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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微微皱眉,要不是夏香以及其他‘花’满楼的姑娘在肯定会小声抱怨。
都到了这时候了,还退这么远,一张脸真就这么之前吗?
李权向来对这种做作的‘女’子没好感,见对方故意远离客人,便将她看低了几分。
其他客人也是一样,也有好几人都‘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估计也只有在‘花’满楼他们才会把这份不爽藏在心里。
台上的姑娘丝毫不理会众人情绪,只是平静地将琴放下,然后又平静地调试,如此又耽误了半盏茶的功夫。
这架子已经摆得足够大了,在客人们即将不耐的时候,古琴发出的第一个音符终于传来。
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音符传到众人耳中是已经变得很轻,但很轻的音符不代表不能给人带来美的感受,相反,这轻柔的音符接连传来,组成的曲调给人轻松淡雅的享受,叫人恍然间似乎离开了人群密集的‘花’船,来到了一处绿水青山小桥流水人家的游憩之地,更像是在享受夜间山林听着流水望着星空怡然自得的闲逸。
首先,琴是好琴,琴声悠远,清淡却不是浑厚,发出的音节纯正而有力量,加上一位琴技高超之人的弹奏,曲子更是带着无限遐想。
琴声刚起,所有人都在瞬间融入其中,这种感染力是无法从技术角度去衡量的,就像是厨师对油温火候的掌握,这就是一种感觉,却是最能直接展现技艺的表现。
这当真是应了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的道理。
夏茹面‘露’震撼之‘色’,正因为懂琴,才不敢相信世间有人能达到这种水平。
曲子刚起,夏茹就知道对方的琴技已在自己之上,甚至可以说是今生第一次见。
夏茹的情绪‘波’动将李权从琴曲产生的画面中拉了回来。
李权正想问夏茹是怎么了,曲子渐渐流畅连贯,似乎即将完成前奏进入正题。
这时候,李权忽然发现不对,他感觉这曲子似乎在哪儿听过……
对曲子熟悉不代表见过弹琴之人,他只是觉得这曲子很熟,却又跟印象中的略有不同。
一想之下才意识到,对方的琴曲不就是从秦绵口中流传出的《水调歌头》么?
刚想完,一声比琴音更加清丽动人你的歌声传来,由远及近,沁人心脾。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换了一个演绎的人,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水调歌头》从大庆传出大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同时也不会让每一个人觉得陌生。
这是一首能否瞬间引起人共鸣的曲子,却又经过了演绎之人的小小改编,在曲风上更接近于这个时代,配上这个时代最最婉转动人的‘花’腔,还有演绎之人堪比仙外的美妙嗓音,就是听过无数个版本的李权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嗓音、这琴曲,简直绝了!
李权心‘潮’澎湃,对方这一手当真对得起“‘花’满楼头牌”的称号,嗓音和琴艺堪称绝佳,还有其中的改编更是妙不可言,这绝对是个才‘女’,且是个大大的才‘女’,恐怕就是家中夫人也没有一个能出其左右。
全新的水调歌头给了众人截然不同的听觉享受,音乐到了一定的层次很难去判断谁好谁坏。
李权只觉得此‘女’子的版本和秦绵的版本以及曾经听过的现代版本都各有千秋。
李权之前还相中了几个姑娘,本来想接下来就跟她们勾兑勾兑,看看有没有机会招入李氏‘女’院中。可现在听了台上‘女’子的演绎后,就算是‘蒙’着脸隔着老远,也让人觉得之前姑娘们的表演黯然失‘色’。
现在再让李权去选择之前的姑娘怎么都让人不安心。
李权搓了搓手,心说看夏茹还能不能发挥自己的魅力跟夏家大小姐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台上的姑娘给‘弄’回家,或坑或骗,只要‘弄’回学堂就好。
李权正想说话,回头看向夏茹的时候却发现夏茹的表情有些不对。
歌曲还没有结束,李权不想打扰这美妙的环境,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小茹,你怎么了?”
