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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的时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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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笛停下来,静静心,竖起耳朵。

    “爱上一种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那缕声音,悠悠的,怅怅的,让人有点难过,可是很舒罚

    “你说一朵花开的时间,到底有多短,或者有多长呢?”路笛有些出神,“我想,跟我做偶像的时间差不多吧。”

    “喔——”哈小茜抓头皮,“我想和我刚刚在台上的时间差不多,做梦一样啊!”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哈小茜慢慢蹲下来,一点点矮下去,矮下去。她仰起头,看着越显英挺的路笛,发出梦呓一般的疑问:“你说快乐会不会用完呢?”


 
小睡包到底好在哪里(1)

    哈小茜上楼梯、开门,一路深一脚浅一脚。她恍惚着,微笑着,叹息着,一个突然美梦成真的夜晚。不对不对,她甚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

    褪下梦的衣裳,换上皱巴巴的旧绒衫,好像灰姑娘。午夜的钟声响过,美丽的衣裙眨眼变成了脱水的菜叶子。

    哈小茜笨手笨脚取下新镜片,四周迅速暗淡下来。泛黄的瓷砖,已经刮花的镜面,缺了口的台盆,只有拇指上那两片小小的透明的圆弧薄片,静静发出水晶般的光泽。

    电话响了。哈小茜心咯噔一跳,救火一样扑到客厅,很期待地“喂”了一声。对方呱呱呱笑,是古柯叶。

    “你到哪去了?”哈小茜问。

    “冤家路窄。我被周展竹活捉——到灯光球场对磕去了。我才不怕,连着盖他三个帽,那小子简直无地自容……”古柯叶兴致勃勃,开起“无轨电车”,“春节你想干什么?我想到三亚去晒日光浴,晒成朱古力的颜色,在电脑上和古天乐合成一张天衣无缝的情侣照!”

    “我只想爸爸回来,一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哈小茜不觉语气低落下来。

    爸爸给妈妈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什么时候发财了接她们过去玩。外婆不骂爸爸了,可是也不接他的电话。

    “啊哈,他送你回家的吧?”古柯叶想转移个开心点的话题。

    “噢。”哈小茜含糊地应着。刚刚,路笛替她叫了一辆大众车,替她拉开车门,塞给司机一张五十元纸币叮嘱好地点,然后很绅士地摇手说再见。

    “啊哈,你看,你一点也不比别人差。你照样可以做女主角。感觉很棒吧?”

    “我只觉得压力好大。他光芒四射,我根本配不上他。”

    “啊哈,你应该放下包袱,好好享受他的善意和温暖。”

    “放心,我不会做大头梦!”

    “想入非非也是一种幸福啊!就算一个人唱独角戏,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两个女孩叽叽咕咕煲着酸酸甜甜的电话粥时,路笛已经在赶往浦东机场的路上。童姐拍拍他:“那边的放映档期临时提前,没办法。我们是小制作,跟大片死磕,不跟小舢板去撞万吨轮一样吗?记者见面会上,你要和菲儿亲热点,那里的狗仔队是超强阵容的。绯闻只是手段,宣传费都不用花,大家皆大欢喜。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把观众吸引到影院里去。”

    “我不乐意!”路笛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公众场合千万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影迷要倒胃口的。”童姐苦口婆心。

    “我乐意!”路笛闷闷地顶嘴。

    “我看你是被那个蠢头蠢脑的丑丫头带坏了。这次回去我就给你办转校!”

    “关她什么事啊?她那样挺好!”

    “好?好在哪里?”童姐先跳下车门去办登机手续,丢下一句,“哼,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去香港的航班上,路笛把椅背调整到舒适的角度,想打个瞌睡。可脑子却奇怪地清醒着,“是啊,”他莫名其妙地问自己,“那个小睡包到底好在哪里啊?”

    反正睡不着,他在一张纸上涂鸦了一气:

    嘶好看可是耐看

    嘶迷人可是舒服

    嘶勤快可是安静

    嘶聪明可是忠厚

    嘶殷勤可是仗义

    你动心了?不!

    你一点点也没动心?不知道……

    新年第一天,也许是昨晚玩得太高兴了,瞌睡瘟疫一样传遍全班。放眼望去,整个教室宛如秋天收割过后的田野。林Sir吃惊地发现,倒伏的一片中,有一个人直愣愣地坐着,分外醒目。

    那个人,居然是哈小茜?!

