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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什么鲸鱼,而是一艘举行战舰的船头!
此时的惊骇无法形容,甚至可以说现在出现的巨型战舰已超出了现在的科技能力。单凭船头就堪比一座小岛,整个战舰的体积很可能已经超过了现代的航空母舰。
李权心中清楚,这是因为战舰太大而造成的错觉,看整个船体的构造都是当代工艺的产物,只是耗费的人力物力远超一般船只而已。
实在是太大了,这战舰的出现仿佛占据了半边天,估计能容纳一万人,甚至十万人。因为巨大的体积超出了常人预估范围,具体能容纳多少船员实在分不清楚。
“人类的奇迹啊!”李权忍不住长叹一声,回头看了看惠子,“你这知道这是什么么?”
惠子也茫然地摇了摇头,此情此景让她双脚都在打颤,只有扶着船舷方能稳住。
忽然间,李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举行战舰船头顶端看去!
如此距离下,船头有什么根本看不到,但李权能感觉到船头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如自己锁定他一样锁定着自己!
起伏的海面颠簸着,李权也跟着海面起起伏伏。而上方,那锁定李权的气息却在巨型战舰之上纹丝不动,再大的海风也无法撼动这样一艘海兽一分一毫。这样画面让人心惊肉跳,气氛凝重压抑到了极点。
“果然是黑龙会的人!”李权咬牙道。
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告诉惠子。
灰蒙蒙的空中忽然有雨滴落下,渐渐地越来越快,被风一吹瞬间变成无孔不入的银针扎入人体。
几乎是和雨点同时落下,巨型战舰上,乃至四周的护卫舰之上,有无数的黑影跳入海中!
恍惚间,黑影似乎比雨点还要密集,就像是从几十年没洗过澡的老黑狗身上下来的跳蚤一样,密密麻麻,几乎组成了一张黑色幕布。
全是忍者!数量没有七八万也有四五万!而且全都踩在海面上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朝小商船涌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么多人扑来就算堆尸体也能将小商船压沉。
李权惨然一笑,心想这要是让当年击溃几万大军大圆满宗师来此怕也只有尸沉大海的结局。
这才是黑龙会、甚至是东洋国的中坚力量,这些站在海面上如履平地的忍者如果进入中原,绝不是一场两场战争能够平息的。
他们训练有素,从四面八方接近商船,一旦让他们上船必将面临死局。
“可恶的东洋人!我跟他们拼了!”阿朵觉得生无可能,准备跳入海中与这些人拼命,李权赶紧将之拦住!
“别冲动,他们要的是法杖,这东西可以引开他们!”
“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惠子变得紧张起来。
“当然是把此物丢掉远处,向来他们不想让法杖跌落深海,肯定会全员拼命寻找。”
“不行!要是让东洋王拿到法杖了怎么办?我看不如临死前将它毁掉!”
死?
李权可不想死,此时也不再多说,举起了手中法杖,朝顶上船头的人大喊:“你要的东西到海里去找吧!”
说完,将手中法杖往汹涌澎湃地浪涛中一掷!
李权用尽全力的一掷何其大力?法杖如离弦之箭一样脱手而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视线可及处,至于落在哪里就不是李权能考虑的了。
显然,那个对李权造成极大威胁的冈本直树没想到李权会来个鱼死网破的动作。瞬间,巨型战舰的船头就有无数人朝法杖抛飞的方向追去。朝小商船涌来的忍者都为之一顿,显然不知现在是继续行动还是掉头跟头目一起行动。
这一刻的停顿就是放弃法杖换来的,船夫用尽全力划桨,而李权也用尽全力发出真气波,希望为吃商船加一股助力。
李权想得没错,似他们几个小角色怎会有那法杖重要?
小商船终于在最后时刻摆脱了舰队的纠缠!
