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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辩说出诛心二字时,站在他身后的王榛愣了一下。
刘辩还想开口说话,王榛突然把手按在了剑柄上,仰起脸看向了房顶。
王榛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刘辩也仰起脸看向房顶。
并不是很厚的房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异常清晰,房顶上有人!
王榛的手按在剑柄上,看向屋顶时,她的眸子中闪烁着警觉的神色。
刘辩则是没有她那么紧张,反倒一脸的淡然。
随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刘辩再次扭头朝窗外看去。
窗外黑黢黢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几条晃动的人影朝着小屋靠近。
同样也发现了那几条人影的王榛,缓缓的将长剑抽出剑鞘,摆出了随时打算厮杀的态势。
朝王榛比划了个手势,刘辩示意她不要急于向对方挑衅。
屋里很黑,王榛只能隐约看到刘辩抬了下手。
她并没有把长剑插回剑鞘,而是提着剑,通过窗口警觉的望着窗外。
窗外的几条人影已经靠近到临近房间的地方,刘辩和王榛看到其中一人走向门口。
当那人走向房门时,刘辩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随着房门发出“吱呀”一声难听的响声,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站在屋内的刘辩和王榛眼睁睁看着一点红红的火光亮起。
那火光只有拇指粗细,就像是夜晚有人站在门口朝着门缝抽烟。
看到这一幕,刘辩朝王榛打了个手势。
黑暗中,隐约看到刘辩的手势,王榛纵身蹿向房门,一把将门拽开,门外那人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脖子上就架了一柄雪亮的长剑。
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屋内杀出,那人愣了一下,手中持着的东西也随即掉落在地上。
跟在王榛身后走出房门的刘辩弯腰捡起地上还亮着火光的东西。
端详了一下那物事,刘辩朝不远处被王榛突然出现惊呆了的几个人招了招手。
见刘辩招手,那几个人愣了一下,并没有立刻上前。
“过来一个。”他们没有动身,刘辩开口招呼了一句。
领头的被王榛用长剑架着颈子,另外几个人也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刘辩招呼他们上前一个,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快要走到刘辩近前,那人好似觉着哪里有些不对,低头朝手中持着的长剑看了看,将长剑丢在了地上。
看他主动丢下长剑,刘辩脸上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又朝那人招了招手,待到那人来到身前,刘辩将手中持着的物事朝他鼻子下面凑了过去。
那物事还闪烁着鲜红的火光,当刘辩持着的东西凑上来时,那人下意识的朝后躲了躲。
可他刚朝后退了一步,眼睛就已翻白,软软的瘫坐了下去。
低头看了一眼倒地的那人,刘辩将手中的物事朝地上一丢,向王榛吩咐了一句:“问问他,这是什么?”
王榛没有吭声,架在被他挟持汉子颈子上的长剑又朝内紧了紧。
锋利的剑刃已经贴到了那汉子的脖子上,脖子的皮肤也是被切破了一条小口子,一些鲜血从被割破的地方渗了出来,沾在剑刃上。
“那是什么?”勒紧了被挟持汉子的颈子,王榛冷冷的问了一句。
“是……是山中草药……”或许是担心长剑正的把他咽喉切断,汉子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王榛挟持了领头的汉子,刘辩也用差点把他们二人熏晕的物事熏倒了凑上来的一人,与其他几个人对峙着。
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显得很匆忙,从稍感凌乱的脚步,刘辩和王榛能听出,过来的至少有六七个人。
对方又增加了人数,王榛持着长剑的手又加了些力气,已经做好杀了被挟持汉子,尔后与人厮杀的准备。
和王榛不同的是,刘辩不仅没有抽出长剑,他的手甚至没有按在剑柄上,只是负着双手,等待着即将出现的几个人来到近前。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辩和王榛起先看到的只是几条匆匆赶过来的黑影。
几条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到了距离二人只有十多步的地方,他们点起了火把。
火把亮起,刘辩和王榛最先看到的,就是白日里探访过他们的老六那张脸。
点燃火把,老六立时陪着笑朝二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二位仙君,这是怎了?”
