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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门,一股暖流扑来,让慕语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实在是因为在雪中呆得太久,在前后温差极大的情况下,慕语又感觉身体各处都如针扎一样疼。
近乎凝固的血液逐渐开始流动,让他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短暂的适应后,慕语将注意力放到了宫殿内。
殿中点着好几处火盆,火炭在焚烧的同时正发出些许清脆的噼啪声。同时还有一股清淡的药香,寻着味道可以发现桌上摆着刚刚熬制好的汤药。
皇上正躺在房间左侧的榻上,简简单单地床铺,一床无甚装饰的棉被,床边点着烛台,一切都显得很简单,不知道的肯定不会知道床上躺着的是皇上,就像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只有坐在床边一身盛装的妃子能展现出他身份非常。
五年时间对大华皇帝却像是过了五十年,如果李权在这里看到,肯定会以为那是两个人。
因为当初跟大华皇帝交谈的时候他还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感觉充满了活力。而现在,不单单是两鬓斑白,更多是从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态,加上脸色苍白,给人的感觉像是老了近二十岁。
慕语远远地看着,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父皇这次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外界传言说皇上这次恐怕不行了,慕语还以为是危言耸听,没想到亲眼看过才明白,原来这根本不是危言耸听,真实情况恐怕比外界传言还要危险。
当没有看到皇上时,慕语能很冷静地进行分析,想象怎么利用此事来为自己谋利。
但现在,慕语看到自己父亲就这么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正无助地看着自己,甚至连说一句话都变得很困的时候,慕语的心一下乱了。
他忘记了刚刚从冰雪中出来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踩着小碎步走上前,跪在床边,声音有些颤抖:
“儿臣……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在床上躺着,有些吃力地侧过身,看了看慕语,注意到他身上的雪水,朝身边妃子使了个眼色。
妃子给慕语端来了凳子,又拖了一个火盆过来。
“咳……坐下说话。”
慕语坐着,心中却在想现在该说点儿什么关心的话语,但一想到自己父亲现在的样子,一些虚伪的奉承实在是开不了口。
这时候,皇上却先一步说话了:“是谁教你在外面等的?”
皇上的第一句话就让慕语愣住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准确地说是忽然感觉有些害怕,他没想到父皇第一句话就像是看穿了一切。
“咳咳……”皇上又轻咳了两声,“怎么不说话?被朕猜中了吧?”
被这么一说,慕语下意识地就否定道:“不是!”
“不是?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儿臣……儿臣只是……”慕语很纠结,这时候他不想说谎,但又不能不说谎,只能低下头,“只是担心父皇身体,想来看看父皇。听公公说是父皇不愿见任何人,但儿臣没听到父皇亲口说,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故出此下策想见父皇一面。父皇若还是不想见儿臣,儿臣这就离去。”
“既然都已经来了,多坐一会儿又有何妨?”皇上精神似乎好了些,从床上做起,看着慕语,“外面情况如何了?”
“恩?”慕语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说你的那些弟弟都怎样了?有没有死了谁?”
慕语眉头皱起,然后摇摇头:“儿臣不知。”
“真不知?”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这几年都本本分分呆在家中,不曾关注过各个皇弟的消息。”
皇上停了停,半闭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既然你说你本本分分,那今日为何要来见朕?难不成不是想的乘机博得朕的好感,让朕立你为太子?”
慕语一听,赶紧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儿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皇位。”
看着慕语惊恐的神色,皇上点了点头:“好了,你先起身吧。”
慕语起身,换上仔仔细细地注意着他每一个动作,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再联想到慕语的性格,心中怀疑倒是弱了几分。
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哎!朕这么多子女中,就数你最为忠厚,今日你能来此朕深感欣慰,也在朕的预料之中。朕一直以为我皇室人丁兴旺,暮年必能轻松安泰,却没想到今日重病后,只有你一个人真心来探,身为父亲,朕算是天下最失败的一个吧?”
“父皇……”
“朕病卧期间多有不便,身边总少个贴心之人,你若有心,可留在养心殿,待朕病情好转再回去吧?”
慕语强掩激动:“而臣遵旨。”
“可想清楚了?”
慕语一愣,不知皇上为何多此一问?
“这一次你纵然照顾朕有功,事后朕也不会立你为太子,也不会又任何赏赐,你可还愿意?”
“儿臣照顾父皇乃天经地义之事,何来如此一说?”
皇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间,皇上像是又犯了病,毫无征兆地剧烈咳嗽起来。
慕语着急上前询问当如何。
皇上老脸涨得通红,指着桌上:“药!药!”
慕语立马就要起身去端药水,却被皇上一把给抓住了,指了指妃子,示意她去。
妃子很快将药端了过来,皇上却只碰了碰,然后眉头一皱,低喝道:“太烫,到外面去给朕凉一凉。”
“父皇,让儿臣去。”
慕语主动请命,却又被皇上阻止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身体单薄的妃子去到风雪中只为将一碗药凉一凉,看上去显得有些残忍。
慕语看了看门口,回头时猛地一惊!
只见皇上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匕首!
“父皇……”
皇上抬手示意慕语别说话:“听朕说。朕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由你照顾朕,待会儿那女人和那太监回来后,替朕将他们都杀了!”
……
……
李府中,李权在屋檐下摆了一张躺椅,静静地躺着,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来大华五年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雪景,不仅很美,还勾起了李权的回忆。
在碧洲之时,这样的雪景并不稀奇,可现在……
李权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总之就是想乘着雪还在下多看两眼。
原以为这么冷的天没有人会出行,谁想忽然有个家丁来报说外面有个女人找自己。
来者是个女人,李权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在家丁的带领下,外面的女人到了大院。
李权老远就看到一个一身雪白绒毛衫的姑娘戴着一顶同样是雪白绒毛的帽子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
雪是白的,衣裳是白的,帽子也是白的,就连皮肤也是白的,若不是她披着意见淡蓝色的披风,估计就和周围的白雪融为一体了。
白衣女子似乎看到了李权,一点都不客气,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到了李权的面前。
“姑娘!不可造次!”
