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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夫觉得奇怪,但说不出个所以来,对余可说:“别管他了,快走。”
黄毛的小弟冲上前,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余可也不是好惹的,跟着杨秀夫也学了一些功夫,虽然只是皮毛,但是对付这些小喽罗绰绰有余,再加上她的重力控制技能,真是如虎添翼,三拳五脚就把他们解决了。
但是,五分钟过去了。黄毛又开启时间凝固,这次他不犯傻了,艰难地走到余可身旁,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五秒时间刚刚够。
余可被扇倒在地,对黄毛的重力控制瞬间解除。
“臭BZ,不打不服,是吧?今天老子不把你干了,还他妈混个毛。”黄毛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无耻下流之态与天齐高。
余可吓地不断往后爬,期盼地看着周围的人,希望能帮她一把,可没有一个人出手,反而躲着她。她爬到哪,人群就远离哪,就像远离瘟疫一样。人心之冷漠与日月同辉。
“住手。”雷强站在门口,英武之气瞬间点亮了这肮脏的地方。
“强哥。”余可哭喊地叫着雷强,委屈地泪水已经浸湿脸颊。
雷强看到她红肿的脸,想不到昔日一别,如今却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怒火一下贯通全身。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余可身边,深情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来晚了。”又看向旁边的师傅,说:“对不起,杨老师,徒儿不孝。”
“好,太好了,你终于来了,这样省得到处去找你,一锅端,省事。惹了我们红帮,你是逃不掉的。不过,你女人得归我。”
“你说什么?”雷强怒目而视,眼睛中显出闪电的模样。他轻轻地放下余可,愤然而起,全身闪电全开,杀气凌人。
“哎呀,我好怕呀!”黄毛装得害怕的样子,其实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希望该死的五分钟间隔赶快过去,这样就可以发动进攻。
雷强回头看向余可和师傅,心中的怒火已经快抑制不住,但想起斗赤链蛇、杀黑蜘蛛的经历,强行压制怒火,以免又进入不可控制的状态。
“雷强,小心。”杨秀夫想起刚才的奇特攻击,提醒雷强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
第一百四十四章 踩成肉泥
时间又被黄毛凝固住,他使出对付杨秀夫的招式,狠命杀向雷强。
雷强虽然身体被固定住,但是意识清醒,很可能是他本身就生活在速度之中,时间凝固只是对于肉体,意识早脱离时间之外,这和他的进化能力有关。
雷强睁大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黄毛狂虐五秒。
五秒过后,黄毛拍拍双手,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而雷强则趴在地上。
“强哥。”余可哭喊着,已经成个泪人。
黄毛走到她身边,揪起她的头发,说:“小美人,别哭呀,待会老子让你逍遥快活。”
“放开你的脏手。”雷强双手撑地,左青右白,全身萦绕闪电,两眼一龙一虎怒视黄毛。
黄毛被吓得毫毛竖直,他从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噌噌往后退,不断地说:“你不要过来。”
杨秀夫看向雷强,“青龙拳?白虎拳?不对,他走火入魔了。”脸色变得煞白。
“强哥。”等到俞仁美四人赶到,看到雷强又进入癫狂状态。
雷强一步一顿地走向黄毛,黄毛急促地往后退。刹那间,雷强闪到黄毛身边,高高举起他,猛地往空中甩。雷强倏然跳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又跟着飞去,从上至下一脚把他踩地上,问:“哪只手打的人?”
黄毛被打的已经说不出话。
雷强见没有回答,跳起踩下,让他又入地三分,又问一遍:“哪只手打的人?”
