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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按捺不住的少年们,纷纷松开了长弓的弓弦。
随着阵阵弓弦轻颤,一支支羽箭夹裹着劲风飞了出去。
向卫士们推挤着,想要凭借人数占据优势的贼人,根本没想到在他们的侧后方,还埋伏着数十人。
少年们常年在山林中打猎,早就练就了一身射箭的好本领。
羽箭飞出,顿时有一片贼人被射翻在地。
弓箭与强弩相比,虽说有着射程短、杀伤力不足的劣势,却也有着可快速装填,运用灵活的优势。
尤其是在这些常年打猎的少年手中,弓箭更是被他们使的出神入化,每次他们射出箭矢,都会有一片贼人倒下。
与贼人撞在一处的卫士们,手中长剑也是片刻不闲的向对方劈砍着。
一个贼人持着铁剑,呐喊着冲向一个刚斩杀了对手的卫士,企图从背后一剑将那卫士砍翻在地。
听到身后喊声,卫士根本连头也没回,持着长剑的手腕一翻,剑尖朝向后方,猛的一戳!
贼人双手举着长剑,还没来及劈下,腹部就被卫士的长剑刺穿。
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卫士,贼人向要劈下长剑,双手却连半点力气也是再使不住,在卫士拔出长剑的那一刻,他歪歪斜斜的向侧旁倒了下去。
第1579章一人不留
领着一千多人,袭击保护刘辩的百余人,老六以为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他预测的也不算错,战斗确实很快就结束了。
一千多人的队伍,在卫士和陶家庄少年的两面夹击下,很快溃败,小河边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场面。
黑压压成片的人,被不足百人的卫士跟在身后劈砍,不时会有被追上的人,倒在卫士的剑下。
论体力,卫士们每日都要接受强度训练,他们的耐力与爆发力更强。
跑在后面的贼人,很快就会被卫士追上。
前面的人则是一路飞奔,没命的朝着山林跑去。
冲在最前面,大哥心内是一阵郁闷。
他们人比对方多,可双方才展开厮杀,就被人像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野山羊遭遇了一群饿狼!
卫士们以明显处于劣势的兵力,竟然在短短不到三四柱香的光景内,就把他们杀的溃不成军。
老六腿脚慢些,被甩在了后面,大哥可没心思管他死活。
闹着要诛杀皇帝的是老六,眼下已经败了,就让他承担一切后果罢了!
“穷寇莫追!”卫士和陶家庄少年追赶着奔逃的贼人,一路追出了近两里,王榛才喊了一声,止住了他们的追击。
纷纷停了下来,卫士和陶家庄少年们,都是心有不甘的看着那些贼人飞快从眼前逃离。
贼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们人数太少,即便追赶上去,也不可能诛杀太多。
眼看着贼人离去,卫士和陶家庄少年们的脸上,多少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对方人数太多,历经了一场厮杀,也有数名卫士在战斗中受伤,不过却并没有人战死。
相反的,前来突袭,企图诛杀刘辩的贼人,却是成片的躺在小河边。
十多个卫士手持长剑,在河边来回的走着。
他们正在搜寻那些受了伤没有死去的贼人。
一个卫士抬脚蹬开地上的一具尸体,露出了下面被掩藏住的几具尸身。
当他还想再蹬开第二具尸体时,他发觉到下面有个人动了动。
那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扭动了两下身体,还发出了两声呻吟。
发现有人没死,卫士也不招呼其他人,持着长剑,朝那人的后心狠狠戳了下去。
锋利的长剑戳入那人的后心,受了重伤的人身体朝下一软,连腿都没踢腾就断绝了气息。
卫士们找寻到的伤者当然不止这一个,却根本没有哪个卫士,会把活人留下。
在小河边,跪着十数个被擒获的贼人。
他们的腿脚慢些,来不及逃走,于是便跪在地上向追赶的卫士们投降,被卫士们押到了河边,一字排开的跪下。
面朝河流,十多个汉子都是一脸的紧张,不晓得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
一个手持长剑的卫士走到他们身后,揪住最边上汉子的发髻,将长剑的剑刃贴在那汉子的脖子上,用力一剌。
随着一股鲜血飚射而出,被划断了咽喉的汉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杀死了一个人,他随后走到第二个人身后,重复着上次的动作。
十多条汉子,竟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默默的等待着死亡降临他们的头上。
跟随刘辩来到这里的卫士人数不多,他们根本不可能留下俘虏,杀死俘虏,是他们眼下唯一的选择!
