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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袁熙胸口,甄宓没有吭声。
她也晓得,天生丽质的她,自从嫁给袁熙之前,就一直是许多豪雄觊觎的所在。
若非嫁的是袁熙,怕是一些豪雄早就打上门来。
与袁熙结发一场,夫妻情谊也颇为相得,依偎在袁熙怀中,甄宓心内也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邺城之内,贾诩忙着迎接袁熙夫妇前往洛阳,而洛阳城中的刘辩,自打贾诩离去之后,也是每日与田丰等人聚集于一处,商讨如何保住河北。
夜色深沉,王府前院正厅内,刘辩端坐于首座,在厅内坐着的并无秦军将领,只是他麾下的一干幕僚。
“官渡一战袁军惨败!”拧起眉头,环顾着厅内众人,刘辩对他们说道:“本王意欲将袁熙夫妇召来,与那袁熙说明厉害,待到将来袁尚、袁谭争夺河北,要他起兵于中斡旋,以免曹军趁虚而入,众位以为如何?”
“殿下!”刘辩的话音刚落,庞统就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官渡一战,袁绍兵败,于殿下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庞统的一句话,让刘辩心内颇为感到有些不解,看着他问道:“士元何出此言?袁公坐镇河北,本王才可全心难顾,若是……”
“袁绍势大,连曹操对他都是颇为忌惮!”放下抱起的双拳,庞统与刘辩相互对视着说道:“官渡一战,袁氏为曹操削弱,只要殿下届时保住河北,不让那曹操太过膨胀,将来收拢袁氏,也是省去了许多烦忧!”
凝视着庞统,刘辩的眉头微微拧着,问了一句:“以士元之意,官渡这一战,曹操壮大,对本王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物极必反!”微微躬着身子,庞统接着说道:“袁绍为曹操削弱,殿下若是保住河北,将来攻伐曹操,虽说是要费上不少周章,却也是要比剿灭了曹操,而后与强大的袁氏对阵强上不少!”
庞统一句话,把刘辩说的一愣。
环顾了一圈厅内众人,除了沮授脸上的神色颇为有些不太自然,包括田丰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在思索着庞统说的话中的道理。
“曹操麾下,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均为治世之能臣!”抬手捏着下巴,刘辩眉头紧紧的拧着,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许褚、徐晃等人,也都是万人敌,若要击破曹操,怕是不易!”
“匹夫之勇,当可于沙场克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庞统再度抱拳对刘辩说道:“曹操所仰仗者,乃是麾下谋臣了得。若是殿下……”
当庞统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刘辩眼睛陡然一亮,接口说道:“若是将他麾下谋臣一一拔除,曹操何愁不破!”
“殿下英明!”刘辩说出了他想要说出口,却并没有说出的话,庞统赶忙抱拳躬身赞了一句。
“殿下!”庞统赞了刘辩一声,田丰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曹操之事当可缓上一缓,只是那袁熙想来不日便可到达洛阳,殿下可有说服他不参与袁尚、袁谭争斗之把握?”
“并无把握!”摇了摇头,刘辩神色中流露出了一丝纠葛,对田丰说道:“以元皓所知,那袁熙是同袁谭相与些还是与袁尚相与一些?”
“回禀殿下,袁绍三子,唯袁熙不爱争斗!”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田丰对刘辩说道:“袁谭、袁尚二人争夺袁绍家业,早已成了不言的事实。到而今,袁熙仍未表明心迹,二人都在刻意拉拢。殿下将他请至洛阳,想那袁熙回到河北,袁谭、袁尚必定会更加刻意拉拢,殿下此举,怕是会让河北比早先更加热闹一些!”
投效刘辩已是有了一些时日,田丰对袁绍的归属感,正逐步为刘辩给他带来的归属感所取代,考虑事情,也是大多站在刘辩的立场上。
点了点头,刘辩手捏着下巴,沉默了半晌,才向庞统问道:“士元方才说,曹操所依仗者,乃是麾下幕僚,不知士元有何计较,如何除去他麾下幕僚?”
“殿下!”再度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个大礼,庞统对他说道:“天下贤良了了可数,曹操麾下却是人才济济!殿下若是不讲曹操幕僚除去,将来争夺天下,怕是要吃了大亏!”
