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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战马,刘辩领着一众卫士,和王柳、王榛一道,沿着街道缓慢行进着。
一路上,他的神色都是十分的凝重,也不似以往那般偶尔还会和王柳、王榛说上两句话儿。
跟在刘辩身后,王柳、王榛也是没有吭声,俩人虽是不晓得刘辩在想些什么,可她们却是相信,一旦见到田丰、沮授,刘辩定然会把要说的话给说出口。
街道上行走的百姓,见刘辩一行人走来,纷纷让到路边,给他们让出了通路。
自从进驻洛阳,刘辩出行从来没有让人清过道,百姓于街市上行走,在他经过的时候,只须站到路边让出道路便可。
虽说这样一来,刘辩的安危多少没有保障,可他在洛阳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却是要比以往出行则清道的官员,高出了何止百倍千倍!
骑着马穿行于街道上,路两侧站着的百姓纷纷向刘辩躬身行礼。
心内琢磨着事情,刘辩也没有给百姓们回礼,不知不觉中,他已是到了田丰和沮授的住处。
这座宅子,在洛阳城内并不算是十分的奢华。
庭院不过只有两进,只能算是寻常富户的住处。
“殿下!”寻思着事情,刘辩骑着马竟是径直走过了田丰和沮授的住处,跟在他身后的王柳赶忙小声提醒道:“到了!”
王柳一提醒,刘辩这才愣了一下,扭头朝侧旁看了过去。
见战马已经走过了田丰和沮授住处的大门,刘辩不由的哑然失笑,对王柳说道:“本王寻思着事情,不禁却是走的过了,若非你提醒,真不晓得会不会走出洛阳城!”
刘辩一句话,说的王柳和王榛都陪着笑了起来。
翻身下了战马,刘辩跨步进入庭院。
他来到此处的消息,已经有守卫的兵士前去通禀了田丰和沮授。
刚进入院子,刘辩就看见田丰和沮授从后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臣下见过殿下!”到了刘辩近前,田丰、沮授齐齐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里。
朝二人摆了下手,刘辩笑着说道:“本王今日前来,乃是有一事想要征询二位意见。”
田丰和沮授正等着刘辩说话,刘辩又摆了下手,跨步先朝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二人:“我等还是入后院说话!”
刘辩已经走向后院,田丰、沮授赶忙跟上,一左一右走在刘辩侧旁稍靠后的位置。
跟随刘辩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则是手按剑柄,跟在仨人身后。
至于那一队王府卫士,进了宅子,立刻便散了开来,将宅子整个给警戒了起来。
在田丰、沮授的陪同下进了后院,刘辩径直走向后院中的池塘。
宅子并不是很大,虽说也有着一方池塘,可池塘却是很小,连寻常官宦家池塘的四分之一也是没有。
由于池塘太小,水流不畅,看起来多少是有些浑浊。
水塘里养着数十尾鲤鱼,不过由于水太过浑浊,站在水塘边,看那些鲤鱼的虚影,也是看得不甚清晰。
快要走到水塘边,刘辩发现在塘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摆放着一张木质的棋盘,棋盘上,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走到棋盘前,刘辩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微微一笑,向田丰和沮授问道:“二位竟是有此雅兴?”
听得刘辩这么一说,田丰、沮授赶忙抱拳躬身,田丰开口说道:“连日居住于此处,我二人虽是晓得殿下苦心,无奈却是憋闷的紧,也只能博弈两把聊以打发时日!”
“怕是打发不了多久了!”田丰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扭头看着他说道:“曹操夜袭乌巢,将袁本初大军粮草给烧了干净。官渡一战,怕是已然有了结果!”
曹操火烧乌巢已是两三日之前的事情,可这个时代并没有先进的消息传递工具,官渡消息传到洛阳,乌巢一战已是过去许久。
得知乌巢被曹操一把火烧了,田丰、沮授相互看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敢问殿下,此乃何时之事?”听闻军粮被曹操尽数烧了,一旁的沮授小心翼翼的向刘辩问了一句。
“约有三日了!”略微想了一下,刘辩对二人说道:“本王来此,正是要请你二位告知本王,袁本初一旦战败,本王该当如何应对曹操!”
“殿下莫要烦心!”刘辩话音才落,田丰就对他说道:“官渡一战,袁公虽是战败,却并非一蹶不振,只要袁公家中无有内斗,曹操进驻河北,还是未知之数!”