第1570章不该按的地方
“怎了?”手中长剑还架在被挟持汉子的颈子上,王榛冷冰冰的应了一句:“我二人正在屋内歇息,却是来了这些人,鬼鬼祟祟意图将我二人迷昏,不晓得要做些甚么!你等恰巧前来,应是与他们有些干系,正要问你等,这是怎了?”
老六并没有被王榛问住,反倒是一脸坦然的说道:“我等兄弟担忧二位仙君安危,要他们前来保护仙君。不想他们却是领会错了意图……”
“领会错了意图?”没等老六把话说完,王榛就开口打断了他:“莫非便是如此保护?”
“罢了,罢了!”老六还没开口应答,刘辩就摆了摆手,对王榛说道:“既是为了保护我二人,说多了也是无趣。此事就此作罢,将他放了吧!”
刘辩要王榛把人放了,王榛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刘辩抱拳朝老六拱了拱,对他说道:“如此保护,我二人消受不起。今日晚间我等便在这山林中露宿,至于在此逗留十数日,我看也是不必!”
陡然听到刘辩这么一说,老六愣了一下。
企图将刘辩和王榛迷昏,是因为他们得到消息,山下上来一支身份不明的人马。
刘辩和王榛才上山,当天山下就出现了一支人马。
虽说看不出那支人马从何处而来,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些邙山当地的少年,老六与他的一众兄弟却是不得不小心提防。
毕竟他们在这里做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进入山林的万一是大汉官军,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摆脱不了干系!
听说刘辩要走,老六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从刘辩所说的话中,他看不出山下来的一支人马与眼前这俩人有任何的关系。
可二人若是留在山上,他又总觉着心内有些不安。
刘辩提起要走,心中的不安反倒更加强烈。
还从来没有这样纠葛过,让老刘隐隐的感到有些不爽。
“二位仙君莫要误会!”抱拳躬身,向刘辩和王榛深深行了一礼,老六对他们说道:“方才我等得到消息,山下上来一支人马,我等担心他们对二位仙君不利,因此才派出人手前来保护。不想他们却是开罪了二位仙君!”
“无妨!”摆了摆手,刘辩淡淡的说道:“我二人并未怪罪你等,你等且回吧!”
“走!”朝那几个和刘辩、王榛对峙的汉子一招手,老六吩咐了一句。
王榛也放开了架在汉子脖子上的长剑,目睹着他朝老六等人跑去。
汉子们先一步离开,老六则双手抱拳,向刘辩和王榛深深行了一礼,引领着举着火把的几个人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离开,王榛小声向刘辩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又能怎样?”目视着离去的老六等人,刘辩小声说道:“他们人多,你我并无外援,即便与他们扳真,也占不到多少好处。”
王榛没再吭声,刘辩说的没错,对方人多,整个山头上都是他们的人,四处丛林中还不晓得蛰伏了多少。
让王榛感到有些担心的,是那些正在上山的卫士和陶家庄的少年。
山林中不仅地势复杂,还到处可能都隐蔽着对方的人手,在山林中厮杀,对卫士和少年们,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走,去林子里睡觉!”王榛脑子里还在琢磨着事情,刘辩已是大声向她吩咐了一句。
跟着刘辩走向黑黢黢的山林,王榛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她所能看见的,不过是老六等人离去,隐约闪烁着的星点火把火光而已。
进了林子,刘辩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图,他反倒是越走越快,像是急于下山似得。
夜间的山林,几乎看不到脚下的情况,刘辩这样急匆匆下山,让王榛心内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
“留意脚下!”总觉着四周好似有些不对,王榛并没有称呼刘辩“陛下”,只是小声提醒了一句,要他留意脚下。
“总觉着附近好似有人!”王榛的声音不大,刘辩的说话声却是不小:“这种感觉很是不爽,我们还是再往下走些,寻处让人心内清爽的所在歇息!”
