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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的亲生兄弟啊。再者说你也看到了,现在那个年轻道人,又来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样貌一点都没变,你说,我能不信他的吗?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咱老刘家,就要绝户啊!”
刘标说的情深义重老泪纵横,刘权却不为所动,望着陆锦帆所在大柳枝巷眼神迷离。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身着一身大红凤冠霞帔的陆锦帆,巧笑动人,明眸善睐。
她当初本该是嫁给我的呀。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初见
当顾仙佛三人一狗被齐屠夫与刘标押送到重瞳龙王面前的时候,村子里聚集在老祖宗面前的那些男人,除了朱桓外已经被重瞳龙王敕退,所以顾仙佛看到的,只有一座富丽堂皇的龙辇和数十名手持火把腰佩长剑宝刀龙子龙孙。
被顾仙佛抱在怀里的小黄狗明显还是没有认清局势,伸出舌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周围人群,小尾巴不停地摇来摇去。
重瞳龙王看到顾仙佛出现,极其罕见的在脸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剧烈情绪波动,他这次没用美婢搀扶,自己站起身,走下龙辇,来到顾仙佛面前,如打量奇珍异宝一般打量着顾仙佛。
顾仙佛抱着小黄狗,平静对视回去。
小黄狗看着这个白须白发的老人,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尾巴。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顾仙佛小心翼翼地把小黄狗放到地下,整理衣衫,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含笑说道:“小子顾酒,见过老先生。”
重瞳龙王无声而笑,轻轻拍了拍顾仙佛肩膀,抬头望望愈压愈低的天空,徐徐说道:“大约半月以前,本王深夜作画偶有灵感一现却死活无法抓住,本王心有郁结而不得解,便寻思走出山府观星以解困惑,但走出山府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觉得脚下大地震动,本王心生所感,抬头一瞧,正是一口桃木剑带着垂死的顾公子从天际划过,我知道,顾公子便是我等了三十年的那个人了,当下我便把顾公子抓下来,花费两日光景把顾公子身明伤暗疾调理个差不多,因为时机未到,便把顾公子放到了这青牛村的石桥之下。”
重瞳龙王所言与顾仙佛之前猜测不谋而合,顾仙佛再拜,抬头正心诚意道:“不论老先生出自什么目的拦下小子,但小子这条命,确实是受益于老先生,不论老先生之后要小子做何事,小子先在此,谢过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重瞳龙王摇摇头,一边往龙辇走去一边笑道:“你不用谢本王,本王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本王大计有用,说到底,只不过是让你多活个把月而已。”
顾仙佛爽朗一笑,朗声道:“就冲老先生让我多活这个把月,难道我就不该谢谢老先生?”
重瞳龙王已经步入龙辇坐定,闻言身体前倾,亲手掀开珠帘,看着顾仙佛道:“顾公子也算半个妙人儿,可否本王龙辇一叙?”
顾仙佛略微皱眉,看了陆锦帆一眼,陆锦帆抱着小雀儿,一副你做主我都听你的姿态。小雀儿虽然对眼前情况迷迷糊糊,但是也和娘亲一样义正言辞的点点头。
掐了掐小雀儿粉雕玉琢的脸庞,顾仙佛转头对重瞳龙王笑道:“老先生相请,小子不敢拒绝,只是陆姑娘母女二人身子娇弱,从这儿到老先生山府脚程不短,我怕她们母女二人承受不住这山路崎岖啊。”
重瞳龙王看向顾仙佛的眼神愈发有趣,慢慢说道:“顾小子,你确实有出乎本王预料了,你现在应该知道,本王想要的,只有你,你现在应该拿你自己跟本王讨价还价才对,为何,竟主动让这俏寡妇母女二人山,莫非你小子,真把本王当悬壶济世的善人了?”
