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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便是郭嘉!”晓得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曹操,郭嘉赶忙双手抱拳,向曹操深深行了一礼,对曹操说道:“不知曹公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再次得了郭嘉的确认,曹操连忙上前,双手托着郭嘉的手腕,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的对郭嘉说道:“某盼先生,盼的可苦啊!”
“曹公请入内说话!”被曹操托着双手,郭嘉很是谦恭的招呼了曹操一声,将身子稍稍的向一旁侧了侧。
放开一只托着郭嘉手腕的手,曹操向郭嘉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
“曹公请!”一只手被放开,郭嘉也向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反请了曹操一声。
二人相携着进入屋内,跟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惇和夏侯渊,则跨步走到门边,如同两尊门神一般,守着房门左右两侧。
白烛先前被郭嘉踢翻,进了屋内,郭嘉摸索着找到掉落在地上的烛台,将白烛放好,掏出火折重新点燃。
火苗在白烛上跳蹿,屋内霎时被铺满了昏黄的光芒,夏日之中,更是使得整间厢房越发的燥热。
“曹公请上座!”待到点起白烛,郭嘉再次向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到上首去坐。
“先生也请坐!”对于到上首去坐,曹操并未推辞,在跨步走到上首的草席旁时,他也再次向郭嘉请了一次。
待到二人坐定,曹操先是长叹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矮桌上那跳蹿着火苗的白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明公何故叹息?”听得曹操叹息,郭嘉将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问了一句。
“汉室倾废,各路豪雄相互征伐,以致民不聊生百业不兴,某每每想起,便是寝食难安!”听得郭嘉发问,曹操叹了一声,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明公!”双手抱拳,郭嘉先是朝曹操拱了拱,随后向他问道:“如今天下方乱,明公莫非没有想过,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社稷栋梁?”
“奉孝之意……?”郭嘉一句话,恰好是点到了曹操的心坎里,他连忙抬起眼,眉头微微拧起,望着郭嘉有心深入询问,却觉着若是问的直白了,反倒不好,于是只把话说了一半,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与刘辩合谋,将刘协迎到许昌,曹操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心内反倒是确有匡扶汉室社稷的念头。
可他却也不可能满足于眼前的地位,早先有人提出要他博取汉相一职,他虽说是断然拒绝,可心内却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没有那么做,对曹操来说,只有一个原因制衡着他。那便是天下纷争,各地枭雄麾下都有着极其强悍的力量,若是那么做了,只不过得了个虚名,最终却可能如董卓一般,招来天下枭雄的共伐。
郭嘉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由的让曹操心中一漾,可他与郭嘉只是初次相见,尚不晓得郭嘉是甚想法,因此也不会将心中真实念想和盘托出。
“明公对小生多有见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曹操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郭嘉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对曹操说道:“若是明公不肯坦诚相见,小生着实不知该如何为明公谋划。”
“不瞒先生!”已是被郭嘉看穿了心思,曹操也不再相瞒,再次叹了一声,对郭嘉说道:“封妻荫子何人不想?某若能如先生所言一般,定会匡扶汉室,重振汉纲!”
“明公忠义,小生了然!”曹操的话音刚落,郭嘉就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既然明公坦诚相见,小生这厢有三步之计,可献于明公!”
“先生但说!”听说郭嘉有三步之计,曹操眼睛一亮,连忙将身子坐直,向郭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第一步,定青、兖!”跨步走到厢房正中,郭嘉抬起一只手臂,虚空里抡了一下,随后抱拳对曹操说道:“青州、兖州,与渤海、冀州毗邻。冀州袁本初,如今占据了河北三州,明公若是不占据兖州、青州,届时袁本初南进,明公当是无有屏障,许昌不过一座孤城!”
听着郭嘉所说的话,曹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插嘴,而是眼睛凝望着郭嘉,等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建议曹操平定青州、兖州,紧接着郭嘉又对曹操说道:“待到青、兖二州平定,明公当图徐州!徐州地处中原与江淮毗邻之处,占了徐州,便可南下荆襄,江淮富庶之地尽收明公之手。”
“好!”听得郭嘉如此一说,曹操猛拍了一下大腿,赞了一声,对郭嘉说道:“奉孝之言,深得某意!”