王榛应了一声,跟着刘辩往山下走去。
越往林子里走,光线越是昏暗,二人又没点燃火把,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走在前面的刘辩,从一旁的树上掰下了两根树枝,转身递给了王榛一根,对她说道:“用树枝探着路走,夜间走山路,就犹如瞎子一般,不用个物事探路,连半步也莫想走的安稳。”
接过刘辩递给她的树枝,王榛用树枝的一头戳着地面,跟在刘辩身后,很是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他们所说的话和走路时发出的声响,半点不落的都传进了离他们不远的几个汉子耳中。
几个汉子蛰伏在树上,听到有人在林子中走路、说话的声音,他们全都屏住了呼吸,默默的聆听着动静。
夜晚的林子,汉子们看不见从林子里穿过的是什么人,只能通过刘辩与王榛的对话判断他们的说话。
二人上山时,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被这些汉子尽收眼底,此时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从说话的声音和对话内容,汉子们也是能判断出,要下山的就是他们。
刘辩和王榛走远,其中一棵树上滑下来一个汉子。
那汉子显然是已经适应了丛林中的黑暗,也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猫着腰,借着夜幕一溜烟的朝山上那片空地蹿去。
小半盏茶之后,刘辩与王榛刚离开的那座山头上,一群汉子站在林子边缘,望着黑黢黢的丛林。
站在最前面的,是络腮胡子的“大哥”,与大哥站在一处的,正是和刘辩、王榛有过接触的老六。
“留下此二人的意图,怕是要落空了!”看着山林,大哥对老六说道:“你与他们曾经谋面,山下那支人马,与他们可有干系?”
“不晓得!”虽然老六的判断是那支人马与刘辩、王榛没有干系,可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此二人行迹诡异,根本不像是修道的道士!”
“那你认为他们是何人?”扭头看着老六,大哥眉头紧锁,配上他那一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
“说不上!”还是摇了摇头,老六说道:“他们太诡异,若是依着我,应将他们除去才是!”
“不留他们在山上?”老六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了大哥的预料,他脸颊微微抽搐了两下,向老六追问了一句。
“留他们在山上,倘若果真与朝廷有着瓜葛,我等怕是反会受了其害!”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六,脸上露出一抹狠戾,对大哥说道:“他们在山中也是呆了半日,对此处虽不敢说十分熟悉,却也并不陌生。将他们放下山去……”
并没有把话说完,老六就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凝视着大哥。
沉吟了片刻,大哥才对向他们报讯的汉子说道:“告诉林子里的兄弟,将此二人诛杀,至于那百余名打算上山的,则待到天明再杀不迟!”
报讯的汉子得了吩咐,应了一声,随后便钻进了林子。
看着黑黢黢的山林,老六脸上的神色却并不轻松,他总感觉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同时也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应,山中的那些人手,很难将刘辩和王榛诛杀。
或许等到天明,被诛杀的并不是上山的那支队伍,而是他们遗落在山林中的人手,也说不准!
刘辩和王榛用树枝探着路,一路朝山下走去。
眼看着走了小半截,他们听到从林子上方传来了一阵古怪的鸟叫声。
听到鸟叫声,刘辩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对王榛说道:“我二人有事可做了!”
刘辩说的话有些没头没尾,让王榛听了感觉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将手按在了剑柄上,警觉的聆听着四处的动静。
山上传来的鸟叫声实在是太诡异。
那鸟叫像是夜枭的叫声,也像是晚归的乌鸦,反正是十分的难听,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鸟叫声越来越近,只是每一声鸟叫,音色多少都会有些改变。
从改变的音色中,王榛也听出事情有些古怪。
当最后一声鸟叫在离他们只有二十多步的地方止住时,王榛突然听到身后的刘辩喊了声:“趴下!”
随着刘辩的喊声落下,她感觉到一个人纵身把她扑倒,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躺着。
扑向王榛时,刘辩是从她的侧面冲出,将王榛按倒在地,他并没能将她按的面朝下倒地,而是使得她仰脸朝上,平平的躺在地上。
最让王榛和刘辩尴尬不已的是,他的双手竟是没有俺到王榛的肩头,反倒是按在了两团软软的物事上。
那两团物事虽软,却也有些弹性。
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