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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身穿大红衣甲的秦军骑兵,到了二人侧旁,那亲兵抱拳对二人说道:“曹真引领守城兵马突围,我军极力拦阻,却还是让走脱了十数人!”
“走脱的可有曹真?”得知走脱了十多个人,吕布的脸色霎时有些不好,冷声向报讯的骑兵问了一句。
骑在马背上,骑兵抱拳低头说道:“曹真也走脱了!”
曹真走脱,吕布脸色越发阴沉,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魏延。
让他感到意外不已的是,魏延并没有像他那样暴怒,而是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温候无须介怀,曹真不过区区下将,即便走脱了,又何足挂齿?”
魏延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吕布心内,多少还是有些烦闷,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脸色始终是阴沉着。
“高顺将军何时会到许都?”沿着街道,眼见就要走到刘协的皇宫,魏延向吕布问了一句。
“想来明日当到!”提起高顺,吕布略微想了一下,才向魏延问道:“攻破许都,乃是将军功劳,将军真个要将当今陛下交于高顺?”
“我等皆为殿下麾下将领,何人立功,又有何区别?”魏延的态度,让吕布不免感到有些不爽快,只听得他说道:“羽林卫战力强横,且人人都骑着北方骏马,我等将当今陛下交于羽林卫送回洛阳,即便曹军沿途埋伏,寻常也是劫夺不走。倒是比我等直接派出人手护送要好上许多!”
魏延有心要将护送刘协前往洛阳的功劳让给高顺,吕布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向身后跟随的将士们喊道:“将王宫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众秦军得了命令,齐声应了,立刻便跑向了王宫,很快就把刘协居住的这座王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军进入许都,丢了城池的曹真,带着十多个跟随他拼死杀出重围的曹军,一路逃的是十分狼狈。
从丢失城池,一直逃到夜色深沉,曹真见身后无人追赶,才渐渐放缓了战马奔驰的速度。
想到城池丢失,曹真就觉着心内一阵憋闷。
秦军竟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演了一出苦肉计,而他却还很是实诚的中了算计!
为了起到以假乱真的目的,秦军冲锋的时候,还真是射出了箭矢。
不过那些箭矢不仅是没有箭簇,箭杆的尖端,还包裹上了厚厚的麻布。
只要不是被射中了眼睛,就算是被命中个正着,也伤不着半根寒毛。
当时若非因城外乱起而心生慌乱,曹真只须仔细观望片刻,便可看出其中端倪。
可那时,他只顾担忧着城外曹军会被秦军歼灭,却并没有留意这些,以至于城门洞开,让秦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数千兵马悉数折损在许都城内,丢失了许都的曹真,着实是觉着无颜去见曹操。
带着十几个死里逃生的曹军,走没多远,曹真长叹了一声,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将长剑一横,就要往脖子上去抹。
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曹军,根本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见他把长剑往脖子上一横,十多个曹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将军使不得!”
长剑横在脖子上,骑在战马背上的曹真扭头看了这十多个曹军一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睛一闭,就要使出力气将自家颈子切开。
“将军万万使不得!”曹真正要使出力气将脖子抹了,十多个曹军纷纷跳下战马,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喊道:“丢了许都,来日将军再夺回来便是!若是今日将军自杀,便只有背负屈辱,也是对不住曹公!”
说话的只是一个寻常曹军兵士,听了他的这番话,曹真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众人,语气很是沧桑的问道:“某还有机会夺回许都?”
“定可夺回!”跪伏在地上,方才说话的曹军对曹真说道:“丢了许都,曹公日后定当夺回,将军留得有用之身,早晚可为曹公建功,何必急于一时?”
“你叫什么名字?”低头看着说话的曹军兵士,曹真将架在颈子上的长剑放下,向他问了一句。
“回禀将军!”跪伏在地上,那曹军兵士说道:“小人名唤周成!”
“周成……”仰脸望了望漫天星斗的夜空,曹真沉默了片刻,才对周成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本将军此番便听从你一次,自今日起,你便是本将军的随身武官!”