“淮南袁术早先开罪洛阳王!”并没有因为曹操的赞誉而感到飘然,郭嘉接着对曹操说道:“袁术对汉室早有不臣之心,洛阳王此番未有讨伐,乃是匈奴犯边,致力于讨伐匈奴。明公可密切留意袁术,一旦他有称帝之心,立刻攻伐,一可表明对汉室忠贞之心,二可得天下英雄拥戴!”
“奉孝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某茅塞顿开!”郭嘉将三步说完,曹操猛然站起,跨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搂住他的肩头,轻轻拍着,对郭嘉说道:“我得奉孝,如虎添翼!”
“明公过誉!”再次被曹操夸赞了一句,郭嘉连忙抱拳躬身,向曹操谢了一声。
曹操得了郭嘉,洛阳城内的刘辩,却还是整日悠哉悠哉,过着惬意的日子。
不晓得是否太过闲适,刘辩每日里在他的几位王妃处往来流连,竟是不觉有半点疲累。
就在郭嘉为曹操定下三步之计的当夜,刘辩却正躺在唐姬的铺盖旁,怀里搂着唐姬,仰脸望着房梁,好似正思寻着什么。
“殿下!”依偎在刘辩怀中,刚承受了刘辩恩泽的唐姬,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般,仰脸望着刘辩,轻声向他问道:“半晌不言,可是倦乏了?”
“倦乏?”正望着房梁,思索着该再做些什么交由官商去货卖,以此赚取更多利润的刘辩,听得唐姬向她发问,扭头朝唐姬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本王难得闲适一段时日,怎可随意便倦乏了?本王还期盼着能让你为本王再生个郡主!”
翻了个身,趁唐姬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味来,刘辩将唐姬压在身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唐姬,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对她说道:“若是明日早间,你尚可轻易起身,便算是本王无有能耐!”
被刘辩压着,唐姬先是“咯咯”的轻笑了几声,随后两只玉臂环绕,紧紧的搂着刘辩的虎腰,红唇儿贴在刘辩耳边,温柔似水的对刘辩说道:“唐姬是殿下的妃子,任由殿下如何宠幸,只要殿下欢喜便可……”
第610章管将军尚未起身
暖暖的晨曦铺洒在屋内,刘辩睁开眼睛,扭头朝身旁看了一眼。
或许是倦乏极了,唐姬果真没有起身,而是依偎在他的怀中,如同一只小猫般蜷伏着。
她的眼帘低垂着,呼吸很是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一看便知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
轻轻帮唐姬撩起了额前的一缕秀发,刘辩朝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额头被刘辩亲了一下,睡梦中的唐姬小眉头微微皱了皱,嗯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轻手轻脚的将唐姬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挪开,刘辩坐了起来,朝门外轻声唤了句:“来人。”
听得他的呼唤,一个侍女随即走进内室,向他福了一福,等候着他的吩咐。
“为本王更衣!”先是低头朝身旁睡着的唐姬看了一眼,刘辩向那侍女小声吩咐了一句。
看出刘辩不欲吵醒唐姬,侍女轻低低的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为刘辩取来了衣衫。
许久以前,光着身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刘辩还很是不习惯。
如今在这时代已是生活了多年,刘辩也习惯了完全袒露着,让侍女帮他把衣衫穿上。
站起身,刘辩双手平伸,任由侍女帮他穿着衣服。
侍女服侍穿衣时,刘辩感觉到下面有些涨涨的,他低下头,看到的是那个在唐姬身上忙活了一整夜的“小人物”,大清早的竟还是不消停,又做出了一副怒目横对意欲寻个女子挑战的态势。
帮着刘辩更衣,当侍女为刘辩勒起衣带时,无意中柔嫩的小手竟是触碰到了刘辩那暴怒的“小人物”。
“小人物”被触碰了一下,刘辩抬眼看了正服侍他更衣的侍女一下,只见那侍女低垂着头,早已羞的连脖子根都红了。
若是刘辩此时一个把持不住,将她给强行占有了,事后这侍女只有两条路可走。
是从此被众人排挤,难以在王府生存,另外一条则是刘辩开恩,给了她个相对低些的身份,也算是从仆役转为了主子。
帮刘辩穿着衣衫,侍女心内是如何念想,那是不得而知,可刘辩却并不是那种把持不住的男人。
见侍女帮他勒衣带的动作比先前稍缓了一些,刘辩抬起手,朝她摆了摆,对她说道:“你且退下吧,本王自家更衣便可!”
