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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向那些人喊出这样的话来,王榛眉头一皱,跨步就要上前阻拦。
当今皇帝来到山中的消息,若是被那些人晓得,传进了贼人耳中,事态就会闹的更大!
王榛刚跨出一步,刘辩就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前阻拦左慈。
满脸疑惑的看着刘辩,王榛虽是没有开口询问,神情中却流露出了狐疑。
看出她心内有所疑忌,刘辩小声说道:“被擒获之人,定然有那些首领留下的耳目。晓得朕的身份,将他们放走之后,也是会如实禀报头领。倘若他们果真对朝廷有所觊觎,你以为他们不会琢磨我这皇帝的项上人头?”
“陛下的意思是……?”刘辩这么一说,王榛顿时恍然大悟,刘辩是要故意泄露身份,要那些贼人晓得。
如此一来,贼人以为他们人少,定会发动所有力量前来袭杀刘辩。
搜寻贼人遭受伏击,他们带来的卫士或许难以应对,可一旦贼人主动找上来,便会是另一种光景。
凭着不足百人的卫士,对付千余贼人,应该不是太大的难事!
明白了刘辩的意图,王榛听到左慈已经喊了出来:“将我等擒住的,乃是当今陛下!你等还不快些叩拜?”
第1574章不管信不信反正都要信
左慈泄露了刘辩的身份,被卫士们擒获的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相信。
道君已是假的了,谁晓得眼前站着的这位,可是真正的当今皇帝?
见人们好似并不相信,刘辩向身后的一个卫士吩咐道:“让他们晓得朕便是当今皇帝!”
“诺!”刘辩给王榛解释不阻拦左慈说出他身份的缘由时,一旁的几个卫士也听的真真切切,其中一个卫士应了一声,跨步朝着那群被看管起来的人走了过去。
到了人群前,卫士从腰间解下腰牌,朝着他们一亮喊道:“我等乃是当今陛下殿前卫士,这位道人所言不差,率领我等突袭山头,将你等擒获的,正是当今皇帝!”
卫士亮出腰牌,本以为人们会深信不疑,哪想到看见他的腰牌,许多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一来这些人根本没见过皇宫卫士的腰牌,二来当今皇帝来到了此处,可能性几乎是零。
皇帝整日操劳国事,调兵遣将应对四方征伐,哪里有闲暇到这山野之间闲走?
看到卫士的喊声没起效用,刘辩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王榛小声说道:“这些人真个被骗时,倒是对骗术深信不疑,朕告知他们真相,他们却是不相信了!”
刘辩的话,让王榛听了之后也是不住的直摇头。
对鬼神之说,这些人很容易深信不疑,可面对当今皇帝,却是一脸的狐疑,甚至连叩拜都没有。
可见这些人已是不辨是非到了什么境地!
抱拳朝刘辩拱了拱,王榛对他说道:“陛下,末将前去说说!”
朝她点了下头,刘辩没有吭声。
要说服这些人,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还为老六等人效命的,在这件事上持有的态度,必定更加谨慎。
一切都要看王榛从何处开始着手,只有找到个容易让这些人相信的切入角度,才能让他们很快接受刘辩就是当今皇帝的事实!
手按长剑,王榛跨步走到人群前,柳眉一拧,向人群喊道:“你等莫不是不相信当今陛下便在你等眼前?”
晓得王榛厉害,她这么一问,被卫士看押着的人们一个个都感觉到心脏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眼前站着的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杀神,上山之前便已杀了数人,若是惹恼了他,小命还能不能保住,也是难说的事情。
“某乃是陛下随身将军!”环顾着眼前的人们,王榛冷冰冰的对他们说道:“你等若是谁个不信,可上前与某厮杀。若是胜得过某,便将你等放了!若是死在某剑下,只怨你等有眼无珠,竟是不认得当今陛下!”
说着话,王榛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朝侧旁虚劈了一下,厉声喝道:“何人上前?”
被她这么一喝,哪里还有人敢上前,众人都是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朝后撤了两步。
人群稍稍的骚动了一下,随后很快又静了下来。
有那脑子不灵光的,只是望着王榛,不晓得该如何区处。
却也有稍稍聪慧一些的,晓得若是不依循着王榛说的去信,他们必定要被诛杀当场。
聪慧一些的人们,赶忙纷纷面朝刘辩跪下,高声山呼道:“草民叩见陛下!”