黄毛痛苦不堪,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
“啪”,雷强一脚踩下去,把他的手踩到水泥地板下,已成肉泥。
黄毛惨叫一声,响彻整个防空洞,随即痛昏过去。
雷强怒火中烧,仇恨地看向周围的人群。人群被吓的往后退,而黄毛的小弟早溜走了。
“强强。”俞桂芝呼喊他的儿子。
雷强循着声音看去,眼中的怒火黯淡许多。
俞仁美施展魅惑之术,让雷强陷入昏迷。
当雷强再次睁开眼,俞桂芝、余可、杨秀夫以及他的队友已经来到他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强强。”俞桂芝眼眶湿润,抚摸着雷强消瘦的脸庞。
“妈妈。”雷强微微睁着眼,迷迷糊糊地说着。
“强强,你受苦了。”
“妈妈……”
其他人都留下了眼泪。
杨秀夫:“雷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雷强微微侧过头,看向杨秀夫,说:“师傅,我还好,请放心,只是我体内有两股气交织着,相互冲突,让我四分五裂。”
“雷强,你这是怒火攻心,受到拳法的反噬。”
“那怎么办?”俞仁美焦急地问。
杨秀夫想了想,说:“我曾经听师傅说过,曾经也有两位祖师爷受到拳法的反噬,其中一位没练成,最后爆体而亡;还有一位虽练成了,但是……”
“但是什么?”俞仁美迫切想知道后果,打断问。
“后然就变得神神颠颠。”
俞桂芝“哇”的一声,就哭倒在雷强身上。
余可安慰道:“俞姨,您别伤心,雷强不是一般人,这两种结果都不会在他身上发生。”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非常担忧,但并没有绝望,相信雷强一定能够克服。
俞仁美分析道:“上两次行动,雷强都是因为怒火攻心,才进入癫狂状态,只有杀水獭那次得到充分释放,才平静过来。”
杨秀夫一滞,伸出右手,三指指端平齐地按在雷强的左手脉搏上,感觉到他的脉搏时如奔腾而涌的江河,时如咚咚敲的小鼓,两股不同的脉交织出现在他腕间。“从脉象上来看,它这两股气一股持续不断,一股铿锵有力,都属刚猛之态,如果有阴柔之功调剂,会有所好转。”
“杨老师,那怎么办?”余可急问。
“别急,让我再仔细瞧瞧。”杨秀夫看看雷强印堂,又翻翻他眼皮,问:“他是不是中过毒?”
俞仁美答道:“雷强确实中过一种赤链蛇的血毒,后然拿水獭的血中和了。”
杨秀夫大惊,说道:“赤链蛇和水獭虽称不上极阳之物,但两种交合起来绝对属于上阳,这样加在一起,不造成阳盛才怪。”
“那怎么办?我也是看到水獭吃了赤链蛇之后没事才想到这种办法,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做了坏事。”俞仁美一边说,一边抽抽泣泣。
雷强看着过意不去,对杨秀夫说:“杨老师,您别怪她,她也是为我好。”
“除非……”杨秀夫并没有怪谁,而是极力去解决问题。
众人都期盼着他的答案。
“除非找到一个极阳极阴之地,在那待上三天三夜,闭关修炼,才能融合体内的两股气。”杨秀夫直接回答道。
“哪来这么奇怪的地方?”俞仁美非常自责,已经眼泪汪汪,近乎哭着说。
卞帅看俞仁美这么伤心,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告奋勇地说:“我一定会为雷强找到这样的地方,即使是找不到,哪怕花光我所有的钱也要为他造一个。”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看向杨秀夫或者雷强,而是看着俞仁美,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俞仁美心安,当然他也考虑他兄弟的安危。
“我知道这么个地方。”雷强吃力地说。
众人都看向他,露出诧异且期盼的神情,但俞桂芝除外。她是雷强的母亲,最了解雷强的性格,从小就不希望给别人添麻烦,总是设身处地的为别人考虑。她对雷强说出的这话,将信将疑。“非常感谢你们这么照顾雷强,我为他有你们这样的伙伴而感到高兴,雷强这孩子……”
“妈,我真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雷强怕他妈又絮叨个不停,打断她说,同时也让她安心。
杨秀夫:“小雷,你真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是的,杨老师。那里水流极寒,是冰川所化;而地热充足,是天然形成。应该就是您说的极阳极阴之地。”雷强为了让大家相信,又补充了一句:“我在那里曾经杀死过一头猛虎。”
“太好了。”杨秀夫拍着大腿说。
“什么?你还打过老虎。”俞桂芝惊讶地看着雷强,想到儿子还有什么惊悚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一脸惊恐。
“妈——”雷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伙伴面前,一下变成了小孩。
其他人都会心一笑。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一点不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撤离和迎接