只不过是个寻常兵士,却因为一番话成了曹真的随身武官,周成顿时满心欣喜,早将险些被秦军斩于马下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连忙跪伏在地上叩谢曹真。
秦军击破了许都,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洛阳。
消息回到洛阳的时候,高顺的羽林卫甚至还没有抵达许都。
得到消息时,刘辩已经在管青的寝宫睡下,听闻许都已被攻破,他连忙爬了起来,匆匆让侍女服侍着穿戴好衣冠,走出内室,向屋外吩咐了一句:“去将徐庶等人悉数请来!”
刘辩的话音刚落,屋外立刻便有个侍女应了,紧接着,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着远处去了。
才在厅内坐下,一个侍女就为刘辩端来了茶水。
茶盏才端起,已经穿戴整齐的管青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殿下!”到了刘辩身旁,管青抱拳躬身向他一礼,尔后说道:“许都已然攻破,殿下若是有事,明日再说不迟,因何夜半将军师等人请来?”
“青儿有所不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管青,刘辩面带微笑对她说道:“攻破许都,本王只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曹操不死,本王依然是寝食难安!”
对这段历史虽说不是十分熟悉,却也晓得将来东西晋的前身便是曹魏,若是不消灭了曹操,历史的格局依然很可能难以逆转,刘辩说出这些话,其中是蕴含着极其深厚的道理。
可惜管青虽说身为他的王妃,却从没有从他口中得知他真实的来历,话听在管青的耳中,理由便是简单了许多。
自从跟了刘辩,管青早已是褪去了当年叱诧疆场的武将气息,除了还保持着男子行礼的礼节,脾性却是改了许多。
尤其是对刘辩,她早已是百依百顺,如同小鸟儿一般。
刘辩说出的话,她虽是偶尔会有些疑惑,却并不会深究,因此她只是向刘辩抱了下拳说道:“殿下要与军师商议要事,青儿便不再叨扰,且去屋中等着殿下!”
朝管青点了下头,目送着她进入屋内,刘辩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两口。
他并没有等候太久,守在屋外的王榛就跨步进入屋内,抱拳对他说道:“殿下请的人都在屋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得知徐庶等人来到,刘辩向王榛吩咐了一句,便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王榛应声离开房间,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工夫,徐庶、庞统、陈宫、田丰等人就陆续进入了屋内。
王妃的寝宫,向来都是不会对外臣开放,进了前厅,众人向刘辩见了礼,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并没有任何人敢抬头四处乱看。
“众位请坐!”看着进入屋内的徐庶等人,刘辩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夤夜将众位请来,为的便是商议许都被击破之事!”
许都被击破的消息,是到了晚间才传进洛阳,消息进了洛阳,直接便传到了刘辩这里,徐庶等人并不知情。
得知许都已经被攻破,徐庶等人均是一愣,随后连忙抱拳躬身,齐齐对刘辩说道:“恭贺殿下夺取许都!”
第1113章星夜传信
管青寝宫前厅内分为四角摆放着四只烛台,每只立式烛台上,又分别点燃着八支白烛。
白烛上跳窜的火苗将整间大厅映射的一片通亮。
徐庶面朝刘辩坐成一排,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片凝重。
许都已然攻破,刘辩却还是将他们夤夜请到王妃寝宫内商议事情,可见这件事对刘辩来说,是十分的紧要。
众人都没有言语,一双双眼睛凝视着刘辩,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环顾着众人,刘辩也是同样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军已然击破许都,可那曹操却还没有攻破邺城,一时半会,河北战事难以了结。”
“殿下可是烦心称帝与占据河北之事?”刘辩只引了个话头,便止住了,田丰抱起双拳,有些疑惑的向他问了一句。
点了点头,刘辩并没有言语,不过动作却是证实了田丰的猜测。
“事情就怕成了习惯!”见刘辩点头,田丰捋着胡子,微微蹙起眉头说道:“若是将当今陛下请至洛阳,殿下再不请他将帝位禅让,怕是会夜长梦多。可此时若是殿下称帝,河北战事未稳,大军庆贺殿下登上皇位,恰是又给了曹操喘息之机!”