若是心软,将这些俘虏留下,很可能后面会闹出一些事端也说不准。
跪在汉子中的一个人,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转。
他不是别个,正是出主意要诛杀刘辩的老六!
眼看卫士即将杀到他这里,他也是满心的慌乱,浑身都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在这群贼人中,他的心思算是最灵巧的,往往行事,也都是他在给大哥出主意。
这一回,他原本是料想着在人数上不会输于刘辩手下的卫士,却没想到,双方战力竟是相差到这种境地。
面对人数连他们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皇宫卫士,他们竟是连一炷香的光景都没撑到。
这个结局,是老六完全没有料想过的。
跪在河边,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抹到他脖子上的一剑。
“将那个人带过来!”眼看着正抹掉河边跪着汉子们脖子的卫士就要走到他的身后,老六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刚传到耳边,就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后,一把揪着他后颈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
像是一条死狗般被人拖着,老六连吭都没吭一声。
死里逃生的他,此时甚至更希望那持剑的卫士能早一点走到他的身后,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脖子给抹了。
虽说捡了条性命,可被人拖走,下场是怎样的,他连想都不敢想!
有的时候,活着要比面临死亡更需要勇气,也更加难受。
老六此时,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揪着他衣领的人,一路拖着他走向不远处的刘辩。
在刘辩侧后方站着的,正是领人同贼人厮杀了一场,身上还沾染着许多血污的王榛。
王榛没有来及洗脸,脸上糊着的血污很厚。
被一名卫士拖到刘辩和王榛面前,卫士用力一搡,老六一头栽倒在地上。
“跪好!”抬脚踩住老六的肩膀,卫士冲他厉喝了一声。
虽说心知必死,老六还是一翻身爬了起来,面朝刘辩和王榛跪着,浑身还在瑟瑟发着抖。
朝押解他过来的卫士摆了摆手,待到卫士离去,刘辩低头看着老六问道:“可还认得朕?”
早就晓得早先在山上的是当今皇帝,老六还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连忙低下头,颤巍巍的说道:“认得……”
“既是认得,那便好说了!”微微一笑,刘辩对老六说道:“朕且问你,你等既晓得是朕在此,因何还要前来袭扰?”
最担心的就是刘辩问出这样的话来,老六浑身颤抖着,竟是没想到该如何回应。
皇帝,与寻常人必是不同。
想要找寻个由头诓骗皇帝,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直接说出是他一力怂恿,要将刘辩诛杀,然后趁着乱世分一杯羹,等待他的,必定是凌迟碎剐。
可若是找寻的由头不好,被刘辩看出了破绽,想要被凌迟碎剐恐怕都是一种奢侈。
“陛下在问你话,快些作答!”老六没敢吭声,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榛向前一步,一把抽出长剑,冲他一瞪眼,厉喝了一声。
王榛身上染了许多血污,脸上也糊满了污血,她一瞪眼,就犹如一尊杀神般,让老六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浑身哆嗦着,老六只觉着大脑好似都要凝固了,越急越是想不出借口搪塞。
低头看着老六,刘辩朝王榛摆了摆手,像是对王榛说话,也像是在对老六在说:“罢了,他既是不肯说,那便由他!”
刘辩说出这么一句,老六顿时一惊,心内已是觉得不好。
可接下来,刘辩向他问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陡然听到刘辩这么发问,老六心内顿时有种感觉,他感觉到若是回答的好,恐怕还真的不用被杀。
可怜巴巴的仰脸望着刘辩,老六等待着他把活下去的希望说出口。
凝视着老六的眼睛,刘辩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冷漠,冷冷的问了一句:“回答朕,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都没多想,老六就对刘辩说道:“陛下给了生路,即便是要草民将亲爹砍了,草民也是肯的!”
他这句话说的再真切不过,可刘辩听了,却是皱了皱眉头。
一个人已经不忠不义到了这种境地,留着他活在世上,也是没有多少用处。
只不过眼下还不能杀他,留着他,通过他对贼人的了解,才能将那些在天子脚下作乱的贼人一网打尽!
