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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刘备,始终没有好感。
曹操虽说狡诈,毕竟还是个真小人。
仅从他当年对陈宫说过的那句“宁叫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便可看出他坦率真诚,是个敢于直面自家的人物。
而刘备,假冒皇亲倒也罢了,整日还装出一副敦厚贤良的模样。
在徐州之时,从陶谦手中得了徐州,吕布不明就里,真个占了徐州,刘备便勾连曹操,对吕布大肆攻伐。
在那之前,却是摆出一副要将徐州让贤的态势。
到了荆州,虽说眼下尚未有任何的建树,刘辩却是晓得,以刘备的脾性,在荆州也必定不会闲着。
擅长钻营、挑拨、收买人心的他,此时恐怕在荆州已是暗中培植出了不少肯为他卖命的力量。
荆州刘表的那点家业,怕是经不住刘备折腾。
微微眯起眼睛,刘辩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对徐庶说道:“本王只是有些后悔,当年刘备来到洛阳之时,因何未有将之擒杀!”
“刘备野心颇大,乃有枭雄之相!”直起身子,看着刘辩,徐庶说道:“如此人物,晓得何时须屈何时须伸,殿下当日,着实是找寻不到由头杀他。只是他对大汉天下,久有觊觎之心,殿下与之早晚会有一战,诛杀刘备,并不急于一时!”
“得了诸葛亮,本王要杀他,怕是不易!”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刘辩双手负于身后,转身面朝着远处的群山,眼睛微微眯了眯说道:“北方尚未安定,本王无暇抽出兵马南顾,怕是那刘备要成了气候!”
“罢了!”话说到这里,刘辩背朝着徐庶摆了下手说道:“元直之意,本王也是晓得。杀了那诸葛均,除让天下众人以为本王容不得前来投效之人,并不太多实意!且由着他去吧,过些时日,辽东战事明朗,再让他前往辽东!”
“殿下英明!”原本以为与刘辩之间的沟通会费上很大的周章,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轻易便认同了他的看法,徐庶赶忙抱拳躬身,向刘辩赞了一声。
中原一带,战事暂且停歇,刘辩只等着嵩山祭台搭建完毕,好从刘协手中继承了王位。
北方的辽东,此时却是热闹的紧。
公孙兰与公孙康兄妹二人,得了公孙度的命令,领着大军一路朝北,在即将到达辽东与高丽边境之时,同高丽大军遭遇。
两军在边境一带虽说并未展开大战,小战却是每日不短。
几乎是每个事成,辽东军和高丽军之间,都会发生一两场只有数十人的小规模战斗。
双方对峙已是有了时日,两支军队彼此都有些伤亡,却并没有伤筋动骨,都在等待着最佳战机。
辽东军军营内,一身戎装的公孙兰叉着腰,站在军营边,凝望着在远处扎营的高丽军,俏丽的眉头微微的拧着。
当年曾以美色在中原纵横驰骋,甚至连吕布都拜服在她两腿之间的公孙兰,历经数年,如今已成长为一个风韵虽存,脸上却多了一抹风霜的成熟妇人。
为了辽东公孙家,她这些年虽说是承欢于许多男人的胯下,却始终没有找寻一个男人出嫁。
辽东公孙家,公孙康脾性刚烈,虽有骁勇之名,却是难以稳固家业。
至于公孙恭,与公孙康相比起来,脾性却是要柔顺的如同一个妇人。
优柔寡断,公孙恭是断然难以成就大事。
公孙度所能仰赖的,只有公孙兰一人而已。
可惜,她还是个女儿身,辽东家业无法交于她来继承。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出嫁之前,多为公孙家多谋取些好处!
身披戎装,一手按着长剑的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凝望远处高丽人的军营,公孙兰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妹妹!”正望着高丽军营,公孙兰身后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嗓音。
不用回头她都晓得,正朝她这边走来的,是与她一同领军出征的公孙康。
听得公孙康唤她,公孙兰回过头,朝公孙康微微一笑问道:“兄长何事?”
“我军来到此处,已是有了些时日,何时才可同高丽军决战?”走到公孙兰身旁,望向高丽军军营,公孙康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高丽军新至,士气正盛!”扭头看了一眼公孙康,公孙兰对他说道:“兄长且末焦躁,再打磨他们一些时日,再做计较!”
