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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遗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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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台上,绞架正等待着下一个牺牲品,与此同时,不少人却期待着今天的娱乐。广场周边都是马匹和马车,许多人爬上马车,想看得清楚一些:看上去怯懦的男人、脸上忧心忡忡,容色憔悴的矮个子女人、还有肮脏邋遢的孩子。有些旁观者坐在广场上,其他人则在周围转来转去:成群结队的女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男人从皮酒囊里畅饮麦芽酒或是葡萄酒。他们全都是来看我儿子受刑的。
广场一边,来了一辆两侧都有士兵护卫的马车,我瞥见康纳就在里面,满脸笑容的托马斯·希基先跳了出来,随后他把康纳也拽下马车,而且嘲笑他:“你没想过我会错过你的告别聚会吧,对吗?我听说华盛顿也要亲自出席呢。希望他身上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康纳的双手绑在身前,他憎恨地瞪了托马斯一眼,再一次,我为他身上能找到这么多他母亲的影子而感到惊奇。但是,除了蔑视和勇敢之外,今天他身上还带着……恐惧。
“你说过会有一场审判,”他厉声说道,同时托马斯粗暴的推搡着他。
“恐怕叛徒不用审判。李和海瑟姆都安排妥了。你要直接上绞架了。”
我身上发冷。康纳要带着我签署了他的死刑令的想法走向死亡了。
“我今天不会死,”康纳骄傲地说。“你就不一定了。”但他是扭着头说的,因为护送马车抵达广场的卫兵正用枪柄戳着他走向绞架。刑场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同时分成两边的人群纷纷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殴打他,把他踢倒在地。我看见一个眼中带着忿恨的男人正挥拳要打他,我和他的距离非常近,足够我抢在他动手之前抓住他的拳头,我使劲把那男人的手臂拧到他身后,然后把他摔倒在地。他怒火腾腾地抬头看着我,但看见我在兜帽下瞪着他的眼神让他停止了动作,他爬起身来,紧接着就被激动混乱的人群卷走了。
与此同时,康纳已经被推到了远处,伴随着人群里各种复仇般辱骂的攻击一道前进,我隔得太远,没法阻止另一个男人猛冲上前抓住了他——但我近到足够看清他兜帽下的脸、近到足够从嘴唇的动作读出他说的话。
“你并不是一个人。需要的时候,你只要喊一声……”
那是阿基里斯。
他是来这儿救康纳的,康纳回答道:“别管我——你得去阻止希基。他——”
但随后他就被拖走了,我在脑海里替他说完了那句话:“……打算刺杀乔治·华盛顿。”
正说到他,他就到了。总司令带着一小队卫兵抵达了刑场。当康纳被拉上绞刑台,刽子手把绞索套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人群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广场的另一头,华盛顿被领上后方的一座加高平台,即使是现在,那里的卫兵们仍然粗暴地将人群一个不留地挡在外面。作为少将,查尔斯也和他站在一起,我趁机比较了一下他们两人:查尔斯的个子比华盛顿高得多,然而比起华盛顿的平易近人,查尔斯则有几分冷漠。看着他们俩站在一起,我立刻就明白了为何大陆会议选择了华盛顿,而不是他。查尔斯看上去太英式了。
随后,查尔斯带着几个卫兵离开了华盛顿,他一路穿过广场,一边走一边推开挡路的人群,随后他登上通往绞架的台阶,在此向大众发表讲话,人群蜂拥上前。我发现自己被挤在群众之间,鼻子里闻到麦芽酒和汗水的味道,我试着用手肘在人群里挤出一点空间。
“兄弟们,姐妹们,爱国同胞们,”查尔斯开始演讲了,人群焦躁着安静下来。“几天前,我们获悉了一个阴谋,这个阴谋是如此的邪恶、如此的卑鄙,此刻哪怕是将它复述出来,也让我深感不安。你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密谋刺杀我们敬爱的将军。”
人群倒吸了一口气。
“是的,”查尔斯大喊道,他开始直奔主题。“究竟是怎样的黑暗与疯狂在驱使着他,我们无人知晓。而他自己也无意辩护。毫无懊悔之意。虽然我们再三地请求他、恳求他供述内情,但他始终缄默不语。”
这时,刽子手走上前去,把一个粗麻布袋子套在康纳头上。
“倘若这个男人不愿为自己辩解——倘若他不肯坦白,不肯赎罪——那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他试图把我们送进敌人手中。因此我们迫于正义,只好送他离开这个世界。愿上帝怜悯他的灵魂。”
现在他讲完了,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出更多阿基里斯的手下。如果这是个援救任务,那现在动手正是时候,不是吗?可他们在哪儿?见鬼,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办?
