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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路汉军开出驻扎的城池,在各自主将的率领下,开赴樊城。
各路汉军之中,以洛阳城内出征的兵马人数最多。
统领洛阳城内兵马的,正是曾为大汉立过多次功勋的魏延。
跟随魏延一同出征的,还有甘宁、太史慈等人,大汉朝廷,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与江东孙氏展开决战。
汉军南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东。
得知自西而来的汉军足有二十余万,而中原一带开来的汉军,却是有六十万之众,整个江东都沸腾了。
议事厅内,孙权端坐着,离他很近的两名持扇侍女,甚至能隐约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端坐在大厅内的江东幕僚和将军们,一个个也是神色惶恐,如同锯了嘴的葫芦,进入厅内许久,竟是没有一个人给孙权提出退敌的建议。
紧紧攥着拳头,环顾着厅内众人,孙权眉头紧锁,向在场的众人问道:“朝廷大军已是南下,兵马足有百万之众,你等莫非无有退敌之策?”
“吴侯!”孙权话音才落,就有一人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朝廷兵马众多,且当今陛下讨伐诸侯,吴侯强自抗衡天兵,于天下也说不过去!下僚倒是以为,吴侯理当献出江东,以图江东安宁!”
起身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早先曾劝说过孙权向朝廷投诚的张昭。
凝视着张昭,孙权眉头紧蹙,脸上也流露出了一抹不快。
正是不肯献出江东,他才与朝廷对峙到如今,倘若有献出江东之心,他也不用做那许多事情,根本不用讨伐周瑜军营,只须交出江东,将兵马悉数交给朝廷掌管,这辈子即便不能再只手遮天,最起码也可保得终身富贵。
可江东是当年孙策献出传国玉玺,从袁术手中借了一些兵马打下来的。
孙策死后,从他子嗣手中夺取了江东军政大权,孙权倘若将江东献了出去,只保住自家安稳,着实不晓得日后在九泉之下如何与孙策相见。
凝视着张昭,孙权脸色铁青并没有说话,这时厅外却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声音:“启禀吴侯,小姐着人从洛阳送回书信!”
孙尚香去了洛阳许多时日,孙权并没有等到她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汉军自两路向江东进发的噩耗。
得到汉军已然南下的消息,此时却收到了孙尚香送回的书信,对孙权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剂。
“速速呈递上来!”心内琢磨着,孙尚香送来的书信,或许会有利于击退朝廷大军,孙权赶忙欠起身,向厅外站着的兵士吩咐了一声。
得了孙权的吩咐,兵士应了一声,双手捧着书信,跨步进入厅内。
接过书信,孙权在打开之前向那兵士问道:“送信之人何在?”
“就在门外!”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兵士应了一句。
“唤他入内说话!”好似想起了什么,孙权向那兵士吩咐了一句。
兵士再次应了一声,抱拳后退了两步,尔后才转过身,跨步朝着厅外走去。
兵士退了出去,不过顷刻间,另一个浑身透着一股风尘气息的兵士就进入厅内,抱拳躬身向孙权行了个大礼说道:“叩见吴侯!”
“你便是小姐派回来的信使?”看着向他行礼的兵士,孙权问道:“小姐可有另外吩咐些什么?你一路返回,可有朝廷兵马拦阻?此行可顺利?”
“回吴侯话!”送回书信的兵士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对孙权说道:“小姐并无口信,小人此番折返,当今陛下也是晓得,因此朝廷兵马并未拦阻。一路上,都是歇在朝廷馆舍,顺利的紧!”
当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孙权只觉着心脏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里,对孙尚香送回的书信,也是没了多少期待。
朝廷允许兵士送信返回,而且一路上都是安排他住在馆舍,显然孙尚香送回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紧要。
更重要的是,送信回来的兵士,竟是没有带回孙尚香的口讯!
从这几点,孙权已经感觉到,兵士带回来的,或许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不准孙尚香在书信内,也是劝说他放弃江东,从此归顺朝廷。
陡然间,孙权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捏着那封书信,他并没有展开,而是好像突然间苍老了许多,朝厅内众人摆了摆手说道:“今日且议到此,你等先行回去歇着,明日再议!”
