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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探问清楚,再做计较!”
听了张松的一番话,刘璋点了点头说道:“子乔所言不差,若贸然与秦军厮杀,我军并无胜算!不若先去探查一番!”
说着话,他朝前探出身子,向张松问道:“不知何人前去,最为妥当?”
低头沉吟了一下,张松说道:“某愿前往!”
“好!”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前去探查秦军意图,闻得张松愿意前往,刘璋抚掌笑着说道:“子乔愿往,必定可探查出秦军意图。明日一早,子乔便上路!”
“诺!”抱拳躬身应了一句,张松退了下去。
看着张松,严颜眉头拧着,目光中流露出了一抹狐疑。
张松在刘璋麾下,向来是无有太多出众表现,于众官吏之中,也不过是才能寻常。
以往每每遇见事情,张松都会向后退缩,生怕事情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会竟然是主动请缨,愿意前往秦军之中探查意图,着实是有些古怪。
心内疑惑,严颜又不好当面说出,只得坐了下去,不过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张松的身上。
发现严颜一直在盯着他,张松故作坦然的坐了回去,端起面前矮桌上的茶盏,饮了口茶水。
张松愿意前往秦军之中探查实情,松了口气的刘璋,心情要比先前好上许多,与众人又说了会巴蜀之内近来须处置的事情,便让众人散了。
离开刺史府,张松片刻没有耽搁,径直赶回了他的府上。
回到府中,张松刚一进门,就对守门的家将说道:“若是有人前来寻某,即刻回报!”
“诺!”应了一声,家将跨步走到门口,站在门外,替张松把起门来。
朝家将的背影看了一眼,张松急匆匆的走进后院,一路朝着后院的一间厢房走去。
到了厢房门口,他轻轻的叩了叩门。
他叩门的声音是三长两短,当最后一声叩门止下,房门自里面打了开。
从打开的门缝中伸出一个人的脑袋,此人朝两侧张望了一眼,才向张松问道:“如何?”
“入内再说!”打开门的不是别个,正是先前已同诸葛均见过的法正,张松朝他摆了下手,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便跨步进入屋内。
“那严颜好似对某有些怀疑!”进了屋内,张松将声音压的更低,向法正问道:“孝直可有同秦军主将商议妥当?”
“说倒是说了,只是不晓得秦军主将做何计较!”摇了摇头,法正很是烦闷的说道:“某等意欲将巴蜀拱手送于秦王,却是不知,秦王可愿兵不血刃取下此地!”
“秦军来到益州,为的便是夺取巴蜀,进而东顾。”朝已经关上的房门瞟上一眼,张松对法正说道:“假若秦军不信孝直,也是我等太过心急。好在明日某要前去同秦军主将相见,届时还是有些说辞!”
“方才子乔说那严颜……”得知张松也要去见秦军主将,法正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严颜,向张松问道:“该当如何处置?”
“严颜乃是益州老将!”提到严颜,张松显然是有些忌惮,眉头微微一拧说道:“若是他从中作梗,同秦军厮杀,便是避不可避!孝直明日可去严颜府上,就说晓得某与秦军有所勾连,意图在银厂沟一带囤积兵马,突然向成都发难!”
张松的话刚一出口,法正就愣了一下问道:“假若严颜真个领兵前往,该当如何处置?”
“某会说服秦军主将,在银厂沟设下埋伏,且擒了严颜,再做计较!”眉头皱着,张松沉吟了一下,才对法正说道:“若要让严颜信服,便须将谎撒的半真半假,孝直想来晓得该如何去做!”
点了下头,法正没再吭声,眉头紧紧的拧着,看了一下房门。
益州刘璋,也是汉室宗亲,只不过若是论血脉,却是要稍稍的远了一些。
假若刘辩下令要刘璋发兵协助讨伐江东,刘璋断然不敢拒绝。
秦军进入巴蜀,无非是想要将整个巴蜀纳入版图,至于刘璋,即便日后还能活着,也不过是个闲置的汉室宗亲而已。
出兵巴蜀,已经足以证明秦王对将权力集于一手有着多么强烈的渴望。
假若能搭上秦王这条线,日后他和张松的功名,必定都是不浅。
虽说刘辩能够指使刘璋出兵,刘璋却是不可能放弃祖业,一旦秦军表露出要夺取巴蜀的意图,战争也是必不可免!
