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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中原-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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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凉大马一样,那可是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

    陈靖祁不知道朱伯安为何会提起这个长安的架鹰斗犬,但是他知道朱伯安谈起这一些肯定是有他的深意的,虽然陈靖祁现在心里急于知道答案,并且根本不明白朱伯安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提起这些架鹰斗犬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大乾军神面前,他还是只能微笑附和:“是啊,只有咱大乾将军的后人,才把架鹰斗犬视为人生头等大事,不过下官对于这一类事情,确实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啊,不过下官是没见过猪肉,但是好歹见过猪跑啊,朱将军的鹰隼,看这成色与气性,都是一等一的吧?”

    朱伯安把手里茶盏轻轻搁置到一旁的茶几之上,立即便有一名身着白色孝服的二八婢子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把朱伯安手边的茶盏添满茶水。

    在朱家府邸,朱国公在世的时候,任用的老管家是跟随朱国公一起长大的一名长随,这名老管家眼睛比捕蛇的苍鹰都毒,哪怕隔着两扇院墙都能闻到违反规定的下人的味道,更可怕的是这个老管家把规矩看得比天都大,为此还特意亲力亲为地为朱家所有下人制作了一部极其详细的规章制度,其中就包括给朱家家主续水的时候,不能超过多长时间,续的茶水不能超过七分不能少于六分等等严苛的规定。

    待到那名婢子悄无声息地退下之后,朱伯安才略带得意道:“碧眼红冠这四个字,陈大人应当是听说过的,因为这种鹰隼他的顶端有一抹极其艳丽的红毛,所以冠以红冠的称呼,又因为红冠与红倌同音,所以这种游隼又被成为俏娘子,这种碧眼红冠啊,飞行速度不是最快的,最多也就能排的上前三甲,但是这种鹰隼,绝对是最有毅力,也是最聪明的,陈大人如果仔细观察过就会知道,在咱长安城中啊,这种豢养鹰隼的笼子,大多是二十八根老竹所编制的笼子,但是豢养这种碧眼红冠,那得用四十二根老竹编制的才行,要不然啊,这种游隼从笼子里飞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

    陈靖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枯的喉咙,放下茶盏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嘴里唇齿留香,那股子茶香的气息在舌根慢慢的泛滥起来,此时陈靖祁不由得在内心赞叹起来:“要说这老朱家不愧是老牌的功勋贵胄,就连招呼客人的茶水都是这么上得了台面的老茶,别看表面上其貌不扬,一入口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喝下去之后,那股子后知后觉的茶香味道才慢慢泛滥开来,这才是老茶应有的味道啊。”

    朱伯安正襟危坐如标枪直指天际,身上的杀气引而不发,略带惆怅道:“其实啊,咱们每个人,都像是一只被禁锢在牢笼里的碧眼红冠,只不过这牢笼啊,有大有有粗有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活在牢笼之中,不过有的呢,想象力丰富一点,总觉得自己能超脱囚笼的禁锢,这辈子就花在拼命摆脱牢笼之上了,但是等到穷其一生好不容易成功之后才陡然发现啊,他只不过是从一个囚笼转移到更大的一个囚笼里面罢了。”

    陈靖祁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悠悠然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是啊,朱将军所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是非常深刻的道理,这年头啊,处在比咱们低一些的呢,知道这辈子最多也就是在笼子里活动活动,也不可能换到更大的笼子里面,这辈子倒腾倒腾也就罢了,比咱们高一些的呢,就那么一群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他们这辈子也就到了最大的笼子里了,也就懒得再折腾了,只有咱们这一群不上不下的,一心想着要往更大的笼子里去看看,又怕一不留神就被上面的的人挤到下面的笼子里去,而最大的问题,是咱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必然会发生,但还是忍不住要去做,道家把这些称之为道,其实啊,这不过就是规矩罢了,天圆地方,这就是规矩,我们处在这天地之间,处在这朝堂之中,那就要遵守这里面的规矩,罢了,这就是命吧。”