夏茹若有所思,一个劲儿地摇头:“老爷,妾身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什么不对?”
夏茹抬手指了指台上:“妾身觉得台上‘女’子的表演不对!”
李权愣住了,心想这么完美的表演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不成是自家夫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故意找茬?
。。。
第831章 :又惹麻烦
很显然,夏茹不可能是那种人。。。
而夏茹更不可能在李权面前胡说,李权收敛心情又看了看台上朦朦胧胧的身影。
因不知夏茹所指哪方面,故而不曾看出不妥之处。
这时,夏茹抬手指着前方:“老爷,你看那人的手型。”
“手型?”
李权嘀咕着看了看,只看到‘女’子动作优美,姿态撩人,手型如拈‘花’,显得端庄大方。
刚看半秒钟,夏茹的声音就传来了:“这不对啊!她的手型根本不对,动作也不对,她的节奏‘乱’了!”
李权不动琴,所以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他却知道自己这位夫人是此道行家,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李权看了看夏茹。
夏茹皱眉自顾自地摆出了一副跟台上姑娘一样的动作,随便比划了两下就摇摇头:“肯定不对!老爷,如果照台上姑娘的动作弹琴,不管是什么琴,音调出来的感觉绝不是现在这样!”
看了夏茹的比划动作,李权终于明白了。
因为夏茹对琴曲的造诣非常高,达到了从动作就能看出弹奏音符的境界。所以她从台上姑娘的动作判断对方的弹奏和听到的音乐不符合!
这真是奇了怪了!
李权意识到其中巨大的矛盾,回想夏茹说话时用到的种种肯定的措辞,想来这问题是百分百存在的。
台上的弹奏和场中的音乐不一致?
“这情况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李权沉‘吟’起来,想了几秒钟之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现代经常出现的情形。
“现代有假唱,古代有假弹不是?”
现在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有别人在帮弹!
作出这种假设,李权立即将感知力展开。
一个船舱的空间没有什么能逃过李权的感知。
很快李权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就在那表演姑娘身后的木墙后面,一个人,同样是一把琴,做着跟姑娘相差不多的动作……
这不是虚幻!
虽然‘肉’眼看不到,但李权的感知力已经在脑海中为李权显示出了一副清晰的画面。
一墙之隔,两个人,两个动作,却只有一个声音一个琴曲……
果真是假弹!
还不仅仅如此!
连唱也是里面那个人唱的!
这这这……这绝对是个重大发现!
没想到连古代青|楼都会有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
不过,让李权不解的是,‘花’满楼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明明就是里面那个人的才艺,为什么不能让里面那个人直面观众,为什么要带上一个人的面具?
难道是里面的人太丑,没脸面对客人?
可这不是已经将人给挡住了么?
难道是个超级‘肥’婆?
李权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这么瞎想也没什么用,关键是接下来要面见的对象就不是台上的‘女’子,而是墙后的神秘人了。
在夏茹和李权讨论的时候,歌曲已经结束。
客人们一个个从沉醉中渐渐醒来,而台上已然无人了。
留给客人的瞎想是‘花’满楼终于出了个头牌,而对方的技艺也绝对对得起这个称号。
估计在此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关于‘花’满楼头牌的传言就要传遍京城了。
这些都是后话,也不关李权的事儿。
李权现在关心的就是现将里面帮唱的人给找出来。
“夏香,刚才唱歌的人能引荐不?”李权开口就问了出来。
夏香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引荐是没问题啦,但要如先生所说的那样估计……”
小姑娘心里倒是明白得很,也知道其中的难处。
然而,李权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从表演结束之后,李权的感知就一直锁定在里面那帮场的人身上。
李权忽然感觉到那个人在移动,已经走出了拿道木墙‘混’入了大厅人群中。
此时的大厅所有人都在往外走,而下‘花’船的船板很窄,每次只能容两个人下去。‘花’船中的人想要离开需要等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场面过于‘混’‘乱’,李权想要找到其中那个人也非常困难。
李权有些担心,害怕跟丢了那人,于是不再理会就拉着夏茹往外走。
一直跟在夏香身边的那个鸭嗓‘妇’人一直觉得这两人是个惹祸‘精’,虽搞不明白大东家为何这么宽容,没有追究他们闹事打人的责任,但一见他们行‘色’匆匆,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又要去惹事儿了。
于是赶紧又扯着那副鸭嗓子喊道:“快!快跟上去!”