雷强联系冷一泠,告知大概的人数,她派出十辆运输飞船。闪电队组织人们分批撤离。期间,红帮又派来一些小弟过来闹事,但都被闪电队吓退回去。有一些小弟混到人群中,跟着大部队撤离了,但很多都留了下来,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想到做的那些坏事,怕回到避难区会受到法律制裁,所以干脆就留在这法外之地。
在运输完最后一批人之后,雷强和其他闪电队队员坐上了飞船,离开14区。透过圆形的机舱玻璃,雷强俯瞰14区。密集的高楼虽然还照常立着,但已显颓败之势。外围从8区漫延过来的水已经上了山下的入口,整个14区就像被围成的孤岛矗立在城市的外围。雷强心想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看14区,又多看了一眼,依依不舍。这里承载了太多的难忘记忆,这里记录了太多的欢乐时光,这里是他的家乡,可所有这一切将化为虚有。
余可坐在雷强身边,对他说了一句:“强哥,让我跟着你吧。”话语虽说的平淡,但特别有力量。
雷强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想不清楚。此刻他自身处在随时爆炸的边缘,而且周围的情况会随时让人送命,他没有能力保护她。但此时此刻有一个女孩说愿意跟着他,他不能不为此动容。他深情地看着她,激动不已,但又无比纠结,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不行。”
余可失望,但不怪他,因为理解。她深情地回望他,恳求道:“我只想和你多待一会。”
雷强一滞,对这话颇有生死离别之感。不过现实难道不就是这样嘛?现在死个人就像死只蚂蚁一样稀松平常。未来?哪有什么未来,未来就如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与其思考什么未来,不如化作流星,有片刻的美好也能留下永久的记忆。雷强知道余可的这句话就是表达这个意思。
雷强不再说话,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给她温暖。
刘冬冬拉着文颖智的手,肩靠肩坐在另一排。
卞帅想和俞仁美亲近,但又怕被拒绝。俞仁美微微一侧,轻轻地靠了过来。
飞船载着他们,飞向已知之地,又是一个未知之地。
飞船降落到腾达大厦天台时,杨星河、冷一泠,凤凰队成员、以及高年级的学生和天盾学院老师已经站在等候区,等着雷强一行。雷强没想到这么大的阵势,下了飞船就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但他们一动不动,仍等候在原地,只是派出一名工作人员上前迎接。雷强有些纳闷,如果杨星河这样,还能理解,但是冷一泠也这样,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工作人员上前说:“雷强,快点吧,部长马上要给你们授勋了。”
“部长?授勋?”雷强一惊,没想这么大惊喜。他仔细看去,场面确实不平常,在等候的人群中,有一位身着灰黑色中山装,体型消瘦的老者站在人群中间。如果只是轻轻一瞥,并不能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通过立体的距离感,雷强分明看见这位老者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包括杨星河,瞬间感受到这位老者身份的不一般。
雷强带领闪电队小跑过去,距离越近越有一种受压感。还有一步之距时,雷强学着杨星河的样子,站直立正,不苟言笑。
老者主动上前,和蔼一笑,伸出右手,说:“欢迎回家。”
雷强被这亲切的举动和话语感染,勉强一笑,握手还礼。
杨星河介绍说:“这是魏部长,这次专门过来给你们颁发奖章。”
“谢谢魏部长。”雷强说话不自然,显得有些拘谨。
魏部长又是一笑,说:“你就是雷强吧?”
雷强点头。
“不用这么拘谨,我有老虎、豺狼可怕吗?你连它们都不怕,还怕我?”魏部长打趣说。
雷强笑出声来,其他队员也笑出声来,现场所有的人都笑出声来。
“嗯,这就对了。”魏部长一边说,一边和蔼地笑。笑过之后,他又接着说:“你们这次功不可没呀,救出了5万多人。本来是要为你们准备一场隆重的颁奖仪式,但是受时间和条件所限,我临时决定,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们颁奖。一是表达最诚挚的感谢;二来为你们接风。”
现场响起掌声,但并不雷鸣,因为只有杨星河和几位工作人员鼓掌。魏部长感受到现场气氛的异样,询问杨星河。杨星河凑到他耳边低声述说。随着杨星河讲得越多,魏部长脸色变得越差,但又马上恢复原样。他低声怒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向我汇报。”
杨星河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