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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庞统是担心街市上人多眼杂,万一遇见一两个耳朵特别灵敏的,便会泄露了军机,吕布也不追问,与他并骑朝着官府方向行去。
秦军占据了黎阳,在黎阳城内,依照刘辩以往在大秦颁布的律法,为城内外的百姓分配了产业。
自打官渡之后,袁氏为了抗衡曹操,在河北增加了税赋,百姓的日子早已是过的大不如前。
占据黎阳的秦军,废除了袁氏立下的所有税赋名目,黎阳城内外的百姓,才算是松了口气。
虽说秦军占据城池的日子不久,百姓的日子却是要比早先好过了许多。
也正是因此,庞统来到黎阳,才会有如此多的人出了家门,观看他这位秦军的军师。
秦军受到黎阳百姓拥护,着实是件好事,可同时,也隐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危机。
天下大势繁杂,难保有没有曹军或其他豪雄的探子混迹于城内。
专事探查消息的探子,对风吹草动是十分的敏感。
从一些细小的事情中,他们往往可以分析出整个全局。
诸葛均已然领着秦军南下,可他却并未十分张扬的宣称要夺下巴蜀。
身为刘辩身旁的谋臣,庞统自是晓得,到了巴蜀,诸葛均怕是会使出计策,在尽量避免扩大战争的情况下,将巴蜀夺入手中。
若是在黎阳城内,将消息散布了出去,不仅吕布进军辽东会难上加难,就连诸葛均率领的南征大军,也定是会遇见更多的阻力。
刘辩称帝之日就在眼前,虽说称帝之前怕是难以击破曹操,庞统还是算计着,至少在刘协禅让帝位之前,能够让辽东局势更加明朗。
并骑走在街道上,吕布和庞统都没再提出兵之事。
到了官府门前,吕布翻身跳下马背,朝刚下马的庞统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军师先请!”
抱拳朝吕布拱了一下,庞统也不跟他客套,跨步进入官府。
各地官府,建筑布局相差不大,在许多地方的官府中都曾住过,庞统自是对这种布局再熟悉不过。
进入前院,他抬脚走向议事厅,吕布和颜良、文丑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几个兵士跟在他们身后,待到他们进入厅内,分别站在议事厅门外两侧,守住了大门。
抬脚迈过门槛,刚进入厅内,庞统就扭头对随后跟进来的吕布说道:“温候当即刻整备兵马,就这两日,我军当赶赴辽东!”
“赶赴辽东之后,该当如何?”使了个眼色给跟在身后的文丑,待到文丑将房门关上,吕布才向庞统问了一句。
“击杀曹操,放任公孙家自斗!”凝视着吕布,庞统将声音压的很低,对他说道:“殿下已然下令由诸葛均领兵赶赴巴蜀,将巴蜀夺下,进而挺近江东。南方战事不日便起,这辽东一时半会虽是难以平定,我等却是可将局势变得明朗一些!”
拧着眉头,吕布看着庞统,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殿下是要尽快一统天下!可若是有半点差池,我军怕是会同时应对天下豪雄!大秦将士虽是强悍,人数毕竟不是很多……”
“二十万大军,应对天下豪雄,着实是少了些!”轻叹了一声,庞统才对吕布说道:“可殿下顾虑也是颇有道理!南方豪雄之中,刘表、刘璋等人,均是难以成事。那刘备眼下虽说手中并无兵马,在荆州却是上蹿下跳,整日招揽人心,用不多久,便可得了荆州!江东孙氏,更是凭借长江天险,与中原豪雄对峙,我军日后南下,渡过长江也是不易。早些占据巴蜀,以巴蜀为根基,向江南挺进,着实要比平定北方之后再挥兵南下稳妥的多!”
领军多年,吕布征战沙场也是有些经验。
可若是要他运筹帷幄,他却是要弱了一些。
庞统说的这些话,吕布并不是十分明了,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是。
见他脸上还带着迟疑,庞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他面前说道:“殿下写了封亲笔信,要某转交温候!”
听说刘辩写了封亲笔信给他,吕布心头一喜,一阵荣耀感,顿时从心底生起。
他连忙接过书信,匆匆拆开,展开后细细浏览了一遍,才抬起头对庞统说道:“殿下既是已然下令,军师说当如何,便是如何!”