顾仙佛摇头而笑,慢斯条理回道:“老先生神通广大,若真想伤她们母女二人,她们在山下山,哪有一点区别?现在青牛村为了陆姑娘死了人,这事情,就不是原来那个事情了,我不是迂腐的卫道士。老先生的风雷山,反而是目前来说,最适合陆姑娘母女二人的居住所在了。”
重瞳龙王放声长笑,笑声激荡使得周围龙子龙孙瞬间面色潮红双耳中渗出血丝,反观现在一身毫无武艺的顾仙佛与陆锦帆母女却丝毫没事儿,由此可见重瞳龙王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化境。
大笑过后,重瞳龙王仰头望山望去,也不见如何运功,大手向一抓,顿闻山巨石抖动,风雷之声阵阵,似乎有巨物从天而降,顾仙佛定睛一瞧,正是一扇八抬大轿于山顶疾飞而至,虽说这轿子飞速极快,但是却连顶盖之的驼铃也不见抖动,落地之时更是四平八稳,未溅起半点泥土。
顾仙佛确确实实被重瞳龙王这一手隔空取轿惊艳到了双眼,再次拱手认真说道:“老先生这一手隔空取轿,于平野处起惊雷,在微小之处著文章,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不得,了不得啊。”
重瞳龙王摇摇头,无所谓道:“雕虫小技不足卖弄,顾公子请来一叙。”
目送陆锦帆抱着小雀儿小雀儿抱着小黄狗钻到那顶轿子里面,顾仙佛才一撩长袍,缓缓步入龙辇。
三十六名力士早已各就各位,重瞳龙王一声令下,三十六名力士一齐用力,龙辇便被平稳抬起,转了个弯便朝风雷山行去。
顾仙佛与重瞳龙王相对而坐,一时间寂静无言。
在龙辇里伺候的美婢不仅相貌出众,各个也都是七窍玲珑之辈,见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最终还是顾仙佛打破沉寂,轻咳一声缓缓问道:“之前一直称呼老先生为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看老先生的仙人手段,恐怕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
重瞳龙王靠在身后女婢胸前的伟岸风景之间,闭着眼睛悠悠道:“本王的名字,本王早就忘了,现在这天地间也没有谁有资格再喊本王的名字了,重瞳龙王的名号,你可曾听说过?”
顾仙佛微微一怔,随即摇头苦笑,道:“实在抱歉,小子孤陋寡闻,确实没有听过老先生名号。老先生是神仙人物,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凡夫俗子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重瞳龙王也不生气,继续躺在那里问道:“你没听说过本王,没有关系,现在告诉本王你的名字,本王看看有没有听说过。”
顾仙佛皱眉,凝声道:“小子姓顾,名酒,之前跟老先生交代过。”
重瞳龙王骤然睁开双眼坐直身躯,双瞳孔中似有蛰龙闪过,他盯着顾仙佛,一字一顿道:“你,不怕本王。”
顾仙佛正待辩解,重瞳龙王却打断他的话,继续盯着他说道:“本王这辈子见过很多人,但是自从本王跻入这第二个江湖以后,除了寥寥数人以外,没人不怕本王,在本王面前高谈阔论者有之,谈笑风生者有之,但本王一眼就能看出,他们都是装出来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真的,不怕本王。所以说,你肯定和本王这样的老怪物有联系。你和朱桓说的那些话,全是扯淡,一个浔阳郡的富商子弟,不可能有如此见识。现在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
顾仙佛深深吐出一口肺中的浊气,轻声道:“我确实姓顾,名仙佛,字药师。”
重瞳龙王下意识睁大双眼双拳握紧,神情罕见的有些失态,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章 入山
顾仙佛乘坐重瞳龙王的龙辇到达风雷山之上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半夜,不过山上留守的龙子龙孙早在重瞳龙王到达半山腰之时就开始准备迎接老祖宗,所以重瞳龙王的龙辇到达他的龙宫之时,外面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顾仙佛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自个盘算,看这架势这重瞳龙王在此扎根果然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麾下实力已经可与一营相媲美的地步。
在上山的路上,自从重瞳龙王知道顾仙佛的真正身份以后,神色便肃穆了不少,不再与他交谈。顾仙佛虽肚子里有一肚子疑问,但是也知道这老乌龟说真话的可能不多,干脆也落个清静,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来到龙宫之中。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一行人早已困乏,重瞳龙王招过一名等候良久的管事,吩咐他把顾仙佛带去一幢别院之后,就把顾仙佛赶下了龙辇。