弓箭手。他们肯定是要用弓箭手。这并不理想:箭矢不能完全割断绳索,援救者能寄望的最好结果,就是箭矢切断足够的纤维,让康纳的体重拉断绳索。但这必须极为精确才行。这可以布置在……
远处。我转身检查身后的建筑。果然,在我可能会选择的地方有个弓箭手,站在一扇高大的平开窗前。我看着他拉开弓弦,沿着箭矢所指的方向眯起了眼睛。然后,就在活板门打开,康纳的身体坠落的瞬间,他射出了箭。
箭矢从我们头顶飞驰而过,虽然我是唯一注意到它飞过的人,我迅速将视线转向绞刑台,刚好看到它射中绳索,割断了一部分——当然——但还不够切断它。
我冒着被人看见和发现的危险,但我真的那么做了,因为一时冲动,也是出于本能。我从袍子里抽出我的匕首,抛了出去,我看着它划过空气,并且感谢上帝它击中了绳索,完成了任务。
同时康纳痛苦地扭动着身体,然后——感谢上帝——他活生生地穿过活板门摔了下去,我周围响起一片惊讶的吸气声。一时间,我发现自己四周多了大约一臂宽的空间,因为人群出于震惊,都吓得从我身边退开。与此同时,我看见阿基里斯弯下身子,钻进了绞刑架下方,康纳落下去的地方。随后我开始奋力脱逃,随着震惊的平静转变为复仇的咆哮,一路上人们对我又踢又打,卫兵也开始挤过人群向我冲来。我用袖剑划伤了一两个旁观者——足够见血,可以让其他攻击者踌躇思索一下。现在他们胆怯多了,最后他们在我身边让出了空间。我冲出广场,回到我的马身边,愤怒民众的嘘声在我耳中回荡。

“他在托马斯抓住华盛顿之前杀了他,”稍后,当我们坐在躁动幽灵酒馆的阴影里,谈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查尔斯沮丧地说。他焦灼不安,不断地扭头张望。他看上去就和我感觉到的一样,我几乎要嫉妒他能自由地表达他的感受。而我,我不得不把内心的混乱隐藏起来。这是怎样的一种混乱啊:我救了我儿子的命,但却严重破坏了骑士团的工作——破坏了我自己下令的行动。我是个叛徒。我背叛了自己人。
“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康纳抓住了托马斯,在他杀死托马斯之前,他要求对方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威廉试图买下他族人的土地?为什么我们要谋杀华盛顿?
我点点头。啜了一口我的麦芽酒。“托马斯怎么回答的?”
“他说康纳永远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查尔斯看着我,瞪大双眼,满脸疲惫。
“现在怎么办,海瑟姆?现在怎么办?”
1778年1月7日

查尔斯已经开始怨恨华盛顿,而我们刺杀行动的失败更是加剧了他的怒火。他把华盛顿的幸存当作是对他个人的冒犯——他怎么敢活下来?——所以他从未原谅华盛顿。没过多久,纽约被英军攻陷,差点被捕的华盛顿因此饱受责难,尤其是查尔斯对他大肆攻击,而且,对于华盛顿随后横渡特拉华河的突袭行动,他也异乎寻常地无动于衷,尽管事实上,华盛顿在特伦顿之战的胜利已经让革命者们重拾信心。对于查尔斯来说,华盛顿随后输了布兰迪万河之战,并因此丢了费城,才对他更为有利。华盛顿在日耳曼敦对英军的攻击成了一场灾难。如今则是福吉谷。
赢得怀特马什之战后,华盛顿将部队带去了他希望更为安全的地方等待新年的到来。而他选择的有利地点,就是位于宾夕法尼亚的福吉谷:这一万两千大陆军,装备残破,疲惫不堪,当他们行军扎营,准备过冬的时候,没有鞋穿的士兵在地上留下了一长串的血脚印。
福吉谷是个烂摊子。食物和衣物都严重短缺,大量的马匹饥饿致死,或者也饿得精疲力竭。伤寒、黄疸、痢疾和肺炎在军营各处肆意流行,夺走了上千人的生命。士气和纪律几乎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尽管丢掉了纽约和费城,尽管他的军队正在福吉谷经受漫长、缓慢而寒冷的死亡,华盛顿身边却还有他的守护天使:康纳。而康纳,出于年轻人对什么都确信无疑的天性,他相信华盛顿。我根本不可能用语言说服他,事情与他认定的并不一样,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相信,实际上是华盛顿该为他母亲的死负责。在他心目中,该负责的人是圣殿骑士——谁能怪他得出这个结论呢?毕竟,那天他看到了查尔斯。而且还不仅仅是查尔斯,还有威廉、托马斯和本杰明也在场。
