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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劝阻,朕早就制成此器,正担心又有谏言,所以不便轻易取出使用。”蔡京又奏言:“事苟当理,何畏人言?古人云‘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陛下富有四海,正当玉食万方,区区酒器,何足介怀?”徽宗闻言,不禁喜逐颜开,兴酣宴罢,还独留蔡京商议多时。
徽宗性好珍玩,尤喜花石,蔡京就命朱冲在苏杭广采奇珍异石,随时进献,又密保朱冲之子朱面力在苏州设一应奉局专办花石,号为“花石纲”。自此苏杭百姓罹此大灾,苦不堪言。
赵挺之辞去右相后,对蔡京恨之入骨,户部尚书刘逵与挺之是莫逆之交,表示有朝一日得志定奏黜蔡京。崇宁五年正月,慧星出现西方,光亮尾长。徽宗因星象告警,避殿减膳,挺之与吴居厚请下诏求言,徽宗降旨准奏,被擢为中书侍郎的刘逵就奏请徽宗把元党人碑毁去,撤消所书的邪籍禁令。于是徽宗在夜半派遣黄门去朝堂砸掉石碑。次日蔡京入朝见党碑被毁,忙入问徽宗,徽宗道:“朕意对元诸臣宜从宽,所以毁去此碑。”蔡京竟厉声道:“碑可毁,名不可灭呢!”对蔡京目无主的言语,群臣都觉震惊,徽宗龙颜不悦。退朝后,刘逵即呈上奏疏,上陈蔡京罪恶。徽宗览奏未决,尔后司天监又奏称太白昼见,应加修剩徽宗这才决定赦一切党人,尽还所徙,暂罢崇宁诸法和诸州岁贡方物,把蔡京降为太乙宫使,留居京师,复起用赵挺之为尚书右仆射。
蔡京被刘逵所排,心中愤懑,当下与同党密议授计,先运动内侍,请徽宗得宠的郑贵妃帮忙关照,再托徽宗颇信用的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郑居中说情。郑居中先让蔡京党羽向徽宗上疏,言“蔡京改法,统禀上意,未尝擅自私行,今一切罢去,恐非绍述私意。”徽宗未曾批答,但郑贵妃在旁淡淡数语为蔡京疏通,居中亦伺机为蔡京开脱,之后蔡京同党余深、石公弼两御史联衔弹劾刘逵,于是徽宗把刘逵黜知亳州,赵挺之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神观使,再复蔡京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
腐朽的官僚组成的蔡京集团。而宦官童贯,在蔡京的支持下,掌握了全部的军权,和蔡京并列为相位。童贯和蔡京一样的贪污侈靡,家中金币宝玉,堆积如山,据说“私家所藏,多于府库”。蔡京集团的朱勔占有甲第名园,遍布吴郡。田产跨连郡邑,每年收租十余万石。朱勔死时,有田至三十万亩。蔡京、童贯也都占有大量田地,残酷敲剥农民。蔡童集团掌握军政大权,实行黑暗的统治。在当时民间就流传着一首歌谣说:“打破筒(童),泼了菜(蔡),便是人间好世界。”从这首歌谣中可以反映出广大群众对统治集团的那种仇恨。极度黑暗的宋朝统治,农民战争爆发是不得一爆发了。
以权谋私的蔡京
以“绍述”来假托的蔡京,他不仅以固权还钳制天子,培植自己的各方亲信,还广布党羽,除掉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这些做法一是为权,二是为了求美财以供他侈奢。
“丰亨豫大”是蔡京提出来的说法,可见他视国家的财物如粪土,他还大兴土木工程,任意地挥霍浪费,不消几年就把历朝的储备一扫而空。这种恣行骄淫之间恰与轻薄天子宋徽宗的纵欲无度,崇饰游观不谋而合,所以蔡京更加放肆了。