有人跪下山呼,那些还愣着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跪了下去,山呼了起来。
接受着被擒获众人的山呼,刘辩脸上是一片淡然,待到王榛走回他身前,他小声问了句:“如此他们便信了?”
被刘辩问的一愣,王榛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陛下之意,乃是他们并未全信?”
微微一笑,刘辩说道:“罢了,莫要理会他们可否全信,将他们悉数放走,只留下左慈一人便可!”
“诺!”王榛应了一声,向身旁的一个卫士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都放了!”
卫士得了命令,飞快的朝着被看押的人们跑了过去。
“陛下有旨,将他们悉数放了!”到了人群前,卫士传达了刘辩的旨意。
左慈也想跟着人群离开,传达旨意的卫士却向他喊道:“那道人留下!”
听到卫士这么一喊,左慈顿时满脸的凄苦。
回头幽怨的朝那卫士看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好似想要问什么,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问出口。
卫士不让他走,显然是奉了刘辩的旨意。
当今不下不许他走,若是强行离开,恐怕走不出几步,他就会死在卫士的剑下,成为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不敢再向前半步,左慈留了下来,那些被卫士和陶家庄少年押下山的男男女女,则是头也不敢回的四散走了。
“我等也走吧!”见人群散了去,刘辩向在场的人们招呼了一声,随后交代了一名卫士一句:“将那道人带来!”
“诺!”应了一声,卫士转身朝左慈跑去。
跟在队伍后面,由两名卫士看押着,左慈满脸都是懊恼和惧怕。
他懊恼的是,当初就不该跑到这邙山来。
若不是到邙山中找寻草药,他也不至于被强人留下,成为强人招摇撞骗的幌子。
让他感到惧怕的是,曾被强人利用了一段时间,如今又落入了刘辩的手中,万一刘辩怀疑他与强人有着勾连,必定会迁怒于他,他头上这颗脑袋,可是难以保住!
正满心纠葛的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卫士跑到左慈近前,向他喊道:“陛下唤你前去,还不快随某来?”
唤左慈的时候,卫士语气很是不善,更让左慈的心咯噔了一下。
才把那些人驱散,就立刻要见他,在左慈想来,刘辩应该是觉着已经到了杀他的时候。
浑身都在哆嗦着,左慈两腿一软,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把他吓的瘫了,前来唤他的卫士眉头一拧,没好气的说道:“陛下只是要见你,却是能将你吓成这般模样,甚么鸟道君?着实是让人轻看!”
从卫士口中得知刘辩只是要见他,并不是要杀他,左慈的情绪这才稍稍平稳了一些,赶忙爬了起来,浑身虽是还在哆嗦,只不过两条腿却有了些力气,对那卫士说道:“劳烦尊驾引路!”
瞪了左慈一眼,卫士把脸一侧,向他说道:“随某前来!”
跟在卫士身后,追赶走在队伍前面的刘辩,左慈一路上心内都在忐忑着。
在卫士的引领下追上了刘辩,左慈赶忙小跑了几步,抱拳躬身朝着刘辩行了个大礼!
“起身吧!”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左慈,刘辩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轻描淡写的向他吩咐了一句。
应了一声,左慈赶忙起身,加快了两步追到离刘辩还有半步多的地方,才将脚步放缓了下来。
跟着刘辩往前走,左慈的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里,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
“你这般模样,可不像个化外道君!”虽说还是没有正眼看左慈,刘辩却是晓得他十分紧张,淡淡的说道:“身为道君,当临危不乱方可!”
还以为刘辩这句话是在奚落他,左慈心内更是慌乱,赶忙说道:“陛下明鉴,贫道并未与贼人勾结……”
“朕也没说你与贼人勾结。”扭头看了左慈一眼,刘辩这才对他说道:“要你前来,只是朕有一事尚须着你做!”