他和张松要做的,就是协助秦军,兵不血刃的夺取益州。
刘璋坐镇益州,多年以来虽是无有大过,却也没有甚么功绩。
中原混战,巴蜀一地却是偏安一隅,除偶尔同南蛮之间有上一两场并不算激烈的战斗,张松也曾劝谏过刘璋,要他出兵中原,趁着大乱,在天下间分上一杯羹。
可刘璋向来无有野心,张松等人虽说苦苦相劝,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天下大势纷繁复杂,偏安一隅,早晚要为人所灭。
张松、法正以及他们的一些相熟,都是有着同样的觉悟,只可惜刘璋并不领情,只想做个逍遥刺史。
尤其是法正,虽说博才,却并不为刘璋重用,只是被安排了个新都县令。
胸中一腔抱负难以施展,法正要比张松等人,更加紧迫的希望有人取代刘璋,做这益州之主!
刘璋麾下虽说是有些猛将、智者,益州兵马也是近十万之众。
可益州将士常年未有征战,将军、谋臣也是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法正晓得,一旦发生战事,在强悍的秦军面前,益州军被击破,不过是时日的问题而已。
能够在秦军击破益州之前,将此处拱手让出,或许恰恰是为益州军民做了件好事!
见法正扭头看向房门不再言语,张松站起身,朝门外走了去,临到拉开房门,他对法正说道:“孝直今晚且在此处暂歇,明日某离开成都,再去面见严颜!”
张松表露出了要走的意图,法正也站了起来,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子乔放心,此事某定当做成!”
法正与张松密谋要将益州送给秦军,严颜回到将军府,心内却是始终像是有个疙瘩。
在廷议之时,张松的表现着实是有些古怪,至少严颜从未见他做事这般主动过。
坐在后园花亭中,严颜捏着下巴,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父亲自打前去见过主公,便愁眉不展,不知有和烦扰?”
听到说话声,严颜晓得,朝他这边走来的,正是他的小女儿严飞燕。
严颜年岁已近六旬,小女严飞燕,却是只有二八年岁,乃是他中年得女,因此是疼惜非常。
第1230章辽东的事情辽东人处置
严颜在益州大军之中德高望重,且又是巴郡太守,就算是刘璋,对他也是十分敬重。
可他却是有个软肋,那便是他的女儿严飞燕。
这严飞燕年方二八,生的是娇俏可人,只是身量要比寻常女子高上不少,就连军中将士,也是有不少比她身高要矮上一些。
二八芳龄,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上门提亲的也是不少,严颜却是有些舍不得,打算再留两年,再将她给嫁出去。
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女儿,平日里是疼惜非常。
看见严飞燕走了过来,严颜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为父方才着实是心中烦扰,可见了我家飞燕,便是爽快了许多!”
“父亲烦扰之事,必定是军旅大事!”走到严颜身前,严飞燕向他福了一福,俏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担忧说道:“父亲面带忧色,小女心内也是不安非常,不知可否将不安之事告知小女,或可为父亲分担一二!”
凝视着严飞燕,严颜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罢了,既是你想知晓,为父便告知于你!”
“日前秦军进入益州,虽是未有攻城略地,却是径直前往成都!”扭头看向一旁的花圃,严颜眉头又拧了起来,脸上带着浓重的担忧说道:“为父担心,秦军来到益州,为的便是夺取成都,将益州纳入彀中!”
“听闻秦王不日便要称帝!”刘辩即将称帝的消息,早就传的天下皆知,严飞燕虽说身在闺中,却也听闻一二,她有些疑惑的向严颜问道:“既是称帝,天下便都是秦王臣子,不知秦王因何要发兵夺取益州?”
被严飞燕问了一句,严颜愣了愣,也是有些不明就里。
秦王刘辩,是大汉正统,登基称帝,天下豪雄虽说会有些人不服,可更多的,却会立时响应。
刘璋坐镇益州,向来无有征伐天下之心,秦王应该不会对他有所忌惮才是。
如此想来,秦军夺取成都,还真是没有多少理由。
可不知为何,严颜就是觉着心内有些不安,总感觉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天下豪雄各占一方!”严颜没有吭声,严飞燕却是小声说道:“主公并无征伐天下之心,向来敦厚仁德,这益州怕是早成了各路豪雄觊觎之处。只是蜀中道路难行,若非秦军来此,益州兵马怕是早已迎头拦上,各方英雄才会有所顾忌!”
