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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听着倒像是为他着想,可其中的深意,却是要将袁谭给软禁起来。
虽说在袁氏兄弟之中,袁谭的智虑不如袁熙和袁尚,吕布这番话的意思,他却还是能够听得懂。
扭头看着吕布,袁谭虽是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却还是问了一句:“将军何意?”
“袁氏四世三公,乃是大汉股肱!”微微一笑,吕布对袁谭说道:“殿下之意,正是要为袁氏留下苗裔,莫要毁于曹操之手!”
吕布一句话,把袁谭给说的半晌没有言语。
郭图、辛评二人在大军入城之后,本打算下城尾随袁谭,却是被秦军拦阻,没有能够跟上。
身旁无有智虑之士,吕布又提出了要他留在黎阳,袁谭一时也是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骑着战马,与吕布并骑走着,袁谭并没有言语。
他心内很是纠葛,假若留在黎阳,从今往后他手中的权力便会一步步的被吕布剥夺,最终治下的整片地盘都会落到秦军手中。
可若不答应吕布,凭着城内这点袁军,莫说同秦军厮杀,就算是想要突围出城,也万万没有可能。
“将军可是不愿?”袁谭没有言语,吕布却没打算就此放过,扭头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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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不开城便领军走了
吕布紧紧相逼,袁谭扭头朝身后跟着的秦军看了一眼。
秦军将士列着整齐的队伍,手中兵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只是朝秦军队列看了一眼,袁谭心底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着这样一支大军撑腰,吕布说话,底气自是十分强硬。
世道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说话才有力度。
麾下只有数千兵马,且袁军战力与秦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公然反对,唯一的结果就是惹得吕布恼了,将他一戟挑翻当场。
心知无论单挑还是比拼麾下兵马都是不吕布的对手,袁谭面如死灰,重重的点了下头,对吕布说道:“但凭将军做主!”
他如此一说,吕布的嘴角立时漾起了笑容,向身旁的颜良说道:“颜良将军,城内袁军便由你去收编。”
闻得吕布说出要收编袁军,袁谭一愣,连忙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我军既是来了河北,便要将曹操赶尽杀绝!”扭头看着袁谭,吕布嘴角始终带着笑意说道:“将军麾下兵马虽是不多,可上得沙场,却也是个助力!莫非将军不肯歼灭曹操?”
被吕布劈头一问,袁谭怔了一下,虽是心内觉着有些不对,却又找不到话来辩驳。
吕布领军进入黎阳,不久之后,魏延率领的大军也推进到了邺城城外。
与魏延并骑而行的,正是向刘辩献计夺取河北的陈琳。
到了邺城城外,陈琳抖了下缰绳,策马跑到城墙脚下,仰脸向城墙上喊道:“秦王令魏延将军领兵三万,前来驰援邺城,城内守军当速速呈禀公子!”
城头上的袁军见一支大军推进到城墙外,心内早就是慌了,见陈琳策马奔到城墙脚下,高喊着来的是秦军,一个个才都放下了心。
“陈公少待,某这便前去呈禀公子!”城头上,一个袁军偏将伸出脑袋,向城墙脚下的陈琳喊了一嗓子。
“有劳将军!”陈琳朝那偏将点了点头,便驻马立于城墙脚下,等待着袁尚到来。
由于曹军兵抵河北,秦军又不晓得究竟会不会来,袁尚这几日也是食不安寝,整日就在城墙上走动,生怕曹军突然来到,被打个措手不及。
偏将离去之后没过多会,袁尚就跑到陈琳驻马立着的这侧城墙上。
他先是双手扶着城垛朝城下的陈琳看了一眼,尔后向陈琳喊道:“请秦军主将到城下说话!”
袁尚并没有立刻开城,陈琳也是晓得,他对城外这支大军的身份还有有所怀疑,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烦劳公子少待!”
说着话,陈琳兜转战马,向秦军主阵奔去。
到了秦军帅旗下,陈琳对领军的魏延说道:“袁尚请将军城下说话!”
嘴角带着笑意,扭头看着陈琳,魏延并没有说话,只是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往邺城城墙下奔去。
到了城墙脚下,他把缰绳一提,朝城头上的袁尚抱拳拱了拱喊道:“末将魏延,奉秦王之命,特来驰援河北,还望将军开城!”