站在她的身旁,公孙康眉头紧紧的锁着,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要比方才更加浓郁一些。
“报!”就在兄妹二人望着高丽军营的时候,一个斥候骑着马飞快的冲进了军营,到了他们近前,那斥候翻身跳下马背,抱拳躬身对他们说道:“高丽军一千人,正向我军侧翼迂回,有劫营之相!”
“高丽人倒是比我等先耐受不住!”听得斥候禀报,公孙兰朝他摆了摆手,待到斥候离去,她笑着对公孙康说道:“兄长心中憋闷,不若拿这一千高丽军,祭祭军旗?”
“哦?”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公孙康心内满是不解的问道:“敢问妹子,如何剿杀这一千高丽人?”
“若我猜测不错,高丽王派出这一千人,为的并非劫营!”微微一笑,公孙兰说道:“他是要向我军发起全面进攻了!”
“果真如此,正是遂了某的心愿!”听说高丽王企图向他们发起总攻,公孙康眸子一亮说道:“某要的,是剿杀高丽大军,至于那一千人,由他们去好了!”
“兄长莫要小觑了这一千人!”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兰说道:“他们一旦绕到我军身后,待到高丽王挥兵来攻,必定也会从侧后向我军发起攻击!眼下对我等更为紧要的,恰是将这一千高丽军剿杀!”
“如何剿杀?”细细寻思了一下,觉着公孙兰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公孙康扭头看着她追问了一句。
第1214章庖丁和猪的故事
凝望着高丽军大营,公孙兰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对公孙康说道:“兄长可整备大军,我军即刻向高丽军推进!”
“不理会那一千人?”刚才还说要剿灭一千名绕道的高丽军,突然之间又要他整备大军,向高丽军主力推进,公孙康满腹狐疑的追问道。
“兄长领军推进,莫要与高丽军厮杀,直拦着他们道路便可!”面带笑容,扭头看着公孙康,公孙兰说道:“小妹自领五百人,趁那千名高丽军留意兄长之时,突然从背后杀出,将之击溃!”
“如此一来,乃是小妹击杀高丽军,与某何干?”咧嘴一笑,公孙康说道:“罢了,这桩功劳,便让于你便是!”
“若是兄长心内不爽利,你我换换?”看着公孙康,公孙兰笑着说道:“小妹乃是女儿之身,要功劳也是无用,倒不如让于兄长!”
“罢了!罢了!”摆了摆手,公孙康一脸大度的说道:“此番为兄便领军前去拦阻高丽大军,假若高丽王挥兵杀上,某将之击退,小妹可莫要说我这做兄长的得了大功劳!”
“但凭兄长欢喜!”双手抱拳,公孙兰朝他拱了拱,尔后向一旁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整备,迎战高丽军!”
“诺!”抱拳躬身,亲兵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传达命令了。
辽东位于极北,毗邻高丽、乌桓等地。
乌桓、高丽,时常会对辽东加以劫掠,在常年战争的洗礼下,辽东军战力,虽说比不得曹军或者秦军,在天下各路豪雄的军队中,也可说得上是佼佼者。
高丽王虽说是兴起举国之兵,在辽东军的眼中,高丽军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根本不堪一击。
对高丽人很是鄙夷,辽东军的将士们得了命令,一个个都是嘻嘻哈哈的从营帐内走出,并没有将对面的那支大军放在心上。
将士们态度很是不严谨,公孙兰不禁皱了皱眉头。
朝公孙康使了个眼色,在营中将士们列起队列之后,公孙兰跨步走向将士们正前方。
见她先行向将士们走去,公孙康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并着肩,到了辽东军将士们面前的空地上,公孙兰拧起眉头,环顾了一圈列阵的辽东军,高声喊道:“你等可晓得我军稍后要去做些甚么?”
“打高丽棒槌!”她的喊声刚落,辽东军将士的阵列中就传出了一个喊声。
高丽位于长白山以东,山中多产人参。
人参又被民间唤作“棒子”、“棒槌”,因此辽东军将士们称呼高丽人,都是唤他们做棒槌。
这个称谓,不可谓是不带有一定的贬义。
棒槌的意思,还蕴含着蠢、木讷,在辽东军将士们的眼中,和高丽人倒是十分相像。
因此,有人这么喊了一嗓子,其他辽东军将士们都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即将奔赴沙场,辽东军将士们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就好像他们即将面对的,只是数万只木桩,根本不值得他们上心一样。
“说的没错,我们是要去打高丽棒槌!”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公孙兰环顾着辽东军将士们,脸色凝重的喊道:“告诉本将军,你们可是认为那高丽人,果真木讷如棒槌,面对你们的劈砍,他们蠢笨到连反抗都不会?”
