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人怕周延儒,温体仁可就不怕了,温体仁随即开炮轰击周延儒:
“首铺大人,我等虽然不是主考官,但这会试规则可不是首铺大人想破坏就破坏的,首铺大人独断专行,难免有徇私之嫌。就算把这件事捅到天上去,本官也要为天下士子讨一个说法。”
温体仁这话可是重了。周延儒的姻亲陈于泰也参加了这次会试,这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陈于泰的试卷也在这选上来的二十份试卷之中。
温体仁直接指责周延儒徇私,那科场徇私舞弊的罪名可大了,一旦罪名坐实,杀头就不为过。
“放肆,温体仁,你凭什么说本首铺徇私,这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
“没有证据,那我等就看看你排的名次。”
温体仁突然冲上来,一把抢走周延儒放在桌上的试卷,温体仁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陈于泰的名字,当下就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首铺大人好公正无私啊!陈于泰是会元,某好像记得陈于泰是首铺大人的姻亲吧!各位大人,快来看看咱们的首铺大人是如何公正无私的。”
一帮同考官连忙围着温体仁去看周延儒排的名次,和温体仁一伙的同考官面忙发出“啧啧”声,“这实在是太公正无私了……哈哈。”
周延儒顿时气得脸色乌青,横眉怒目,他连忙分辨道:
“本官是举贤不避亲……”
这句话听着就有点苍白无力了,大家都不信任地看着周延儒,有几个和周延儒要好的同考官也沉默不语,这事还真是有口难辨。
温体仁又找杨廷鉴的试卷,居然是前二十名中的最后一名,这下温体仁又有话说了:
“各位同仁,来看看,这是杨廷鉴的试卷,如此锦绣文章,居然是最后一名,这是陈于泰的试卷,大家一比较一下便一目了然。”
当下所有同考官就围着温体仁看这两份试卷看起来,这杨廷鉴的文章写得大气磅礴,意境深远,言之有物,而陈于泰的文章写得小家碧玉,大道理一大堆,可是言之无物。
这高下立判,杨廷鉴的文章远胜陈于泰的文章,这下有的同考官看周延儒的眼光可就不对了,你周延儒这叫举贤不避亲,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如果此时让陛下知道了,你周延儒多半是要倒台的。
和周延儒一伙的同考官连忙出来打圆场,:
“各位大人,我看不如这样,这会元就由大家投票决定吧!后面的名次就按照首铺大人拟定的名单好了。”
这也算是照顾周延儒的颜面,大家只是把前一二名拿出来投票决定,后面的名单就按照周延儒拟定的名单。
温体仁只在乎的是杨廷鉴的会元,先前经过他的造势,在加上陈于泰是周延儒的姻亲,那陈于泰一定与会元无缘了,这事情一旦闹开,陈于泰是周延儒的姻亲关系,现在反而是拖累而不是助力。
最后十八名同考官和两位主副考官共同投票决定会元,杨廷鉴杨廷鉴获得十二票,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会元,陈于泰屈居第二名,吴伟业第三名,张溥第六名。
温体仁胜利了,复社三魁首同样是胜利了,这次会试复社三魁全部名列前茅。(会试第一名叫会元,二三名没有特定的称呼。)
……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龙门客栈”已经是打扫得焕然一新,金镶玉十分有心,早早就准备了无数的鞭炮,彩绸,大红灯笼,等到报喜的人一道,就立即张灯结彩放鞭炮。
情报司现在已经升级为千户,金镶玉在这方面极为有天赋,自从金镶玉接手了从八大汉奸那里没收的房产,情报司的扩展就更加迅速了,到现在为止,情报司已经发展到一千多人,大明的两京十三省,金镶玉都安排了一个百户。
情报司的最初资金是来自杨廷鉴,等他们接收了八大汉奸分布在各省的房产后,就利用这些房产开设酒楼、旅店、妓院等,现在的情报司的经济,完全可以自行负担一切,甚至是非常的充足,而且还有盈余。
……
第154章同年黄素朗
这金镶玉也非常聪明,把杨廷鉴那一套学来了,分派到各省的百户是不管经济的,管经济的账房是情报司总部指派,级别相当于副百户。
另外情报司内部还有一个纠察科,专门负责监督巡查这些百户,这样一来金镶玉就把情报司牢牢地掌控了在手上。
