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柏树木质松软,在高丽内战时,彼此兵械都很是粗糙,倒是足以起到防护作用。
可面对兵械精良的辽东军,他们的盾牌,很多时候便是形同虚设。
两厢比较下来,也由不得高丽将军对这场战事不抱有太多的希望。
彼此迎着对方缓慢行进,两支队伍到了相距只有两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公孙兰抬起右手,止住了队伍的行进,向身后喊了一声:“弓箭上弦!”
随着她一声令下,数百名辽东军纷纷将短矛插到战马侧旁的兵器袋中,从背后取下长弓,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搭起箭矢,辽东军的将士们并没有瞄准对面的高丽人。
双方距离还很远,即便他们施放羽箭,也不可能射得中敌人。
持着长弓,箭簇斜斜指向地面,辽东军将士们的眼睛,死死的凝望着对面列阵的高丽人。
领着高丽人的将军,也是抬起了手臂,止住了队伍的行进。
他身后的高丽兵士们,都只是配备着近身肉搏的兵刃,并没有装备长弓。
远远望着辽东军,高丽将军大声喊了一嗓子什么。
他的喊声刚落,跟在他身后的高丽骑兵就纷纷兜着战马,向前走了出来。
高丽骑兵推进的速度极其缓慢,他们排着并不算齐整的队伍,缓缓向着辽东军推进,试图用这种相对沉重的推进方式,让辽东军感受到强大的压力。
辽东军将士们原本对高丽人就颇为轻视,见他们推进了过来,将士们心内不仅没有感到半点压力,反倒有不少人撇了撇嘴,流露出一抹鄙夷。
常年驻守辽东,同高丽人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从未吃过大亏的辽东军将士,对他们始终有中发自骨子的轻蔑。
看着高丽骑兵列队推进,公孙兰提起缰绳,双腿朝着马腹上轻轻一夹,兜转战马,绕到了队伍的侧旁。
她刚让开,队伍中的一个军官就高声喊道:“定位箭!”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最前排的辽东军纷纷将长弓抬了起来,使足了力气将弓弦拉满,把一支支羽箭射了出去。
这些羽箭的末端,都拴着通红的细绳。
飞舞的羽箭并不是很多,落地之时,大多数都是撞击在地面上,折成了两截,也有少部分,是斜斜的插进了泥土中。
无论插进泥土还是折成了两截,由于末梢拴着红色的细绳,在辽东军的阵列中,看它们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高丽人显然不晓得辽东军要做什么,见他们漫无目的的射出了一蓬箭矢,而箭矢落下的地方,离高丽军的阵列还有足足百余步,许多高丽人脸上都是流露出了一抹怪怪的神色。
坐落于北方沿海的高丽,人们除了在海岸边捕些海鱼,平日里的劳作,也都是围绕着他们那并不算富饶的土地。
大多数高丽人智虑不高,不过却也有少部分相对聪明些的。
那些相对聪明的高丽人,为了改变贫困的生活状况,便进入中原,货卖些山参等野物,临回高丽是,将中原的一些习俗和礼仪也给带了回去。
时日久了,高丽本土内,便形成了类似于中原的文化。
虽然他们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却终究将中原文化学的像是个血统虽然纯正,却因孕期吃错了药而产出的怪胎一般。
茹毛饮血的高丽人,在学了中原的文化之后,渐渐的形成了他们的一些特色文明,只不过文明中,却始终带有中原的影子。
就连他们的房舍,也是学着中原的模样建造。
直到数千年后,高丽人还始终保持着当年中原人在地上铺设铺盖睡觉的习惯。
这些都是题外话,此处不做详述。
只说那一千高丽骑兵,在向前推进时,远远看见辽东军漫无目的的射出了一蓬羽箭,一个个心内便想当然的对辽东军产生了轻视,以为辽东军是惧怕了他们,慌的连距离也算不稳妥,便发射了箭矢。
心内产生了轻视,高丽骑兵的行进速度渐渐的快了起来。
起先他们只是让战马走快了一点,到了后来,便是一个个双腿夹着马腹,不住的抖着缰绳,催促战马较快奔驰的速度。
射出定位箭,辽东军将士们纷纷将羽箭搭在弓弦上,只等高丽人冲到定位箭标注的距离。
对方的战马越来越近,沉重的马蹄敲击着地面,在旷野上卷起了一片并不算十分庞大的尘烟。
扯着弓弦,数百名辽东军瞄准着正朝他们这边发起冲锋的高丽人。
没有一个辽东军在慌乱中射出箭矢。
在他们的眼中,冲锋的高丽人,不过是一群急于送死的猪而已。
只要稍稍用些心思,高丽人便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冲击!
