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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喜欢,可李权不怎么喜欢了。
他是清楚自己的本事的,那些诗词都是死记硬背来的。而作对子讲求的是随机应变,这玩意儿他最不擅长了。
“不是说可以猜灯谜么?怎么不才灯谜?”李权黑脸提议道,如果是猜谜,李权还有几分信心。
韩雪不知李权心中所想,轻笑解释:“今夜满城都是灯谜,如今再猜岂不有些乏味。既然大家都有兴致,那就先从作对子开始。猜灯谜咱们稍后怎样?”
“好好好!”李芙拍手叫好,因为小丫头想来显摆一下,“我来出第一题,‘一眼之念一执着’。你们谁来对下联?嘿嘿,是不是太难?本郡主让你们好好想想。”
众人面面相觑,皱眉苦思。
李芙见众人苦思模样,骄傲得尾巴翘到了天上。
“李大人,你知道下联不?”
小丫头一脸期盼地望着李权,心想自己出的对子只有自己的臭流氓能答得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小郡主的心思,偏偏有人就不懂,还偏要耀武扬威地得瑟一下。
一心想在郡主心中留下好印象的候尚摇头晃脑地而走上来:
“三世之情三生缘。芙郡主,侯某对得可还工整?”
候尚侧脸有颗大黑痣,李芙看着那黑痣都觉得恶心,偏偏自己的对子被这样一个恶心的家伙对出来。极为不爽地撇撇嘴:
“哼!马马虎虎。我再出一题,北走关山披雪雨。”
候尚想也不想:“南游花柳浸云烟。”
展开折扇,自信轻摇,心道这下小郡主应该被自己的才学所折服了吧?
谁料迎接他的却是一杯酒!
酒杯不大,倒在身上的酒水自然不多,但是,这足以让候尚狼狈不堪,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小芙!你怎能这样?还不给候公子道歉!?”
谁都没想到小丫头会直接泼水,李倩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丫头一脸委屈,趴在桌上“哇哇”哭了起来:“呜呜……你有本事就了不起啊?我不跟你们玩了!”
候尚脸都白了,本想是在郡主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怎么把小郡主给惹哭了?
“小郡主,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对您的对子。要么您再出一题,侯某保证不对出来。”
“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李芙终归是个小丫头,输不起,小孩子心性一来,就连李倩蓉也没有办法。
小郡主就是阁楼里最尊贵的客人,小郡主哭起来没完没了,要是被楼上的老爷子知道,韩家的三个小辈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人都愁眉苦脸地想着怎么把这位小祖宗给哄开心了,不料身边突然传出一阵低喝:
“还有完没完?马上给我闭嘴!”
听这口气好似是在命令,听话中内容好像是对小郡主说的。
完了!小郡主本就在大哭,现在又被人凶巴巴地吼了一句,这还了得?
正当众人以为大哭的姑奶奶又要变本加厉的时候,哭声奇迹般地停止了!
“哦。”李芙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然后麻溜地抹了抹眼泪,最后气哼哼的趴在桌上。
虽没有说话,看得出还在生闷气,但是对方真就没哭了。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愿意去知道,只要这个小祖宗不哭了就好。
李倩蓉拍拍胸口,感激地看着李权:“多亏了李大人在这儿镇着这丫头。不然……”
话没说完,李倩蓉摇着头,朝李权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笑得很甜,有苦恼,有无奈,有感谢,有随和……如名字一样,美得就像一朵芙蓉花开。
表现清雅的蓉郡主竟然展现出如此一面,众人皆知蓉郡主美,却没想到在这样的笑容下会美得如此妖孽!
所有男人都惊呆了,但无人敢有半点儿非分之想,因为对方毕竟是郡主,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对于这种美,他们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可韩风不是,他可追求李倩蓉很久了,或许一次他不会在意。但连续两次,韩风总觉李倩蓉对这个县令的态度与他人不同。
一股怨气从心底升起,表情却无甚变化,韩风举起了酒杯:
“好了。李大人是场中年纪最长之人,照理这第一个对子该有李大人先对。韩某就现出一题,让李大人对上一对。”
“哎哎哎!”李权连连摇手:“这玩意儿我可不会。”
韩风微笑:“李大人无需自谦。您的诗作那是有目共睹的,对对子乃是玩乐而已,不用那么较真。李大人且听我的第一题”
韩风不给李权拒绝的机会,摇头晃脑念叨:“山羊胡,赖皮脸,抢吃嫩草干瞪眼。呜呼呜呼,一坨牛粪压鲜花,到底是香还是臭?”