啊,本杰明。他是我的另一个问题。说得委婉些,过去这几年里,他已经成了骑士团的耻辱。在试图向英国人兜售情报之后,他在75年被拖上法庭接受质询,而带头审讯的恰恰正是乔治·华盛顿。当时,正如本杰明自己在几年前所预计的一样,他已经被任命为大陆军的首席医务官和医疗总管。他被判“通敌”罪名成立,随后入狱服刑,实际上,此后他一直被关在牢里,直到今年早些时候才被释放——然后他就立即失踪了。
至于说他是否已经公开放弃了骑士团的理想,就像布雷多克在多年前所做的那样,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可能是盗窃运往福吉谷物资的幕后黑手,自然,这让驻扎在此的那些可怜人处境更加艰难;我也知道他已经背弃了骑士团的目标,转而追逐个人的利益;我还知道,必须有人出面阻止他——我决定自己来承担这个任务,我从福吉谷附近出发,骑马穿过寒风凛冽、白雪皑皑的费城野外,直到抵达本杰明宿营的教堂。

我在教堂里寻找丘奇。但这里已经人去堂空。不仅昔日的教会已经废弃了这座教堂,本杰明的手下也离开了这里。几天前他们曾经在这儿待过,但现在——这儿什么都没有。没有物资,没有人,只有火堆留下的残迹,已经完全冷却,还有许多形状不规则的泥斑,搭过帐篷的位置还留下了几块没被雪覆盖的地面。我把马拴在教堂后面,然后走了进去,教堂里冰冷刺骨,和外面一样冷得让人感觉麻木。沿着教堂走道出现了更多火堆的痕迹,门边还有一堆木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被劈碎的教堂长凳。看来对上帝的敬畏倒成了寒冷的第一个牺牲品。剩下的长凳在教堂两侧摆成两行,正对着庄严肃穆、但废弃已久的讲坛,光线透过沾满污垢的窗户,从庄严的石墙高处照射下来,尘埃在明亮的光束下起伏舞动。粗糙的石质地板上散乱地放着各式各样的板条箱,以及一些包装留下的残迹,我在教堂里来回踱步,四处转了一会儿,偶尔我会弯腰翻动板条箱,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搞清本杰明的下落。
随后我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地躲到了讲坛后面,正当此时,巨大的橡木门不祥地嘎吱作响,缓缓地打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这个人仿佛在遵循着我所做过的每一个具体步骤,他在教堂里来回踱步的样子就和我刚才一样,他翻转板条箱,留心调查,甚至还无声地咒骂起来,正如我刚才所做的那样。
那是康纳。
我从讲坛后方的阴影里端详着他。他穿着刺客的袍子,满脸紧张,我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这就好像是在看着我自己——年轻时的自己,身为刺客的自己,那是我原本该走上的道路,是父亲培养我要走上的道路,若不是雷金纳德·伯奇的背叛,这也将是我早已走上的道路。看着他——看着康纳——我心中五味陈杂,激动难平:这其中有悔恨、有苦涩,甚至还有羡慕。
我靠近了他。我们来瞧瞧他到底是个多优秀的刺客吧。
或者,换句话说,让我们来看看我的身手还有没有生疏吧。

我出手了。
“父亲,”他说,这时我已经扑倒了他,袖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康纳,”我嘲讽道,“有什么遗言吗?”
“等等。”
“真是糟糕的选择。”
他挣扎起来,眼中闪耀着怒火。“你来这儿检查丘奇干得怎么样,对吗?确定他为你那帮英国兄弟们偷的东西够多了?”
“本杰明·丘奇不是我的兄弟。”我啧啧道。“红衣军或者他们愚蠢的国王也一样。我料到你很天真。可这也……圣殿骑士并不为王权而战。我们追求的东西和你一样,小子。自由、正义、独立。”
“可是……”
“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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