当严飞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严颜一愣,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有些古怪了起来。
他的这个女儿,自小就娇生惯养,不爱做的事情,严颜也从不勉强她去做。
向来都以为严飞燕还是个只懂得在庭院内撒欢的小姑娘,听了她说的这些话之后,严颜才明白过来,他的女儿长大了,而且还懂得了如何去分析事情。
她所说的这些,严颜早先还真是没有想过。
刘璋无有征伐天下之心,天下豪雄却是不可能没有夺取益州之心。
虽说有心避世,可刘璋最终恐怕还是要直面某方豪雄向益州发起的进攻。
益州兵马,这些年只是与南蛮和汉中的张鲁时有摩擦,尤其是和张鲁,在汉中一带是战事频频。
可即便如此,与常年四处征战的各路豪雄兵马相比,益州将士的战力,还是要弱上了许多。
想到刘璋不欲出川,而别人却会觊觎他的底盘,严颜的心事便是又重了几分。
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更多的担忧,严飞燕连忙轻声说道:“若是女儿说的差了,还望父亲莫怪!”
朝她抬了下手,严颜紧皱着眉头说道:“我儿所言不差,为父倒是未有想到这些!”
“父亲!”向严颜欠了欠身,严飞燕说道:“假若秦王真的有心夺得益州,身为臣子,主公若是发兵,便是大逆不道,父亲莫非是要陷主公于不忠?”
被严飞燕如此一问,严颜又愣了一下。
刘辩一旦登基,便是大汉的皇帝。
皇帝要削除各路豪雄的势力,若是真个忠于汉室的,必定会将兵权交出,从此与世无争。
回府之前,严颜还在琢磨着,假若秦军突然发难,该当如何应对。
听了严飞燕的这番话,他竟不晓得,到时是该出兵还是不该出兵!
“你且下去吧,为父心中烦躁,想要自家想上一想!”心中多了几分困扰,严颜站了起来,先是朝严飞燕摆了摆手,随后双手负于身后,站在花亭边缘,看着亭子外面葱翠的花圃,再不多言语半句。
看出他心中烦闷,严飞燕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向他福了一福,退出了花亭。
秦军进入益州,使得益州境内人人自危,却有无人敢轻易拦截秦军。
领着大军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朝着成都推进,行进间,高顺向诸葛均问道:“诸葛将军,成都便在前方,我军因何不快马加鞭,推进到城外,与那法正里应外合,夺取成都?”
“我军出征,真个要厮杀之处,乃是汉中、南蛮!”扭头朝高顺微微一笑,诸葛均说道:“至于这益州,兵不血刃,便可夺下!”
愣了一愣,高顺眉头一拧,满心疑惑的问道:“刘璋世袭益州刺史,殿下要这益州,他又如何肯给?”
“原本殿下根本不用夺取益州!”微微笑着,诸葛均对高顺说道:“只是益州地势紧要,恰是我军东顾之必须!得到益州,便是断了刘备后路,也是直面江东大军的必经之路!如此紧要之处,殿下断然不放心交于刘璋之手。若那刘璋将益州拱手让出,殿下自是不会薄他,假若他敢发兵反抗,殿下怕是顾不得他乃大汉宗亲……”
“诸葛将军的意思是,我军之所以缓慢推进,为的便是给刘璋施压?”诸葛均的一番话,让高顺顿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连忙向他追问了一句。
微微一笑,诸葛均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对高顺说道:“再行进片刻,我军便是又可驻扎了!”
看着诸葛均,高顺没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大汉皇权倾颓,到如今已是有了十多年。
十多年中,豪雄纷起,各路英雄彼此攻伐,都在极力扩充着实力。
如今对汉室尚且忠诚的豪雄,已是凤毛菱角,刘辩称帝,若要平定天下,日后秦军面临的战争,也必定是一场接着一场。
占据巴蜀一地,早就做惯了土皇帝的刘璋,又如何肯轻易将手中权力交出?
着实是让高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诸葛均话说的十分肯定,就好像这巴蜀早就被他掌握在手中一样,着实是让高顺心中困惑不已。
巴蜀境内,秦军缓慢推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