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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局面突然有了转机,李权长舒一口气。一手抓着一位夫人:
“这样才对了嘛。小茹误以为是馨荷你害了孩子才会生出对惜荷不利的想法。馨荷你是姐姐,应该不会记恨妹妹吧?”
“既然是误会,妾身自然不会心生怨念。不过妾身想要妹妹明白,妹妹的孩子不仅是她的,也是老爷的,也是咱们李家的。妾身作为李家的大夫人,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害李家的孩子。”
安馨荷能放下身段解释,让李权心生感激,赞许地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夏茹:
“小茹,馨荷已经解释了。孩子的事肯定跟馨荷无关,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夏茹看着小惜荷,轻声道:“我知道不可能。但始终是姐姐的一面之词,各种证据都指向姐姐,现在凶手也没找到。你们叫我如何相信?”
“……”李权紧了紧握着夏茹的手,看来夏茹对孩子的爱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是!但凭这一面之词我没法洗脱嫌疑,既然凶手没找到,我一定想办法将凶手揪出来,给妹妹一个说法,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
……
话题再次回到凶手的问题上,据馨荷回忆,那天早上自己熬汤的时候并没发现有何异样,只是中途去过一趟茅厕,这期间肯定有人在汤煲中动过手脚,但那时候实在太早,就是下人也没几个起床,谁又会这么早起来?又凭什么知道安馨荷会在那时候熬汤呢?
这些线索都没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只能按照李权最开始的设想,暗中观察,等待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总的说来,晚上的谈话还算顺利,两个女人都深爱着李权,知道这样闹下去只会让老爷为难,而选择了各自退一步。两个女人都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但经过这一件事,无疑让两个女人间多了层隔阂,要将隔阂消除,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惜荷的被关在衣柜里没有受伤,而夏茹先前流产已经将柔弱的身子受到重创,昨日又冲动寻死,虽是死里逃生,但又一次受到创伤。第二天醒来便开始发高烧,又得请大夫来开药,整日都要人伺候着。
家里频频出现问题,李权不得不再在家里呆几天。
……
……
夏茹由小翠次候着,李权感觉心里堵得慌,准备到后花园吸几口新鲜空气。
推开门,一股寒流袭来,冷得李权打了个寒颤。
细细一看,青石路上多了层苍白的寒霜,草丛中,墨绿的叶子上多了些蜡黄,上面也罩上了一层水雾。抬头看天,火辣的太阳不知何时变得无精打采,半边脸都藏在云层中,虽然亮堂,但感受不到传来的热量。
“呼!”李权哈了哈气,跟院里忙活着的丫鬟相比,感觉自己穿的有点儿少。
“小翠!小翠!”李权朝屋里喊了喊。
正在伺候夏茹的小翠哒哒哒跑出来:“老爷,什么事儿?”
“今儿怎么这么冷?快去给我去件衣服来。”
小翠朝小手里吐了口气,使劲儿地搓了搓:“哎呀,现在都入冬了,没给老爷添衣裳,是小翠疏忽,老爷先回屋躲躲,小翠这就去给老爷取衣裳。”
把话说完,小丫头踩着轻快步子,飞快地往正厢跑去。
没头没脑的样子让李权无奈的摇摇头:“明明已经是个大丫头了,怎么还是长不大?”
不多时,李权的换上了冬季衣裳,悠哉悠哉到后花园。
花园中优雅的景致正好可以让李权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接下来要干什么,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很明显,李权把自己想得太高雅,这样的问题他根本的给不出答案,想着想着还是把思绪集中在自己最开始的梦想上。
跟夫人们大被同眠,这个在各种小说中都能轻易实现的理想在李权看来的难于登天,别说大被同眠,能在一起相安无事都很难。
无聊地在花园中走动,凑巧遇上了娘亲。
芳素跟李权一样,心事重重,没什么好脸色。
李权忽然想到自己昨日对娘亲的呵斥,心中升起一丝歉意,主动上前:“娘。”
芳素点点头,没有说话。
“娘,昨日孩儿一时心急,对娘多有冒犯,娘可别生气。”说着,李权讨好似地揽住芳素的肩头。
芳素微微一怔,脸上的忧色明显少了几分,没好气地打了李权的手一下:“放开,有你这么跟娘亲说话的?”