紧紧的抿着嘴唇,向刘辩福了一福,侍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失落,轻轻应了一声,退出了内室。
穿得了衣衫,刘辩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唐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跨步走出了唐姬的寝宫。
出了唐姬寝宫,百无聊赖中,刘辩想起自从回到洛阳,就极少去找管青,也是该与她好生说说话儿了。
确定了要去管青那里,刘辩再不多做耽搁,径直朝着管青和柳奴的住所走去。
与刘辩谈妥了两百头小象的买卖,弥舍并没有把淘儿带走,由于柳奴对那头尚未成年的小象有着特别的偏爱,刘辩做了个决定,将淘儿交给柳奴照应。
还没到管青和柳奴的住处,远远的刘辩就听到一阵小象的叫声。
伴着小象的叫声,他还听到柳奴银铃般的欢笑。
自从淘儿来到王府,柳奴就再也没有出过王府大门,整日伴着淘儿,好似外面的热闹街市陡然间对她再没了吸引。
笑声能够从寝宫后院传出如此之远,可见柳奴此时定是玩耍的十分开心。
管青与柳奴的住所门外,立着两名侍女,见刘辩走了过来,那两名侍女赶忙向他福了一福行礼。
朝两个侍女点了下头,刘辩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上一下,径直进了前厅。
入了前厅,刘辩先是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见厅内无人,他才抬脚朝着寝宫的后园走去。
柳奴既然正在逗弄着淘儿玩耍,在寝宫内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管青想来也应是就在她的身旁。
穿过前厅,走上一条回廊,刘辩沿着回廊一直往前,沿途遇见了几名伺候管青和柳奴的侍女。
晓得柳奴是在后园,刘辩并没有向那几个侍女询问管青与柳奴的下落,只是在侍女向他行礼之后,简单的点了下头,便快步朝前走去。
走到回廊尽头,展现在刘辩眼前的,是一座并不算很大的花园。
在王府后园之内,每座寝宫都有着这样一座花园。
花园内栽种着许多稀罕的草木,为保四季都有花儿盛开,小小的花园中,从迎春一直到腊梅,各个季节会绽放花朵的花儿都有栽种。
此时正值夏季,花园内的水塘里,一朵朵粉嘟嘟的莲花开的正艳。
盛开着莲花的荷塘旁,柳奴正与淘儿戏耍着。
或许是与柳奴已经厮混的熟了,淘儿并不惧怕她这位匈奴居次,正用长鼻子从荷塘内吸着水朝柳奴喷洒。
浑身已是被淘儿用水喷洒了个透湿,柳奴一边抬起手臂遮挡着淘儿向她喷来的水花,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并没有发现刘辩已经快要走到她的身旁。
到了离柳奴只有六七步远近的地方,刘辩双手负于身后,默默的看着柳奴与淘儿玩耍。
一旁伺候的侍女见刘辩进了园子,先是向刘辩行了一礼,正要开口提醒柳奴,刘辩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打扰正玩在兴头上的柳奴。
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没有见着管青的身影,刘辩心内不免也觉着颇是有几分蹊跷。
以往每次他来到这里,管青和柳奴几乎都是在一起戏耍,很少有柳奴独自玩耍,而管青对她不闻不问的情况。
“管将军呢?”没有看到管青,刘辩扭头向一旁伺候的侍女小声问了一句。
微微躬着身子,低头面朝刘辩,侍女轻声应道:“回禀殿下,一大早居次便来到了此处,并未见管将军来此。”
心知侍女不一定晓得管青身在何处,刘辩这才向还在与淘儿玩耍的柳奴喊道:“居次,可有看见青儿?”
正和淘儿玩的开心,听到刘辩唤她,柳奴吃了一惊,连忙扭头朝刘辩望了过来。
柳奴刚刚扭头,又用长鼻子吸了一管水的淘儿,恰好将这管水全喷到了她的脑袋上。
先前与淘儿玩耍,柳奴虽是浑身被水淋透,却也是用手遮挡着承受,并不算十分狼狈。
这一下,她刚扭过头,淘儿就朝她喷出了一鼻管的清水,顿时把她给浇的满头满脸都是,情状可是要比先前狼狈了许多。
被喷了满身的水,柳奴先是紧紧闭着眼睛,随后抬手朝脸上抹了一把,待到把水抹去,她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