刘辩这么一说,左慈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既然皇帝没有把他和贼人联系到一起,他这颗脑袋应是能够保住,只是不晓得皇帝要他做的是什么事……
“道君身份,眼下还不是舍弃的时候!”再次扭头看着左慈,刘辩对他说道:“沿途若是遇见村庄,你便以道君身份,告知村中人,早先掳你的强人,乃是邪魔化身,要村民们见了,务必告知道君!”
当刘辩说出这些话时,左慈才恍然大悟。
老六他们打着他的幌子,在乡野间招摇撞骗,如今刘辩也是要打着他的幌子,将那些人逼上绝境!
一旦在附近无人追随,那些人将要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窘境!
“贫道谨遵陛下旨意!”心内明白了刘辩的意图,左慈赶忙应了一声。
“朕还有一事问你!”左慈刚应了,刘辩就接着向他问道:“早先贼人内讧,是因何而起?”
没想到刘辩并没有忘记此事,左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说道:“贼人共有两拨,起先他们要贫道在山中假装道君,为的不过是聚敛钱财。后来有一拨人,竟是大肆收起门徒,另一拨人以为他们是在自寻死路,因此才闹将起来。前几日,招收门徒的贼人,趁着那些反对他们的贼人熟睡,点燃可致人昏睡的草药,尔后将那些人一个个捆缚起来,抬到山下,至于丢到何处,贫道却是不晓得!”
“顺流而下,早成了一具具死尸!”听说死去的那些人,是反对另一拨人招收门徒才被残害,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说来,残害同伴的贼人,其志必定不小,否则以你等势头,聚敛钱财此生怕是用不尽了!”
第1575章不过是乌合之众
左慈没敢应刘辩的话。
虽说他是受了贼人胁迫才留在山上,可说来说去,他终究也是贼人的帮凶。
万一有句话说错,他要承受的,很可能就是刘辩的暴怒,颈子上的人头也是随时可能掉落在地上。
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凝视着左慈,刘辩半晌没再言语,过了好一会,他才咧嘴一笑,朝左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莫要担忧,朕并未打算杀你!”
刘辩虽是这么说了,左慈心内还是一阵忐忑。
毕竟他眼前的这位,是当今的皇帝。
皇帝说的只是眼下没打算杀他,却没有说以后也不打算杀他。
一旦惹恼了这位皇帝,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就会人头落地。
领着队伍缓慢行进着,刘辩不时会朝四处看上一看。
骑马走在他后面的王榛,目光也始终在四周逡巡着。
放走了那些被擒获的人,刘辩的身份必定会传到贼人耳中,他们等待着的,就是贼人自以为可趁刘辩等人不备,向他们发起进攻。
刘辩料想的不错,放走了那些人,消息果然没用多久,就传到了老六等人的耳中。
邙山山林里,一群汉子围成一圈坐着,络腮胡子的大哥显得很慌乱,向他身旁的汉子们问道:“既是当今皇帝来了,他手下的卫士自是了不得,难怪我等兄弟暗中伏击,却并未伤及他们,反倒被杀了不少!”
“大哥莫不是怕了?”大哥的话刚落音,老六就扭头看着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老六是何意思?”他的问题,显然是有些激怒了大哥,大哥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向他问道:“你说何人怕了?”
“大哥既是不怕,因何未有看出,此乃我等颠覆大汉的绝佳时机?”微微一笑,老六对汉子们说道:“当今皇帝到了这山林之中,身旁不过百名卫士。以区区百人,我等策动千人暗中伏击,即便有十个皇帝,也是可当场诛杀了!”
“诛杀皇帝?”眼睛陡然瞪的溜圆,大哥向老六问道:“即便成事,天下也不过会即刻乱了,我等又有何好处?”
“浑水摸鱼!”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老六接着说道:“只要杀了皇帝,我等便可趁势招揽兵马,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大业,总要强过在一个马背皇帝的统辖下,做一山强人好得多!”
老六一番话,把众人都给说的没再言语。
汉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与汉室朝廷为敌,是他们一早就做好的决断,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们却是发觉,在内心深处,对朝廷还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惧怕。
见众人都没有吭声,老六眉头一皱,向他们说道:“你等究竟是何意图?到底要不要诛杀皇帝,在乱世中分一杯羹?”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环坐成一圈的汉子们都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大哥才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