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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并没有听到华佗与刘辩和王柳说的话,王榛却从刘辩的脸上看出了几分不妥,应了一声,心内不免也有些忐忑起来。
她与王柳是成年之后才重逢,起初她还曾想过要杀王柳。
可姐妹之间相处日久,又经历了那许多事情,闹明白了王越当年是如何对待她们的母亲,她已经没有再杀王柳的心思,反倒是关心起王柳。
从刘辩的神色中,王榛觉着好似华佗说了些关于王柳不好的话来,否则刘辩绝对不会如此紧张。
心内忐忑,王榛却没敢向刘辩询问,反正稍后见到华佗,只要依照刘辩所言问个缘由,一切也都明了了。
向刘辩告了个退,王榛退出了卧房,径直出了王柳的寝宫。
御医房就在皇宫外院,华佗除了时常出城,在城外的山中找寻一些稀奇草药,其余的时间一般都是呆在御医房中。
方才才进入皇宫内院为王柳做过诊断,华佗此时断然不会走远。
拿着药方,一路急匆匆的走到御医房门外,王榛抬头看了一眼门头,跨步走了进去。
守在御医房门外的卫士,平日里都是受王榛节制,见是她来了,哪里敢会上前阻拦,纷纷抱拳躬身向她行礼。
心内记挂着王柳,王榛也没给那几个卫士回礼,进入御医房,站在临门处就喊道:“华佗先生可在?”
刚回到御医房,正打算歇上一歇,华佗听到外面有唤他的声音,连忙从里间迎了出来。
御医房里的几名御医,见来的是王榛,都没敢上前招呼,待到华佗从里间走了出来,几个御医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抱拳朝站在临门处的王榛拱了拱,华佗向她问道:“王将军,可是前来抓药?”
“正是!”点了下头,王榛把药方递给一旁的一位御医,随后压低了声音对华佗说道:“陛下要末将前来问问,方才先生所说之言,究竟有何深意?”
被王榛这么一问,华佗迟疑了一下,才朝她招了招手说道:“将军请随某来!”
见华佗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王榛不由的有些疑惑,抬脚跟着他,进入了里间。
进了里面房间,华佗将门掩上,小声对王榛说道:“不瞒将军,王皇妃腹中所怀胎儿,乃是双生,只是皇妃气息紊乱,某认为,不宜留下这两个孩儿……”
“此话因何不对陛下说?”听说王柳怀了身孕,王榛心内先是一喜,可听到不宜留下腹中孩儿时,她顿时感到心口一阵拔凉,冷声向华佗问了一句。
“王皇妃怕是早向为陛下生个一男半女。”轻轻叹息了一声,华佗说道:“她腹中又是双生,若是某说出这些,岂非开罪了皇妃?得知皇妃有了身孕,陛下必定也是欣喜莫名,某又何忍将此话说出口来?”
华佗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王榛紧锁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才一脸纠葛的向他问道:“先生,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王榛问的两全其美的法子,无非是要王柳顺利生产,而又部会伤及到她的性命。
沉吟了片刻,华佗才轻叹了一声说道:“某且试试吧,皇妃有孕,不过数日而已,距临盆尚有数月,想来应是会有法子!”
华佗这番话,无疑是给王榛吃了颗定心丸,她心内一喜,赶忙抱拳对他说道:“先生若可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王榛此生此世,不敢稍忘先生大德!”
谢过了华佗,王榛离开御医房,临出门时,还不忘向华佗行了个大礼。
看着王榛离去的背影,华佗脸上的神色却不是那么的坦然。
经过数年调理,王柳的身子骨虽说要比早年康健了不少,相比于正常人,还是弱了一些。
假若再调理两年,她应是可以恢复到寻常人的体质。
体质虚弱的女人,往往很难怀孕,华佗也是没有想到,王柳才做了刘辩的皇妃,竟然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之所以敢允诺王榛,华佗也是有着计较。
若是实在找寻不到万全的法子,待到临盆之时,他便去问刘辩,保住大人还是保住孩子。
身为一代神医,保住大人或是孩子中的一方,华佗还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并不晓得华佗心内的计较,王榛喜滋滋的回到了王柳的寝宫。
讲药包交给一名宫女,吩咐宫女为王柳煎药,王榛跨步朝内室走了去。
到了内室门外,她抱拳躬身对屋内的刘辩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方才问了华佗先生,先生果真是说了一些话!”