冲锋中的高丽人越来越近,眼见就快要冲到辽东军早先射出的定位箭近前。
高高抬起手臂,代公孙兰指挥辽东军的军官凝望着冲锋中的高丽人,当他们最前面的战马快要冲过定位箭矢的时候,猛的将手臂向下一按,大喊了一声:“放箭!”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数百名辽东军纷纷将张开的弓弦松开。
一支支箭矢呼啸着飞向了高丽骑兵。
持着圆盾的高丽人眼看着迎面飞来了一蓬箭矢,连忙抬起盾牌遮挡。
柏木制成的盾牌,在厮杀之时遮挡对方戳刺过来的兵刃都是有些力不从心,更不用说遮蔽迎面疾速飞来的羽箭。
数百支羽箭罩向高丽人,箭矢有的直接命中马背上的高丽骑兵,也有的命中了他们胯下的战马,甚至有少数几支羽箭,竟是贯穿了高丽人的盾牌,将盾牌后的高丽骑兵射落马下。
当然,命中的羽箭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飞进冲锋的高丽人之间的间隙,掉落在了地面上。
第一蓬羽箭射出,辽东军将士紧接着把第二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又朝着高丽人射了过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羽箭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大。
冲锋中的高丽人,掉落马下的,更是越来越多。
当高丽人冲到距离辽东军只有三十多不多地方时,公孙兰将手中长剑朝前一指,高喊了一声:“杀!”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数百名辽东军,纷纷将长弓往身后一背,从兵器袋中抽出短矛,迎着高丽人杀了上去。
两支骑着战马的队伍相向冲锋,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辽东军冲出十数步,战马的速度才加快了起来,而此时的高丽人,胯下战马则是已将速度提到了极限。
“杀!”冲锋中的辽东军,眼看着就要与高丽人撞在一处,纷纷发出了一阵呐喊。
同样的,高丽人也发出了辽东军听不大明白的喊声。
疾速冲锋的两支队伍装在了一处,战马与战马剧烈碰撞,轰鸣声中,甚至能听到战马骨骼撞断时发出的“咔嚓”声。
一匹匹战马在撞击中倒了下去,一个个被剧烈撞击抛上半空的双方将士凌空翻转着,重重的摔进了马蹄交错的战场。
盾牌翻飞、兵刃交错,两支队伍撞在一处之后,双方的兵士挥舞着手中兵刃,一边不住的向敌人戳刺,一边用盾牌遮挡着对方的进攻。
第1217章闲散惯了
辽东军与高丽军在辽东东北方向边境展开厮杀。
战况每日都会通过快马传到洛阳和嵩山。
由于战马驰骋需要时日,刘辩得到的战报,往往都是厮杀发生后的几日。
高丽军同辽东军厮杀,始终没有占到好处,双方始终在保持着力量的均衡。
嵩山之上,刚从斥候那里得到辽东战况的刘辩负着双手,拧起眉头望着远处的群山。
重叠的群山,这几日要比他刚上山时更多了几分葱翠。
刘辩的身后,站着来到嵩山的徐庶和庞统。
洛阳城内的事务,交到了陈宫和田丰的手中,徐庶与庞统对二人处置内政也很是放心。
更何况,外围的一些事情,都由贾诩一力承担,整个大秦,还是一派井井有条,并没有因刘辩到了嵩山而有半点改变。
“辽东军指挥权,是在公孙兰手中,还是在公孙康手中?”辽东军掌控了整个战局,却始终没有向高丽人发起总攻,一直在牵着高丽人的鼻子走,让刘辩也觉着有些不明就里,向徐庶和庞统问了一句。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庞统抱拳说道:“启禀殿下,辽东军出征,主将乃是公孙康,可运筹帷幄,当书公孙兰!”
“公孙兰……”脸上带着一抹纠葛,刘辩锁着眉头,念了一遍公孙兰的名字才说道:“她究竟想要做些甚么?”
之所以想请诸葛亮出山,为的便是让辽东军与高丽军力量保持均衡,以免高丽人败的太快,
诸葛亮拒绝投效,本就是有些出乎了刘辩的预料,如今公孙兰竟是主动拖延战机,更是让他心中一片迷茫。
辽东军和高丽军厮杀的日子越久,在众多势力之中,折损最大,也最易陷入危险的便是辽东公孙家。
公孙兰究竟想要做什么?
