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尔等不去刺探敌军情报,在此做什么?!”沉喝一声,陈蓦策马赶了过去。
或许是听到了陈蓦的喝问,那五名身骑战马的哨兵转过头来,见陈蓦身穿一身黑狼骑甲胄,面色大惊,畏畏缩缩地唤道,“陈……陈将军……”
不得不说,当初下蔡陈蓦孤身一人杀入乱军之中,挟持袁术借此要挟其退兵的事迹,早已传遍寿春,就连李纲等袁术麾下将也不敢贸然激怒陈蓦,又何况是区区几个哨骑?
缓缓策马前,陈蓦望了一眼那位头戴斗笠的女子,随即皱眉对那五名哨骑说道,“有这工夫,不如去泗水河畔探探曹军动静!——身为哨骑斥候,玩忽职守,该当何罪?!”几句话就说得那五名哨骑冷汗淋漓。
“陈……陈将军莫要动怒,我等这就去……”说着,那五名哨骑逃也似地策马奔远了,毕竟陈蓦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沉重了。
望着那五名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陈蓦正要策马回归袁术大营,却见那头戴斗笠的女子微微一屈身,用带着几分感激的口吻轻声说道,“多谢将军插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本来陈蓦已打算就此离开,但如今既然对方出言感激,他却不好再就这么走了,在犹豫了一下后,他翻身下了马背,皱眉说道,“近日徐州不稳,战事连连,我劝姑娘还是休要孤身一人在外行走,以免有何不测!”
“多谢将军善言提醒,”白衣女子微微一屈身,随即连陈蓦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斗笠,面纱下的嘴角不禁扬起几分笑意,轻声说道,“将军很在意么?”
“唔?”此时的陈蓦正奇怪地打量眼前这位女子的装扮,闻言一愣,待醒悟过来后尴尬一笑,歉意说道,“恕陈某冒昧了!”
“不碍事的,”女子摇了摇头,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用带着几分惊讶的口吻问道,“将军姓陈?莫不是盛名于天下的颍川黄巾陈蓦?”
陈蓦愣了愣,闻言抱拳说道,“不才正是在下,敢问姑娘何以认得陈某?”
“非是认得,只是听说过将军诸多传闻……比如说,将军心甘情愿为一妖女驱使……”不难猜测,女子口中的妖女指的便是张素素。
听闻妖女二字,陈蓦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渝,一手牵着马缰,思忖说道,“此处非久留之地,姑娘还是早早离去为好!”说着,便欲跨战马离开,却听那女子在身后轻笑一声,喃喃说道,“陈将军……真的很特别!”
“……”陈蓦闻言忍不住转过头来,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他隐约感觉到,对方并非普通人家女子。
然而就在此时,出乎陈蓦意料,那女子竟然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将军想地不多,小女子并未出自寻常人家!”
猛然间,陈蓦的眼中充满了惊骇,望着女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如何知我心中所想?”
只见那女子自嘲一笑,幽幽说道,“据说在古时期,有一只青丘九尾狐,将军听说过么?”
“青丘九尾狐?”陈蓦哪里知道这些,闻言摇了摇头。
“是么……”那女子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将军莫怒,小女子并非有意,方才言中妖女二字,绝非是出于恶意,再者,天下间可称妖女者又岂是只有她张素素一人?”说着,她顿了顿,望着陈蓦用一种莫名的口吻,低声说道,“小女子天生便懂得读心之术,能够看到他人心中所想……”
“读……”陈蓦面色微变,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女子。
望着面色微变的陈蓦,女子自嘲一笑,微微转过身去,朝着北面而去。
“……”望着那孤单的背影,陈蓦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喊道,“姑娘且留步……”
“嗯?”那女子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陈蓦,却见陈蓦犹豫一下,抱拳施以一礼,歉意说道,“非是有意冒犯姑娘,实在是……”
“实在是匪夷所思,对?”女子咯咯一笑,用带着几丝自嘲的口吻笑道,“小女子不怪将军,谁会容忍自己心中所想被他人看穿呢?况且,这种能力本就不该属于常人拥有,也只有那只古时期的妖狐,才会拥有这般能力?”