    朱伯安稍微活动活动筋骨,一字一顿说道:“是啊,恐怕这就是命吧,但是正是因为有这些规矩存在,才能把咱所有的人都纳入到一个轨道之中,这样整个朝堂,整个大乾才能有秩序,有规矩的生存下去,但是有些人啊,就是觉得现在的规矩不好,现在的秩序不好,总是想突破现有的规矩,但是以自己一己之身对抗整个天下,说起来或许容易,但是真做起来,那可是与整个天下为敌啊,做起来,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啊。”

    陈靖祁当然听出了朱伯安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了朱伯安所指的到底是谁,再一联想到之前朱伯安看密信时候的神态,陈靖祁欠了欠身子,试探性地问道:“事情,失败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朱家府邸 (下)



    在朱家府邸堂屋里的朱伯安与陈靖祁在暗自发愁的同时,在朱家后院也有人在暗自发愁。

    不同的是,朱伯安与陈靖祁是在为天下大势与西凉形势而担忧,而后院这个人,却是在为自己而担忧。

    朱炳忠搬了一把街上常见的三钱银子左右的破旧太师椅,将其放在乌青色的屋檐下面,也不用下人伺候,自己提了一壶烫好的黄酒,自己去厨房切了二两厨子卤好的猪头肉,在咸菜坛子里捞了一筷子萝卜丝,把猪头肉与萝卜丝放在一只碟子里。

    然后他自己坐在那张太师椅之上,随便从院子里晾衣绳上拣了一条刚刚洗完的破旧毛毯铺在自己腿上,然后把装着萝卜丝与猪头肉的碟子放到自己腿上,右手提着装着黄酒的酒壶,喝一口黄酒,就着一口猪头肉或者萝卜丝,小生活过得惬意无比。

    但是尽管生活惬意,但是朱炳忠脸上却是笑意全无,当然也没有疲惫伤心神色,脸上有的只有如死水一般的平静,这种平静是那种失望到了绝境之后才显露出来的平静。

    在朱炳忠的对面,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这名女子身材高挑,即使坐在一只小马扎上,也能看出这个女子和朱炳忠身高差不多,这名女子脸上覆盖着半层面纱,遮挡住她的眼睛以下的所有面目,露在外面的双眼极其秀气清秀,额头洁白,但是有些宽大。

    这名女子身份很不一般,但是在长安城的功勋贵胄之中,大多数是只闻其名,但是却无缘得见,因为这个女子常年居住在邓南风,以前的邓相,现在的邓大学士的府邸后院。

    这名女子名字略艳俗,唤作“鱼鸢”,是前朝某个朝代的“帝师”,在那个不知名朝代被大乾铁蹄与长枪攻破以后,帝都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而那个扬名在外的帝师便被邓南风动用了很多的手段与心血,暗中通过驿站接力,直接把这名唤作鱼鸢的女子给掳到了长安城的邓家府邸。

    这些年,鱼鸢在长安城声名鹊起,说是名声在外也毫不为过,邓家这些年的决策,尤其是邓新岐的做法与行为,很多都是受了鱼鸢的影响,而经过时间的检验之后,旁人也看出来她的决策确实是可以担当的上“算无遗策”这四个字的。

    朱炳忠对于对面的鱼鸢连脸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时而低头饮酒,时而抬头望天,此时他也不用筷子了,直接就用右手捏起猪头肉或者萝卜丝扔到自己嘴里,一边缓缓咀嚼着,一边好冲淡一些酒味。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朱炳忠虽然算不上顺风顺水,也算不上长安城的第一号大纨绔,但是生活与仕途也绝对算不上赖,有朱国公在后面撑腰,有整个朱家压轴,朱炳忠的生活自然是能上得了台面,各方势力对于整个朱家第二代的“未来当家人”的拉拢自然不遗余力,哪怕下了再大的代价,只要能在这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朱家“未来当家人”心里留下一份好的印象,那也就值得了。而朱炳忠,自小便把自己当做朱家的未来接班人去自我要求,不管是家里老祖宗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家里平常事物的处理,这些都在暗中诉说着他朱炳忠肯定会是这个朱家,长安城乃至大乾最根深蒂固的大树的未来当家人。

    但是到了现在,朱炳忠才骤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的所有幻想,都是一场梦!

