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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之中拔剑,只会伤及无辜!”凝视着秋痕,无名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你晓得某是前来寻你,便找个去处,你我也该有个了断!”
“明日一早,苏州城外寒山!”丢下这么一句,秋痕转过身,朝街市的尽头走去,很快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名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来道苏州之前,他就设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还想象过,秋痕就是个女子。
虽说这种想象得到了印证,无名还是觉着他猜测的有些错了。
他没有想到,秋痕竟然会主动找上他,甚至还与他约定了决斗的地点。
原本还以为秋痕会躲着他,不让他轻易寻到,直到秋痕出现,无名才晓得,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心内有了这种感觉,无名很是不爽。
天下间的剑客,提到他的名字,大多都会两股战战,有些胆儿小的,甚至连站都会站不安稳,这位秋痕却是敢于直面他,可见在剑术上,造诣一定不会比他差上许多。
与秋痕约定了第二日的比拼,无名晓得,晚间必定要好生歇息,待到决斗之时才会使得头脑更加清晰。
在馆舍中呆了一天,夕阳西下之时,无名就早早的歇了。
白日里喧嚣的苏州城,进入晚间,与其他城池也是一般,很快便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宽阔的街道上,只余下风儿卷动着地面上的落叶,发出阵阵“呼呼”的轻响。
偶尔的,有一两队巡夜的江东兵士,从窗外走过,脚板踏在地面上,发出整齐的脚步声。
躺在铺盖上,无名的鼻息十分均匀,睡的也很是香甜,他甚至连身都没有翻过一下。
一队江东兵士从窗外的街道上走过,当这队兵士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一条黢黑的人影飞快的蹿到了无名入住的这间房舍墙根。
躲在墙根下,黑影支楞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屋内的声响。
屋内传出了无名熟睡时均匀的鼻息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手按着剑柄,听着屋内传出的细微声响,黑影的嘴角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笑容。
无名睡熟了,熟睡中的人,是最为薄弱的,即便发觉了危险突然醒来,一时半会大脑也不会是十分的清晰。
黑影要的时间并不多,他只需要一眨眼的光景。
仅仅只要让他挥出一剑,成名多年的无名,便可身首异处,从此在这世间消失。
慢慢的站了起来,黑影将手伸到窗口,轻轻的挑起了窗叶。
当黑影挑起窗叶时,薄薄的月光铺洒在了他的脸上,他赫然是白昼里与无名定了决斗之处的秋痕。
无名的剑术,秋痕早有所闻。
她虽说从没有机会与这位让世间剑客都谈虎色变的剑术大家比拼,却也晓得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与无名面对面的比拼,她没有全胜的把握。
能够赢得无名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趁着他夜半熟睡,悄悄的潜入到他的房内,将他斩杀在馆舍之中。
秋痕挑起了窗叶,躺在屋内铺盖上的无名鼻息依然十分均匀,身体平平的躺着,连动也没有动上一下。
将窗叶挑开,秋痕又侧耳听了听,确定无名没有醒来,这才双手朝着窗子上一按,纵身跃进了屋内。
双脚才挨到地面,她正要拔剑扑向无名,一道剑光突然迎面飞了过来。
剑光飞来,秋痕下意识的一把抽出长剑,朝上一削,挡向了这柄险些要了她性命的长剑。
两柄长剑相互撞击,碰出了一团淡蓝色的火光。
两条身影,在长剑接触之后擦肩而过。
仗剑护着胸前,秋痕凝视着手持长剑、剑尖斜着指向地面的无名,警觉的问道:“你已晓得我要来?”
持着长剑,无名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在黢黑的屋内,他这抹笑容对方并不能看清。
“如果你是个男人,或许我不会提防!”持着长剑,无名语调平淡的说道:“可你偏偏是个女人!但凡与女剑客相遇,某总是会多留几分心,毕竟女子对剑客的名望并不是十分在意。她们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杀死对方,甚至可以用任何的手段!”
“如此说来,我应当扮作男子与你相见!”听了无名的一番话,秋痕苦笑了一下说道:“见你的那一刻我便晓得,若是迎面厮杀,怕不是你的对手!可惜,我还是料错了一着……”
“扮作男子,莫非某就认不得你是女身?”无名淡然的表情中,浮起了一片怪异的笑容,他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却是十分冰冷的说道:“你不仅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上怀很大的女子。某很好奇,有着如此大的上怀,你是如何会有这般迅捷的动作?”