    哈小茜自己也不明白,一个人一张桌子,足够翻来覆去趴着睡,睡得贼沉。可是她睡不着,一闭眼睛,就有不是问题的问题在脑子里打转。要不要打电话给他?要不要谢谢他给了她那么一份美好意外的新年发现?

    她丢纸团,抓阄儿,在肯定和否定之间胆怯地摇摇摆摆。一会是“打”,笔画细细的,先天不足的样子。一会是“不打”;写得粗粗的,一副赌气生气的样子。

    昨晚我贴着后车窗看着他走远。他走得很坚决,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我。

    也许他不方便接电话,比如正在酝酿情绪入戏,比如和别的女孩在一起。

    也许他会误会我有什么想法,那哈小茜和朵朵她们还有什么区别?

    算了算了,不打了!

    我真的有什么想法吗?没有哦,我才不会做大头梦呢。昨晚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可以连一声谢谢也不说?

    打,还是打吧!先道声谢,再简简单单问声新年好。如果……如果听上去他还有兴致,就问问他现在在忙什么,什么时候再回学校。

    课间的时候,哈小茜溜到学校外边的公用电话,闭着眼睛拨出去那个电话,拼命咽口水,哎呀哎呀,先说谢谢好像太直白了耶。

    对方手机通了,哈小茜抢先道一声新年好,三个字,声音跳得像小白兔。

    “了不起,追到香港来了!”

    怎么是童姐?

    “我想叫路笛听电话。”哈小茜鼓足了勇气。

    童姐把手机一搁。那边,路笛正带着他标签式的迷迷瞪瞪的微笑,挽着新电影的女主角菲儿摆pose。菲儿主动搂住了路笛的脖子。娱记们轰然叫起来:“啵一个!啵一个!”

    菲儿嘟起亮闪闪的嘴唇,迎面而上,一只脚轻佻地翘起来。闪光灯咔嚓咔嚓,热火朝天,闪成一片。

    童姐满意地点头,重新拿起电话:“他不想接电话。哈小茜,我劝你就不要做梦了,没有一个小姑娘看到路笛不会想入非非。现实一些,不要自寻烦恼!”

    哈小茜呆住了。

    “十五块六毛!”胭脂店的老太婆一声吆喝,伺醒来。


小睡包到底好在哪里(2)

    “那么贵?”她很心痛,掏空了所有口袋,结结巴巴凑了一把零钱交出去。午饭钱没有了,她也没了胃口,拖着脚步回校。

    “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晚上,哈小茜又接通了古柯叶的“心理热线”,“他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是他变了,是你变了!”古柯叶干干脆脆回答她,“路笛一直是路笛,所谓的‘万人迷’,身边张牙舞爪的女生太多,对女生有排斥感,一感觉对方有企图就逃之夭夭。”

    “那我变在哪里啊?”哈小茜追问。

    “问问你自己的心吧,12月31号绝对是个分水岭。”古柯叶弄得又像个小巫婆。

    “我和他到底怎么啦?”哈小茜想来想去,有点沮丧,有点迷惑,还有点委屈,于是在一张纸上信手涂鸦:

    和你,只是握握手那种距离

    和你,只是喝杯茶那种关系

    麻烦你轻轻松松和我在一起

    好让我有做你朋友的勇气

    第二天,又是一个沉闷的周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午觉醒来,眼镜不见了。哈小茜慌慌张张在桌上、椅上、地上乱摸一气。

    今天早上起床,她在镜子里看见一个打回原形的人,眼皮浮肿,头发蓬乱。“奇迹还是没有延续啊!”她哀叹,把崭新的隐形眼镜盒子小心放进了抽屉深处的角落。

    “摸什么?告诉你帅哥不在。”宋颂拖长声调。

    朵朵慢条斯理擦着一副镜片:“在这里呢!”