第1651章找老娘告状
厅内众人看出孙权面露落寞,也都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退了出去。
待到众人退了下去,孙权捏着书信,颤巍巍的将书信展了开。
匆匆浏览了一遍书信上的内容,当他看完书信时,脸上的落寞先是更深了几分,随后又转为了愤怒,猛的一巴掌拍在面前桌案上。
巴掌拍在桌案上,孙权浑身都在微微发着抖。
正如他料想一般,孙尚香让人送回的书信,也只是请他放弃同朝廷大军抗衡,向他分析了江东军与朝廷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要他为了孙家血脉,舍弃江东。
孙尚香是为了说服刘辩暂缓向江东发兵而去与朝廷交涉的。
才短短几天,她竟然就忘记了前往洛阳为的是什么,反倒给孙权送回这么一封信,让孙权不仅绝望,而且怒不可遏!
扯着书信,孙权正要将信件撕掉,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了个念头。
扯着书信的手松了开,他紧锁眉头站了起来,捻着书信,走出了大厅。
离开大厅,孙权走向的,正是他与孙尚香的母亲吴国太住处。
吴国太就是孙坚的夫人,在江东,她虽然从不插手政事,更不可能过问军事,但她在家中却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莫说孙权,以往就是孙策还活着,对她这位母亲,也是恭敬有嘉,从不敢违逆。
孙尚香离开江东没有多少时日,便着人送回这样一封足以动摇军心、民心的书信,孙权是怒不可遏。
可对他那个妹子,孙权还真是没有办法。
唯一能治住孙尚香的,在整个江东,也就只有吴国太一个人而已。
快步走到吴国太住处门外,孙权正打算叩门,却又停了下来,脸上流露出了一片迟疑。
身为吴侯,对孙尚香却是没有半点法子,遇见事情,甚至还要请母亲前来决断,叩门前的一瞬间,他心内涌起了一阵窝囊!
站在门外,孙权还在迟疑着,房门却突然打了开。
从里面走出的是个吴国太身旁的侍女,见孙权站在门外,那侍女赶忙向他行了一礼,对他说道:“方才老夫人说门外有人,不想竟是吴侯,小婢这便前去向老夫人通禀!”
“不用了!”侍女刚要转身,孙权就对她说道:“某自家前去便可!”
孙权跨步进入屋内,侍女赶忙让到一旁,垂手低头给他让出了通路。
进入吴国太的住处,孙权把心一横,快步走向内室。
到了内室门口,他一眼便看见吴国太正在屋内写字。
孙坚当年也是一代枭雄,他的夫人,自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吴国太平日闲来无事,也是喜好舞文弄墨,时常还会画上几幅虽称不上大家风范,却也颇有意境的画儿。
此时的吴国太,正是在给她自家做的一幅画配着文字。
看到吴国太,孙权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对她说道:“母亲,孩儿有事要与母亲商议!”
并没有抬头,吴国太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画卷上,淡淡的对孙权说道:“可是尚香之事?”
第1652章兄弟重逢
还没来及把来意说出,吴国太就明白他是为了孙尚香而来,孙权抱拳躬身,并没有言语。
在画卷上又添加了几个字,吴国太扭头看向孙权,淡淡的问道:“可是尚香送回了书信?”
“正是!”双手捧着书信,孙权递到了吴国太面前。
展开书信浏览了一遍,吴国太脸上并没流露出愤怒或是讶异,而是淡淡的向孙权问道:“此事吴侯如何看待?”
站在一旁,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寻常神情的孙权试探性的问道:“母亲以为,尚香可有与当今朝廷坑壑一气?”
“尚香是你家妹子!”孙权的话,让吴国太顿时拉下了脸,她有些不快的说道:“身为兄长,如何可怀疑自家妹子里通他人?”
“母亲训斥的是!”被吴国太训斥了一句,孙权没敢多说什么,低头垂手立于一旁。
“尚香送回书信,所言并未无有道理!”将书信折叠起来,递还给了孙权,吴国太对他说道:“眼下只是看吴侯如何抉择!”
“母亲的意思是……?”吴国太不置可否的一句话,好似给了孙权一些提醒,他抬头看着吴国太,有些迟疑的问道:“孩儿可与朝廷抗衡?”
“是战是降,还须吴侯决断!”轻轻叹息了一声,吴国太再度拿起笔,一边在画卷上写着什么,一边对孙权说道:“但凡吴侯抉择,我这做母亲的,无不支持!”