就算如此,船上五人,没一人敢有丝毫放松。这样的险死还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平复心情。
船夫机械地操纵这商船,漫无目的地在海中航行,也不知方向有没有偏移。
酉时,太阳未落,但在海上却看不到半点儿太阳的影子,遮天蔽日的阴云开始聚集,之前的电闪雷鸣也越来越频繁,雨点渐渐变大,处处都预示着一场来自大自然的更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阿朵、船夫都是淮海郡的老人,对淮海郡变化无常的天气既有研究,但他们都没想到会凭空形成一次风暴。
或许正是这样才能体现出这里天气的变化无常吧?
这一路过来,众人都已习惯了剧烈的颠簸,在炮弹的轰击下都没有沉没,向来这场暴风雨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危险。
可是,这一次众人对危险的预估太少了。
没人能估计出来自大自然地力量,霹雳和闪电的交替引动天地变幻,就是大海也要为之颤抖!
小小的商船根本不值一提,沉与不沉完全取决于上天的心情。
然而,这一次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轰隆隆……”
这是天地间唯一的音符,当商船翻倒的一瞬间,李权将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然后
然后便是不知几天之后。
……
……
“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水滴入潭地清脆之声,像是梦初醒时春莺在窗台啼叫,悦耳,怡人。
有节奏的声音让李权精神渐渐放松。
可放松之后又感觉浑身上下都阵阵酸痛。
“嘶……”
痛楚如无数细针扎自己的骨头,让李权抽了口凉气,四周的感觉让李权判断自己应该泡在不深的水中。
疑惑间,忽然浑身一震,好似有一滴水打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接着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几根树枝和几片绿叶挡住了蓝天白云,水滴就是从头顶的树叶上落下。
风一吹,风的味道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恶臭。让李权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耳边有海浪声……
种种信息组合在一起让李权忽然想起了坠海时的一幕!
“惠子!阿朵!”李权心头一惊,本能地握了握手!
“还好还好!”
手还抓着两个女人,并没有分开。
侧身看了看,两女狼狈不堪地昏迷着,想来不会比自己轻松。
尝试着推了推两女,都没有反应,李权只有先行起来。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李权惊骇地无法表达。
头顶的数是一颗拦腰截断的大数,枝干已是四分五裂,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周围的水……
如泥浆一样浑浊,连成一片,放眼望去天地间似乎只有昏黄的水面,巨大断树和李权自己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风景。就像沾满黄泥的画布上滴下一滴墨汁。
阵阵恶臭就是从水中传来,水面时高时低,有时会将昏迷的阿朵和惠子湮没,有时又能露出下面的山体。
当水潮降低的时候,李权愕然发现水下有许多被海水泡胀的百姓尸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权正想着,身边传来了阿朵虚弱声音。
“这……这……这是哪儿?”
谁能知道?
唯一能断定的就是这里遭遇了一场特大海啸的侵袭。他们三人随着海潮被冲到了这里,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阿朵还是浑身剧痛,泪珠子都在眼中打转,但还是咬牙站起来了。
乘着阿朵面对昏黄的海面发呆的时间,李权将还处在昏迷中的惠子背起,然后问道:
“现在怎么走?”
阿朵心想:“我哪儿知道怎么走啊?”
可话还没出口,脚下的海面骤然降低,这一次降低地极其明显,落差甚至超过五六米!
这又是一次海啸在形成!
可海啸并不是最骇人的。
因为海面降低,陆地显现出一大片,阿朵一下就尖叫起来:“天!通天脊被淹了!”
第608章 :淮海郡之难
阿朵表情紧张,李权能感觉到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指头有多用力,或者说是僵硬。
阿朵的变化让李权心头一紧,低头看着浮出海面的山体。
果然是淮海郡北部标志性的隔海山脉,通天脊。
那日夜里跟阿朵的聊天还依稀记得,阿朵曾说过,别看通天脊没有多高,但却是保护山脊背后的村民世世代代不受海潮影响,故有通天之称。传说通天脊是链接天界的屏障,如果海潮漫过通天脊,那么必定会有灭顶之灾发生。
而现在,数百年没有被海水没过的通天脊成了一片汪洋……
“灾难来了!”阿朵喃喃自语了一句。
李权没有说话,重新四顾。
昏黄的海水以已证明了一切,不管是巧合还是传说应验,总之,淮海郡的百姓正在遭受一场旷世大劫。
不远处的尸体已证明有人已成为这场灾难的牺牲品。相信这昏黄的海中远不止这些。
心沉甸甸的,但更让李权担心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照现今情况来看,此时定然已过了海啸爆发的时候,李权三人错过了最危险的一刻。
谁知道淮海郡成了什么样子?虽说润儿和李惜荷待的村子离海岸最远。可是,谁有敢保证那里不受牵连呢?
