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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说完这番话,朝立于厅内的两个亲兵摆了摆手说道:“带大王下去歇息!”
两名亲兵应了一声,站到了孟获的身后,其中一个朝他伸出手说道:“大王,请!”
孟获并不晓得亲兵在说些什么,不过从他的动作,却是能看出徐庶已经下了逐客令。
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猛的转过身,在两名亲兵的押送下,走出了前厅。
刚出房门,立刻就有二十多名汉军迎了上来,簇拥着孟获,朝官府正门走了过去。
孟获离开之后,徐庶对还立于屋内的徐晃说道:“将军严加管控,切莫走脱了他!再过个三五日,某自会前去会他。”
“诺!”抱拳应了一声,徐晃转身走出了前厅。
目送着徐晃离去的背影,徐庶嘴角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笑容,神色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志得意满。
孟获被汉军押解回了成都,领着残兵败将返回南蛮的祝融夫人,则是忙着调兵遣将,打算营救孟获。
得知孟获被汉人擒了,南蛮各洞将军一个个是义愤填膺,纷纷引领本洞兵马,汇聚到了祝融夫人麾下。
仅仅只过了十多天,在祝融夫人和孟获的洞府外,就汇聚了近十万蛮兵。
除了步兵之外,蛮兵还动用上千头战象和一些身穿奇怪铠甲的兵士。
那些身穿奇怪铠甲的兵士,身上的铠甲都是用藤蔓编制而成,就连手中持着的盾牌,也是以藤蔓编成。
藤蔓编起的铠甲和盾牌,都用桐油浸泡过,藤蔓与藤蔓之间的缝隙,也已是被桐油浸透,即便是最锋锐的箭矢,也难以将之穿透。
站在洞府入口,祝融夫人双手叉腰,环顾着洞外成片的蛮兵,脸上是一片冰霜。
各洞将军引领着本部兵马,聚集在孟获的山洞外,一个个仰脸望着叉腰立于洞口的祝融夫人,等待着她下达出征的命令。
“大王被汉人擒了!”双手叉在纤细的腰肢上,祝融夫人冷着脸向各洞洞主喊道:“我等若是没了大王,必定会乱作一团。如今汉人将他擒获,为的便是要我等自家争斗!今日我将你们召集到此处,为的便是商议如何营救大王!”
祝融夫人喊着话,山洞外面的蛮人一个个都仰脸望着她。
在许多蛮人的脸上,甚至还浮现着强烈的憎意。
同汉人厮杀多年,以往也是有胜有负,别说是蛮王,就算一个洞主,也不曾被汉人俘获过。
这次同汉人厮杀,才几天而已,蛮王竟然就被汉军俘获。
每一个蛮人,都把前些日子的战斗当成了是全族的耻辱,他们心中所想的,只是再次进入益州,向汉人发起进攻,将孟获营救出来。
从近处的蛮人脸上看出了愤怒,祝融夫人接着喊道:“败给汉人,并非我等耻辱,可汉人却是将大王擒了,这是我族难以抹煞的屈辱。必须要向汉人讨要回来!让他们也尝尝屈辱的滋味!”
“吼!”她的这句话一落音,上十万蛮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兵刃,齐齐发了声喊。
晓得蛮人士气无须太多鼓动,祝融夫人俏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抬起手臂,向蛮人大军一挥,高声喊道:“向益州进军!”
上十万蛮人又是发出了一声呐喊,在各洞将军的引领下,掉转方向,以并不算很快的速度朝着益州方向行进。
蛮兵人数众多,前面的队伍已经走出了老远,后面的队伍还没有动身。
站在洞外,望着正在移动的蛮军,祝融夫人朝侧旁一招手,立刻就有一个蛮兵为他牵来了战马。
翻身上了马背,祝融夫人双腿朝着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往大军靠了过去。
她策马走向大军,隶属孟获洞府的蛮兵立刻紧随在身后,很快便融入了蛮军大队之中。
率领着孟获洞府的蛮兵,在并入蛮军之后,祝融夫人冷着脸,一路前行,目光始终凝视着益州方向。
孟获被汉军擒去,若是不及时将他营救回来,蛮人之间必定会产生内斗。
作为孟获的夫人,参与内斗的蛮人洞主,必定会将她作为争斗成败的衡量关键。
无论如何,她也是无法逃避这场极可能在蛮人内部产生的争夺。
不想成为蛮人争斗的奖品,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将孟获从汉军手中夺回来。
引领着大军,一路朝着益州方向挺进,正行进间,前方突然来了一骑快马。
远远看到迎面奔来的快马,祝融夫人俏丽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她看出朝着大军奔来的快马正是早几天派出的斥候,兜住了战马,远远望着正朝她飞驰而来的蛮人骑兵。
策马冲到祝融夫人近前,马背上的蛮人骑兵把缰绳一提,向她行了个蛮人礼说道:“夫人,汉人大军已经离开益州,正迎着我等行进!”