“华佗说了些什么?”从王榛的脸上没有看出纠葛或者困惑,刘辩晓得,华佗给她的答案,她必定是十分满意,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向她问了一句。
“华佗先生说,姐姐腹中怀的,乃是双生胎儿!”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王榛对刘辩说道:“只是先生又说了,姐姐身子骨虚,此时尚不宜有孕!”
得知王柳怀的是双生,刘辩和她都是一愣。
看着刘辩,王柳的脸瞬间又红了。
几位先入宫的皇妃,为刘辩生的都是独胎,年岁最小的柳奴,到如今肚子都不见有动静,王柳入宫没多久,竟然就怀上了双生。
轻轻抚摸着肚子,她依偎在刘辩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连王榛后面说的话,都没有听进耳中。
王柳选择性的无视了王榛后面所说的话,而刘辩却是逐字逐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凝视着王榛,刘辩向她问道:“华佗可有说,以何法可使得此事两全其美?”
“回禀陛下!”放下抱起的双拳,王榛对刘辩说道:“华佗先生并未说有何法子可避免此事,只是告知末将,届时他会尽力!”
“尽力……”听到这两个字,刘辩心内便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安。
所谓的尽力,往往都是无能为力!
王榛之所以一脸的坦然,甚至还有几分欣然,完全是她没有领会到华佗这句话的精髓。
对保住王柳腹中胎儿并没有太多把握,华佗才会以这种借口来搪塞王榛。
轻轻拿开王柳搭在他肩头上的手,刘辩站了起来,对王榛说道:“你随朕再去见上一见华佗!”
看出刘辩脸色有些不善,虽不晓得他为什么还要去见华佗,王榛却是不敢违拗,应了一声,撤步站到了一旁,给刘辩让出了通路。
“陛下!”刘辩刚起身,还坐在铺盖上的王柳就唤了他一声。
回头朝王柳微微一笑,刘辩向她虚按了两下手说道:“你且在此候着,稍后朕自会来陪你!”
留下这句话,刘辩招呼了王榛一声,径直走出了内室。
看着刘辩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王柳才低下头,轻轻的抚摸起她那尚且平坦的小腹。
第1359章让他们渡河
领着王榛离开了王柳的寝宫,刘辩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王榛跟在他的身后,甚至都要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出了后园,刘辩径直走向御医房。
御医房,相当于建造在皇宫内的专属医院。
刘辩占据洛阳以来,此处以往虽然不是叫这个名字,却一直承担着同样的职责。
负责御医房事务的,正是一直都被刘辩看重的华佗。
带着王榛,直接走向了御医房正门。
守在门口的几名卫士,先前是眼看着王榛离去,此时又见她陪着刘辩来到,心知必定是有大事,赶忙抱拳躬身向刘辩和王榛行礼。
根本没有理会那几个卫士,刘辩径直进了御医房前厅。
刚进入前厅,几个正在厅内研究药材的御医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都扭头朝外看了一眼。
当他们发现站在临门处的竟是刘辩时,赶忙起身,抱拳躬身口中山呼着:“臣等叩见陛下!”
朝御医们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向他们问道:“华佗呢?”
“回禀陛下,华太医在内堂!”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其中一个御医应了一句。
没再理会这些御医,刘辩径直朝内堂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王榛一边快步朝内堂走,一边向那几个御医摆了摆手。
见王榛摆手,几个御医这才散了开,各自干自家的事去了。
进了内堂,刘辩找了片刻,并没有找到华佗。
正沿着内堂的走廊往前走,迎面他看见一个年轻御医走了过来,朝那御医招了招手。
才从侧旁的一间厢房走出,迎面看到刘辩,那御医正要行礼,见刘辩朝他招手,赶忙快步迎了上来,到了离刘辩还有四五步的地方停下脚步,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臣,叩见陛下!”
“可有见到华佗?”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向那御医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还从来没与刘辩如此近距离的说话,年轻御医在回答的时候,神色间还带着几分忐忑,他吞咽了两口唾沫说道:“华佗先生方才出去了!”