听着那带着几许淡淡哀伤的话语,陈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却见他女子转头瞧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将军毋需为小女子担忧,所谓世间之事,有得有失、祸福相依,凭着这属常人所有的能力,小女子也曾借此多次化险为夷……”
陈蓦闻言不禁苦笑一声,因为他心中所想再次为对方看穿了,但是话说回来,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于玄奇了。
“真的……唔,姑娘真的能看透他人内心所想?”
“是呀!”
“那……陈某冒昧,敢问陈某此刻在想什么?”
那女子错愕地望着陈蓦良久,忽而失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在想,应该是某种诈术,咯咯,看来将军并未相信此事呢!”
话音刚落,便见陈蓦一脸诧异之色,在皱了想了想后,忽然又说道,“那……眼下呢?”
“将军在想,此次我什么不想,看她怎么说!——咯咯咯,这回将军信了么?”
连续被对方说中数次,陈蓦暗暗称奇之余,不禁也有些尴尬,挠挠头讪讪说道,“真……真想不到天下竟有此等奇事……”
女子闻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有小女子这样能够看穿对方内心的人,也有将军这样胸襟坦荡的豪杰!——实不相瞒,以往小女子所遇到的人,皆对小女子面纱之下的面容倍感兴趣,然而在见识小女子读心之术后,无不退避三分,视如蛇蝎……”
“面纱?”陈蓦愣了愣,微微低头瞧了一眼,这才注意到那女子面蒙着一层薄纱。
“将军也很在意么?——倘若是将军的话,小女子并不介意取下面纱……”
“这……”陈蓦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对方之所以戴着面纱,无非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如此,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将军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实叫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那女子微微屈了屈身,低声说道,“小女子名宁,若是将军不弃,可以宁儿相呼……”
“宁儿?”陈蓦嘀咕一句,随即忽然意识到此称呼实在是过于亲昵,面不禁有些尴尬,随即,便听到那位叫做宁儿的女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仿佛恶作剧得逞般的那种得意。
听着那悦耳的笑声,陈蓦忍不住想到了张素素,因为他感觉眼前的女子与素素在某种程度很相似,比如说,喜欢捉弄人。
这在这时,笑声止住了,那位叫做宁儿的女子望了一眼陈蓦,低声说道,“将军想必还要事,小女子不敢打扰,就此告别!”说着,她顿了顿,用带着几分好笑的语气轻声说道,“将军放心,或许他日我等还能有缘相见!”
此刻陈蓦正想着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这个懂得读心术的奇怪女子,被对方看破未免有些尴尬,但是就这么放她孤身一人,陈蓦也未免有些担忧,是故与她一同步行来到了彭城外,直到在城外的树林隐隐望见彭城那高耸的城墙,陈蓦这才离开。
望着陈蓦策马离开的背影,那位叫做宁儿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
“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呢……”
话音刚落,忽然只听嗖地一声,她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人身影,单膝叩地。
“是伍习么?”女子没有回头,仍望着陈蓦的背影。
“是!——陈蓦此人对杀气极为敏感,属下曾与他交过手,是故,方才远远瞧见不敢靠近,累得主被几个宵小所辱,伍习……罪该万死!”
此人,竟然是当初在弘农行刺幼帝刘协、且与陈蓦了交手一番后败退的白波黄巾刺客,伍习。
“起来……呐,伍习,你……怕我么?”
