令我率军南下去夺两郡,我必不辜负父亲和舅舅对我的期望。”
刘封主动请缨之时,鹰一般的目光却在糜竺身上流转,果然,这个老家伙的嘴角悄悄一歪,闪过一抹狡诈的表情。而刘封的目光在扫过徐庶时,却见他仍在摇头,表情中凭添了几分忧虑。
有了糜竺的提议,又有刘封的慷慨请缨,刘备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转向孔明,笑道:“难得封儿有心,军师,你看子仲这个建议如何?”
诸葛亮那一双清流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除了有心观察的刘封之外,并无第二人觉察,那一闪即逝的异样,仿佛是他已经猜到了糜竺的用意。
以诸葛亮的地位,如果他表示反对,刘备必会言听计从,刘封的心陡然间悬了起来。
不过,诸葛亮却呵呵一笑:“既然子仲力荐,那亮也就没什么异议,但凭主公决断便是。”
诸葛亮并没有反对,刘封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无异议,刘备便道:“好吧,就由封儿率军去取长沙桂阳二郡,翼德去取武陵、零陵,我当率一军为你们压后助阵。”
刘封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此刻他不禁感叹起庞统的神机妙算。
此人的推断力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不但帮刘封想到了借助刘琦解开死结这招妙棋,而且竟然提前就推测到赤壁之战后,刘备会去夺取南四郡,并把这作为刘封脱离刘备,夺取立足之地的绝佳机会。
‘庞士元啊庞士元,过不多久,我刘封就有地盘来养你这不世出的高才了。’
刘封暗自兴奋时,徐庶却忽然道:“大公子虽然勇猛机智,但毕竟只有部曲不过两百,为保险起见,我觉得主公应当再给大公子增拨些兵马才是。”
“嗯,元直言之有理。”
刘备正在考虑给刘封拨多少兵马时,糜竺又抢先道:“南四郡大多是由郡兵组成的乌合之众,根本无需过多浪费兵马,依我之见,以阿封的能力,有八百部众就足以荡平湘东二郡了。”
糜竺说罢,诸葛亮马上补充道:“武陵一地蛮族较多,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现有的兵力,确实应该更多的配给翼德。”
诸葛亮并没有直接表示少给刘封增添部曲,却反说当给张飞多带兵马,意思却也明显。
刘备遂道:“既是如此,那就再给封儿你拨五百精兵,封儿,以八百兵马取湘东二郡,你可有信心吗?”
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一点刘封无论是从兵法上,还是从几次与曹军的交手中都深深有体会,再则南四郡确实都是些自守的郡兵,八百兵马虽不算多,但只要运用得好,拿下那二郡当不成在话下。
念及此,刘封便欣然道:“八百人马足矣,封必不负父亲的期望。”
敲定了两件大事,此刻的刘备心情极好,不禁哈哈一笑,满面春光的向众人道:“今番决策已定,还请诸位齐心用命。难得大家能聚在一起,今夜我就摆下宴席,我与诸位痛饮一番。”
当天的议事结束之后,诸文武并未散去,待到傍晚时分,刘备便在太守中摆下酒宴与众人饮酒作乐。
自长坂坡之役失利后,整个刘备集团面临着几乎灭亡的考验,而今时隔不到数月,却是峰回路转,不但击败曹操指日可待,而且还有孔明所规划出的新的发展蓝图,所有人的精神自然都大为振奋,这一场酒宴的气氛自然充满了欢声笑语,所有人都俨然忘记了先前糜竺上演的那一出闹剧。
唯独刘封是清醒的。
几巡酒之后,刘封以醒酒透气为借口,低调的离开了大堂。
站在台阶之上,夜风袭袭,星空灿烂,此刻的刘封,仰望着浩瀚的苍穹,刘封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支蛰伏已久的雏鹰,马上就要一飞冲天,冲向那属于自己的蓝天,尽情自由的飞翔。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刘封的暇想,他低下头来,马上又佯装起酒醉。
“大公子,刚才我明明向你有过示意,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去征湘东二郡?”
转过身来,刘封看到了面带忧虑的徐庶。
刘封假作不解,笑道:“先生的暗示我倒是看到了,只是我想南四郡都是些乌合之众,我虽没三叔他们那等大能耐,但要对付那些人应该不成问题,却不知先生为何要我拒绝?”
徐庶双眉紧蹙,凑近刘封低声道:“大公子你有所不知,其余三郡确实兵微将寡,但长沙郡却有一员极厉害的老将,此人不但号称江南第一刀将,而且颇有一番用兵之才,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刹那间,刘封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神色微变间,脱口而出:“先生所指,莫非是那老将黄忠!”