崇宁元年(公元1102年)7月,蔡京入相。到了第二年,他就迫不及待地大兴工程,修大内,复修创景灵宫及元符第十一殿及殿中。隔年,蔡京又进言徽宗;“方今泉币所积盈五千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崇宁四年,九鼎告成。即于中大一宫之内建九殿以奉安,各殿四周修有围墙,墙之上再有小墙,用本色之土铺地,再筑高墙环绕,又称九成宫。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12月,延福宫又建成。延福宫始建于政和初年,蔡京派内侍童贯、杨戬、贾祥、何诉、蓝从熙五人分任工役,视力所及,争相以高广豪华就相夸耀,各为制度,互不因袭。又凿池为海,建鹤庄、鹿寨,畜养了许多珍禽奇兽。殿阁对峙,亭台相望,怪石嶙峋,奇花争艳,宛若天宫。三年,作保和殿。五年,成三山河桥,八月筑明堂,明堂建好后,蔡京被进封为陈鲁国公。七年,蔡京命户部侍郎孟揆在上清宝箓宫的东面筑山,模仿余杭的凤凰山,称作“万岁山”。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保和新殿开始建立,八月落成后,花石古玩,应有尽有。宋徽宗很满意蔡京的“卓绩”,还赋诗一首:“琼瑶错落密成林,桧竹交加午有阴。恩许尘凡时纵步,不知深在五云深。”蔡京还与徽宗共联一首:“保和新殿丽秋晖,诏许凡尘到绮闱(蔡京)。雅燕酒酣添逸兴,玉真轩内见安妃(徽宗)。”宣和四年,万岁山筑成,更名为“良岳”。有十多丈高,又点缀上太湖、灵壁的奇石,层峦叠障,巧夺天工。山里面更有成群的麋鹿,奇异的花石,楼观台殿,金壁辉煌。《东都事略》记载此山:“石皆激怒抵触,若隠若现,牙角、口鼻、首尾、爪距,千态万状,弹奇尽怪,辅以蟠木瘦藤,杂以黄杨、对青荫其上;又随其旋斡之势斩石开径,凭险则设蹬道,飞空则架栈阁;仍于绝高榭以冠之;搜远方珍材,尽天下蠹工、绝技而经始焉;山之上下致四方珍禽奇兽动以亿计,犹以为未也;凿地为溪间,垒石为堤捍;任其石之性不加斧凿,因其余土积而为山。山骨暴露,峰棱如削,飘然有云姿、鹤态,日飞来峰……”蔡京日驱万役把皇宫大殿建造得不类生境,更似天堂,却把人民推进了十八层地狱,他派爪牙四处劫掠良木、奇花、怪石,搜刮钱帛。百姓流离失所,无以为生,阶级矛盾日益尖锐。而他自己却因为这些加官的进爵,徽宗频繁地给他赏赐,蔡京的宅子更是装修华丽至极。
其实,在当时仅靠皇帝的那一点赏赐是不够蔡京挥霍的,他更多的是依仗自己的权势,巧立名目;搜刮劫掠的更是数不胜数。每年蔡京的生日,各地官僚争相献媚,进送钱帛和各地区稀有特产。蔡京的生活更是极度奢侈,姬妾成群,奴婢无数。
君明则臣正,君暗则臣佞。其实,蔡京也正是看准了宋徽宗的晕庸和骄奢淫侠,一味沉溺于声色大马,他才能一步步地投其所好,取悦皇帝同时也满足他自己的那种骄奢。
可以说蔡京对徽宗迎合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有一次,他知道宋徽宗厌听旧声,想听一些新点的乐曲。他立刻任他的门客刘昺为大司乐,付以乐政,对原有乐器、乐律都作了大胆的改革,创造出一套新时乐。果然这一次马屁又拍了一个正着。徽宗龙颜大喜,重赏了刘昺,赐新乐名“大晟”,建立“大晟府”。蔡京就乘机派了自己的儿子蔡攸填了这个肥缺。
到了宣和时期,宋徽宗更是无心理政了,可以说是荒淫无耻已到了顶点。但身为一国之君,到底有些羞羞怯怯,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做些无耻的勾当。亏得蔡京善解人意,从中点化,徽宗便借坡下驴。有一次,徽宗大宴群臣时拿出了一些玉盏。玉厄,对辅臣说:“联多次想用以饮酒,唯恐百姓们以为朕太奢华。”蔡京赶快说:“臣以往出使契丹,见所使玉盘、玉盏,都是石晋时之物。他们还曾在臣面前夸耀说南朝无有。如果说今天能用它为皇上祝寿,实在于礼无嫌了。”徽宗又假惺惺地说:“先帝曾作一小台财数尺,上疏的大臣就很多,联甚畏其言。此器已经很久没有了,如果人言复兴,久当莫辨。”蔡京又进一步为徽宗搭个台阶:“如果事情合于情理,多言也不足畏。陛下应当享用天下的进奉,区区玉器,何足计之!”一席话说得徽宗心里热呼呼的。蔡京还常对徽宗说;“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几何,何必良苦?”徽宗自然深以为理,于是常常微服出宫,夜宿娼门。蔡京还在宫中设小市场,宫女们扮成商贩卖酒卖茶,宋徽宗扮成乞丐挨门行乞,大家取乐,在当时整个皇宫被搞得无制无序了。可见这一对昏君佞臣早已将大宋二百年的家业而不顾。