“如何除去?何时除去?”庞统所言,正是刘辩许多时日以来一直在寻思的事情,他的话音刚落,刘辩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
“袁绍与曹操之间,必定再有一战!”直起身子,庞统看着刘辩说道:“郭嘉、荀攸等人,既不可为殿下所用,不若除去!不过要除他们,当待到曹操再破袁绍,方可下手!”
听完庞统的这番话,刘辩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郭嘉、荀攸、程昱等人,在曹操麾下行事,秦军与曹军争斗,也是多因这些人,而始终没有太大的建树。
就连小小的寿春和下蔡,也是在与曹军争斗之中屡次得而复失。
可刘辩始终觉着,郭嘉等人乃是难得的大才,若是轻易杀了,着实是有些可惜。
微微蹙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刘辩才对庞统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你等当好生准备一番,待袁熙来到洛阳,如何说服他,在袁谭与袁尚争斗之时,从中调停,而非支持一方!”
第1069章刺杀袁熙
与田丰一同离开前厅的众人,见他被刘辩唤住,都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人停下等他,众人纷纷下了阶梯,各自散去。
待到众人离开前厅走的远了,刘辩这才向田丰招了招手说道:“元皓近前说话!”
得了刘辩招呼,田丰跨步进入厅内,走到前厅正中,再度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
朝田丰摊了下手,刘辩对他说道:“本王请回元皓,并非有话吩咐,而是见元皓好似有话要说,却又不便说出,特意相留询问!”
“殿下!”直起身子,田丰对刘辩说道:“臣下方才只是心内纠葛,袁熙夫妇来到洛阳,殿下当以何种法子,说服袁熙。须知袁绍三子中,唯袁熙最贤,向来与兄弟无争……”
“此事交于元皓如何?”不等田丰把话说完,刘辩就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元皓乃是袁绍旧部,与袁熙也是相熟……”
“万万不可!”刘辩刚提出要让他前去说服袁熙,田丰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摆着手说道:“昔日袁绍将臣下与公与关押于监牢之中,若非殿下,臣下同公与早已是身首异处。而今臣下投效殿下,袁熙毕竟是袁绍之子,见了臣下,怕是会暴怒不已,反倒不美!”
“那么元皓有何计较?”提起要让田丰去接待袁熙,刘辩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田丰当即反对,他便不再坚持,而是向田丰问起该当如何与袁熙斡旋。
“袁熙最爱者,乃是其夫人甄氏!”面朝刘辩,田丰对他说道:“届时殿下只须将甄宓留于洛阳,那袁熙便是任由殿下摆布!”
刘辩晓得甄宓,也是从他以往看过的故事中有些了解。
这个将来会成为洛水女神的女人,刘辩还真是想要见上一见。
只不过他过去了解的故事,对甄宓和袁熙之间的感情,描写的都是十分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加以详细赘述。
从田丰口中得知这些,刘辩才晓得,敢情甄宓和袁熙之间,也是有着一些情感纠葛,并不似他早先以为的那样平淡。
“元皓以为,本王该当如何留住甄宓?”凝视着田丰,刘辩又追问了一句。
“刺杀!”低着头,田丰很是纠葛的沉默了一下,才抬头看着刘辩说道:“殿下当派出人手,于河北地界刺杀袁熙夫妇。当然,不可刺杀成功!且刺杀之所,应选择即将进入大秦地界!若是离邺城太近,遭遇刺杀,袁熙定然返回邺城,即便是在河北腹地,他也是可就地寻处所在暂且容身。”
手捏着下巴,刘辩的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扭头向身后站着的王柳和王榛看了一眼。
不等刘辩说话,王柳、王榛已是明白了他的意图。
王柳还没来及说话,王榛已是跨步上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姊姊剑术高强,她留在殿下身边,殿下更为周全一些,此事末将去办便可!”
看着王榛,刘辩面带笑容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既是如此,你便引领十二名王府卫士,假扮刺客。切记,只可惊吓,断然不可真个伤了袁熙夫妇!”
“诺!”抱拳应了一声,王榛跨步走出了前厅。
目送着王榛离去的背影,直到她出了前厅,刘辩这才对田丰说道:“本王得了元皓,果真是如虎添翼!”
