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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又有江东军出城!”梁兴、冯习率领三千汉军,阻截了军营内江东军的退路,正观望着军营中的战事,一个汉军兵士飞快的跑到他们身旁,抱拳向他们禀报了一句。
听说又有江东军出城,梁兴对冯习说道:“烦劳将军引领兵马再此断绝敌军退路,某且领军迎战城内出来之敌!”
“将军小心!”他们离江夏城并不是很远,城内出来的江东军,用不多会就能到达他们身后,冯习也是没有半点迟疑的抱拳朝梁兴拱了拱。
兜转战马,梁兴向汉军将士们喊道:“点选一千兵马,随本将军迎敌!”
汉军训练有素,梁兴只是一声招呼,一千汉军将士便跟在他的身后,迎着出城的凌统杀了上去。
双方距离很近,将士们刚掉转身,就朝着江东军发起了冲锋。
见有一支汉军迎了上来,凌统也是挥舞着大刀,大吼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策马冲了过来。
相互冲锋的双方人数相当,凌统又是江东猛将,跟随他冲出城来的江东军,一个个胆气都壮了几分,挥舞着手中兵刃,发出阵阵呐喊杀向汉军。
两支队伍相互距离并不是很远,不过片刻光景,骑着战马的梁兴与凌统已是错马而过。
战马错身而过的瞬间,凌统爆喝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抡,朝着梁兴的腰间扫了过来。
梁兴毕竟也曾是追随过马超的西凉将军,大刀削向腰间的瞬间,他把刀柄一竖,用刀柄荡开了凌统使足全力削来的一刀。
虽说是荡开了这一刀,梁兴却是感觉道手臂一阵发麻,虎口也是隐隐作痛。
两匹战马错身而过,离凌统稍微远了些,梁兴低头看了一眼虎口,发现刚才那一拼,他的虎口已是挣裂,一丝鲜血正从裂开的虎口渗出,沿着手掌滑到指尖上。
杀过来的江东军已是很近,凌统此时也兜转了战马,正准备再冲回来。
并没有时间去考虑受伤的虎口,梁兴一提缰绳,也是掉转了战马,爆喝一声,朝着凌统杀了上去。
迎着梁兴杀了过来,凌统双腿紧紧夹着战马的腹部,双手握着刀柄,在快要冲到梁兴近前时,猛的将大刀往下一劈,厉喝了一声:“下马!”
大刀劈向头顶,眼看就要被劈中,梁兴连忙举起手中大刀格挡上去。
第1615章拦截
梁兴举起大刀,想要抗住凌统劈向头顶的一刀。
可凌统是使足了浑身的力气,这一刀劈在梁兴的刀柄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柄竟是被劈成了两截。
刀柄断裂的瞬间,梁兴连忙把头一偏,避免了脑袋被劈成两片的厄运,可他的肩膀却是硬生生的承受了凌统的一刀。
肩膀上喷涌这鲜血,战马驮着梁兴,径直冲向了正朝江东军冲锋的汉军。
眼看着就要到最前面的汉军近前,梁兴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冲锋中的汉军,眼看着梁兴掉落战马,其中几个人连忙上前,将他抬起,朝后退了去。
其他汉军虽是见到梁兴掉落战马,却并没有半点退意,反倒是呐喊了一声,迎着凌统率领的一千江东军撞了上来。
汉军的举动,让凌统吃了一惊。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主将被斩落马下,兵士们却还有着冲天的战意。
骑在马背上,被汉军将士的举动惊的有些愣了,凌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身后的江东军将士已是蜂拥着从他身旁跑过,撞向了汉军。
双方撞在一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刃相互劈砍,一些人甚至在厮杀中,抡起盾牌砸向敌手。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江东军,持着盾牌拼足了浑身的力气撞向他对面的汉军。
身上装备不如汉军精良,体格也不如汉军健壮,凌空跳起的他,被汉军撞的在半空中翻转了半圈,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摔在地上的角度很是刁钻,比是屁股着地,也不是脑袋着地,而是左侧肩膀先撞上了地面。
肩膀重重的撞上了地面,紧接着便是左侧的脑袋。
撞上地面的冲击力太大,当他的脑袋与地面接触时,只听得颈部发出了“咔嚓”一声响,颈子竟是被生生折断。
倒地后,那江东军浑身抽搐了几下,还没蹬腿咽气,后面的江东军就踏着他的身躯,撞向了汉军。
双方将士撞在一处,盾牌与兵刃交互翻飞,不断的有人在翻飞的兵刃中倒下。
前面的人刚倒下,后面的人立刻又涌了上来。
率领江东军冲出军营的凌统,愕然的望着没了主将却战意丝毫不减的汉军,嘴巴也微微的张了开来。
一千汉军拦截凌统率领的江东军,军营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心内忿恨江东军夺了江夏,率领荆州军杀出,刘琦当即下令将潜入军营的江东军悉数诛杀。
人数远远多于江东军,荆州军呐喊着、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犹如一只只疯狂的野兽,扑向了被他们堵在军营内的江东军。
一些江东军试图去打开军营大门,可他们还没冲到门口,就被成群的荆州军拦截,接着便被撞翻在地。
率领这些江东军潜入军营的偏将,挥舞着手中长剑,奋力的劈砍着迎面冲上来的江东军。
他已经不记得劈出了多少剑,长剑与盾牌磕碰的反作用力,让他感觉到手掌一阵发麻,甚至有些握不住剑柄!
