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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来的太突然了,来的没有一点准备。在雪山之前都感觉不到,气候的寒冷,但是何泽国跑到雪坡上时,立马感受到了差别,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赶紧跑了下来,惊奇地给校长报告了情况。校长说不足为奇。
卡尔克勒一直痴痴看着雾气腾腾的雪山。这哪是雪山!这简直就是一个大蒸楼,真是见鬼,希森猛然语气奇怪地说。卡尔克勒被希森惊醒了,看了希森一眼,抱着枪靠在树上休息起来。
一脚一个深深的脚印,如果回头看去的话,除了看到皑皑白雪,还会看到一串脚印,这座山不简单,雪没深没浅,甚至还有暗坑,翟思宇就一脚踩在一个暗坑,幸亏被卡尔克勒拉上来了,后来他们拨开覆盖在上面的雪,发现那个坑深不见底。翟思宇自以为自己胆大,爬到坑的边缘,想要看个究竟,结果刚到跟前就突然发晕,差点栽了下去。
这么神奇!我不相信,不就一个坑怎么能令我发晕呢!翟思宇百思不得其解,就问何泽国。可能是坑底下的东西,它有特殊功能吧,我也不知道,何泽国摇了摇头。尚天命令大家互相靠拢,以避免有人不慎掉下下一个暗坑,何泽国取出枪拿在手里,作为试探物,其他人纷纷效仿,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雪山肯定会有下雪的时候,天空渐渐下起了大雪,雪花大如指盖,抬头看去,无数的雪花从极空飞下,直冲眼帘,非常美丽。不一会儿他们就变成了雪人,他们懒得抖掉身上的雪,因为即使弄掉雪花还会再有的,他们绝不愿做没有用的事情。下雪在R星球上意味着气温骤降,他们迎来雪山上的第一个艰难时段。
他们就像嗜生者,在无论多么艰难的环境下,他们都能想尽办法活下来。变态的寒冷让他们几乎失去了直觉,但是意识还是非常清晰,越往上爬,他们越觉得呼吸困难,但是这是他们必须要忍受的,他们只能翻越这道天然屏障。希森幻想着要是能有一架飞机就好了,就算有一架飞机也会被冬停的,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荒唐想法。
我怎么感觉我双腿像被冻住了一样,每跨一步都是艰难的,希森面色铁青对卡尔克勒说,卡尔克勒看了希森一眼,吓了一跳,他看到希森苍白的脸色,几乎快要喊出来了,这明显是濒死之人的前兆。希森的嘴唇发紫,卡尔克勒吧尚天喊了过来,尚天走了过来,看了看希森,心里猛一沉,一想坏了。
只是尚天相信勇士有过人之处,至少在忍耐着方面。但是希森的样子实在让他担心,尚天靠近希森,趁希森不注意,悄悄将希森的温度调节系统打开了。不用怕,只要这阵子雪一过去,温度马上就会回升,翻过这个山头山的另一面就是温暖的,尚天对希森说,希望他能坚持下去。其实尚天这时也非常痛苦,如此冷的环境谁能好受,他强忍哆嗦对希森说。
第三十九章 使命丰碑
眼前的山头像激起的浪花一样,几百米高,令人望而生畏,走在狭窄的羊肠小道上,两边都是几百米高的雪,最怕的就是雪崩了,雪崩发生他们没有人能够逃过。越往前走,雪山环境越复杂,险象环生,怪象万千,雪面变硬。本来雪应该是软软的,但是这里的雪却要比冰块还要硬,仰望高处,更让人心底生畏。
爬上一个雪坡,然后再滑下一个雪坡,一不小心便会掉入深渊,多少次都是万能的攀缘绳救了他们。茫茫的雪山,就他们几个黑影,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寒冷实在难耐,他们就往口里塞一点热能咀嚼物,但是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们的逐渐逐渐变得模糊。特别是希森,他的眼睛一睁一合,走路步子凌乱,他非常累,他是多么想躺在雪窝里美美睡一觉,只是他深知,要是他躺下去的话,一定会起不来。
生存的渴望和绝望在希森的脑海交织,他每每想起李兵就会想起翟思宇的话,他抬头看翟思宇也在痛苦挣扎,和死神对抗,他就会想自己不能放弃。可是一想到李兵的死是因为自己,他就一阵绝望,心凉如冰,一次次想放弃挣扎。希森的心里冷热交织,痛苦至极。