“殿下过誉了!”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田丰谦逊了一句。
给刘辩献出这个计策,田丰心内也是十分的纠葛。
毕竟袁绍曾经是他的主家,而今投效了刘辩,他竟是献出了这样的计策,心内着实是爽利不起。
数日之后,前去迎接袁熙和甄宓的贾诩,领着一队卫士,护送着一辆马车,快速在河北通往大秦的道路上行进。
在马车的周边,跟着的都是腰挎长剑、骑着高头大马的袁熙卫士,而袁熙卫士的外围,则是走着手提朴刀,一路上都警觉的观望着四周的秦军骑兵。
这支队伍的人数并不是很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两百余人。
只不过随行护送袁熙的卫士,只是从体格来看,便可看出个个都是袁军之中的精锐。
即便路上遇见刺客,寻常刺客也是难以近得袁熙与甄宓的身。
队伍行进的道路前方十余里处,一片草丛中蹲着十多个身穿黑衣的人。
这十多个人,全都蒙着脸,一副夜行人的装扮。
领着这十多个人的,是个体态妖娆的黑衣人。
从背后看去,此人腰肢纤细,臀部却是一派浑圆,根本不像是个女子,反倒像是个婀娜的女子。
不过这个看起来像是女子的黑衣人,浑身却透着一股要比身旁十多个黑衣壮汉更加浓重的肃杀之气。
“将军,来了!”众人蛰伏在草丛中,正在等待着什么,一个黑衣人从贾诩等人前来的方向钻了出来,蹲到身形如同女子一般的黑衣人面前,抱拳小声禀报道。
扭头朝那报讯的黑衣汉子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压低声音说道:“待会莫要伤了袁熙夫妇,你等可诛杀袁军卫士,只是莫要杀的太多!”
“诺!”黑衣女子下了命令,一众黑衣人纷纷压低嗓音应了一声。
领着十多个人蛰伏在草丛中的黑衣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得了刘辩命令,带领一队假扮成刺客的王府卫士佯装刺杀袁熙夫妇的王榛。
得知贾诩带领的队伍已经来到附近,王榛俏丽的眉头微微拧着,扭头看着护送袁熙夫妇的队伍即将出现的方向,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
放眼朝贾诩等人即将出现的方向望去,没过多会,王榛就看见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每个人骑着的都是高头大马,虽说距离甚远,王榛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领着队伍走在最前面的贾诩。
身穿淡蓝色的华服,贾诩骑在马背上,被一众秦军卫士簇拥着,远远看去,倒像是个出行的贵胄一般。
看到贾诩,王榛朝身后蹲着的十二个黑衣卫士摆了下手。
十二个卫士见她摆手,纷纷将身子矮了下去,一双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望着那队越来越近的人马。
贾诩领着的队伍快速行进着,与贾诩并骑而行的,还有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袁军将领。
带着队伍,越来越靠近王榛等人藏身的地方,与贾诩并骑而行的袁军将领抬起了手臂,向身后跟着的队伍喊了一声:“止!”
跟在贾诩和那袁军将领身后的卫士,见了他的手势,全都勒住了战马。
随行护送的卫士,不是秦军中的精英,便是袁军中精挑细选出的猛士,在沙场之上都是有着很老到的经验。
袁军将领只是止住了队伍的行进,所有的袁军卫士和秦军全都扭头看着四周,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了凝重的神色。
“怎了?”幕僚出身的贾诩,并没有沙场老将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当队伍停下来的时候,他向那袁军将领问了一句。
凝视着前方,袁军将领对贾诩小声说道:“好似有些不对,此处静的出奇,别是有甚么埋伏才是!”
向前望了一眼,贾诩并没有看出甚么异状,扭头又看向了止住队伍的袁军将领。
驻马望着前方,袁军将领等了片刻,见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一招手,策马先行向前走去。
策马前行的时候,他还不忘喊了一嗓子:“都警醒着些,此处杂草丛生,难保会不会有贼人出没!”
队伍中的袁军卫士都应了一声,而秦军将士们,则是默不吭声的跟着队伍行进,只不过每个人都要比先前提高了许多警觉。
蛰伏在草丛中的王榛,眼看着队伍就快要到了近前却突然停下,按着剑柄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一些。
当她看到队伍停了片刻,又开始行进的时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同贾诩一起带领队伍的袁军将领并不晓得,他只是叫停了队伍,却让王榛立刻锁定了最先诛杀他为目标。
带领队伍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