而杨廷鉴也指派了几十名忠诚的虎贲军低级军官进入了情报司,到不是杨廷鉴不相信自己的平妻金镶玉,只是不能让金镶玉在情报司里面一手遮天,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整个“龙门客栈”里面的人都在忙碌,准备着迎接报喜的人,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大人好像一定会高中贡士一般。(会试高中叫贡士)
杨廷鉴也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后就让刁不二赶着四轮马车去浙江会馆找张溥和吴伟业,大家几天前都约好了,今天一起去贡院外看榜,位置肯定有,金镶玉已经操办妥帖了,就贡院广场对面的一处酒楼,位置还是靠窗的一桌。
金镶玉这马贼的女儿,真的是心细如发,也可能和他爹经历有关,不然金镶玉在做马贼的时候,如果不心细如发,只怕死得不明不白。
贡院外面酒楼茶馆的位置今天肯定是爆满,一位难求那是肯定的,但是有金镶玉锦衣卫千户出面,那还不是轻松搞定,杨廷鉴不屑于去管这样的小事,这样的小事天生就该娘们去打理。
张溥和吴伟业可就没有杨廷鉴这样淡然了。他们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改卷这几天都是神不守舍的,这名气大了。反而更怕名落孙山。
他们两人几天前与杨廷鉴约好了,今天一起到贡院外看榜,结果两人天不亮就起床了,可杨廷鉴却是姗姗来迟,杨廷鉴一出现,张溥就连忙问道:
“冰如,你可在贡院外找到了位置?”
“两位兄长。放心吧!吾之内人已经安排妥帖,就连酒菜也准备好了……快上车吧!我估计此时已经开始放榜了。”
张溥和吴伟业听罢,就连忙钻井四轮马车。刁不二赶着马车直奔贡院广场外的“状元楼”,听说以为举子就在这间酒楼里面等到自己中状元的消息。
所有前来参加会试的举子,都想讨个吉利,有点关系的人。都会在这里预定位置。价格也是平时的三倍,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一位难求。
贡院外的告示牌已经围满了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杨廷鉴他们三人到了“状元楼”后,就有店小二上来询问:
“三位客官,可否预定了位置。”
杨廷鉴连忙从衣袖里面掏出一条纸条,这纸条是“状元楼”老板自己搞的预定凭条。上面写着客人预定的位置。
店小二接过杨廷鉴手中的凭条后,立即点头哈腰地说道:
“三位客官。你们的位置在三楼靠窗的那张桌子,酒菜已经为三位客官准备好了……这边请。”
店小二当下领着了杨廷鉴等三人去了状元楼的三楼,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两名店小二守在桌子边,把那些想靠近窗子的读书人赶开。
杨廷鉴三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位置上,开始吃菜喝酒。杨廷鉴他们三人就站了靠窗的一张八仙桌,那些挤在里面的士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有的士子当然心里不爽,但也没有口出恶语,因为大家都是同科,今后需要相互照拂的地方可多了。
就这这时候,一名穿着补丁长衫的中年举子走到了杨廷鉴的桌子边,这人比较清瘦,留着山羊胡子,小鼻子小眼睛的,下巴也比较的尖,他的手上正在搓揉着一对铁胆。
这名形象猥琐的中年举子,对着杨廷鉴三人先行了一个揖礼,然后说道:
“各位兄台,在下乃山西榆林的举子黄素朗,搭个桌可否。”
黄素朗的官话并不标准,杨廷鉴一听这名举子居然叫“黄鼠狼”差点没有失声笑出来,但杨廷鉴还是忍住了,对着黄素朗说道:
“兄台不必客气,我们就三个人,还有空余的位置,不如就一起吃酒等放榜吧!”
黄素朗当下再一次表示了感谢,坐下以后,就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菜,那速度之快,一双筷子差点化着一道道残影。
“咳咳”突然黄素朗给菜咦着了,杨廷鉴连忙给黄素朗倒了一杯茶,递给黄素朗:
“兄台慢点,先喝口水,不够在叫就是。”
黄素朗狼吞虎咽地吃菜,直把张溥和吴伟业看得只皱眉头,张溥和吴伟业都是士绅自家,家底殷实,吃饭都是非常讲规矩的,这黄素朗一上桌,就穷吃饿吃,简直就像八辈子没有吃饭一样。
还真别说黄素朗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稍许黄素朗基本吃饱了一桌子的菜也被他一个人一扫而光了,黄素朗不好意思地看着杨廷鉴抱拳说道:
“兄台,黄某感激之至啊!”