“两害相权取其轻!”田丰的话音刚落,陈宫便抱拳对刘辩说道:“曹操乃是肌肤之痒,殿下称帝之后,可发檄文昭告殿下,说那曹操乃是不尊王化,号令天下共讨!至于当今陛下,若是容留他太久,对殿下倒是极大的祸患!”
听了陈宫的这番话,刘辩眉头紧紧的锁着,点了点头,尔后才说道:“高顺所部羽林卫眼见便要进入许都,待到他们进入许都,刘协怕是这两日就会来到洛阳,你等好生筹备,要那刘协知难而退!”
话说到这里,刘辩站了起来,走到一只烛台前,拿起削烛火的小刀,一边拨弄着烛芯,一边说道:“当年本王便是遭了董卓戕害,方才丢失了帝位,那刘协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也着实是太久了一些。本王与他虽是兄弟,可天下间哪有好不付出便可得到的道理!”
刘辩话说的已是不算隐晦,屋内坐着的又都是他麾下的幕僚,个个都是精明绝顶的人物。
听得刘辩说了这么一番话,众人已是明白,刘协那位皇帝,怕是到了洛阳,就该面临禅让了。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田丰才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我等虽说也是有些辩才,可是此事当须威逼利诱!并非我等擅长,殿下不若传令贾诩,要他在许都城内便宜行事,若可让当今陛下刚到洛阳便主动禅让,方为美事一桩!”
田丰的这番话,恰是说到了刘辩的心里。
他转过身,面朝着众人,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尔后向屋外喊道:“王柳,你进来一趟!”
守在屋外的王柳已是听到了刘辩等人所说的话,听得刘辩叫她,赶忙进入屋内。
“你连也走一趟许都,叫那贾诩好生劝劝当今陛下!”目光停留在王柳的身上,刘辩语气很是淡然的向她吩咐了一句。
得了命令,王柳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房间,快步朝着王府前院走去。
到了王府前院,王柳令卫士为她备了匹快马,翻身上了马背,纵马冲出了卫士们已经替她打开的大门。
夜晚的洛阳城特别的清冷,白日里喧嚣的街道上,连一个行人也是没有。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个个小旋风在路面上旋转着。
策马沿着街道疾走,眼见就快要到达城门,王柳发现,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
出现在她前方的黑影,身材并不是十分伟岸,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单薄,可王柳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心内却是一惊,连忙勒住了胯下的坐骑。
“无名?”凝望着挡住前方道路的黑影,王柳眉头一拧,冷声问道:“你来此处何干?”
“为秦王了却心病!”挡住王柳去路的不少别个,正是无名,他手按剑柄,背对着王柳,阴阳怪气的说道:“秦军已然攻破许多,这中原秦王怕是已经平定了!只是秦王心中尚有许多人要剪除,不晓得某可否帮上些许忙?”
“若是别个说出这番话,本将军倒是相信!”一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视线片刻也不敢从无名身上挪开的王柳冷声说道:“可这番话从你的口中说出,你自家也不觉着古怪?”
“哈哈!”仰脸哈哈一笑,无名说道:“某这些时日,呆在深山之中不问世事,倒是也想通了一些道理!”
“是何道理?”虽说王柳并不惧怕无名,可她身负要务,能少一事,也是不肯同无名多做纠缠,因此并没有拔出长剑,而是向无名追问了一句。
从王柳的举止,无名已是看出了她心内的盘算。
他也不把话点破,而是对王柳说道:“将军若是要去许都,待到返回洛阳之时,请告知秦王,不出旬日,某便会给他个由头,要他领军击破辽东!”
说完这句话,无名转过身,仰头哈哈一笑,很快便消失在街道上。
看着无名身影消失的地方,王柳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整日跟随着刘辩,她也是晓得,刘辩眼下最关心的便是击破曹操,而辽东一带,也是早晚会发兵去打。
刘辩眼下确实是缺少一个向辽东出兵的由头,可曹操未破,无名却在这时出来横插一手,说了些怪异的话,着实是让王柳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
无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王柳也不耽搁,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冲向城门。
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阵阵“嘚嘚”的闷响,就犹如有人正用锤头敲打着路面上的石板。
策马飞奔之时,剑客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