“这不是显得亲热吗?”李权嘿嘿地收回手。
芳素看了看儿子,发现这个儿子跟别家儿子真的好不相同,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李权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正:“哦,对了!昨日遇上雨莲,说娘亲找我有事。娘你找我有何事?”
“雨莲?”芳素微微皱眉,然后恍然大悟,“这丫头当真心急啊。你也知道的,雨莲跟你青梅竹马,一个心全在你身上,娘准备将她许给你。”
第391章 第三九零:真凶
“啊?”乍听这样的消息,李权第一反应便是张大嘴巴。
芳素脸色一板:“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说,雨莲,娘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服侍了我这么久,没有过任何的要求。难得她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虽说年纪大了点,但嫁给你做一房小妾还是可以的。这事儿没得商量,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地应承下来。”
“娘!”李权有些苦恼,任谁被这么莫名其妙地塞了个老婆过来都会不爽,“前些日不是见你在跟雨莲找婆家?怎么?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就要塞给我了?不行不行!”
“瞧你说的啥话?什么叫找不到就塞给你?你也不看看,外面多少人求着娶雨莲呢!可是这妮子铁了心要跟着你,嘴上虽然不说,但我心里清楚。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儿到大的,对她不会没有感情吧?”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年是失忆过一次,以前的事儿哪还记得?现在我对雨莲那是真没感情。您不能这样硬塞给我啊?”
本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却遭到李权的排斥,这让芳素有些不爽:
“我不管什么塞不塞?这事儿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不管如何,雨莲啊,你必须给我照顾好。前番给雨莲找婆家是因为夏茹有身子,雨莲年纪大了,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夏茹孩子没了,家中也不再忌讳娶亲,雨莲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还不是想着嫁给你有了希望?你可不能让人家姑娘寒了心。”
李权眉头一皱:“娘,你刚才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答应把雨莲许给我的?”
李权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芳素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老早就答应雨莲了。在馨荷刚怀孕的时候就会说了。等馨荷生下孩子就给你提这件事。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夏茹却也怀上。事情只能作罢。”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
怒火上头,李权恨得是咬牙切齿!
“权儿,你这是怎么了?”
“雨莲在哪里?”李权并不回答,愤恨地问道。见娘亲愣愣地没有回神,也懒得多说,气势汹汹地往后院走去,“雨莲!雨莲!”
……
……
雨莲精心打扮了许久,坐在铜镜前美美地幻想着,幻想着正式嫁入李家的那一天。
本来昨日就能让老夫人跟老爷提的,结果又遇上了那档子事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提及。不过想来也用不了几天,有老夫人做主,这事儿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所以,雨莲这几天都要精心打扮,争取在老爷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时间久了,便忘记了前些日子的不安。
“雨莲!雨莲!”
外面传来了低沉的咆哮声,很响很沉,不难听出身影的主人是谁,更不难听出话语中的愤怒。
雨莲?
不久是叫自己吗?
但老爷为什么如此愤怒?
稍稍一想,雨莲表情僵硬了,手上的发簪被紧张的小手拧得有了弯曲也不知道。
被她选择性忘记事情忽然间又升上心头,恐惧、害怕、后悔又一次填满脑海。
这些天雨莲被这些负面情绪折磨的够呛,唯一的缓解办法就是想着以前跟老爷的美好时光,而听到老夫人答应给老爷提婚事的时候,喜悦将这些情绪都淹没了。但平静总是段在的,该来的迟早要来,犯下的错不可能装作没有发生。听到老爷在外面愤怒的声音,雨莲知道自己完了!