田丰说出这句话,刘辩心内不由的有些感慨。
他很清楚,官渡之战对袁绍的打击必定是极大,假若袁绍因此故去,袁熙倒还好说,那袁尚和袁谭,又如何不会争权夺势,兄弟内斗?
刘辩没有吭声,袁绍将来故去之后,袁尚、袁谭将要做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
低头看着棋盘,刘辩也没有去接田丰的话,而是向二人问道:“此局不晓得你二人何人可胜?”
听得刘辩问起棋局,虽说心内不是十分明白,沮授还是说道:“臣下执白子,自棋局起始,便是一路封杀,可元皓却是每每突发奇招,不出二十子,臣下必定惨败!”
沮授说的这番话,在刘辩听来不免是有些谦逊,可一旁的田丰却并没有出言为沮授辩解,刘辩顿时明白,这一局恐怕还真是如沮授所说那般。
“本王也是颇好博弈之术,只是棋艺着实糟糕,元皓不妨为本王解说一番!”扭头看了田丰一眼,刘辩笑着说道:“也让本王晓得,这棋盘之中的乾坤之数!”
“殿下!”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田丰对他说道:“博弈便如同战场杀伐,每每成败,均在于主将决断!臣下这一局,采用的乃是疏导之势,虽看似处处受治,却每每可逢凶化吉!”
“眼下曹操势大,袁公兵败怕是已成定局!”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田丰对刘辩说道:“于殿下来说,此正如同重兵压境,殿下若是处处防御,反倒会被敌军各个击破,倒不如采用疏导之势,趁着曹操向河北发难,一举夺了许都!”
“曹军死守轩辕关,本王又如何夺下?”扭头看着田丰,刘辩眉头微微蹙起,向他问了一句。
“殿下不妨下令轩辕关大军撤离,暂且给曹军以喘息之机!”直起身子,田丰对刘辩说道:“待到曹军防范疏漏,再做计较不迟!”
第1056章围堵马贼
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浑浊水塘中正来回游弋的几尾鲤鱼,刘辩半晌没有言语。
一左一右立于他身旁的田丰和沮授,见他没有吭声,也都没敢多说什么。
从轩辕关撤军的命令,在来到此处之前,刘辩就已经下达,他只是没有想到,田丰献的计策,竟是也要他将轩辕关的大军撤回来。
“殿下!”望着水塘内正游弋着的鲤鱼,刘辩身后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声音:“方才得到传报,高顺将军遭遇河东马贼!”
官渡之战之前,河东便有马贼进入,如今已是过去了许久,高顺也率领羽林卫进驻河东许多时日,可马贼始终没有同羽林卫正面抗衡。
陡然得到马贼同羽林卫遭遇的消息,刘辩猛的转过身,向报讯的卫士问道:“战况如何?”
抱拳躬身面对着刘辩,卫士对他说道:“战况不明,返回洛阳传报消息的羽林卫,只是说了高顺将军找寻到马贼踪迹,已将他们围堵于白波谷汾水岸边。”
曾经在河东领军打过许多时日仗的刘辩,对白波谷和汾水并不陌生。
那片区域,一旦军队被围困,极难有所突破,只要展开包围的军队不出纰漏,最终将马贼歼灭,并非甚么难事。
高顺为人谨慎,刘辩也是晓得,在没有歼灭马贼前,他断然不会贸然传出大捷的话来。
能够派人回到洛阳传报将马贼围堵在白波谷,依高顺的脾性来说,已是对这场战斗有了十足的把握。
刘辩得到河东一带羽林卫将马贼围堵的消息,身在河东的高顺,此时却是感觉到身上压力十分的不小。
自从进入河东,他一直都在采取各种方略,试图将马贼引出来加以歼灭。
可活动于河东一带的马贼,显然是不同于寻常的马贼,这支队伍神出鬼没,根本不按照高顺计划的套路去走。
往往羽林卫到达某处,马贼已经是袭扰完毕撤离了。
连续追击了老远,在追到白波谷一带的时候,高顺终于率领羽林卫,将一支千余人的马贼围在了汾水岸边。
军营扎在白波谷谷口,高顺手按长剑,立于军营外,望着深邃的峡谷。
带着湿润气息的风儿从汾水吹来,把军营内的营帐吹的都是一阵“哗啦啦”作响。
被他们追赶着的马贼,已经进入了谷内,高顺并没有下令羽林卫即刻追入谷中。
此处位于汾水岸边,且峡谷通道只有一条,纵使让那些马贼逃走,也必定是要从羽林卫的眼皮底下经过。
即便稳重如高顺,也是觉着这一战已经没有多少悬念。
五千羽林卫将士,在山谷外驻扎下来,将士们并未因已将马贼包围于谷内而有半点松懈。
自从进入河东以来,羽林卫将士们虽说同马贼尚未有过正面交锋,却也是有种感觉,他们包围的这支马贼,并非寻常贼人,而很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
“传令下去,严防周遭出现贼人!”望着山谷内,高顺向身后站着的一名亲兵吩咐道:“这几日,所有人枕戈待旦,夜间歇息也莫要卸去铠甲!”