第1616章松了口气
无数荆州军涌向已经被逼退到军营辕门处的江东军。
背靠着木墙,在荆州军不断戳出的短矛下,江东军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他们的同伴在后退着,围着江东军的荆州军将士们,却踏着他们的尸身,朝着还站立着的江东军逼近。
越来越多的人拥堵在辕门,背靠着辕门的江东军在荆州军的逼进下,一步步的后退着,最后面的人背部紧贴着木制围墙,胸口被前面同伴的后背顶着,几乎快要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黑压压的荆州军涌向江东军,最前面的荆州军挥舞着手中短矛,不断的朝着被他们围困的江东军戳刺。
率领这支江东军的偏将,被一群荆州军围在中间。
一个荆州军怒吼着,挥起短矛朝他狠狠的戳了过来。
身上的伤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粘稠的血液将衣甲浸红了数片,偏将脸上也糊满了不知是敌人还是他自己的血。
眼看着一支锋利的短矛朝他面门扎了过来,他将头朝旁边一偏,避开了短矛,顺势又伸出左手一把攥住贴着脸颊刺过去的短矛矛杆,扯的那荆州军朝前趔趄了一步,右手长剑猛的往前一刺。
已经砍到卷了口的长剑,笔直的刺进了那荆州军的胸膛。
他刚要把剑从荆州军胸口抽出来,腰窝上猛的一疼,侧面的一个荆州军已是趁他不备,把短矛扎进了他的腰眼。
紧咬牙根,他大吼了一声,抡起长剑,朝着刺了他一矛的荆州军劈了过去。
那荆州军正要抽出短矛,长剑已经劈到了他的颈子上。
不算锋利的剑锋劈上了脖子,那荆州军的颈子顿时被劈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长剑虽然不算锋利,重量却还是存在,劈砍在荆州军的脖子上,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那荆州军的半拉脖子竟被砍了开来。
手中长剑刚刚离开荆州军兵士喷涌着鲜血的颈子,偏将的后心就陡然一疼。
低头朝胸前看了一眼,他看见的是一只贯穿了他的身躯,自背后刺入从胸口穿出的矛尖。
短矛刺入的太突然,偏将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低头看着从胸口贯穿出来的矛尖,他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愕然。
没等他回过神来,一直盾牌已经从侧旁抽了过来,重重的抽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眼前一黑,偏将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刚倒地,立刻就有一群荆州军冲了上来,纷纷持着短矛,朝他的身上一同猛戳。
被围困的江东军始终没能打开营寨的大门,越来越多的江东军将士,倒在了荆州军的围攻下。
眼看着营寨内的战斗接近结束,率领两千汉军在营寨外打算堵截的冯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梁兴率领的汉军还在同荆州军厮杀。
很清楚堵截的任务不需要执行,冯习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兵刃,向身后的两千汉军喊道:“驰援梁将军!”