“方才那一剑,某也是探出了你的虚实!”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秋痕,无名对她说道:“剑术寻常,与王柳相比,甚至还要低劣上一些。许多成名剑客死在你的手中,某也是想不明白!”
“男人手中,仅有一柄长剑,而女人却浑身都是长剑!”微微一笑,秋痕对无名说道:“若非早听闻你的名头,晓得无法接近于你,你以为你不会成为我剑下亡魂?”
秋痕话虽是说的不甚明了,无名却已是听出了端倪。
她昔日诛杀的成名剑客,大多并不是死在她的剑下,而是死在了她的肚皮之上。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无名悠悠的说道:“好一个浑身是剑的女人,不晓得今日香消玉殒,是否会有人为你神伤!”
第1295章自天而降的火雨
长剑护于胸前,秋痕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无名。
直面无名,纵然她是个成名已久的剑客,还是会觉着心内一阵紧张。
无名与她早先杀过的那些剑客不同。
他对女色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有些厌倦女色,凭借姿色根本无法使他警觉性有半点松懈。
手持长剑,冷冷的凝视着秋痕,无名动也没有动弹一下。
秋痕已经被他挡在了屋内,诛杀她,不过是挥一下长剑便可解决的事情。
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秋痕先向他出手!
虽说对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却终究是个女子。
先对一个女子下手,无名心内总是觉着有些不爽快。
“因何还不出剑?”凝视着无名,秋痕终于沉不住气,冷冷的向他问了一句。
“等你出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说话时无名的语气也是冷的像冰霜一样。
凝视着无名,秋痕只觉着心脏一阵阵急速的跳动。
她开始有些紧张。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紧张是比剑之前的大忌,会局限剑术在拼斗中的发挥。
面对着无名,秋痕眼睛的余光却是扫向了洞开着的窗口。
房门紧闭,而且离她有着数步之遥,根本没有可能从房门突破出去,唯一的生路,就只有窗口!
剑尖斜斜的指向地面,无名的视线始终凝聚在秋痕的身上。
房间里一片宁静,持着长剑的俩人,彼此都没有动,也都没再言语。
秋痕等待的是无名稍稍疏忽,她便趁机逃走,而无名等待的,则是秋痕稍有异动,就将她斩杀当场。
“先生!”就在无名和秋痕面对面的对峙着时,门外隐隐的闪烁着星点火光,馆舍的伙计在外面唤道:“小人为先生送了洗脚水!”
伙计的声音传进屋内,无名手中长剑稍稍向上提了半寸。
仅仅只是半寸,便被秋痕把握了个正着。
长剑护在胸前,她猛的往侧旁一蹿,纵身蹿向了窗口。
秋痕动了,无名也是纵身朝她扑了上去。
他的速度已是极快,可屋外伙计的喊声,让他稍稍的分了些心,待到挥起长剑朝秋痕斩去时,秋痕已经纵身蹿出了窗口。
长剑划出一道银亮的弧光,从秋痕的脚踝削了过去。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秋痕只觉着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闷哼了一声,跌落到屋外地面上,翻身蹿起,一瘸一拐的钻进了一条黢黑的小巷。
她跑过的路面上,残留着一些在夜色中乌墨般的血渍。
手持长剑,走到窗口,朝外看了一眼,无名才向门外等候着的伙计吩咐了一句:“进来!”
得了他的吩咐,伙计推开房门,先是把油灯放在屋内的矮桌上,随后又折回门口端着一木盆清水走了进来。
放油灯的时候,他并没有留意到无名,端着木盆刚一进屋,他就看见无名手持长剑正立于窗边。
“先生这是……?”并没有把木盆立刻放在地上,伙计一脸惊愕的向无名问道:“莫非店内来了歹人不成?”
“无他,只是听到些许异动,或许是有行人从屋外走过!”回头看了伙计一眼,无名说道:“水放这里,烦劳再替某斟壶茶水!”