顾仙佛来至那顶被重瞳龙王从山顶上抓下的轿子前掀开轿帘,把陆锦帆母女牵引出来,小黄狗倒是不认生,自己跳下轿子,摇晃着尾巴围绕着顾仙佛转来转去,之前在轿子里可是把它憋坏了。
那名被重瞳龙王指定的管事大约五十余岁,身形有些佝偻,面目憨厚,让人一瞧就带着一股慈善形象,管事悄然无声地行至顾仙佛面前,先是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然后才含笑招呼道:“顾公子,老朽姓张,在顾公子面前不敢托大,公子称呼老朽一声张管事就好。方才老祖宗已经交代过,由老朽负责顾公子三人在风雷山上的一应事物,现在天色已晚,顾公子不妨跟老朽先去圣元别院安顿下,伺候的嬷嬷婢子,明天早上老朽会亲自送到顾公子别院中。”
真实身份已经被揭穿的顾仙佛此刻也不做作,从陆锦帆怀里接过小雀儿,含笑点头道:“有劳张管事,还请张管事头前带路。”
张管事所言的圣元别院距离此地不远,在轻车熟路的张管事带路下,不出一盏茶冷热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一路上顾仙佛都在逗弄着怀里的小雀儿,引得小雀儿咯咯直笑,但是心底却不断的盘算着这一路上所见的箭塔刀壁。
把顾仙佛三人引到圣元别院门口,张管事憨厚一笑,客气两句便告辞离去。
顾仙佛率先抱着小雀儿走进圣元别院,边往里走边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别院虽比不得顾府里面的院子磅礴大气富有深意,但好歹也是有出有进,更何况修建于千刃高山之上,建筑风格更是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近乎与风雷山融合为一体。
美中不足的是,这院子里只有一间大房。
顾仙佛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待到眼睛适应了这里面的黑暗以后才摸索着走了进去,拿出张管事临走时交付的火折子,把房中的油灯点亮。
陆锦帆跟在顾仙佛身后,看着那张火红色的大床,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顾仙佛把小雀儿放到一圆形木凳之上,对陆锦帆说道:“陆姑娘,今夜天色已晚,你与小雀儿先在此地将就一晚,到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着,顾仙佛招呼着小黄狗,就要往外走去。
陆锦帆幽幽叹息一声,坐在小雀儿身边,也不看顾仙佛,自顾自幽幽说道:“顾公子,现在已经子时两更天,你出去又能去哪?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房子里什么构造我们也不知道,你真放心把我们母女扔到这屋里?”
说完这番话,陆锦帆双颊已经滚烫发热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也诧异于自己刚才为何有勇气说出这番话,但是既然说出了,她也不后悔,反而心情平复了不少,静静坐在那里等候顾仙佛的答复。
顾仙佛自然能听出陆锦帆的意思,他摇头轻叹一口气,仔细关上房门,走到陆锦帆对面,坐定,看着陆锦帆苦笑说道:“陆姑娘,顾某,实在是对不起陆姑娘,自从陆姑娘把顾某救回家中以后,灾祸频出,如今又连累姑娘上了这风雷山,唉,顾某真是对陆姑娘有愧啊。”
小雀儿一会儿没人看住又想往外跑,陆锦帆干脆把闺女抱到自己腿上,下巴垫在小雀儿头顶上,看着顾仙佛,浅笑道:“顾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若是怕麻烦,当初我选择袖手旁观便是。那一日做出了这个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无愧于我心,那现在所遭遇的种种,也都是由我当初的选择产生的罢了,顾公子三番五次向我致歉,实在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顾仙佛轻轻一笑,心中阴霾被陆锦帆一番话驱除大半,由衷赞叹道:“虽然明知陆姑娘此言是安慰顾某,但是顾某听了以后,心里确实亮堂许多,陆姑娘当真是这世间少有的奇女子,顾某在这青牛郡中能碰到陆姑娘,是顾某的福分。”
陆锦帆此时脸上的潮红也慢慢退去,她抱着小雀儿,歪着头看着顾仙佛,笑问道:“顾公子现在可不是浔阳郡的普通人家,你是堂堂右丞相的大公子,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吃的饭见的人都与我不同,所以顾公子现在见到我才会一直啧啧称奇,归根结底,只是新鲜二字罢了,若是顾公子跟我一样,生在泥里长在泥里,一辈子在泥里摸爬滚打,那见了我,就不会是如此这番说辞了。”
顾仙佛含笑摇头,坚定道:“陆姑娘此言差矣,顾某之所以称赞陆姑娘是天下少见的奇女子,并非指的是从我的角度看,而是从更高的角度看,陆姑娘的行事方式自成一体,待人接物如枯叶落水圆转如意,并非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