身后的家丁仓皇地追了上来,有些惶恐地看着李权,发现李权并没有不悦的神色才略微放心。
李权没有在家丁身上停留,看着面前这位姑娘,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只是脸色有些白,看样子身子不太还,更重要的是李权看着有些眼熟。
姑娘眼光有异,左右看了李权两眼,没等李权说话,自己就问道:
“这次认不认得我?”
李权淡笑着,却迟迟没有说话。
可以清楚地看到,姑娘因为的李权的沉默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直到感觉姑娘要爆发的时候,李权才轻笑着开口:“认得,不就是梅儿小姐么?”
第843章 :再入花满楼
梅儿,就是在花满楼的梅儿,那个一直叫李权负心汉的梅儿。
五年之中,李权也就见过她两三次,而且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过。
不知今日是什么事情,竟让她登门拜访?
梅儿的来意尚不清楚,不过见李权认出了她,表情送算是有所缓和,然后将绒帽取下,抖了抖上面的积雪:
“我家夏先生请你到花满楼一叙。”
“夏老板请我?”
李权正当诧异呢,梅儿却不满得强调道:“是夏先生,不是夏老板!你土不土啊?”
“你管我的。我就喜欢叫夏老板!”
“你!”梅儿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正要发怒,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怒色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甜甜的微笑:“好,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梅儿毫无征兆的变化让李权打了个激灵,看了看她,感觉这丫头是哪根筋不对吧?怎么忽然摆出这么一副表情?
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心头堵得慌。
“你……你能正常一点儿么?”
“你才不正常呢!”
小姑娘果然是装出来的,情不自禁地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骂过之后,李权反而笑了。
梅儿知道这家伙在笑什么,俏脸通红,很是尴尬。
“快点儿,别让我家夏先生等急了!”
一个小小的丫鬟竟对自己如此没大没小?李权觉得这丫头挺搞笑的,随意地打趣儿道:“夏老板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有你这么请客人的?”
梅儿一甩脖子,望向外面雪景:“哼!不要你管,请别人的时候我自然懂规矩。再说了,你压根儿都不算客人。”
“我不算客人算什么?难道算自家人?那么你就是我的小丫鬟咯?小丫鬟也该懂规矩啊!”
“谁是小丫鬟了?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身上哪点儿像是小丫鬟?”梅儿激动地说着,说完还不服气地挺着胸。
别说,这姑娘虽然年轻,身上的本钱也是足够的。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年轻靓丽且丰满的姑娘了,看着那不断靠近的大雪山,李权直流口水,搓了搓手,嘀咕着:“也是,这尺寸当个小丫头是委屈了些,难就做小老婆怎样?”
很奇怪,梅儿忽然没了话,娇羞地转过身,慌慌张张地冲到了雪中,戴上小绒帽,跑到进门口才转过身喊道:“你快点儿,我……我在门口等你。”
虽然有雪花阻挡,但不难看出丫头的俏脸扑红扑红的,就像是冰雪世界中一颗有毒的苹果。
李权抹了把胡子,心说老爷我都这年纪的了还会有小姑娘暗恋我?难道四十岁真是男人的第二春?
李权窃喜地盘算着,简单收拾之后就跟着梅儿一起往花满楼去。
一路上李权都在注意这丫头,但这一段路没有发现梅儿有什么不对。
又想到第一次见面时情景,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会是在哪儿呢?
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花满楼。
“哎哟,李先生,您可算来了。”
门口,一个比梅儿更加年轻的小姑娘娇笑着迎了上来,主动伸手为李权解开挡雪的披风。
李权本不在意,可忽然间觉得在胸口处给自己解带子的小手似乎有些小动作,纤细的小拇指正在自己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圈。
李权看了看她。
那姑娘却毫不在意,反而撅着小嘴顺势贴在了李权身上,娇滴滴地说道:
“哎呀,都打成死结了,待贱婢为李老爷好好解开。”
姑娘很年轻,但是投怀送抱的手段却非常老道,而且热情如火很是主动。
李权就喜欢这种主动的姑娘,见对方贴到自己身上,又有着浓烈的香粉味,整颗心都变得不好了。
姑娘年轻,却是很高挑,此时低头看似专心地为李权解开缠死的带子,胸口却不知不觉地压在了李权身上。
姑娘的领口很大很松,李权一低头,里面的风景那是一览无余。
虽说姑娘的胸部是很雄伟,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让李权看到那山尖的嫣红处。
幽闭温热的空间中,粉红粉红的小点若隐若现,藏在李权内心深处的坏思想又要冒出来了。
过了这么多年,这位李先生和自家夏先生的合作关系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而且李氏学院的规模所有人都看得到,纵然这位李先生还不如夏先生,但也是大庆晋升的新贵,想要进入的豪门,显然李先生是最好的选择。
这位姑娘便是这么想的。
李权当然不会否定这样的想法,不然怎么和鲜嫩的姑娘们愉快的玩耍?
身边的姑娘见这位李先生一点儿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心中窃喜,又娇滴滴地说道:“李先生,这结打得好死呢,解不开怎么办?”
李权心头正在流口水,但现在的年纪已经不适合贼眉鼠眼地看姑娘了,故而道貌岸然地回答:“不要紧,慢慢来。”
说话间,目光停留在那领口处硬是没动过一寸。
李权正享受着,忽然间,视线里出现了一把剪子!
黝黑的裁缝剪!
大得吓人,一剪就能断了子孙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