听说汉人大军进了蛮人地界,祝融夫人一愣,抬起手臂,向正行进着的蛮人喊道:“且住行军!”
第1337章丛林中的瘴气
近十万蛮兵缓缓停下脚步,并不算宽阔的山路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凝望着前方,祝融夫人向报讯的蛮人问道:“汉人到了何处?”
“已经出了益州,向此处推行数十里!”骑在马背上,那蛮人应了一句。
完全没有想到汉人会主动出击,祝融夫人眉头紧紧拧着,对报讯的蛮人说道:“汉人离开益州,将要穿越上百里山林。山林中瘴毒弥漫,再探,我倒想看看,那汉人如何过得了荒无人烟的群山!”
躬身应了一句,报讯的蛮人掉转战马,飞快的朝着益州方向去了。
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祝融夫人向蛮人大军喊道:“缓慢行进,且待汉人过了丛林迎头痛击!”
得了她的命令,上十万蛮人行进的速度要比先前更慢了许多。
在蛮人的队伍中,上千头战象是异常的扎眼。
那一头头体格甚至要比汉军战象还高大一些的战象,一边缓慢行进着,一边抽动着长鼻子,不时还有几头战象发出长长的鸣叫声。
为了营救孟获,祝融夫人动用了蛮族几乎过半的兵力,可以说是全族动员,大半能够投入战场的战象都被征用。
在人数上,蛮人是汉军的五倍有余,对于这一战,祝融夫人可谓是下了血本。
她很清楚,一旦这一战失败,不仅是蛮王孟获从此在蛮族的地位难保,就连她,也是会被卷入一场内斗的血雨腥风中。
蛮族女人对于两性关系并不是十分看重。
很多女人生的孩子,甚至不知道父亲究竟是谁。
祝融夫人却不同,她是蛮王的女人,虽说整日对孟获呼来喝去,孟获终究是她唯一的男人。
倒不是她内心对孟获多么的忠贞,之所以不给任何男人碰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碰了她的满族男人,对孟获的地位将会形成极大的威胁!
成为被男人争夺的目标并不可怕,真正让她心底担忧的是,蛮人一旦内斗,便是彻底失去了和汉人角逐的能力。
领军向益州挺进,她的内心甚至还有些忐忑。
毕竟战场在汉人的地界,无论是地理环境还是人和,蛮人都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突然得到汉人进入蛮人地界的消息,她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战场转移到了她和蛮人所熟悉的环境中,忧的是在熟悉的环境中作战,他们将无法借着汉人的平民挟制汉人大军,反倒是汉人,会有机会屠戮蛮人。
祝融夫人放缓大军行进的速度,迎着汉军推进,诸葛均率领的汉军,则是在向导的引领下,钻进了山林,以并不算很快的进度,往蛮人腹地行进。
汉军以往出征,也曾有过山地作战的经验,只是北方的山地,与南蛮的山林不同。
北方的山林,树木相对稀疏,至少人走在山林中,还是有些落脚的地方。
南蛮的山林,常年处于无人开发的境况,而且南方的树木根蔓从生,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很小,有些地方甚至人侧着身子都无法钻过。
更要命的是,由于雨水充沛,林子里的落叶在雨水的作用下腐烂、变质,在林子里充满了带有毒素的雾气。
这些雾气,也被人们称为瘴气,只要人或者动物钻进瘴气弥漫的林子,根本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
典韦率领的象兵跟着向导走在最前面。
由于山林中的树木很密,战象的体格又过于庞大,典韦领着象兵行进时,采取的方式是极为粗暴。
一头头战象排着队伍上了山,走在最前面的战象卷动着长鼻子,把挡住它们去路的小树一棵棵的拔倒,在战象的侧旁,还走着一些手持斧锯的汉军。
有些粗壮的大树战象的力量不足以连根拔起,持着斧头和锯子的汉军便会上前,把那些树木锯断、砍倒,为后面的大军开辟出通路。
“不好!”正行进间,典韦突然听到为他们领路的向导喊了一嗓子。
扭头朝向导看了过去,典韦发现,给他们带路的这个汉子,脸色是一片苍白,就好似见了鬼魅一般。
“怎了?”拧起眉头,他向领路的汉子问了一句。
抬起手臂朝前指着,向导浑身都在剧烈哆嗦着,就连嘴唇也在抽搐,对典韦说道:“瘴……瘴……瘴气!”