“……属下不敢!”只见伍习死死地低着头,额头冷汗直冒,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见此,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还是怕么……”
第二卷第137章隐藏的(三)
更新时间:201282618:20:41本章字数:8037
第一百三十七章隐藏的三
且不说那名叫宁儿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物,与白波黄巾又有什么关系,此次出现在徐州又所为何事,撇开这诸事不谈,且来说陈蓦回到袁术军大营之后。
因为昨夜陈蓦察觉不对,先行一步前去援助吕布,是故,他颇为担忧自己麾下的黑狼骑将士,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黑狼骑至今还没有回到营内,其实也难怪,毕竟泗水中游石桥已被大水冲毁,很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下游的桥梁能够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
这么一来,唯一能够联系泗水东西两岸的,便唯有泗水游的桥梁,但是很遗憾的,这里属于曹军的势力范围。
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黑狼骑依旧没有回归的动静,但是陈蓦却意外地等来了曹操的信使,曹操派人言道,欲用被困在泗水西岸的众黄巾士卒来换被困在泗水东岸的曹仁、乐进二人兵马。
事后陈蓦才了解到,这场夜袭竟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终,作为两军之中的智囊,郭嘉与陈登在未曾见面便再度交锋了一回。
不得不说,郭嘉的计策相当奇妙,从离间到招揽、从诱敌到夜袭,环环相扣,可以说,他几乎是全盘控制着这一系列事物的发展,吕布原以为此事可以做地天衣无缝,但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郭嘉通过叛投曹操的郝萌一手安排的,无论是夜袭还是掘泗水。
随后,在将计就计,将吕布困在泗水西岸后,郭嘉一方面派人前往吕布军大营,骗出守将宋宪,一方面叫大将乐进佯攻彭城,又叫将曹仁于半途支援:倘若吕布大营派出援军,则曹仁夜袭吕布大营;倘若吕布大营按兵不动,则曹仁转道彭城,与乐进合兵一处,猛攻城池。
只可惜,这位曹军中的智囊,此次他所遇到的对手也并非寻常人,陈登、陈元龙,他几乎是在全盘看清了郭嘉谋划的基础,同样将计就计,一方面,先请陈蓦与其麾下黑狼骑由下游渡河,夜袭曹军营寨,又暗中请张白骑在泗水被掘之前沿着陈蓦所经过的路径渡河,即便是郭嘉,恐怕也想不到在同一条路径竟然会有两支夜袭大营的兵马。
郭嘉想不到,曹军之中的将领更想不到,就拿被郭嘉派去搜查林子的曹军大将许褚来说,他几乎是面对面地撞见了黑狼骑,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黑狼骑仅仅只是诱饵罢了,而当许褚追赶黑狼骑的同时,张白骑顺利地夜袭了曹军大营,焚毁了不少营内设施。
而另一方面,在曹仁夜袭吕布大营失败之后,陈登提前算到了他二人落脚之处,派人请袁术出兵将其围困,可怜曹仁、乐进二人,孤军深入非但没有立下奇功,反而被李纲等人用大军围住,难以脱身。
难以想象,那短暂的一夜间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当次日天明,战罢休兵的双方交换了被困住的兵马,黑狼骑与张白骑麾下两千余步卒得以返回营内,而曹军大将曹仁与乐进也因此得以脱困,这本该是平分秋色的局面,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有些出人意料。
也不知为何,徐州境内逐渐流传开吕布为胜曹操而派大将郝萌掘泗水的传闻,使得徐州、尤其是彭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说实话,陈登确实是提前算到了曹军欲掘泗水以淹徐州,是故提前写信叫陈宫将彭城郡内的百姓都迁往了彭城,毕竟就这个时代而言,许多郡内的百姓并非是居住在城、县当中,更多的是居于山林村庄,是故,难免有所遗漏。
退一步说,即便那些居于山中村庄的百姓皆被接入了彭城,然而他们的家园却难免遭受大水冲击,家中的存粮、家畜、钱财,这些多半已被浸在大水当中,或许这在有钱人眼中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那些百姓而言,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质。
不得不说,这个谣言对吕布相当不利,一个不好,便会叫他失去民心,虽说再怎么样徐州的百姓也不敢冒犯反抗吕布,但是不满的情绪一旦在心中扎根,天长日久之下,终究会闹出祸事来。
而更为糟糕的是,吕布一方竟然连丝毫辩解的余地都没有,毕竟泗水确确实实是他麾下大将郝萌所掘,哪怕此人暗中已投靠了曹操……
这实在可谓是死无对证!
不利,相当不利,经过昨夜一事,损失最为惨重的无疑便是吕布,非但以郝萌为首的四员大将临阵反戈,更替曹军背负了掘泗水的恶名,而曹操与袁术二人仅仅只有兵力的损失,相比之下,无足轻重。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最忌讳僵持不下,毕竟,僵持不下的局面会这两支军队、甚至是他们背后的两股势力拖住,拖到万劫不复,毕竟这种局面需要用不计其数的人力与物力去冲破。
而如今,吕布、袁术二人的联军,和曹操的兵马之间,正处于这样一个僵持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