两千汉军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掉转身,嚎叫着冲向了正与梁兴带走的一千汉军厮杀的江东军。
凌统挥舞着大刀,在汉军之中往来驰骋。
汉军虽说强悍,还是被他砍翻了一片,厮杀之中凌统的战马也被汉军掀翻,早被戳的满身窟窿。
持着大刀,步战中的凌统动作要比在马背上迟钝了不少。
数名汉军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离他最近的江东军,至少也还有着十多步的距离。
远处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冯习率领的两千汉军也朝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
心内明白,倘若此时不领军返回城内,他和身后这一千江东军,必定会被汉军团团围住,最终歼灭在城外,凌统爆喝了一声,抡起手中大刀,向阻挡住他退路的几名汉军扫了过去。
那几个汉军见大刀扫来,赶忙持着盾牌格挡。
大刀劈砍到盾牌上,连续发出好几声脆响,巨大的冲撞力把那几个汉军撞的凌空朝后飞了出去。
趁着几个汉军被大刀劈砍的朝后飞出,凌统提着刀,纵步向包围圈的外围冲去。
不过十多步的距离,他一路上也是遭受了不少汉军的拦截。
汉军必定失去了主将,虽说有心拦截凌统,却无法形成有序的队列。
双手紧握着刀柄,凌统一路劈砍,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冲进了江东军之中。
“回城!”进了江东军阵列,凌统并没有回头,而是举起大刀高喊了一声。
与汉军厮杀已经感觉到了压力的江东军,听他喊出回城,赶忙掉头朝着江夏城方向跑去。
正和汉军接战的江东军,眼看着同伴后撤,却因汉军的纠缠无法撤走,心内慌乱之下,被汉军砍翻了一片。
率领两千汉军杀上来的冯习,还没冲到跟前,就发现江东军已是后撤。
他正要挥兵上前追杀,一名跟着梁兴同江东军厮杀的汉军军官跑了过来。
军官到了冯习的战马前,双手抱拳仰脸望着他,对他说道:“冯将军,梁将军重伤,敢问将军如何处置?”
听说梁兴重伤,冯习一愣,连忙向那军官问道:“梁将军何在?”
军官回头朝后招了下手,立刻就有四名汉军兵士抬着重伤的梁兴跑到了冯习面前。
肩头上那条长长的伤口已是处理过,伤口虽是不再流血,梁兴的脸色却是一片煞白。
他紧闭着双眼,呼吸也很是微弱,倘若不加以救治,很可能活不过两天。
看到重伤的梁兴,冯习也顾不得再领军追杀凌统,向汉军将士们喊道:“撤回营寨,让伤医速速为梁将军医治!”
汉军后撤时,军营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当冯习领着汉军将士,抬着梁兴返回军营辕门时,最后一个江东军也被荆州军戳成了蜂窝。
梁兴重伤,冯习也顾不得那许多,冲到辕门外,高声喊道:“速速开门,快请伤医前来!”
他的喊声带着焦躁,辕门附近的荆州军不敢耽搁,赶忙将堆积在门后的尸体挪开,打开了大门。
大门才打开,冯习就策马冲进了军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抬着梁兴的几名汉军,那几名汉军进了军营,后面的汉军才纷纷涌入。
冯习的焦躁,引起了领军剿灭江东军的刘琦注意。
赶忙策马迎了上来,刘琦向冯习问道:“冯将军,怎了?”
“梁将军重伤,须速唤伤医前来!”已是下令让人前去将伤医请来,刘琦发问,冯习还是回了他一句。
听说梁兴重伤,刘琦也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梁将军何在?”
回头朝被几名汉军抬着的梁兴看了过去,冯习并没有说话。
顺着冯习的目光看去,刘琦看到肩头上有着一条长长伤口的梁兴,也是吃了一惊。
“如何伤的这般重?”不晓得是向冯习发问还是自言自语,刘琦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后向身旁的荆州军喊道:“告知伤医,要他速速前来!”
先是有汉军兵士催促,紧接着又有荆州军来催,伤医晓得事情严重,也是不敢耽搁,不过顷刻间,便来到了辕门处。
得知是梁兴受了伤,伤医赶忙上前查看。
当他将梁兴肩膀上的衣衫撕开时,只看了一眼伤口,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伤口很深,几乎是深可见骨,倘若凌统力道再大上半分,梁兴这条性命,恐怕是要丢在战场上了。
还在战场上,汉军将士们就为梁兴处理过伤口,伤口已是不再流血。
伤医赶忙打开药匣,从中取出一些草药,为梁兴敷了之后,又抓了把草药给一旁的一个汉军军官说道:“此药每日煎一贴,除今日外早晚一贴。”
接过草药,军官应了一声,捧着药飞快的朝军营内侧跑去。
目送着军官离去,已经下了战马的冯习向伤医问道:“梁将军伤势如何?”
检查过伤势,心内清楚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