顺着向导手指的方向朝前望去,典韦果然看见前方弥漫起了一股浓雾。
浓雾很厚,而且弥漫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原本以为瘴气只是盘旋于山林中的某一处,典韦和象兵将士们都没有想到,它们竟然是会朝着外围扩散。
“水!麻布!”远远望见正朝他们这边弥漫过来的瘴气,典韦连忙高喊了一声。
在向导引领下进入林子,一路上他已经向向导打探清楚。
遇见瘴气,只须用水浸透麻布,再用麻布把口鼻遮住,就会尽可能多的避开瘴气的侵袭。
虽说这个办法有用,可瘴气若是太浓厚,在其中耽搁的时间又太长,人和动物还是会受不住。
典韦一声令下,所有象兵全都从怀中掏出了麻布,打开水囊,用饮水将麻布浸透,然后系在了脸上,把嘴和鼻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象兵有了这样的举动,侧旁和后面的汉军将士,也都纷纷效仿,没用多会,整支大军就都用麻布遮掩住了口鼻。
将士们各自在脸上系了蘸水的麻布,骑兵和象兵又都帮着战马和战象,把鼻子和嘴用麻布系住。
战马还好,平日里戴上嚼头也多是习惯了,至于战象,由于鼻子和嘴不在一处,倒是让象兵们费了不少周折。
做好这一切,后面的汉军缓缓撤了出去,在前面开路的象兵虽说并没有得到直接的命令,却晓得是诸葛均下达了指令,也都纷纷跟着往后撤走。
林子里弥漫起的瘴气越来越近,汉军将士们后撤的速度却是并不太快。
好在他们进入林子没有多远,不过半柱香的光景,最后面的汉军已经退出了林子,跑到空地上,纷纷回过头担忧的望着正从林子里出来的同泽。
越来越多的汉军撤出了林子,当第一头战象走出林子时,跑到空地上的汉军已是能看见浓重的瘴气快要到了林子边缘。
被瘴气包裹其中,还在林子里的象兵与战象都是多少有点慌乱。
他们眼前的景象是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只能循着前面人的声音找寻道路,根本连前面的人影都看不真切。
后进入林子的象兵一个个走了出去,而典韦和更多的象兵,却还是被瘴气包裹着。
瘴气不仅有毒,而且温度要比清新的空气高上一些,人的毛孔在这种情况下会收缩,汗液难以排出。
一些象兵忍受不了燥热,便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想要让自己稍稍的凉爽一些。
他们却不知道,脱下铠甲,皮肤与瘴气直接接触,即便不会立刻死去,也必定会多少受些瘴毒侵袭。
越来越多的象兵从林子里走出,起先出了林子的象兵,一个个还都是衣甲齐整,到了后来,将衣甲脱去的象兵是越来越多。
脱掉衣甲的象兵,先走出林子的那些只是大汗淋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到了后来,汉军将士们看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象兵,却是有许多人的身上都生起了水痘。
那些身上生了水痘的象兵,伏在象背上,一个个难受的呻吟着,情状是极其的痛苦。
“伤医!”看到许多象兵身上生了水痘,引领大军最先离开林子的诸葛均连忙高声喊道:“速为中毒将士医治!”
随军伤医得了命令,纷纷朝着从林子里钻出的战象跑了过去。
一个个身上生了水痘的象兵被汉军兵士们扶了下来,他们躺在汉军铺起的草席上,发出一声声难过的呻吟。
跟随大军出征的伤医纷纷蹲在中毒的象兵身旁,其中一个伤医正打算为他面前的象兵挤破水痘,林子边缘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喊:“切莫将水痘挤破!”
听到喊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林子的边缘。
为大军领路的向导和典韦狼狈不堪的带着最后一批象兵冲出了林子,发出喊声的,正是那向导。
与两名象兵同乘一头战象,到了躺在地上的一片象兵近前,向导翻身下了象背,对伤医们说道:“林子里有药草,可医治瘴毒,若是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