    “给我,我要上厕所!”哈小茜恳求着。

    “你想让我替你白擦啊!”朵朵翘起脚,“要不你替我擦鞋吧。”

    “不肯?那我扔喽?”朵朵兰花指一翘,手一挥。

    “干什么?”哈小茜扑过去,揪住朵朵的袖管。

    “嘿嘿,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了!”眼镜转移到宋颂手里,鹞子一样飞出窗外。

    “去吧,别憋着,正好撒泡尿照照你的漂亮脸蛋。”两个人笑得像疯子。

    哈小茜其实近视度盛不高,就是散光厉害,看出去,景物重叠得厉害。她摸到外边,在窗子下的冬青丛里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肚子憋得难受,她想还是先解决了内急再回来慢慢找。

    没了眼镜,哈小茜跟半个瞎子差不多,只能辨认大致的轮廓,脚下难免磕磕绊绊。

    一个女生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你是哈小茜?”

    哈小茜点头:“我眼镜不见了,你给我指指女厕所的门好不好?”

    “我带你去好了。”她很热心地搀起哈小茜,走到一个门口,往里一推,“进去吧。”

    “嗨,你也能站着解决?”一个粗粗的嗓音,“刷拉”,爽快的拉链声。

    “对不起!”哈小茜狼狈不堪,转身逃到隔壁,在男生的笑声中浑身打战。

    那个女生,也是路笛的爱慕者吧?

    女生何苦为难女生?

    要不是碰上林Sir,哈小茜简直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摸回教室。

    问明原由后,林Sir很生气:“太不像话了,我来处理!”

    教室里风平浪静。哈小茜的桌子上,眼镜擦得干干净净,毫发未伤放在一张摊开的彩色的《明星周刊》上。

    “怎么回事?”林Sir板起‘扑克脸’,“你不是说朵朵和宋颂把它扔到外边去了吗?”

    “谁碰过她眼镜了!”这两人一脸无辜,“哈小茜梦游哦。”

    哈小茜没有出声。透过透明的镜片,她清晰地看到路笛被一个美丽女生紧紧搂住脖子,女孩嫣红的唇贴在他的脸上,看起来那么登对。

    照片里的那个漂亮男生,包装得那么光鲜,眼睛噼里啪啦放着电。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离她那么那么远。那一瞬间,哈小茜不敢相信,路笛真真切切地在她旁边坐过。

    “一点也没坏嘛。”林Sir在那里研究着哈小茜的眼镜。

    哈小茜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勉强笑笑:“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她就喜欢瞎说!”朵朵很气愤地告状,“还到处宣传她怎么追到大帅哥路笛的,人家只好快点逃掉!”

    “我没有!”哈小茜气得要命,顺手把报纸翻了个面。

    “算了,”林Sir摆摆手,“反正他也不来了,有人给他办转学了!”

    “啊?”朵朵率先惨叫,“路笛再也不来了!”

    “这样也好。”哈小茜戴上眼镜,重新坐直身体,对自己说,“梦该醒了!”


不做偶像也不幸福(1)

    事情常常是这样的:你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走了,你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忘记他。可是,不知不觉你会发觉,生活中已经布满了他的痕迹,想抹也抹不掉。

    路笛已经如影随形,总是在哈小茜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像一个浪头打来,一不小心就被扑得满身满心。

    在香港一炮而红的路笛迅速火遍全国,上报纸,上刊物封面,上人物专访。哈小茜天天坐公车,每个公车站上都有路笛做的口香糖广告。他的笑容那么明亮,晃得她只能把眼睛一次次闭上。

    有一个阶段,天天8点整,路笛牵着一条可爱的小狗在电视里准时出现,深情地说:“幸福就是家人的身体都很健康;幸福就是我有一条狗,我能够和它一起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幸福就是有一个爱我的人陪我一起慢落老。”

    屏幕接着打出一句话:动物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这条公益广告,外婆百看不厌。每次都会说:“喔,我们小茜的同桌!”

    “现在不是了。”哈小茜每次都纠正一遍。

    最近她瞌睡得更加厉害了,眼睛睁着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绵绵不断地打哈欠。妈妈在电话里埋怨爸爸,“你给女儿名字起坏了,听上去就无精打采。”

    “呵呵,不如马上改名叫哈抖擞吧。”爸爸幽默了一回,末了建议给女儿吃“脑轻松”。他在广州的工作上了轨道,每个月都寄点钱回来。外婆的脸色好多了,对哈小茜和蔼多了。

    有一天,外婆主动说:“小茜,你那个同桌在电视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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