“出去了?”进御医房的时候,外面的几个御医还都说华佗在内堂,眼前这个小御医却说他出去了,不由让刘辩心内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何时出门?因何外厢之人并未见他出去。”
躬着身子,年轻御医已经紧张到快要说不出话来。
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榛有些耐不住性子,插嘴说了句:“陛下问话,因何不答?”
被王榛追问了一句,年轻御医浑身打了个激灵,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回禀陛下,华太医是从后门出去……”
年轻御医如此一说,刘辩才想起御医房着实是有后门,不过后门向来都只是供送药材的商人往来,御医们是不屑于去走那道小门的。
拧起眉头,把年轻御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刘辩向王榛吩咐了一句:“走,随朕去后门看看!”
“陛下!”刘辩也要去御医房的后门,王榛赶忙说道:“那后门乃是……”
“乃是供药材商人所走。”不等王榛把话说完,刘辩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说道:“朕也是晓得,只是你我要找寻华佗,便是顾忌不了这许多,且去后门看看!”
“诺!”刘辩都这么说了,王榛也是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得抱拳躬身应了一句,跟在他身后,穿过走廊,朝后门去了。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一直到刘辩和王榛走远,年轻御医才直起腰,抬起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出了御医房内堂,拐进后院,迎面刘辩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后院之中,几名杂役正忙着将新到的草药码放整齐,见刘辩和王榛来了,杂役们赶紧抱拳躬身向二人行礼。
并没有理会这些杂役,刘辩径直走向后门。
眼看着皇帝走向御医房的后门,杂役们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惊愕。
刘辩做了大汉皇帝,虽说对平民和地位低下的人很是眷顾,可在大汉朝堂上,地位的高低,还是决定着享受待遇的主要因素。
身为一朝皇帝,刘辩竟会来到御医房后门,着实是让杂役们心内想不通透。
守在后门的几名卫士,见刘辩来了赶忙抱拳躬身行礼。
到了后门门口,刘辩向带领这几名卫士的军官问道:“可见到华佗?”
“回禀陛下!”领着几名卫士守卫御医房后门的军官闻听询问,赶忙应道:“华太医方才出去了,说是要进山中,找寻什么药草!”
从军官口中得知华佗果真外出,而且还是找寻什么药草,刘辩眉头皱了皱,对那军官说道:“告知邓将军,要他派出十多名龙骑卫找寻华佗,务必要确保华佗周全!”
“诺!”军官应了一声,也顾不得正在值守,亲自出宫通知邓展去了。
目送着军官走远,刘辩才向身后的王榛吩咐道:“走!去看看你姐姐!”
王柳怀了身孕,却因身子骨虚弱,或许在临盆时会有危险。
刘辩满心担忧着王柳的同时,位于西南蛮人地界,汉军同蛮军之间已是展开了数场战斗。
战斗的规模都不是很大,双方每次战斗投入的兵马,都没有超过千人。
不过每经历一场战斗,祝融夫人便会下令要蛮人后撤数里。
不知不觉中,汉军已经朝着蛮人地界纵深推进了百余里。
领着大军,正往前行进着,诸葛均看见前方来了一骑快马。
骑乘着战马朝他这边冲来的,是一个汉军骑兵。
那骑兵到了诸葛均近前,抱拳朝他拱了拱,高声说道:“启禀将军,祝融夫人率领蛮军正在前方渡河,我军是否追击?”
“蛮人可有留下殿后?”得知蛮人正在渡河,诸葛均连忙向那兵士问了一句。
“没有殿后!”放下双拳,骑兵对诸葛均说道:“蛮兵一窝蜂涌向河对岸,情状很是混乱,不像撤走,倒像是在溃退!”
听了骑兵的禀报,驻马立于诸葛均身后的许褚说道:“诸葛将军,蛮人既是后撤,我军当可趁势掩杀……”
“且让蛮人渡河!”诸葛均并没有听从许褚的建议,而是对他说道:“蛮人与我军只是有过小规模战斗,即便是最初那场大战,蛮人也是并未彻底溃败,当不会混乱至此!”
诸葛均的一番分析,虽是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可他毕竟是大军主帅,许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抱拳朝他拱了拱,没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