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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娘子捂着嘴,向后退了两步。
偷情的书生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了想,又止住脚步返了回去。向那愤怒的男子施了个礼,笑道:“张兄,你不是外出查账未归么?”
“沈钰良?”那男子显然并不知道和自己娘子深夜私会的是什么人,看到先前出来的那男子,露出惊骇莫名地神色,随后伸出手指点着沈钰良,颤声道:“枉我一直视你为至交好友,你却做出这等事,你还是人吗?”
沈钰良显然并不害怕事情暴露,闻言邪笑道:“君不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乎?既然视我为至交好友,那我穿你一件衣服又打什么紧?”
“好,好,好。”那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拨开拦在身前的小娘子就向沈钰良冲去。
不成想却不是沈钰良的对手,被沈钰良抬脚踢翻在地。
那男子又怒吼一声,从绑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就向沈钰良冲去。可是,他的身手和沈钰良差了何止一个档次。
沈钰良一招空手入白刃,就撞入了那男子的怀中,把那男子撞得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同时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
而那小娘子,被夫君撞到丑事,已经被吓得分寸全失,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
那男子羞怒之下,急火攻心,也不再顾忌自己的面子,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奸夫淫妇杀人了。”
荆无畏大乐,仰天喝入一大口酒。
沈钰良显然没有想到那男子居然会不顾自己的声誉大声喊人,他不要面子,可自己却并不能不要,要是自己深夜偷会少妇,被人捉奸在床的消息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能做楚昭南的乘龙快婿。
随着那男子的呼喊,院内渐渐传来了人声。
沈钰良情急之下,跨前一步,将手中的的尖刀狠狠地刺入了那男子的胸膛,鲜血顿时喷了他一头一脸。
“啊。”
看到沈钰良杀人,那小娘子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别叫,住嘴……我让你别叫。”沈钰良一边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冲小娘子低声喝道。
可是,那小娘子接连受到惊吓,已经心胆俱寒,又怎么听得进去沈钰良的话。
沈钰良本来还想教这小娘子编个故事帮小娘子把这事搪塞过去,反正他夫婿已经身亡,以后找她岂不是更加方便?想起小娘子在床笫之间的那股骚魅劲儿,沈钰良实在是割舍不下。可是,这小娘子不停地尖叫,院内此时已经亮起了灯火,情急之下,沈钰良所幸一不作二不休,反身拔出那男子胸口的尖刀,又刺入了那小娘子的胸口。
剧痛让小娘子回过了神,她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情郎,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连自己也杀。
“对不起,我不能让人知道……”待怀中的小娘子渐渐湮灭了生机之后,沈钰良把她放到了地上,然后掰开她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头也不回地向自己拴着马的那个小巷飞奔而去。
沈钰良窜到小巷,解开缰绳,跨步上马。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此地,今天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骏马奔出小巷后,沈钰良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是这一望,吓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明亮的月色之下,沈钰良分明看到就在自己行凶的那个角门斜对面三层高楼的屋顶,赫然正坐着一个银衣男子,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子,似乎还在看着自己。
他是不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沈钰良心中惊骇莫名,可是他不能回去,此时,从那个角门中已经涌出了一大片举着火把和灯笼的家丁。
屋顶之上,荆无畏正喝完坛中的最后一口酒,眯着眼喃喃自语道:“沈钰良,沈钰良……”
此时,龙腾正躺在床上,让王进宝和柳乘风用烈酒给自己清洗这身上的数道或浅或深的伤口。荆无畏的峨眉刺虽然并没有伤到自己的要害,可是钢刺锋利的尖锋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还是需要消毒处理的。
“这银衣男子好强悍的身手。”柳乘风扔掉手中一块染血的白纱,道:“腾哥你上次在无忧山力抗飞虎帮那么多人都没有伤到这么重。”
龙腾忍着烈酒刺激伤口的灼痛,笑道:“飞虎帮纵横南都多年,手下有高手是很正常的事,以前,或许是他们对我的重视不够,觉得随随便便派几个人就能把我拿下,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进宝摸了摸自己肥肉横生的大脸,叹道:“那该如何是好?”