吴国太已经表了态,孙权沉默了片刻才抱起双拳拱了拱,转身离开了她的住处。
离开住处之后,孙权才到门口,就向跟随他的亲兵吩咐了一句:“即刻请各位幕僚、将军前来议事!”
见了吴国太,孙权心内已是有了权衡。
与朝廷之间的抗衡,他并没有多少胜算,八十万朝廷大军,分两路向江东挺进,长江天险只能阻挡来自中原的朝廷兵马,可从巴蜀赶来的朝廷大军,一路上却是长驱直入,一旦进入江东,江东将完全无力抗衡。
收到孙尚香书信之后不久,江东孙氏对朝廷大军的调动做出了反应。
五万江东军布防西线,孙权另外又调拨了三万江东军,在长江南岸摆列出阵势,与长江北岸的荆州军隔江相望。
南下的汉军共计六十万人,从巴蜀杀来的汉军与蛮军,也是有着二十万人之中,庞统等人收编的荆州兵马,人数也在二十万左右。
百万大军下江南,江东军却是只有八万人御敌,而且还分为两线作战,局势对孙权来说极其微妙,无论任何人看待这场战争,都会认为,江东必定败亡。
各地调拨的汉军,浩浩荡荡的开赴樊城,在樊城聚集,尔后再赶赴长江北岸。
诸葛均和孟获率领的大军,一路出了巴蜀,进入江东境内。
迎着诸葛均出征的江东军,一路西进,在郁河一带,同诸葛均大军遭逢。
双方驻扎河岸两侧,隔着郁河遥遥相望。
率领江东军的,正是诸葛均长兄诸葛瑾。
兄弟二人各自领着大军,彼此遥望,各自麾下的探马,已经探听清楚对方主将。
得知领军前来的是诸葛瑾,诸葛均半晌没有言语,过了许久,才向身后亲兵吩咐道:“备办木筏,准备渡河!”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传达诸葛均命令去了。
汉军和蛮军正在附近砍伐着树木,为渡河进攻江东军做着准备,一个亲兵抬手朝着河面上一指,对诸葛均说道:“将军,河面上来了一只木筏。”
顺着那亲兵手指的方向朝河面上望去,诸葛均果然看见一只木筏正朝河岸这边靠近过来。
木筏上只有两个江东军,穿着兵士衣甲的江东军,卖力的撑着木筏,而身穿军官衣甲的江东军,却是手按佩剑,笔直的挺着躯干,眺望着河岸西面的汉军。
看到正朝河岸这边靠上来的木筏,诸葛均嘴角微微牵起一抹冷笑,并没有向身旁的亲兵下达任何命令。
“江东军这是要作甚?”与他站在一处的孟获,伸长了颈子朝河面上的木筏张望着,向诸葛均问了一句。
“河岸对面领军的乃是某家长兄!”眼睛微微眯了眯,诸葛均说道:“想来他是要与某叙叙兄弟情义。且由他,看来人如何说!”
诸葛均猜测是诸葛瑾要与他叙兄弟情义,孟获和祝融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祝融夫人有些迟疑的对诸葛均说道:“将军既是同对岸主将乃是兄弟,何不劝说他领军投效朝廷,如此一来,也少了将士们征伐之苦?”
“某家兄长为人敦厚,且对江东忠心耿耿!”嘴角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诸葛均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等来到此处,与对岸江东军必有一战!”
提议被诸葛均否定,祝融夫人没再说话。
她和孟获心里都是有着一丝疑惑,既然双方领军主将是嫡亲兄弟,彼此间应该很好说话才是。
汉人的思维还真是奇怪!
明明可以免去一场征伐,可以少死许多人,这兄弟两个却还是要摆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势来!
木筏离河岸越来越近,当它靠上河岸时,立刻便有几名汉军迎了上去。
“且莫动手!”汉军还没到近前,木筏上的江东军军官就连忙喊道:“某乃是奉了诸葛将军之命,前来知会你家将军,诸葛将军意图与他会面!”
听到江东军官喊的话,一个汉军军官朝他招了招手喊道:“你且上岸说话!”
江东军官跳上河岸,倒是也很顺从,被几名汉军簇拥着,往诸葛均那里去了。
“启禀将军,江东军来人说他们主将要与将军会面!”江东军官尚未来到诸葛均面前,就已经有个汉军前来向他禀报了江东军的意图。
点了下头,朝报讯的汉军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