话音刚落,场中众人表情各异。有人尴尬,有人掩嘴,有人竖眉,有人偷笑。
独独只有李权一人煞有介事地苦思,想了老半天才哈哈笑着:
“哎呀,这东西不是我擅长的,不会不会。”
“哈哈!”
另一桌的男人耳全都捧腹大笑起来,心道还有这么蠢的人,人家明明在骂你呢,你还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连李芙都听出其中有些深意,红脸扯了扯李权衣角,小声道:
“臭流氓,他在骂你老牛吃嫩草,说是你是牛粪呢!”
“我艹!”李权这才回过神来,盯着韩风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一般,只可惜自己肚子里没货,对不出来,知道对方骂自己却也只有干瞪眼。
“韩公子!”李倩蓉柳眉倒竖站起身来,“你说的是些什么?对对子本用于玩乐,谁会像你这样出口伤人的?”
“倩蓉姑娘,我……”韩风表情尴尬,心中气愤非常,因为倩蓉姑娘竟为了那个狗县令对自己发火,但韩风又有些后悔,因为他感觉这次倩蓉姑娘是真的发火了。
就在这时,郭允上来打圆场:“哎哟!这么认真干嘛,不就是一个对子嘛。游戏之作,能够当真?又没指名道姓,难道谁还想对号入座?”
对方说得在理,李倩蓉愤愤地坐下。
身边李缘这时候却站起来了:“既然这样,李某就来对这一题。”
李缘看向韩风,嘴角上翘:“大名气,好文采,指桑骂槐拽又拽。哎呀哎呀,为何佳人不理睬,不知是庸还是坏?再送个横批吧,就叫‘好个东西’。”
“啪啪啪……”
场中传来一个单调的掌声,李芙使劲儿地拍手,“对得好!对得好!”
这一个下联可算是帮李权报了一箭之仇,小丫头比谁都高兴。可惜场中只有她一人高兴。
可凭啥只有自己一人高兴呢?
“你们就不觉得这个对子对得很好?不觉得应该拍手叫好么?”李芙小眼睛瞪得溜圆,警告似地看着周围人。
“额……好好!”
“啪啪啪……”
掌声四起。
再看那韩风,一张粉嫩嫩的白脸气得比李权那一张老脸还要难看,跟死了爹妈一样:“你……你敢侮辱我!”
李缘作惶恐状,连连摆手:“哎哎哎,韩公子切莫误会,李某只是对对子而已。方才不是有人说过吗?不要对号入座,想必韩公子不会对号入座吧?”
韩风两手拧着折扇,想拧手帕一样,恨不得把里面最后一滴水也拧出来。
“算了算了!这厮跟我无冤无仇,今夜一过便会离开的,犯不着跟他较劲。”
韩风暗暗安慰自己,刚才的事儿就当一坨鼻屎,闭着眼睛吞下去就算了,时间一久没人会记得。
于是,韩风转向李权:“李大人,您来此还未曾有一言,这上联已出,李大人不管对得工不工整总得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吧?凭李大人的才学,一游戏之作怎么能说不会?”
“是啊!是啊!李大人莫要推辞了。”
李权皱眉:“我是真不会。你们偏要我说,待会儿说出来如果不太文雅,诸位可不要笑我或是骂我呀!”
“自然自然。”
李权眼看是躲不过去了,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地苦思,好不滑稽。
李倩蓉低着头,眼角余光却看着李权:“李大人虽是诗半首,但一对子应难不倒他才是,怎么看着如此着急?到底行不行啊?”
“有了!”李权眼睛一亮,“白面猪,哈巴狗,满口喷粪鸟玩意儿。我擦我擦,瞪着老子还不服?丫的是咬还是不咬?”
“噗!”
“噗!”
话说李权这一个下联出口,正在喝酒吃肉人无不喷了一脸。虽说跟他们没关系,但也让每个人心中都一阵恶寒。
这尼玛也太狠毒了吧?