龙腾沉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点小伤对龙腾来说,实在是无伤大雅,休息了一晚,次日便生龙活虎,这让身体有些虚弱的王进宝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伸手在龙腾身上四处乱摸,说是要看看龙腾是不是铜浇铁铸。
大盛帝国的书院,并不是只教授四书五经,而是注重文武兼修,所以才会有龙虎榜和讲武堂的存在。
下午是每五日一次的武课,王胖子本想称病不去,却被龙腾和柳乘风强从床上拖了起来。两人不顾王进宝的苦苦哀求,拖着他向讲武堂的小校场而去。
“腾哥,你就饶了我吧,武艺非我所长啊。”王进宝哭丧着脸,拍了拍自己怀中的金算盘,道:“兄弟我是动脑子的。让我练武,实在是要我的命啊。”
第70章第七十章 南安贵公子
第七十章 南安贵公子
柳乘风在一旁道:“老二,我们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好,你这身肉,真是该好好练练了。要是下次咱们再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你跑都跑不了,到时候可就真是要命了。”
龙腾笑着在王进宝的肥臀上轻轻踢了一脚,笑道:“乘风说的是。你是该好好练练了,以后每日清晨来随我跑步。”
王进宝的脸拉得更长了:“哥,你们就饶了我吧。”
三人说说闹闹到了小校场。平日里只有讲武堂使用的小校场,现在却是人声鼎沸,许多书生都有些兴奋地摆弄着校场上的各式兵器。而以杨元庆为首的讲武堂监生则大部分抱臂站在一旁,以看乡下人进城似得戏谑眼光看着这些他们眼中的文弱书生。
看到龙腾三人进来,杨元庆晃着膀子来到三人面前,拦住三人去路,阴阳怪气地道:“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龙大诗人吗?您不窝在翠竹院里研究诗词,来我们这小校场有何贵干啊?”
王进宝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是小校场,我还以为这是你家后院呢,既然是校场,那你来得?我们就来不得?”
“死胖子!”杨元庆恶狠狠地道:“不要嘴硬,敢不敢跟小爷过两招?光会动嘴,算什么男人?”
王进宝道:“小爷是动脑子的,匹夫之勇,不逞也罢。”
王进宝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从杨元庆身后旋风般冲了出来,爆喝一声,双手交叉夹住王进宝的后脑勺往下一按,然后提膝霸道地撞向王进宝的面颊。
龙腾此时离王进宝还有四五步距离,而且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想到杨元庆他们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是在国子监的校场上。所以一时间没有来得及救援王进宝。
刚猛雄浑的力道狠狠地撞在了王进宝的鼻梁上,王进宝惨呼着向后仰天翻倒。
那偷袭的男子一招得手,接着就是一记腾空侧踢击向王进宝的脖子,出手刁钻狠辣,毫不留情。
“嘭!”
龙腾没等他再次击中王进宝,就鬼魅般闪了出来,也是狠狠的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两人的腿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随即,在空中无法借力的男子就倒飞了出去,一直跌出了一丈有余,才扑倒在杨元庆的身上。
杨元庆本想接住那男子,可是男子的体重再加上从空中跌落的力道,实在不是杨元庆的实力接得住的,两人一起成了滚地葫芦。
龙腾扶住鼻血横流的王进宝,冷笑一声,向杨元庆他们道:“这一招,叫‘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杨兄如此纯熟,看来平日里没少在这招上下功夫啊。”
“小子找死!”杨元庆身后的一众讲武堂监生看到龙腾居然出手,都打了鸡血般冲了上来,有的人还顺手抽出了兵器架的兵器,仿佛是要大干一场。
那个偷袭王进宝的男子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向龙腾几人怒目而视。
看着那男子有些微微发黑的肤色和面部特征,柳乘风惊讶道:“安人?”
杨元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不但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挑衅地看着龙腾三人,道:“小子,你们又招惹了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你知道刚被你撞倒的金少是什么身份吗?”