“诺!”亲兵抱拳躬身应了一声,转身跑进军营,传达高顺命令去了。
高顺下令让羽林卫严密监视周边情况的同时,白波谷内,被他们堵在谷中的马贼,也是已扎下了营寨。
率领这支队伍的不是别个,正是曹洪。
他原本是领着麾下的一千五百人,四处袭扰着村落,没想到的是,秦军羽林卫突然出现在他们附近。
待到发现羽林卫,曹洪想要即刻撤走时,羽林卫已经逼近上来。
无路可走的曹洪,带着麾下假扮成马贼的曹军,一路钻进白波谷,本打算借助峡谷伏击羽林卫,而后趁势逃走,出乎他预料的是,羽林卫并没有跟着追进谷内,而是把他们死死的困在谷中。
在峡谷内的一处空地,曹洪下令麾下曹军就地驻扎。
由于假扮马贼,他们这些时日都是轻装行军,连帐篷都没带上一顶。
站在谷中,仰脸望着头顶只有一条线般的天空,曹洪发现,天空的颜色很是昏暗,恐怕不到晚间,就是要下雨了。
追赶他们的羽林卫,携带着帐篷,即便是雨的再大,将士们也不用饱受淋雨之苦。
可被围堵在峡谷中的曹军,却是没有那般好的运气。
一旦老天真的不作美,来场暴雨,根本没有携带帐篷的曹军,就只能在大雨中被林成一只只落汤鸡。
“将军!”正有些担忧的望着天空,一个穿着百姓深衣的曹军走到曹洪身后,抱拳对他说道:“围堵我军的,乃是秦军羽林卫!”
在被羽林卫追赶之时,曹洪就已是感觉到这支队伍同寻常秦军主力很是不同。
听得那曹军兵士一说,他眉头陡然一拧。
秦军三卫战力强横,在天下间早已成了公认的事实。
被秦军羽林卫追赶,与同秦军主力作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当曹洪得知对方竟是秦军三卫中的一支时,心底竟是对这次能不能成功突围,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心内虽是产生了很重的不安,曹洪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在他身后,还有一千五百名追随他一同来到河东的曹军将士。
两军尚未开战,主将便是先怯了,对士气无疑是一种摧毁性的打击。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谷口,一旦有秦军进入,即刻发起进攻!”望着谷口,曹洪对刚才告知他谷外是羽林卫的兵士吩咐道:“我等死守山谷,等待外援!”
“诺!”兵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曹洪虽说是做好了部署,而且曹仁率领的那支队伍,如今还在山谷外。
于河东一带袭扰时,曹洪、曹仁两支队伍,往往相距都不是很远,曹洪相信,他被秦军羽林卫阻截于白波谷,消息不用多久,便会被曹仁得知。
只是当日他与曹仁有过约定,若是秦军太过强大,其中一支遭遇阻截,另一支无须前来驰援。
对曹仁会不会来,曹洪心内也是没底,只能暂且以静待驰援安抚麾下将士们。
白波谷一带,曹洪率领的一千五百曹军被秦军羽林卫围堵在谷中,距此处不过二十里开外,一支马贼队伍刚袭扰了一处村庄,并没有当即离开,而是选择在村庄内暂时驻扎下来。
连日以来,这支队伍袭扰河东村庄,每每都是袭扰之后即刻离开,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
率领这支队伍的曹仁,之所以选择在村子里驻扎下来,为的便是让将士们好生歇息一晚。
袭扰辽东村庄,曹仁和曹洪的队伍都是不敢对村子里的百姓太过凶残。
他们的袭扰,相对于真正的马贼,是要柔和了许多。
对村子里的男女老幼,曹仁麾下的曹军将士们并没有展开屠杀,由于马贼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