崇尚道教,迷信方术的宋徽宗。一大群信口雌黄的道士都成了皇宫的上宾,还被授予仙号、官职,还成了朝廷的一些命官。置道官二十六等,有诸殿待宸、校籍、授经等等,相当于朝廷中的待制、修撰、直阁。在京都汴梁以及全国各地大修道院宫观。还规定了“道场仪范,令不同门派的道士各派十名代表到京城参观学习。蔡京也借此良机,指使那些道士故弄玄虚、胡言乱语,讨徽宗的喜欢。善为妖幻的“通真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说徽宗是玉皇大帝的长子神霄玉清王降临尘世,说他的宠妃是九华玉真安妃降世。徽宗不辨真伪,兀自喜不自禁。蔡京又建议集今古道教事为纪志,全国上下一时被道教搞得昏天暗地。太学生陈朝老上疏列举蔡京的十四条罪名:渎上帝,罔君父,结奥援,轻爵禄,广费用,变法度,妄制作,喜导谀,钳台谏,炽亲党,长奔竞,崇释老,穷上木,矜远略。御史张克公也指责蔡京辅政八年来,权倾天下,轻赐予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役将作以聋居第,用清船以运花石等不轨不忠十大罪恶。就在御史中丞石公弼、侍御史毛注等众多人在多次上书弹劾蔡京的情况之下。于是徽宗便把蔡京贬为太子的少保,还让他出居到了杭州。
因为蔡京的诡谲,而且又善于阿谀皇上,在他一离开后,徽宗便感到很失落。在政和二年,他还是召还了蔡京,复辅朝政,徙封鲁国公,三日一次到都堂议事。徽宗并非不知蔡京的奸诈误国,但是他也知道没有蔡京的向上献媚、向下盘剥,也无法满足自己的骄奢淫佚,故而屡罢屡起,以至于蔡京年过八十岁的时候,还复领了三省事。
蔡京之奢侈
蔡京在他的仕途路中纵横捭阖,左右逢源,在官场上混了40年,官至太师,搜刮民脂民膏无数。他的女婿梁中书送他生日礼物,连续两年化钱十万贯,买了十担金珠宝贝,名曰“生辰纲”,托人送往东京。在《水浒传》中还写有一则“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的故事,其中写的就是吴用巧施妙计,第二次劫取了这笔不义之财的故事。
蔡京用榨取百姓的血汗钱来供他的奢华生活而享用,其数目令人惊心。根据曾敏行的《独醒杂志》卷七中记载可以:蔡京在做相的时候,他拥有的官吏数百人之多,俸给优异。有一天,集僚属会议,固留食,命作蟹黄馒头,馀罢,吏为略计其费,计馒头一味,为钱余缗。又尝要客,宴于其家,酒酣,顾谓库吏曰:“取江西官员所进盐豉来。”吏以十瓶飨客,分食之,乃黄雀肫。元长问:“尚有几何?”吏对曰:“尚存80有奇。”
“缗”就是指穿钱的那种绳子,一千文为缗,缗通贯,一贯即一缗。于是蔡京便召集僚属们开会,吃顿便饭,仅蟹黄包子一道,即耗去了1300余贯钱,即130万文钱。当时形容某家之富裕,谓“家财万贯”,家有一万贯钱就是殷实富户了;而蔡京请客,吃一道点心,就吃掉了“家财万贯”的八分之一,至于酒水之资,尚不在其列。另一次宴客的所谓“盐豉”,则是黄雀之肫。这又是一种名贵的野味。黄雀亦称“芦花黄雀”,雄鸟上体有浅黄绿色,头顶羽冠和喉中央部位为黑色,雌鸟无黑色羽冠,上体微黄有褐色条纹,黄雀鸣声清脆,是一种观赏鸟。席上一瓶黄雀肫,野外不知滥杀多少黄雀鸟!大概其味甚美,所以蔡京食毕又问“尚有几何”,吏答还有八十多瓶。从这可以看出江西官员这次奉献的黄雀肫,竟有百瓶之巨。根据当时的情况来估计,在当时,食黄雀肫之类野味,名声也不大好听,故以“盐豉“名义掩人耳目,由此可见当是为官者的那种拍马技术及当时社会的那种腐败程度。
有一则关于蔡京的故事,说是有一士大夫在京师买妾,自言是蔡太师即蔡京府上的炊事员。一日有人请他做包子,他说作不来。人家感到奇怪,问他既是厨人,为何连包子也作不来?他回答说,我是包子厨师中专门负责切葱丝的。从这件事中我们有可以看出。蔡京府内一个普通的厨子,就可以在京师买妾,可见其气大财粗,以小见大,蔡京又该是何等气魄?二是食不厌精,蔡京可说是深刻领会了孔夫子的名言,厨子分工之精细,连做包子的厨师也有多人,而且还有专门负责切葱丝者。这真是令人们都闻所未闻,叹为观止啊!
徽宗和钦宗二帝重用蔡京,还放任他结党营私,残害排斥自己的人,兴建了很多的土木工程,这其中工役都很繁重,民怨鼎沸,以至于招致外族入侵,北宋进于危难之中。据有关的记载蔡京在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