“你行不行?咱们快回去看看!”李权提起精神催促阿朵。
阿朵揉了揉身子:“我在水里倒是没问题,可你不是不会水性么?我带两个人怕是有点儿困难。”
“你只管你自己,山人自有办法。”
李权先一步踏入被海水湮没的内陆,脚下凝聚真气,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阿朵惊讶地大叫起来:“哇!原来你也会在水上跑?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先解决了当前问题再说吧。马上又有海啸来了。”
……
……
李权背着惠子在水面,阿朵在水下,一直往内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中途避开了一次规模不是很大的海啸,然后就感觉人在水中已能踩到实地了。
到了这里,水位迅速下降,直到水深不过膝盖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百姓聚集之地。
前方是一破烂的小村庄,但此处的人很多,村子前有一道的临时修筑的堤坝,挡住了海水蔓延。
堤坝很高,足有四五米,水位只半米不到,显然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顶上有人正在降低堤坝的高度。
生活在通天脊背后的百姓以为有天堑所据,故没有准备沙包石袋,所修筑的堤坝都是用断木稀泥堆砌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甚至有些地方是用人的尸体组成的屏障。
无法想象在灾难降临的时候这里上演着多么惨烈的一幕。
不过,堤坝后面的百姓却是喜悦的,因为他们在灾难之后活了下来。环境虽然恶劣,但百姓的精神是放松的,这让李权和阿朵也稍稍放松。更可喜的是,如果洪水蔓延至此,证明润儿和李惜荷并没有受到灾难的影响。
阿朵和李权相视一眼,终于笑了。
此处聚集的百姓都是家园被毁的幸存者,在一些官兵的组织下加入了抗洪队伍。
如此形势的自救在淮海郡随处可见,李权三人在问清了此时的方位离开后又遇到了三处这样的难民聚集地。
照理说李权作为朝廷命官,胡不能不在该由他来主持大局,但李权并未暴露身份。
他是个自私的人,任何事都没有先看到女儿平安重要,所以一路装作幸存者回到了阿朵的村子。
……
……
阿朵的小村一直没有个明确的名字,可现在却成了淮海郡为数不多地一方净土。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逃难的百姓经过此地,有人在此住宿,有人在村外准备就地建房,有人则是往内陆而去。
村口,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神情紧张地扫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大手牵小手显得孤独无依。
李权老远就看到了她们。
两人虽没经历什么凶险,但精神已经被消磨殆尽,看上去极其可怜。
李权心中一酸,一路狂奔:“惜荷!”
“爹!?润儿姐!你看,我爹!真的是我爹爹!呜呜……我就说爹爹不会有事儿的!”
此行让一个年不过五岁的小丫头多次担惊受怕,想来实在有些残忍,此番重逢少不了激动亲热一番。
小惜荷扑到李权怀里,激动得又哭又笑,一个劲儿地在李权脸上吧唧。此时的她已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兴奋了。
应付女儿的忘情亲吻已经够呛,没想到的润儿也泪眼朦胧地抱着李权不肯松手。
“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回不来我怎么跟你家夫人交代啊?”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都回来了么?”李权感动地摸了摸润儿的脸,然后背着惠子又抱着女儿一并回到了阿朵家中。
阿朵爷爷伤势已经稳定,只是还不能走动,这些天都靠着润儿在照顾。
短短几步路,小惜荷已经在爹爹的怀里睡着。
而惠子却在这时候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