第七十五章冬天里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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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点头道:“正是此人。”
一瞬间,刘封忽然明白了先前糜竺所谓的阴谋,怪不得他那么积极的想推荐他这个外甥去立功历练,原来,这老家伙也知道长沙郡黄忠的威名,想要借着黄忠的手来除掉自己。
这一招,可真够毒的。
黄忠的大名,刘封岂能不知,只是先前他得知刘备要征南四郡,一心念着这个脱离刘备的大好机会,所以就暂时没有想到这一节。
不过,黄忠又怎样呢,去对付这个老将,总比窝在刘备身边混吃等死好一千倍一万倍。
“原来如此,看来我那舅舅真是有心了。”刘封冷笑一声,口气中暗含着讽刺。
徐庶叹道:“糜子仲也是被主母的死所刺激,才会这般疑神疑鬼,不过总归是他做得不对。大公子,不如你现在就向主公去推了这桩任务,我再从旁说话,或许能让主公收回成命。”
徐庶对自己的这份关怀,刘封心中着实感动,不过现在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争脱束缚,一飞冲天。
他当下豪迈一笑:“先生的关心我心领了。不过我可不想做一辈子屋中的花朵,不出去历练历练,经历一番风雨,将来又如何能成气候,这位江南第一刀将,我偏要去会一会他。”
徐庶脸上浮现出几分欣慰,尽管对于刘封此次的南征,徐庶有些担忧,但听得刘封这一番豪言壮语时,又不禁为他的勇气和气度感到高兴。
“大公子,短短数月,你真的是成长了很多,看来我不能再以老眼光来看你了。”
徐庶的赞赏显然是出于真心,这让刘封心头一热,一想着此番出征之后,可能就要跟徐庶分属两个阵营,心中又生遗憾。
想到此,刘封忽然整肃形容,向着徐庶一拱手:“我的成长,离不开先生的从旁指点,先生的这番情谊,我刘封会铭记于心,无论将来如何,都绝不会忘记。”
刘封这番话,表面是感谢徐庶,但却隐含着告别之意。
徐庶自然是听不出来那言下深意,便哈哈一笑:“大公子言重了,我可没做什么,都是大公子你天资聪慧才有今日的成长。不过大公子但有所需,我徐庶随时可以不吝所学,与大公子交流些许心得。”
‘希望有这个机会吧,你这样的当世奇才,倘若将来真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刘封心中正感慨之际,徐庶的视线猛的转向东北方向,神色微微有变:“阿封,你快看那个方向,好像有什么异常。”
刘封顺着他指向望去,果然见夏口城东北方向,隐隐有赤光涌动,似乎是哪个地方忽然起了大火。
深陷于夜色之中的眼眶内,一丝诡异的眼神一闪即逝。
他却跟着面露惊色:“看这情形,多半是起了大火,元直先生,会不会是曹军的奸细纵火煽动变乱?”
瞳孔之中倒映的火势越来越烈,但徐庶的表情却很快平淡下来:“若是奸细想制造混乱,必定会四处放火才有效果,你看那起火点火势虽大,但却只有一处,而且没有向四周扩散,我想多半是哪一处的民宅不小心失火而已。”
“先生分析得有道理,那此事咱们该不该告知父亲呢?”刘封仍怀有忧虑。
徐庶笑道:“主公现在兴致正好,不必为这点小事扰了他和众人的兴致,就暂时不要禀知他吧,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要派人去查看一番。”
刘封并没有再多给意见,在看着徐庶安排人去查看火起之处后,二人就一起回到了大堂。
宴会的气氛正浓,张飞在拉着孙乾拼酒,糜竺在一个劲的向刘备敬酒,估计是在为白天时愚蠢不识大局的表现道歉,就连平素鲜有饮酒的赵云,在同僚的苦劝之下,也不免小酌三杯。
刘封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静观着这场充满斗志的宴会,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月上眉梢,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已过。
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诸文武已是七分醉,三分醒,正在这时,一名守值的亲名忽然匆匆而出,伏地报道:“启禀主公,军司马陈到求见。”
‘陈到?’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刘封的眉头微微一动,似乎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作为一名对于历史不怎么感兴趣的人,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刘封最多仅限于那一本演义和几款游戏,在这个文臣武将浩瀚如星的时代,陈到这个名字,在刘封的记忆中,似乎只是苍穹中某一个不起眼的小星星一样,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叫他进来。”
刘备的舌头有些打结,看来他今天确实高兴,酒醉之下,与平素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颇有不同。
过不多时,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军官形容冷峻的步入堂内,紧皱的眉头中透露着几许焦虑,他几步上前,单膝伏于刘备座前,低头默默道:“启禀主公,子德公子出事了?”
“子德……子德能有什么事……我……我不是赠了他很多美人嘛……”刘备一杯酒又下杯,口齿越发的不清不楚。
“方才子德公子所居之处忽然起了大火,我等扑救不及,待到火灭之后发现,子德公子已经……”
陈到不敢再说下去,而他这短短一语,已足以将在酒场七分的众人惊醒,本是热闹的大堂,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刘备也如被当头波了一瓢冷水,醉意顿消大半,他腾的站了起来,惊问道:“怎么会突然起火,子德呢,子德现下如何?”
“子德公子已被火烧成了灰烬。”
此言一语,众人尽皆变色,唯有刘封,嘴角却闪过一抹细如微尘的诡笑。
“我令尔等保护好子德,你们竟然让他被火烧死,你这坏我大事的废物,留你又有何用!来人啊,给我将他拖下去斩了!”
刘备鲜有这等大发雷霆之时,这会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忽然听闻这等坏消息,一时震怒之下,竟是当场要斩那陈到。
几名亲兵汹汹而入,拖起陈到就往外去,而那陈到则一声不吭,一副甘愿受死的悲壮之意。
‘我既然记得有陈到这么个人物,就算是不怎么出名,但能在史上留下姓名的,想来也有几把刷子,就这么被刘备杀了岂不可惜。’
念及此,刘封当即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父亲,如今出征在即,先斩自己人,似乎有点不吉利,恳请父亲息怒,从轻发落才是。”
第七十六章看自己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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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一开口求情,没怎么喝酒的赵云忙也劝道:“大公子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