刘辩在书信中说的十分明白,自庞统到达之日,吕布率领的这支大军,一应行军,都由庞统决断。
吕布所承担的,只是与敌军遭遇之后,排兵布阵领军杀敌。
权力被庞统分去了多半,若是早年的吕布,怕是早已经对刘辩心生隔阂。
经历了许多事情,吕布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心思不稳,且刘辩又曾救过他的性命,对刘辩,他是除了信服便只有尊崇!
刘辩亲手给他写了书信,纵使吕布对秦军太早南下还是有些不解,却也不会轻易提出相悖的意见。
微微一笑,从吕布手中接过书信,庞统也把书信上的内容简单浏览了一遍。
书信是他带给的吕布,不过却是封了口,吕布没有拆开,庞统自不会将之拆开,是以信上的内容他并不是十分清楚,只能猜测到,刘辩是要吕布听从他的决断,领军北进。
看完书信,庞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吕布说道:“殿下如此安排……”
“殿下如此安排,必有深意!”不等庞统把话说完,吕布就打断了他的话头,接着对颜良、文丑说道:“劳烦二位将军整备兵马,我军克日出城!”
“诺!”在黎阳驻扎了不少时日,大军也是许久未逢战事,颜良、文丑也是憋闷的紧,得到吕布的命令,二人连忙抱拳应了一声。
官渡之战中,二人险些丧命在曹操之手,对曹操,他们早就是恨之入骨。
早先曹操领军从容撤走,二人心内就不太爽利,如今有机会开赴辽东将曹操赶尽杀绝,他们又哪里会又半点迟疑?
第1227章重新扎营
庞统入了河北,驻扎在黎阳的秦军,整备数日之后,便踏上了赶赴辽东的征程。
秦军赶赴辽东,率领另一支大军的诸葛均,则带着队伍,正赶往巴蜀。
洛阳前往巴蜀,自长安一线,经秦岭,便可抵达川北。
路途虽说算不得十分遥远,可路上却是山峦叠嶂,道路很是难行。
将士们骑着战马,往往走到难行之处,便须下马步行。
如此一来,队伍的行进速度是十分缓慢。
走了十数日,刚过长安,离咸阳已是不远,前方探路的一名斥候骑着战马折了回来。
到了诸葛均面前,那斥候勒住缰绳,抱拳对他说道:“启禀将军,前方便会进入川北!”
得知前方将要进入川北,诸葛均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抬手往前一指,对身旁的高顺等人说道:“诸位将军,巴蜀之地虽说山川秀美,地形复杂,我军常年征伐北方,将军们可有信心击破刘璋?”
“秦军所向无敌,还能惧了那刘璋?”撇嘴一笑,典韦满不在意的说道:“殿下要某驯养象兵数年,一旦遇见川中兵马,只须象兵冲杀一阵,敌军必溃!”
回头看了一眼走在队列中的战象,诸葛均微微一笑,便没言语。
出征的象兵,足有战象千头,每头战象的背上,都坐着三名象兵。
其中一名象兵坐在前侧,充作御手,另外两名象兵,则是手持长弓,在战象的身上,还绑缚着一支足有三四支短矛长短的长矛。
身躯庞大的战象,每走一步,脚板踏在地面上,都会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战象生于南蛮,一般来说,只有南蛮才会驯养大象。
秦军竟是在这几年之中,驯养出了一支千余头大象的军队,诸葛均也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跟在战象后面的,则是五千名头盔上插着大红羽毛的羽林卫。
羽林卫将士们骑在马背上,胯下战马每行进一步,他们头盔上的羽毛都会颤上一颤,与寻常秦军骑兵比较起来,更是威武了几分。
除了象兵和羽林卫,跟随诸葛均出征的秦军主力,却是只有两万两千人。
这支队伍,若是论人数,与巴蜀兵马相比,着实是少了一些。
秦军将士每个都是沙场上的百战勇士,相比于许多年未有征伐过的巴蜀兵马,他们的战力却是更加强横。
从典韦的言语中,诸葛均听出了他的自信。
环顾了一圈跟随他出征的将军们,他发现,高顺等人也都是满脸的自信,就好似挺近巴蜀,根本不会有多少悬念,就可击破刘璋。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很快又舒展了开来。
带着队伍前进,走到一片稍稍开阔些的地界,诸葛均抬头看了看天空。
夕阳已经落到了天际,残霞把天空映照的一片艳红,就好似沙场之上飚溅的鲜血一般扎眼。
勒住战马,抬起右臂,诸葛均喊了一声:“就地驻扎!”