“先生少待!”应了一声,伙计将盛放着热水的木盆放在地上,退出了房间。
险些诛杀了秋痕,却让她跑了,无名心内也是有些烦闷。
明日一早,秋痕必定不敢前往寒山,想要杀她,怕是并不容易。
坐在屋内,将脚上的鞋子脱去,无名把双脚放在水盆里,舒服的轻轻吁了口气。
水温适宜,用来泡脚着实可以缓解疲劳,坐在木盆边,一边泡着脚,无名一边微微闭起眼睛享受着,就好似他今晚根本没有拔过剑,也根本没有与人厮杀过一般。
“先生,茶水来了!”正泡着脚,伙计又折了回来,并且还带回了一只小陶碗和一只口上冒着腾腾热气的陶罐。
“多谢了!”朝他点了下头,无名谢了一声。
把陶罐和陶碗放在桌上,伙计退了出去。
从水盆中抽出脚,无名用麻布擦拭干爽,坐在摆放茶水的矮桌前,将陶罐中的茶水倒入陶碗之中。
馆舍中的茶水,自是不可能有皇宫或者官员家中的精致。
倒在陶碗中,无名并没有闻到太浓郁的茶香。
端起茶水,他凑在鼻子上闻了一闻,才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秋痕蹿出窗子,他并没有立刻追出去。
身为一个成名剑客,无名晓得,来到此处之前,秋痕必定会是已经找好了退路。
他即便追出去,怕是也走不多远,就会把秋痕跟丢。
端坐在矮桌前,无名连着饮了两三盏茶,才站起来走向铺盖。
和秋痕已经面对面的对决过,对方的实力,他也已是十分的清楚。
莫说他在刘辩身旁,即便是王柳和邓展中的任何一人护着刘辩,以秋痕的实力,也是近不得他半步。
觉着这个女人并没有太多威胁,而且找寻秋痕必定会耗时费心,无名做出了个决定,返回洛阳,回到刘辩的身边。
至于秋痕,日后有机会再诛杀不迟!
无名进入苏州,与成名多年、世人却连是男是女的秋痕拼斗一场,远在辽东的庞统和吕布等人,也正在筹备着向襄平城发起进攻。
数万汉军,将襄平城围的是水泄不通,城内曹军,也是时刻警惕着汉军可能会随时发起的猛攻。
自打围城以来,每日汉军强弩手都会向城头上施放无数箭矢,却从不派出步兵攻城。
城头上的曹军,起初精神还处于紧绷状态,谨防着汉军突然发难,可到了后来,发现汉军根本没有攻城的意图,曹军将士们的情绪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弩手列阵!”夕阳已是垂挂在天边,昏蒙的橘光铺洒在大地上,一个汉军军官抽出长剑,将长剑高高举起,发出了一声大喊。
随着军官的一声呐喊,汉军阵列中,立刻走出了上万名手持强弩的弩手。
强弩手排着整齐的阵列,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城墙推进过去。
推进到强弩射程内,强弩手的阵列停了下来,将士们纷纷将箭矢搭在强弩上,瞄准了城墙上的曹军。
一支支箭矢描着城头上的曹军,汉军强弩手侧着脑袋,眼睛和强弩形成一线,面色凝重的瞄着城头。
城头上的曹军,见汉军又摆列起了强弩阵,纷纷躲进了城垛后面。
“油壶!”强弩手瞄准了城头上的曹军,汉军并没有立刻施放箭矢,一个军官紧接着就大喊了一声。
随着他这声喊数百名汉军重步兵,手持着硕大的方形盾牌,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四五个陶罐,飞快的朝着城墙跑了过去。
城头上的曹军都躲进了城垛后面,只有少部曹军看到这些提着陶罐冲向城墙的汉军重步兵。
数百名重步兵,并没有携带攻城的云梯,就这么持着盾牌傻呵呵的冲了上来,让城头上的曹军是满头的雾水。
一路飞快的奔跑,在这几百名汉军重步兵冲到城墙下之前,一群持着火把的汉军飞快的跑到强弩阵之中。
将弩箭搭在强弩上,所有弩手的箭矢前端都包裹着一层并不算很厚的油布。
持着火把的汉军在强弩手阵列中飞快的奔跑着,把一支支箭矢点燃,随后又退出了阵列。
几乎所有强弩手的箭矢都被点燃,已经冲到城墙下的数百名汉军,将用绳索绑缚起来的陶罐用力的甩了几圈,借助着惯性朝着城头上丢了出去。
一只只陶罐飞向了城头,就像是一颗颗坠落的陨石,飞到半空之后,朝着城头落了下去。
第一批陶罐坠落的瞬间,秦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