“金少?”王进宝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鼻子上的血,道:“安人、姓金、有身份?莫非还是南安王朝的皇亲国戚不成?”
“没错!”杨元庆得意道:“金少正是南安皇亲,来自南安王朝安国公府。你们但凡有点见识,都该知道现任安国公是南安王朝显仁太后的亲弟弟吧?”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龙腾三人被金少肆虐的场面,心中的得意更盛,脸上也乐开了花,还真是不枉今日苦心把金讼这个冤大头拉来呀。
王进宝冷笑一声,道:“皇亲又如何?安国公府又如何?哪怕是南安王朝安国公长子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是我大盛帝国,不是他南安王朝!”
“呦呦呦。”杨元庆戏谑道:“好大的口气,好像你是帝国的什么大人物一样,就算这里不是南安,金少也不是你们得罪的起的,他踩死你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就是龙腾?”金讼拨开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杨元庆,指着龙腾,说道:“听说你很厉害,我是南安金讼,你敢不敢跟我比武?”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武?”龙腾淡淡地道。
“你……”
没等金讼的话说出口,龙腾又连珠炮似得道:“我厉不厉害跟你有何关系?被人一恭维就跟个斗鸡似得出来找人挑战,被人算计了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智商还千里迢迢跑来大盛现眼?真不怕给你们安国公府丢人?”
金讼平日里本就不善言辞,被龙腾连珠炮似得一呛,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怒吼一声就想再冲上去,可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龙腾早就带着王柳二人扬长而去,只能充满怨毒地盯着龙腾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栖霞山,一片规模宏大的宅院坐落在半山腰。
门外,伏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大门正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横匾,上面,“飞虎山庄”四个烫金大字,亮得刺眼。
院内。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正倚在栏杆上,一边眺望远方的夕阳,一边抚摸着胳膊上架着的海东青。他那硕大的鹰钩鼻,无形之中便给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狠毒辣之感。
中年人从身旁的盘子里挑起一条还带着淋漓血丝的鲜肉,奋力扔向了半空,那只海东青便清啸一声,向空中飞去,一口把空中的肉吞入腹中,然后双翅一展,盘旋升空,半响之后,空中又是一声长啸,那只海东青俯冲而下,重新稳稳地落在了中年人的肩上,庞大的力道,带得中年人还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中年男子面露笑意抚摸着自己的海东青时,三个人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跨入了院门。是彭金莲,柳青山,还有头上裹着白纱的赵乾。
第71章第七十一章 就是不甘心
第七十一章 就是不甘心
“义父。”彭金莲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上前抱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娇声问道:“不知义父叫我等来此,有何吩咐?”
“昨晚城主府莫大先生亲自给我送来一张请帖。”中年男子又往海东青嘴里塞入一条鲜肉,头也不回地道:“说楚大人明晚要在凤凰楼摆酒,让那姓龙的小子亲自向我赔礼。看来,楚家非要插手让我放过那小子不可了,把你们几个跟此事有关的人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放过他?”彭金莲顿时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道:“他说放过就放过?那我们的损失怎么办?”
彭金莲越说越气愤,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道:“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早就让柳乘风在那些契约上画押了,柳家家业早就落入咱们手中;如果不是他横加阻挠,青山也早就骗过了柳乘风;还有在无忧山,哪次不是他出来坏咱们的事?如果这样都可以放过,以后在迎天城咱们还有何面目面对江湖同道?”
赵乾也踏前半步,低头道:“帮主,小姐说的有理,姓龙的小子确实该死,不仅几十号兄弟被他割了耳朵,还把王香主打成重伤。现在,咱们都快成了江湖上的笑柄了。”
中年男子瞥了赵乾一眼,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道:“弟兄们的血仇,柳家的家业,还有咱们飞虎帮的面子,这些恩怨确实够他死一百次。可是在迎天城,楚昭南的面子,谁敢不给?”
听彭飞虎再次提到“楚昭南”三个字,彭金莲和赵乾微微沉默,在迎天城,有夏侯淳全力支持的楚昭南就是天,就是王法,谁干忤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