“将军有令,就地驻扎!”一名亲兵听到他下令,兜转战马,一边向队伍后面疾速飞奔,一边向队伍中的秦军传达着诸葛均的命令。
三万人的大军,纷纷下了战马或战象,在空旷的原野中,搭建起了行军帐篷。
常年行军,将士们搭建帐篷的手法已是十分娴熟,没用多会,一顶顶紧密排列的帐篷便出现在原野中。
看着秦军将士们搭建帐篷,诸葛均眉头一拧,向身后的亲兵问道:“何人教授他们如此搭建行军营帐?”
“回禀将军,乃是殿下教授!”抱拳躬身,亲兵应了一句。
听说是刘辩教授将士们如此搭建行军帐篷,诸葛均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只是对那亲兵说道:“传令下去,要将士们把帐篷拆了重新搭建,每顶帐篷之间,间距不得少于十步!”
“诺!”抱拳应了,亲兵飞快的跑向已经搭建起帐篷的秦军将士们,高声喊道:“将军有令,帐篷拆卸,重新搭建。每顶帐篷之间,间距不得少于十步!”
刚搭建起帐篷,诸葛均便要他们拆了,秦军将士们一个个扭过头,满脸不解的望着他。
被将士们望着,诸葛均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解释,只是面容肃穆的等待着。
将士们搭建帐篷时,高顺等人也是在军营之中。
一个搭起帐篷的兵士,眼看着忙活了好一会才搭造完成的营帐,竟是说拆就要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搭建帐篷的法子,是殿下亲自教授。说要拆便拆,这整日拆来拆去,还打个甚仗!”
兵士正嘀咕着,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
被人拍了下肩头,他有些不耐烦的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拍开,回头说道:“作甚?莫要乱……”
正想说莫要乱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人,兵士愣了一下,连忙抱拳躬身,忐忑不安的说道:“高将军,小人不知……”
“即便不知本将军就在你身后,也不可私下议论主将!”盯着那兵士,高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朝他摆了下手说道:“遵从军令,莫要迟延!”
“诺!”诸葛均只是刚投效大秦,就被委以重任,在秦军之中,他并没有太多的威望,是以将士们才对他心有不服,可高顺等人,却是追随刘辩有了年头,将士们对他们倒是心中惧服,兵士没敢再多言语,赶忙应了一声。
又瞟了那兵士一眼,高顺这才转身走了。
见他离去,刚才发牢骚的兵士抬起衣袖,擦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内还是有些后怕。
行军途中,置疑主将,是个很大的罪名。
假若高顺方才同他搬真,即便不会被砍掉脑袋,他也必定会受上一场不小的责罚。
高顺离开之后,一旁的另一个兵士轻轻拍了下先前发牢骚的兵士手臂,小声说道:“莫要多说,还是拆了帐篷重新搭建,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没有吭声,那兵士老老实实的拆卸帐篷去了。
训斥了发牢骚的兵士两句,高顺心内对诸葛均的命令也是有些腹诽。
秦军每逢驻扎,将士们都会依照方才的布局去扎下营寨,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也从未因帐篷相距甚近而吃什么亏。
诸葛均下令让将士们把帐篷拆掉,重新搭建,不仅兵士们心中不服,就连高顺,也觉着无甚必要。
走在军营内,高顺检视着将士们搭建营帐,典韦和许褚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高将军!”还没到高顺面前,典韦就粗着嗓门嚷道:“诸葛将军这是作甚?因何要下令拆卸帐篷重新搭建?如此岂非要将士们多一番劳累?”
朝典韦摆了摆手,高顺并没有说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诸葛均离他们甚远,才小声对典韦和许褚说道:“殿下有令,要我等诸事均听从诸葛将军,我等只管听命行事便是!”
高顺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让典韦和许褚越发的不爽快。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典韦对高顺说道:“高将军既是如此说了,我二人与你说也是无用,便去向诸葛将军问问,因何要让将士们重新搭建营寨!”
“二位将军!”典韦丢下一句话,和许褚一道朝诸葛均那边去了,高顺连忙开口想要唤住他们,可她们哪里会听高顺的劝,径直走向诸葛均。
双手负于身后,诸葛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