    自从朱伯安秘密回到京城之后,朱炳忠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对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放在心里,毕竟家里老祖宗的身体素质现在以一天不如一天,朱伯安,自己的大伯作为朱国公的长子,现在自然该赶回来,所以朱炳忠心里虽然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直到朱国公临去的那一天,最终宣布朱家的位子由朱伯安来坐,朱炳忠才在一瞬间,由天堂跌落到地狱。

    也是在这一瞬间,朱炳忠才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来,自己完完全全是被朱国公这个老祖宗当成一个明面上转移枪口和注意力的盾牌来培养,真正的暗手,其实是这个北原军的统领,朱伯安。

    现在朱伯安正式入驻朱家大本营,做了朱家的家主,开始统领整个朱家,而朱炳忠这个人,却瞬间就被打到了角落里,从此以后,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人来关心这个以前风光无限的朱家未来当家人,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破旧娃娃一样被扔到了角落里,别看之前世人对其宠爱有加,但是被抛弃之后,却已经是直接被世人遗忘了。

    鱼鸢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的朱炳忠虽然表面上是无喜无忧,但是已经是心如死灰了,自己若是不开口,他肯定会和自己耗下去,毕竟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耗,但是自己却耗不下去。

    鱼鸢身体微微前倾,轻声笑道:“闻这酒味,看来朱公子喝得是黄酒了?而且这酒味极其充裕,却又不辛辣刺鼻,看来得是上了年份的老酒了,起码得二十年了吧?我记得朱公子以前最喜欢喝的是女儿红,最不济的也是三十年份的花雕,现在怎么开始喝上黄酒了?”

    朱炳忠轻轻晃了晃脖颈,提起酒壶往嘴里倒了满满一大口,把黄酒咽下之后又拣了两条萝卜丝扔进自己嘴里,一边慢慢咀嚼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说的全是废话,现在的朱炳忠和以前不一样了,喝的酒能和以前一样吗?人家有些话没有自己说出来,但是咱自己得有眼力见儿啊,这民间百姓啊,除了西凉那边就喜欢喝他们自己酿造的凉酒以外,咱大乾百姓喝得最多的,也就是烧黄二酒,烧酒度数高,可以御寒黄酒酒味绵延悠长,适合闲来无事小酌两杯,这几天我喝了几杯烧酒,却发现烧酒度数太高,我实在驾驭不了,就只好喝这些黄酒了,毕竟有多大肚量,吃多少米饭,过什么河穿什么鞋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第三百八十九章 鱼鸢密探



    鱼鸢笑了笑,轻启朱唇便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些什么,却被朱炳忠轻轻抬手给拦住。

    朱炳忠抬起右手,轻轻抿了一口黄酒,斜了对面的鱼鸢一眼,嗤笑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带着面纱和我说话?这就是你的诚意?”

    鱼鸢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抬起白皙的右手,轻轻把面纱的一角解开。

    虽然鱼鸢今日衣着朴素,并且脸上也未施粉黛,但是当她的面目出现在朱炳忠面前的时候,还是让这个已经心如死灰的朱炳忠眼前一亮,鱼鸢整个人的身条属于高挑亦有气质类型的,虽然胸前没有波涛汹涌,但是大小却正好合乎她的身材,再加上她身材高挑,表情一直是微微有些淡漠,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神流转之间流光合彩,纵然是朱炳忠现在心如死灰,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京城竟然还有如此艳丽的女子。”

    从腿上的碟子中拿起一粒萝卜丝轻轻放入嘴中,一边细嚼慢咽着感受这里面特有的鲜味与咸味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一边摇头晃脑轻声说道:“上天赋予了你这么一副秀丽的容颜,为什么出门就要拿面纱将其遮住吗?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把这个容颜亮出来,也算是造福咱们长安城的老少爷们了。”

    鱼鸢这是为数不多的把自己面容暴露在出邓新岐父子之外的其余男人眼前,感受到朱炳忠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之后,脸色微微有些绯红,睫毛也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深呼吸两次之后,才把激动的心情微微平复下来,看着对面的朱炳忠,认真说道:“我自己长啥模样,这是我父母和我的事情,和上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我之所以出门覆面纱,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情和麻烦是没有必要没有意义的,我也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东西,还不如能避免则避免。”

    朱炳忠仰首躺在太师椅上,悠悠然说道:“但是老祖宗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句话,这个麻烦啊,你是不能怕的,你越怕麻烦,麻烦就越来找你,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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