“高丽人向来木讷,纵然反抗,又能怎的?”她的喊声刚落,将士们之中就又传出了一声应答。
“说得好!”点了点头,公孙兰接着向辽东军将士们喊道:“既然面对如此蠢笨的高丽棒槌,你等可有失败的理由?”
“没有!”这一回,辽东军将士们回答的倒是齐整。
他们的应答声很是响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必胜的信心。
公孙兰担心的正是这个。
虽然她打心眼里,也没有把高丽人当做回事,可眼下毕竟是在战争之中,一支军队一旦对敌人产生了轻视的情绪,最终便可能面临失败!
辽东军并没有全线出击,即便失败,也是不怎么打紧。
可公孙兰和公孙康作为领军主将,在公孙度心目中的地位,便会大打折扣。
辽东军输得起,公孙兰与公孙康却是输不起!
环顾着辽东军将士们,公孙兰嘴角牵起一抹怪怪的笑容说道:“很好!有必胜的决心,便是很好!”
以为是得到了她的褒奖,辽东军将士们一个个挺直身板,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等待着她接着夸赞下去。
可他们没有想到,公孙兰陡然将脸一冷,柳眉一拧,向他们喊道:“可本将军却是认为,你等此番出征,必定会败于高丽人之手!”
被公孙兰如此一喝,所有的辽东军都愣了一下,一个个满脸茫然的望着她,不晓得她因何会在大战即将来临之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将士们的脸上看出了疑惑,公孙兰高声说道:“本将军曾听闻过一个故事。一个庖丁,要杀一头猪。原本庖丁杀猪,都是要将猪捆绑起来,可这个庖丁,却因杀猪杀的顺了手,对猪少了几分警觉,竟是没有将它捆缚起来!”
公孙兰说故事的时候,所有的辽东军都在望着她。
将士们心内很是疑惑,大战在即,她怎的突然想起要讲甚么故事?
虽说从将士们的脸上看到了迷茫,公孙兰却是丝毫没有理会,接着说道:“当庖丁提着尖刀要杀猪时,那头猪突然朝着他拱了过来,将他拱翻在地,尖刀恰好磕在了地上,捅进了他自家的心口!”
当公孙兰把故事讲完的时候,辽东军将士们这才恍然,她原来并不是只想讲什么故事,而是要告诉他们,莫要对看似必死的敌人大意!
辽东军将士们一个个都沉默着,方才嘻嘻哈哈的神态,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许多将士甚至还在回味着公孙兰说的故事,将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与高丽人对峙已是有了几天,双方虽然没有展开大战,小战斗却是历经了不少。
每逢小战,辽东军都是勇猛非常且部署得当,高丽人不仅勇猛不及他们,每每还钻进他们布下的局中。
在辽东军将士们的眼里,高丽人就像是公孙兰故事中的那头猪。
而他们,则像是故事中的庖丁,原本是可以将猪捆缚起来屠宰,却因大意,并没有把它捆绑结实。
如此一来,到了最后,或许战败的,真个会是他们。
从将士们神色的变化,公孙兰看出她的话已是起了效用,转身抱拳对一旁的公孙康说道:“兄长可有甚话要说?”
点了下头,公孙康跨步上前,手按长剑剑柄,环顾着辽东军将士,高声喊道:“方才兰将军已是说的很清楚,此番我军出战,虽说高丽军战力不强,将士们却还是须小心为上,切莫做了那庖丁!”
从公孙兰的身上将目光转向了公孙康,辽东军将士们一个个都没有言语,不过相比于刚列队之时,他们脸上的神色,却是要凝重了许多。
没有人愿意做那原本应是必定能杀死猪却被猪给拱死了的庖丁!
公孙康即便不说,已经被公孙兰点醒了的将士们,在出营之后,也是断然不敢大意。
见将士们都没有吭声,公孙康接着说道:“高丽王率领五万大军前来辽东,而我军只有两万人!若论人数,我军远远不及他们。可若是论将士勇武与兵械精良,那高丽人便是远远不如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