“嘭!”
房门被一角踢开!
李权如一头暴怒的猛虎堵在门前。
雨莲做梦都想多看看老爷,但现在却感觉很害怕,甚至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这张脸。
“给我出来!”
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外面。
李权愤怒引起了全家的关注,所有人都在,就是小惜荷也在母亲的怀里嗷嗷大叫,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愤怒的咆哮,可把她吓坏了。
没人知道里李权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是对雨莲,这个在家中如老好人一般的丫鬟。
雨莲在李家这么多年,永远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老夫人身边,为何和善,又没什么小心思,没有一个人讨厌她。
而李权虽然是老爷,但丫鬟们都知道这位老爷其实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下人发火。但今天,老爷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而对象却是雨莲?
别说丫鬟们不明白,就是安馨荷也不明白,拧着眉头走上前,拍了拍李权肩膀: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小声点儿,把惜荷都吓哭了。”
李权沉着脸,没有回答,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上前一步,一记耳光扇在雨莲的脸上!
“啪!”
雨莲被生生打得倒在地上,嘴角有了血迹!
所有人都呆了!
“权儿!你这是干啥?”芳素花容失色,赶紧跑到雨莲身边将其扶起,“雨莲,痛不痛?哎呀,别哭别哭,老妇人替你做主。”
雨莲哭了,没有声音,但眼泪瞬间染花了她精心打扮的俏脸,但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流泪,而是心中的悔恨,看着最在意的老爷用看着仇人一般眼神看着自己,这比什么都让人觉得揪心。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多么愚蠢!
可后悔已经晚了。
“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李权开口第一句话让场面变得更加安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竟然都问雨莲姐是不是她害死了孩子?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老爷怀疑雨莲姐……
但是雨莲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人都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而夏茹却浑身一颤,忍不住走到了李权身边,紧张地抓住了李权的手臂。
“难道这就是害死我的孩子的凶手?”
本要为雨莲做主的芳素也愣住了,扭头看向雨莲,想听听她的回答。
雨莲沉默良久,当眼泪停止的时候才微微开口:“是!”
是!
竟然是肯定的回答!雨莲竟然承认了!
这样的回答就是李权也没有料到,本以为对方会拼死掩盖一番,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地承认了!
肯定的回答让场面一阵骚动,每个下人都相互叫唤着眼神,抒发内心的震撼。
“是!”
短短的一个字在夏茹脑中久久回荡,她变得激动,身子有些发抖,要不是有李权抱着,现在已经冲上去狠狠地撕咬这个女人。
“自己可怜的孩子啊!竟然就是被她害死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夏茹哭泣中带着无尽的愤怒,这些天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哭得人身心俱颤。连四周的寒风都变得凌冽了许多。
“既然老爷已经猜到是雨莲,想来也该猜到了雨莲为什么这么做。”
“雨莲!你,你在说什么?告诉老夫人,你这都是在说笑的,雨莲你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最不敢相信的是芳素,听到这样的消息,惊骇地抓着雨莲的肩膀不停摇晃着。
“娘!你还不明白吗?夏茹怀上孩子让雨莲没法嫁入李家,所以心生歹念,害死了夏茹腹中胎儿。这样就没什么阻止她嫁入李家了!”
芳素表情呆滞:“真……真的是这样?”
“错已铸成,多说无益。我愿一死偿命。”
寂静无声,似乎老天爷也感受到了此时的气氛。一点点雪花一片片落下,寒风静止,在半空中没有一点儿偏移,落在李家人的脸上,寒意透体而入,刺得人骨髓发痛。
雪花作伴,掩盖了人群中些许几人的泪水,各种悔恨,苦涩只有自己来品尝。
死?何其容易?但死又怎么能让孩子活过来?
但是不让她死又怎么能消除自己的愤怒?
孩子是夏茹的,也是李权的。
李权没有表现出愤怒伤心不是不心痛,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