站在城墙上,袁尚并没有下令立刻开城,而是向魏延喊道:“将军可把大军驻扎于城外……”
“公子此言好生可笑!”不等袁尚把话说完,魏延嘴角撇了下,仰脸朝城头上的袁尚喊道:“我军远来驰援,乃是因公子向殿下求援。公子既是不允我等入城,某这便领军离去!”
话才说完,魏延将战马一兜,掉转方向,一边策马朝秦军大阵疾速奔去,一边高声喊道:“全军听令,即刻返回洛阳!”
之所以不给秦军开城,只因袁尚有些担心秦军入城,会削夺了他的兵权。
虽说手中已是无有多少兵马,残余的兵力却还是袁尚赖以生存的资本。
一旦被秦军削夺了兵权,从此之后,他便只是一个傀儡,甚至连傀儡都算不上,毕竟削夺他兵权的是秦王,而非其他枭雄。
本以为魏延会领军驻扎在城外,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句话,就惹恼了魏延。
眼看着魏延策马向秦军大阵奔去,且一边飞驰一边高声喊着要秦军即刻撤回洛阳,袁尚心内顿时是一阵大急。
黎阳之围被秦军解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邺城,秦军驻扎在黎阳城内,曹军断然不敢前去攻城,他们的选择,只会是没有秦军的城池。
邺城之外若是有秦军拱卫,袁尚便可高枕无忧,可秦军一旦撤走,邺城便是危在旦夕。
“将军留步!”远处的秦军大阵已经有了动静,魏延也是奔出了一些距离,袁尚双手按着城垛,放声高喊道:“某请将军入城!”
听到袁尚的喊声,魏延心底有些隐隐的得意。
他并没有表现出很是急于入城的样子,反倒慢慢的兜住战马,掉转过身,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邺城城墙走了回来。
快到城墙脚下,魏延仰脸向城头上的袁尚喊道:“公子说甚?”
“某请将军入城!”双手扶着城垛,心内已是有些焦躁了的袁尚,赶忙又向魏延喊了一嗓子。
“末将入城,麾下将士们莫非要在城外遭罪?”嘴角微微一牵,魏延露出一抹冷笑,向城头上的袁尚喊道:“公子既无诚意,某领军离去便是,假若曹军来了,公子再去别处讨要援兵!”
被魏延一句话给呛了个脸红,袁尚喊道:“将军入城,将士们自是也在城内安顿!”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待到他话音刚落,魏延就朝远处的秦军大阵招了下手。
见魏延招手,率领秦军于远处列阵的张辽和太史慈双双策马,领着大军往邺城靠近。
秦军朝着邺城来了,袁尚也是晓得,假若此时不开城,魏延怕是真的会领军撤走。
魏延率领的这支秦军,同驰援黎阳的虽不是一支,却都是大秦的兵马。
即便不请他们入城,任由他们离去,将来邺城一旦被围,还是要向黎阳的秦军求援。
到那时节,能不能求来援兵还是两说,即便求来了,秦军只要想削夺他的兵权,也并非甚么难事。
早晚都躲不过一劫,袁尚把心横了一横,向身后的亲兵喊道:“即刻开城,迎接秦军!”
得了他命令的亲兵,掉转过身,飞快的朝着城墙下跑去。
那亲兵跑下城墙没过片刻,邺城厚重的城门就缓缓打了开来。
距离城池最近的魏延并没有动身,而是驻马立于城外,静静的等待着秦军大队的来到。
三万秦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横队变纵队,朝着城门推进过来。
眼看着秦军就要入城,袁尚缓缓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与曹军厮杀多场,如今的袁军,早就是今非昔比。
当年袁军如日中天时,尚且战力不如秦军,如今大军已是消耗到了兵力难济的境地,秦军一旦发难,他又凭着什么来维护自家的利益。
驻马立于邺城城墙下,一直等到秦军推进到身后,魏延才向身后招了下手,双腿往马腹上夹了一夹,策马进入城门。
张辽、太史慈二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献计给刘辩夺取河北的陈琳,则同魏延并骑而行。
进入邺城之内,只是环顾了一圈他视线所及处的袁军,魏延就已是看出,袁尚如今麾下根本没有了多少战力。
凭着他手中这点人马,曹军一旦开来,莫说一个邺城,就算是有十个邺城,也是承受不住曹军的猛攻。
魏延领军进入城内,城墙上的袁尚已经跑了下来,站在城门内侧。
眼看着魏延走近,袁尚双手抱拳,望着魏延说道:“劳烦将军远道而来,今日某当备办酒宴,为将军接风!”