感知力虽是高手寻人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但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在密集的人群之中,干扰感知力的因素太多,李权只能勉强感觉到那个人的位置,而且这种感觉也在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
走入人群,李权已经失去了那个感觉。
不过好在这周围的都是客人,客人自然都是男人,而刚才演奏的肯定是个‘女’人,要在男人中寻找‘女’人并不困难。
李权便凭着这条线索在人流中穿行,因为着急所以顾不得周围人的状况,一路过来不知引来了多少叫骂声。
到了甲板上,通过船板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在一边等着。
人头攒动间,李权仿佛看到了一个娇小犹如‘女’子的身影,似乎就要登上船板过渡到湖面小径上去。
这可不能让他如此轻松地走了!
李权心中一急,没有注意自己闯得太凶,渡口的人流又最密,这下终于是出事儿了!
随着一声尖叫传来,船上的客人是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之落水,水‘花’声,叫骂声,求救声响成一片,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遭殃。
……
……
‘花’满楼的人工湖上一片暮‘色’沉沉,垂挂天际的太阳渐渐暗淡,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枯叶在湖面飘‘荡’,三三两两结成一片,似一支船队在风‘浪’中摇摆。
众多枯叶中还‘混’着一张不知哪个姑娘遗失的手绢,和枯叶一样飘‘荡’着,上面绣着的鸳鸯被湖水浸湿也显得没了神采。
湖上小径还有大片大片未干的水渍,纵然已是没了客人,但也能想象出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小亭中,李权的目光从外面的狼藉上收回,表情有些尴尬。
“李先生是吧?我‘花’满楼待客可算有道?”对面坐着的夏商表情不变,依旧看不出丝毫情绪。
李权尴尬地笑着:“有道有道。夏老板慷慨!”
到现在李权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之前把那么多客人挤下水,现在却还能坐在这里跟‘花’满楼的大老板如此平静地谈话……
对方不应该直接冲上来砍人么?
可以想象,刚才落水的人都不好惹,就算是‘花’满楼,要给对方‘交’代估计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而他作为罪魁祸首却没有被‘花’满楼直接‘交’到那些人手中,这夏老板也没有‘露’出任何气愤的情绪,仅仅是在言语中投着一丝不悦而已。
李权现在倒是希望对方能表现得愤怒一些,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债。
对面的夏商轻轻敲击桌面,轻声道:“既然李先生都已觉得我‘花’满楼尽到了地主之谊,那么今日的事情您又当如何解释?”
李权干笑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在下鲁莽了,不过在下给‘花’满楼造成了多少损失,在下赔上就是。”
“赔上?来人,将今日的损失给李先生念一遍。”
一个‘花’满楼的姑娘走上来,手里拿着个册子,念着的时候自己的手都一些发抖:“欧阳老爷‘玉’宝琉璃如意一对,贾大人七星宝刀一把,葛先生白银五千两……”
姑娘一句一句地念着,最后结算到:“总计白银二十三万八千两。”
一听这数字,李权心里咯噔一下,暗叹下的本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自家那点儿余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夏商又道:“若在下的消息没错,你李氏‘女’院也不过三次招生,所有学费加起来怕也不够这个数吧?不知李先生想怎么还?”
“这个给你!”
夏商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石桌上就多了一窜佛珠!
李权眉头一皱,侧身看了看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