“呵呵,黄兄不用在意,出门在外,难免有个不方便的时候,黄兄作为一个举子,为何沦落到这帮田地。……小二,把这些空盘子撤下去,然后在上一桌上好的席面来。”
金镶玉的面儿够大,伺候杨廷鉴他们这座的有三个单独的店小二,很快这三个店小二就把所有的空盘子给撤了下去。
黄素朗用手抹了抹蘸着油沫子的山羊胡子,眨巴着小眼睛,接着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对铁胆搓揉起来,然后才回答杨廷鉴的问话:
“兄台有所不知,山西这几天连续大旱,咱家的几亩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收成,没有饿死就是万幸了,咱们村十有**都出去逃荒了,没有逃荒的也饿死在家里了。”
“黄兄不是举人吗?怎么能没有人投效田产店铺到你名下。”
“兄台有所不知,这都怪我这张臭嘴,本县的官员在天灾之下,还要催科逼赋,黄某当然要站出来为乡亲们说几句公道话,结果就把本县的大户和官员给得罪完了,那里还有人敢把田产店铺投效了黄某名下……本县那些贪官给还给黄某按了一个恶毒的外号,黄鼠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典故大家都懂。
【兄弟们觉得本书可以,就每月花几块钱订阅下吧!求土豪朋友赠送章节,拉一下均定,落叶感激涕零啊!】
……
第155章放榜
杨廷鉴从身上掏出一张面额为十两的银票,递到黄素朗的手中:
“大家是都是同年,这点心意还请收下,以助黄兄渡过难关。”
黄素朗真的穷得没有办法了,他这次来参加会试,路上坐的是朝廷的“公车”,吃的是家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野菜馍馍,就算这样,那野菜馍馍也只有十多个,从进京赶考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两个月,没有饿死这黄素朗,还多亏了他举人的身份和厚脸皮。
黄素朗万分感激地接过杨廷鉴递给他的银票,再一次宝对着杨廷鉴行了一个揖礼说道:
“兄台,我铁胆黄素朗别的不敢说,但是得罪达官贵人的活儿却是不怕的,只要兄台需要,只管支应一声即可。”
好吧!这黄素朗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然也不会一个举人混的快要乞讨的地步了。这样的人就毫无用处了吗?非也,合适的人才放到合适的位置,就会有大放异彩。
黄素朗本来想问下杨廷鉴的名字,突然,又有三位举子来到杨廷鉴的桌边,他们也没有位置,但这三人穿的全是上好的丝绸长衫,腰间还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手指上还带着硕大的宝石镶嵌的金戒指,一看这三人就知道他们是非富则贵的举子。
这三位举子也注意到这一桌的主人是杨廷鉴,估计他们也是见黄素朗这样的落魄举子都在杨廷鉴他们这里搭了个座位,那么这座的主人应该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同年。
这三名举子走杨廷鉴的面前。同样是先对着杨廷鉴行揖礼,然后依次报自己的名号:
“这位兄台,我乃扬州府举子胡途……这位是苏州府举子成全……这位是泉州府举子高效……我等三人因为无位置。还请兄台允许搭个桌,这一桌酒菜就算在某的头上好了。”
杨廷鉴听到前面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后面那句可就叫人不爽了,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年的份上,杨廷鉴忍不住就是一耳光甩了过去,有几个臭钱就敢在老子的面前显摆不是,打不死你龟儿子。
杨廷鉴忍住自己的怒火。用右手指了三下天,又指了三下地,在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楼梯。杨廷鉴然后就不在说话了。开始把目光喊道窗外广场上了。
胡途、成全、高效三人面面相觑,根本明白不了杨廷鉴的意思,就连张溥和吴伟业也没有明白杨廷鉴的意思。(滚出去的意思)
这三人见杨廷鉴面色不悦,估计是自己说错了话。这三人家里都是经商的巨富之家。胡途家里是扬州盐商,成全家里是苏州的大商人,主要经营丝绸茶叶和瓷器,而且还是走海外的那种,而高效家里就是泉州月港里面著名的海商,家里就有海船五十多条。
这三人因为家里经常有生意上的来往,彼此关系都不错,所以才会一同来看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