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方挤在一处,互相拿起兵器朝着对方狠戳猛刺。一个黄巾兵刚将手中短矛扎进对面一个官兵的心窝,从对面就刺过来另一支短矛,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胸口。
手中短矛还扎在那个被刺中的官兵心窝,黄巾兵也不伸手拔出短矛,怪叫一声,抡起盾牌朝着那个用短矛刺中他的官兵砸了过去。
橡木的盾牌十分坚硬,砸在那官兵的头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官兵头上戴着硬皮包铁的头盔,可这一盾牌下去,头盔顿时被砸了个窝窝,一股鲜血霎时从那士兵额头上滑落下来。
头颅被盾牌砸了个结实,官兵两眼一翻白,身子软软的瘫了下去。抡起盾牌的黄巾兵咬着牙,一把扯出了还扎在另一具官兵尸体上的短矛,怒吼一声,又持着矛朝对面的其他官兵扎了过去。
一个个官兵和黄巾兵倒了下去,在黄巾兵的凶悍猛攻和强烈战意下,官兵终于退缩了。靠后的官兵开始零散的撤退,与黄巾兵搅在一处拼杀的官兵战意也在消退,一边抵挡着黄巾兵的进攻,一边朝后退去。
“杀!”官兵开始后撤,刘辩心知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手中长剑猛的劈出,将一名正向后撤的官兵劈翻在地,随后向身旁的黄巾兵大吼了一声。
已不足百名满身鲜血的黄巾兵齐齐发了声喊,又向前猛的推进了一些,将还在奋力抵挡着的少数官兵推翻在地。
大多数官兵已经掉头逃跑,少数几个还在奋力厮杀的官兵并不是不想撤,而是他们已与黄巾军缠斗在一处,想撤也是退走不及。
在黄巾兵的大力一推下,还拼死抵抗的官兵被推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一个官兵被推翻在地,他两肘撑着地面,正要起身,迎面冲上来一个黄巾兵。
黄巾兵冲到他跟前,先是抬脚向他脸上猛踹了一下,紧接着提起短矛,朝他胸口狠狠的扎了进去。
那士兵身体刚仰起四十五度,屁股还没欠起,一只脚板就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脸上。鼻子一酸、两眼一黑,他的后脑“砰”的一下的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昏死了过去。黄巾兵手中短矛扎进他心窝的时候,他已是感觉不到疼痛。
溃退的官兵狼奔豕突,刘辩和周仓领着一群浑身染满鲜血的黄巾兵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官兵沉重的甲胄此时不仅没有起到保护他们的作用,反倒迟缓了他们奔逃的速度,装备轻便的黄巾兵一路追杀,跑在后面的官兵不断的有人被黄巾兵刺翻在地,沿途零零散散的丢下了许多官兵的尸体。
追出两百多步,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潮水般的一大片黄巾兵从峡谷的拐角涌了出来,他们一边慌乱的回头张望,一边朝刘辩等人这边夺命狂奔。
涌出来的黄巾军看到迎面有一群官兵跑向他们,顿时乱作一团,许多人甚至调转过头,忙乱的不知该往哪跑才好。
溃逃的官兵见迎面跑出来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的黄巾军,也是一阵忙乱,有几个吓慌了的,甚至忙不择路的调转方向朝着刘辩等人跑了过来。
一剑劈翻一个跑到他身前的官兵,刘辩朝身后跟着的黄巾兵挥了下手,大喊了一声:“杀!”
经过一场血战,只余下六七十人的黄巾兵齐齐呐喊着,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溃败的官兵冲了过去。
溃逃的官兵在峡谷中四处乱窜,顷刻间被刘辩带领的黄巾兵杀翻一片。
这一幕不仅惊呆了正朝他们这边溃逃的黄巾军,就连追赶黄巾军的那队官兵也吃了一惊,止住了追击。
战场上怪异的一幕发生了,两支被追击的敌对军队擦肩而过,却没有发生争斗,而是像陌路人一样完全视对方如无物;而两支追击的队伍却分别列起了阵势,与对方瑶瑶相望。
“单福在哪?”溃逃的黄巾军跑到近前,刘辩一把揪住其中一人,冷着脸向他吼了一声。
“单先生不在此处……”被刘辩揪着领口,吓的浑身哆嗦的黄巾兵颤巍巍的答了一句。
听说徐庶不在这里,刘辩脸上现出一抹失望,松开了揪着那黄巾兵的手。
领口被他放开,黄巾兵连忙踉跄着朝山谷外跑去,在奔跑的途中,他还摔了一跤。
刘辩并没有阻止黄巾军溃逃,他很清楚,凭着带来的这点人手,根本无法阻止一支上千人的队伍逃散。
想用言语激发溃逃黄巾军的血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莫说眼下对面的官兵不可能给他长篇大论的机会,就算给他机会,已被杀破胆的黄巾军恐怕也是听不进他说的话。
追赶这群黄巾军的官兵足有四百多人,人数远远多于刘辩等人。
对面的官兵阵列中走出一员将领,那将领身穿大甲片将军甲,没有戴头盔,左边脸颊上卧着一条从耳际一直蜿蜒到嘴角、如同蜈蚣般的深褐色刀疤。他那张脸,竟是会让人觉得刀疤抢了五官的彩头。
那将领抽出长剑,一剑劈翻了个正在奔逃的官兵,平举着长剑指向刘辩等人高声喊道:“周仓逆贼就在此处,生擒及诛杀者重赏,临阵脱逃者,杀!”