“你等之中何人牵头?朕如何才可找到溃散贼众?”脸色比方才更凝重了几分,刘辩向老六追问了一句。
老六正要回答,一个卫士从河边跑了过来,抱拳躬身对刘辩和王榛说道:“启禀陛下,甘宁将军率领三千兵马,已是过了邙山,片刻之后便可抵达!”
得知甘宁率领三千兵马赶到,刘辩向那卫士吩咐道:“传令甘宁,要他到了此处,即刻前来见朕!”
“诺!”卫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听说朝廷来了三千兵马,老六顿时心如死灰,对先前做出的决定,也是懊恼不已。
一千多人对阵一百余人,尚且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如今朝廷又来了三千兵马,他们那一千多人,恐怕连两个喘息的时间都用不到,就会被彻底剿平了。
“你也听到了!”卫士离去之后,刘辩再度低下头看着跪在面前的老六,对他说道:“你等胆气不小,胆敢在洛阳城外装神弄鬼,搞出这些事端,朕又如何容得你等如此胡来?”
转过身,负着双手,刘辩仰脸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朕每逢厮杀,总要给寻常兵士留下些许生机,可你等并非豪雄兵马,也非当年黄巾,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贼人。朕意已决,此番剿灭你等,一人不留!若你想活,唯一的法子,便是引领大军,将贼众悉数剿杀!”
第1580章返回陶家庄
贼人毕竟是贼人,而且老六的个性也并不是那种为了情义而咬死不松口的。
在刘辩的要挟和利诱下,他很快便交代了贼人于山中蛰伏的据点。
领着兵马翻过邙山,甘宁片刻也没耽搁,径直朝着刘辩带人同贼人厮杀的地方奔了过来。
他领兵来到的时候,卫士们已经就地掩埋了贼人的尸身。
翻身下了战马,甘宁飞快的跑向了刘辩,才到刘辩和王榛近前,他就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陛下,末将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朝甘宁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朕只是心血来潮,来这邙山之中游玩一番,不想却遇见了这种事。甘将军此时前来,正可剿灭贼人!”
“诺!”应了一声,甘宁放下了抱起的双手,朝四周看了看,向刘辩问道:“莫非此番厮杀,连半个活口也没有?”
“有倒是有,多被诛杀了!”抬手朝着被两名卫士押解着,跪在稍远处的老六一指,刘辩说道:“此人乃是贼人头领,由他引路,应是可将贼人一网打尽!”
“末将且去看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甘宁退后两步,朝着跪在地上的老六走了过去。
到了老六近前,两名看押着他的卫士见是甘宁来了,都抱拳朝他拱了拱。
在皇宫卫士面前,甘宁也是不敢托大,连忙给那两个卫士回了个礼。
礼毕,他绕着跪在地上的老六走了一圈,冷冷的问道:“你便是贼人头领?”
甘宁穿着一身将军甲胄,被他这么一问,老六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赶忙说道:“回将军话,草民并非头领,只是跟在贼人身后做点闲事!”
“在贼人之中,恐怕你不会如此说!”冷冷一笑,甘宁眼睛微微眯了眯,弯下腰一把揪住老六的领口,鼻尖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子上,向他问道:“贼人究竟有多少?领头的,可是你?”
“将军明鉴!”甘宁始终在说他是领头的,老六心内顿时一阵慌乱,赶忙说道:“草民只是跟在后面做些闲事,领头的乃是个大胡子!”
“可晓得贼人此时应在何处?”揪着老六领口,甘宁问话的时候,语气比先前狠戾了不少,让老六感觉到,他若是敢有半点迟疑,恐怕都会立刻被这位朝顶的将军把脖子给拧了!
心内慌乱,老六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们此时必定是已然逃进了山中……”
说出贼人逃进山中,老六发觉到甘宁的脸色有些不好,连忙接着说道:“将军莫急,草民可寻到他们!”
“待到天明,由你引路!”将老六往地上一搡,甘宁甩下这么一句,扭头朝着刘辩和王榛那边走去。
瘫坐在地上,老六浑身都在不停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