紧紧的锁着眉头,刘辩心内思索着的,是辽东军在这场战争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谋划。
站在刘辩身后,徐庶想了片刻,眼睛突然一睁,脱口叫了声:“不好!”
也在思忖着公孙兰的真实意图,听到徐庶发出喊声,刘辩和庞统连忙扭头看向他。
“殿下!”抱拳朝刘辩一拱,徐庶说道:“辽东公孙家,怕是将有一场祸事!曹操正可趁此,一举夺下辽东!”
“元直是说……”眼睛猛的一睁,刘辩向徐庶追问道:“公孙兰与公孙康密谋夺权?”
“正是!”放下抱起的双拳,徐庶对刘辩说道:“公孙度已然老迈,公孙兰与公孙康兄妹二人素来交好,与那公孙恭,关系却是寻常的紧。而今公孙度是越来越无有魄力,对于一力主张向周边用兵的公孙康来说,他无疑已是阻力!”
徐庶的一番分析,让刘辩眉头皱的更紧。
辽东公孙家,并不像袁绍那样对他忠心耿耿,之所以早先配合秦军的行动,只因他们要借助着秦王的名头发展势力。
公孙兰早年曾对刘辩下过手,直到后来,双方达成了攻守同盟,才放弃刺杀。
如果她和公孙康密谋从公孙度手中夺权,刘辩便不再需要等待曹操占了辽东,再发兵征讨。
只是辽东的局势将会变的更加纷繁复杂。
眼睛微微眯缝着,沉默了良久,刘辩向庞统和徐庶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下山,返回洛阳!”
“诺!”在山上已是逗留了数日,庞统和徐庶也认为刘辩应当返回洛阳,得了命令,二人丝毫没有迟滞,连忙应了一声。
刘辩率领龙骑、虎贲二卫下山,嵩山顶上,一个身穿铠甲却浑身透着柔美婉约的身影,站在山路尽头,远远的凝视着下山的队伍。
山顶的风儿,从她的身旁掠过,撩起了她的袍襟,给她的身影又添了几许落寞。
手臂垂在身旁,轻轻的抬了一抬,她只觉着那条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连半点力气也是用不上。
将左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把手掌按在了剑柄上。
这几日,她每日都在习练左手剑,可收效却是甚微。
刘辩率领队伍下了嵩山,山顶上,只有稍远处的高台边,还有着许多民夫正忙着收尾的工程。
用不了几天,当祭台完全建成,民夫们也将下山,届时山顶之上,只会留下她和十二名卫士,以及那两个照料她起居的侍女。
缓缓的闭上眼睛,王柳不再去看渐渐远去的大军,她转过身,走向身后不远刚建起没两天的房舍。
房舍由青石建成,从外观上看,显得很是沉稳厚实。
民夫们建造了房舍,还用白灰将墙壁内外都粉刷了一遍。
大秦虽说富庶,百姓的房舍,大多还是没有用白灰粉刷墙壁,只有一些官员和富裕的人家,才会追求这种视觉上的效果。
十二名留在山顶的卫士,除了四个值守的,其余人都在山中,劈砍着木柴或是狩猎着野物。
从唐姬那里调拨的两位侍女,其中一个,在厨房中忙着生活做饭,而另外一个,则带着王柳换下的衣衫,到不远处的山泉边,清洗衣衫去了。
一切都好像步入了正轨,王柳却是晓得,这些人用不多久,顶多一年半载,便会由另外一批换下,而她却是在左手剑没有练成之前,断然不可能下山。
刚要走到房舍门口,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俏丽的眉头微微一拧,右手下意识的按在了剑柄上。
她感觉到了一股气息,一股极其强大且又森冷的气息。
这气息十分熟悉,可她却说不清曾在何处感受过!
“纵使拔剑,你又能做些甚么?”手按在剑柄上,王柳的身后传来一个带着些许讥诮的声音。
声音飘进了她的耳中,也传到了四名值守的卫士耳中。
四名卫士虽是没有看见来的是什么人,却立刻纵身上前,纷纷拔出长剑,将王柳挡了身后。
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王柳和卫士们的视线中。
那身影离他们并不远,他现身之前,山顶上的人们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就像是鬼魅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你因何在此?”眉头紧紧的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