溃逃的官兵早被杀破了胆,哪里理会他这一套。一个个只是远远的避开他,朝着峡谷对面的出口跑去。
“严政!”望着远处的官军将领,周仓挺身上前,咬着牙恨恨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溃逃的黄巾军还在源源不断的从身旁跑过,刘辩用一种淡然到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对周仓和跟他一同来到这里的黄巾兵说道:“先撤几个人,带上受伤的兄弟,莫要等我们,在昨晚驻扎的地方等候!”
十多个黄巾兵转过身,飞快的朝他们刚才与官兵厮杀的地方跑去,而刘辩等人则停留在原地,与严政率领的官兵遥相对峙。
溃散的黄巾军已逃的七七八八,严政率领的官兵也朝前推进了一些。望着正在逼近的官军,刘辩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刚才那场战斗,他敢以少拼多,那是因为事先用火攻扰乱了官兵的部署,而严政带领的这队官兵却是才胜了一场,正是士气如虹,而且无论人数和装备,都要远远优于他们。
与这队官兵硬拼,无疑是在自杀!
在一些溃散黄巾兵的帮助下,十多个跑回头的黄巾兵抬起受伤的同伴,径直向山谷外奔去。
刘辩没有再下达撤退的命令,他一手持着盾牌另一只手持着长剑,死死的盯着正朝他们逼近的官军。
望着走在官军队列前面的严政,周仓双目中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他的愤怒已提升到顶点,若不是刘辩在一旁,他恐怕早仗剑朝严政冲过去,为死去的红姑报仇了。
留在谷内的五十多个黄巾兵都有些紧张,这些人中,甚至有几个在瞪着渐渐逼近的官兵时,浑身在微微的哆嗦着。
可能是想以阵型推进,收获最大的战果。严政率领官兵向前逼近的时候,速度并不是很快。
站在前面的刘辩能感觉的到黄巾兵的紧张,他眼睛盯着正朝他们推进过来的官兵,向身后的黄巾兵问道:“受伤的兄弟有没有撤出去?”
“已经全撤出去了。”一个站在后面的黄巾兵扭头朝谷口方向看了看,见身后的山谷除了一地死尸,再没一个活人,才答了刘辩一句。
得知伤兵已经撤了出去,刘辩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黄巾兵说道:“兄弟们不用怕,我等在上风口,谷内的风又比外面强劲了许多,官兵推进到四十步以内之前,箭矢射不到我们。我等且慢慢后退,为受伤的兄弟争取点时间。等官兵逼近到四十步,所有人都跟着我跑,他们装备沉重,定然追不上我等。”
第44章布置陷阱
刘辩往后退了一步。包括周仓在内的所有人也都学着他的样,面朝推进过来的官兵,也向后退出了一步。
官兵的推进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要比刘辩他们后退的速度快了许多,双方的距离眼见是越来越近。
“兄弟们,跑!”当官兵推进到距离他们只有四十多步的时候,刘辩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些正逼近过来的官兵,向身后的黄巾兵喊了一嗓子,朝着谷口夺路狂奔。
得了这个“跑”字,早已做好撤退准备的黄巾兵哪里还会迟延,纷纷跟着刘辩飞快的朝谷口奔去。
“莫要让他们跑了,快放箭!”见刘辩等人突然掉头飞奔,心知双方负重不同,追赶只会越来越远,严政赶忙向正往前推进的官兵吼了一声。
一些随身携带着弓箭的官兵从背后抽出短弓,搭上箭矢,用力拉开弓弦,身体呈七十五度角朝后倾斜,瞄准了正往谷口飞奔的刘辩等人。
随着一阵弓弦轻响,一蓬箭矢顶着劲风,呼啸着朝刘辩等人飞了过去。
猛烈的罡风穿过峡谷,逆着箭矢飞行的方向朝峡谷另一侧刮去。飞行在半空中的箭矢被罡风吹的歪歪斜斜,在离刘辩等人的脊梁还有十多步的地方,纷纷打着旋儿掉落在地上。
连续两蓬箭矢飞出,连刘辩等人的身都没沾上,一个兵士跑到严政身旁,双手抱拳向他禀报道:“将军,风太大,箭矢射不到贼人!”