李倩蓉都忍不住直皱眉头,可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人怎么这般记仇?半点儿亏也不肯吃。不过,那句‘我擦我擦’真让人眼前一亮,嘻嘻……”
反观韩风,指着李权,一张脸跟猪腰子一样:
“你!你!”
“我?我?我什么?韩公子是要说我对得工整么?其实还好啦,还差一个横批,就叫‘马拉个逼’吧。”
第289章 :评画
月明星稀,曲溪水依旧悄悄地流着,水声如琴音,轻重缓急,层次分明。
跟阁楼外的宁静安逸相比,阁楼内的气氛就显得紧张多了。
对对子说是不要对号入座,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韩风捂着胸口像是病入膏肓。
这也难怪,韩风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人用这么粗俗这么直接的话来骂自己,还Tm的是对对子!有这样对对子的吗?就算要骂人,你Tm的也要含蓄一点儿吧?懂不懂什么叫隐喻?有没有文化?
李权倒是真没什么文化,骂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爽让别人不爽,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还管什么粗俗不粗俗?
好好的一个游戏却成了一场骂战,谁都不知该说什么。
韩经纬看着大哥眉头紧皱,暗骂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就算跟姓李的有仇也用不着跟他这样明着挑衅吧?再说,你那点儿仇算什么?老子的金库都被他给端了好没说话呢!
韩经纬利用胡虎的私盐获得大量钱财,他可一直都没忘记是谁捣毁自己金库的。
韩经纬心想自己都没想着找李权报仇,你丫的有什么资格生气?
“哎!算了算了。”韩经纬起身摆摆手,“我看接下来还是玩儿一下不要动口的游戏比较好。房中有纸有笔,不如乘此机会作画共赏如何?”
终归是同根兄弟,大哥出丑,韩经纬自己脸上也无光,于是就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希望给大哥长长脸。谁都知道,韩风最厉害的就是作画,只要手中有笔,便能绘尽天下风光,画遍名山大川。尤其是他笔下的小动物、小昆虫,传神至极,恍若有灵,在纸上就跟活过来了一样。就是比前代名家只作也不遑多让。
众人一听要作画,尽皆摇头:“诶!有韩公子在,我等岂可班门弄斧?不过,要我等欣赏韩公子作画倒也不是不可。”
“如此也可。”李倩蓉也含笑答道,“小女子与韩公子相识便是因为一幅空山新雨图,那时便是被韩公子精湛的画功所折服,小女子倒也没亲眼见识过韩公子作画没,既然大家都有兴致,韩公子就不吝赐教一二吧。”
倩蓉姑娘要自己作画,韩风自然不会拒绝,反而是求之不得。
作画正好是给自己的找回面子的好机会,韩风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既然蓉郡主和诸位都有要求,韩风自然不会拒绝。”
韩风打开折扇,一步三摇走到楼中书桌旁。
天水阁一向是韩家小辈玩耍的地方,所以书桌上作画工具一应俱全。
韩风走到桌前,众人紧随其后,满怀期望地等待韩大公子展现他精湛的画技。
“该画什么呢?”韩风拿起笔,含笑询问众人。
“方才蓉郡主不是说被韩公子的空山新雨图所吸引?不如就再画一遍,让我等也欣赏欣赏,这空山新雨图究竟是何没模样吧?”
“如此也好。那空山新雨图乃是韩某在京师外出游玩返回之际,于一小山之中忽降大雨。大雨之后发觉山间云雾缭绕,山中雨露如珠,当真是美不胜收,于是忍不住在山中停留许久,作下空山新雨图。此图本不是什么惊天之作,没想到却能得到蓉郡主的青睐。”
韩风骄傲自得地说着,说得兴起,好像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中,恨不得立刻将其录于纸上。
于是,韩风展开宣纸,提笔蘸墨与纸间笔走龙蛇……
“好哇!韩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笔法熟练,抑扬顿挫,有条有理,一笔一划不仅传神,而且还颇有意境。就是当代名家亦无几人能出其左右。”
身边有人摇着扇子忍不住赞叹道。
画虽还没完成,单看韩风自信的表情和毫不停顿的笔法就足以吓傻好些人。
李权也是其中之一。
这家伙大学专业可是美术学,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