身后的秦军还源源不断的开进邺城,驻马立于袁尚身前,魏延并没有跳下马背,而是抱拳朝袁尚拱了拱说道:“河北乃是袁氏基业,若是袁公晓得有今日,九泉之下也是难以瞑目。殿下感念袁公忠义,特令某前来驰援,剿灭曹操!”
魏延没有下马,态度又很是倨傲,可袁尚却并不敢在脸上流露出半点的不快,反倒是抱拳躬身说道:“有劳将军远道驰援!”
“公子也莫要备办甚么酒宴!”骑在马背上,看着抱拳躬身立于眼前的袁尚,魏延对他说道:“曹军尚在河北,而今有几样事,要比饮宴更加紧要!”
“将军但有吩咐,只管开口!”放下抱起的双拳,仰脸看着驻马立于身前的魏延,袁尚对他说道:“但凡秦王殿下有令,某无不遵从!”
朝袁尚点了下头,魏延对他说道:“显思、显甫二位公子,为得河北,几至兄弟反目,方才使得曹操有机可趁!为稳固河北以不绝袁氏苗裔,殿下已令人前往幽州请回显奕公子,暂且代管河北之事。为免日后二位公子互生攻伐,还望显甫公子交出兵权!”
心内的担忧随着魏延这番话说出立刻得到了验证,袁尚顿时脸色一片煞白,嘴唇动了动,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恼怒,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说出话来。
第1174章何罪之有
秦军没有进入邺城,袁尚手中还掌握着可让他们进城或不让他们进城的主动权。
虽说这种主动权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他让不让秦军入城,最终都是要丢掉邺城,可终究邺城丢到谁手中,他还是能够选择的。
如今秦军进了城内,袁尚便是没了选择。
邺城之内,兵马不过万余人,而且多是老弱残兵。
即便秦军从城外强攻,也是难以支撑。
更不用说魏延已经率领大军进入了邺城。
当着他的面,把要收了他兵权的话直接说出,显然是魏延得了秦王的吩咐。
秦王特意请人前去幽州把袁熙请回来,让袁尚想到了当初袁熙到洛阳的事情。
那时他和袁谭虽然对袁熙前往洛阳究竟会得到秦王怎样的扶持有些担忧,可袁绍故去之后,袁熙并没有任何的异状,也就使得二人警惕性松懈了下来。
假若想的到如今,袁尚当日便不会允许袁熙离开,即便是冒着兄弟相残的恶名,也要把袁熙除掉。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境地,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交出兵权,他不过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谁想宰割,便可上前切下一块。
心内是断然不愿将兵权交出,可袁尚却又不敢直接反对,只是闭着嘴,半晌没有言语。
“魏延!”就在魏延低头看着袁尚的时候,一旁传来了一声爆喝。
听到这声爆喝,魏延扭头朝发出喝声的人看了过去。
只见审配满脸怒容,正怒目瞪着他。
眼睛瞪的溜圆,眼角都好似要被撕裂开来,审配向魏延喝道:“尔等前来驰援,乃是为共保河北,却因何一入邺城,便要夺了公子兵权!”
向魏延发出爆喝的同时,审配还手按着长剑的剑柄,由于太过激动,他浑身都在微微发着抖。
秦军进城,袁尚麾下兵士和一干幕僚、将军全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多言语半声。
只有这审配,竟是敢当着魏延的面出声喝问。
听得审配喝问,魏延扭过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声说道:“官渡之战,你等残害贤良,使得袁公功败垂成,而今又有何面目叱问本将军?”
被魏延一声反问,审配老脸一红,脸上现出了一片惭愧。
当初若不是他和逢纪与田丰、沮授不和,一力怂恿袁绍发兵并且陷害田丰、沮授,袁军也是不可能有今日的境地。
脸色一红,审配当即便反应过来,眼下他要同魏延争论的,是袁尚究竟该不该交出兵权,而不是官渡的旧事。
横眉怒对着魏延,审配高声说道:“袁公忠于大汉,秦王乃是大汉苗裔,当年还曾是大汉皇帝!日前某听闻秦王不日将会接受禅让,重做大汉帝王。一代帝君,竟会绝了忠臣之后的后路,不晓得传扬出去……”
“传扬出去?”不等审配把话喊完,魏延就冷冷一笑说道:“曹军纵横河北,试问谁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