“追!”箭矢纷纷落地,刘辩等人却是越跑越远,眼见他们就要跑出山谷,严政把手一挥,下了追赶的命令。
身穿重甲、手持大盾的官兵,全身的装备加起来共有数十斤,而刘辩带领的黄巾兵,穿着的不过是轻便皮甲,虽说有几个黄巾兵提着战死官兵丢下的大盾,负重还是要比官兵少上许多。
数百名官兵跟在刘辩等人身后,一直追出了峡谷,追上谷外的旷野。
领着数十名黄巾兵在前面奔跑,刘辩不时的回过头朝身后望上两眼,每次看到在后追赶的官兵被甩的有些远了,他就会刻意的放慢些速度,由快跑转为慢跑。
起初周仓和数十名黄巾兵还以为他是体力不济,在他慢下来的时候,都会跟着也把速度放缓一些。可连续几次重复相同的动作,包括周仓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对刘辩的举动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再次朝身后望了一眼,刘辩发现追赶的官兵已被甩到**十步开外,他又放缓了脚步,悠闲的慢跑着。
“先生为何不一鼓作气将官兵甩掉?”刘辩再次放缓速度,周仓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向他问了一句。
慢悠悠的跑着,刘辩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山岗,对周仓说道:“受伤的兄弟撤离速度必然不快,若是我等跑了,官兵调转方向,极可能追上他们,我是要为他们争取时间。若是我等行动及时,而严政又是个没有头无脑的,今日元福或许还有机会亲手诛杀他!”
提起严政,周仓没再说话,他紧攥着拳头,跟着刘辩缓慢的朝着已经不算很远的山岗跑了过去。
刘辩说有机会诛杀严政,周仓是半点也不会怀疑。至少从他认识刘辩以来,每次刘辩说出过话,最终都能兑现。
离山岗只有数十步远近,刘辩再次回头朝后看了看,见官兵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足四十步,他才加快了速度,朝着山岗一阵狂奔。
一直追到山脚下,眼看着刘辩带人钻进了山林。严政停下脚步,抬起手止住了官兵们的步伐。
“贼人已入深山,寻找不易,我等回去!”站在山下,仰头看着山岗上密布的林木,严政朝身后的官军摆了下手,下了撤离的命令。
就在他领着官军即将撤走的时候,五六个黄巾兵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双手叉着腰,朝山下大声喊着:“严政,我家先生要我等问问你,是否见了山林,就吓的尿了,不敢随着进来?”
看着站在山林边上,满脸张狂笑容,不住向他叫骂的黄巾兵,严政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脸上那条蜈蚣般粗长的疤痕不住的颤抖着,一双拳头也是攥的嘎巴直响。
领着一群黄巾兵进入山林,刘辩一边向林子纵深的地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处的环境。
沿着山坡爬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刘辩看到前方的一片树木上缠着许多青绿色、大约比小拇指稍稍粗些的藤蔓。
“把那些藤蔓都给割下来。”看到那些藤蔓,他停下脚步,朝前指着,向身后的黄巾兵吩咐了一句。
数十名黄巾兵连忙上前,纷纷拿起兵刃,用兵刃的尖端切割起缠绕在树上的藤条。
“有了这些藤条,严政今日必定要葬身此处。”看着正切割藤蔓的黄巾兵,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一旁的周仓说了一句。
“先生如何知晓严政必定追进林子?”周仓始终有些弄不明白,刘辩对严政并不熟悉,如何料定他一准会追进林子来。
“还记得我一路上跑跑停停吗?”扭头看着周仓,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料想到我是在诱着他们追赶,严政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追来了,直到看着我等钻进山林,才停了下来。方才我派了几个兄弟在林子外叫骂,若是别个,定然不会追进来,可严政却是必定暴怒不已,非追进来不可。元福只等亲手诛杀他便是,只是可惜了那些跟着他的官兵,白白的在这里糟践了性命!”
曾与严政一同做过黄巾的周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