我不能坚持下去,我实在不能坚持下去,希森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希森眼前不断出现自己母亲的影子,妻子和儿子的欢声笑语不断萦绕,他开始产生幻觉。在这样的冰雪天地,他竟然能真切看到青山绿水,更惊奇的是,自己的家人和多年不见的朋友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中。希森极力呐喊,可是声音憋在咽喉发不出。
看到母亲坐在林荫路的板凳上和一些老人闲谈,感觉无比真切,希森流下热泪,伸手去摸,刚一伸手眼前的景象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了石子一样,变得支离破碎。他内心深深知道这是幻觉,可是就是无法摆脱,他怕其他战友发现,强迫自己,勉强双腿能够挪动,拼命跟上大家的脚步。
怎么会有羊肠小道?卡尔克勒突然发问。都走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翟思宇有气无力地说。会不会有外星人?卡尔克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里除了我们愿意来,没有其他人愿意,外星人更不可能,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外星人的有无,我看这极有可能是由于雪山的地势造成的,地面如此坚硬,肯定非一日之功,至少得让伟大的自然界花几千年的时间,何泽国说。尚天轻轻点头,卡尔克勒没再追问。
看来天气要大变,云雾的走向奇怪,毫无规律,变化莫测,我们得有心理准备,翟思宇抬头看了看说。话未落音,一股风就从背后袭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雪浪尖头的雪花也被吹得漫天飞舞,雪花飞卷在他们身边,不断拍打着他们的脸和胸膛。
我感觉脸皮都快要被撕破了,卡尔克勒吹掉飞到口边的雪花说。现在我们靠着边走,能够阻挡风雪,尚天命令大家。
你们看,那是什么?希森突然大喊,指向高处。其他人立刻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卡尔克勒艰难地走到希森跟前关切地问。没有,这绝对没有,这绝对不是幻觉,它的速度很快,像风一样从我的视野逃脱,它像狼一样,身体却像牛一样大,拖着长长的尾巴,纯白色的身体,几乎和雪山融为一体,希森喘着粗气,眼睛一直看着一个地方说。
走吧,老兄,绝对是幻觉,坚持一下,胜利属于我们,翟思宇回头笑看希森。希森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以笑回应。
希森不断集中精力回忆刚才看到的东西,紧紧一瞬间,去被他不幸地抓住了。希森心里已经将之神化了,他感觉它就是死神,是上帝派来的神兽,它的这种感觉随着回忆的次数不断加深,“神兽”的影子就像毒药一样,将他对生的渴望一点点扼杀,最后希森眼神变得温顺。
“神兽”的影子不断在希森的眼前晃动,希森不断感叹多么美丽的雪神,他心里骤然升温,一种热切的希望涌上他的心头,他希望“神兽”能够带自己回到地球,并且他渐渐深深相信,他所看到的“神兽”是自己灵魂的救主,相信“神兽”一定能将自己带回自己的故乡。他这次产生了可怕的幻觉,致命的幻觉,让他一念之差就会失去生命的幻觉。
希森感到自己内心涌上一股暖流,他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天堂,天堂里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不断地幻想,腿机械地摆动着。终于,希森的意志崩溃了,他再也挪不动麻木的双腿。
我实在不想拖着千斤重的腿走下去了,我对不起你们,请原谅我,我的灵魂在地球上欢迎你们,希森扑通一下,无力地靠在雪壁上,闭着双眼,不再前进。
谁都知道一旦倒下,一旦停止前进,就意味着死亡。卡尔克勒听到声音,几乎崩溃了,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奔跑了,吃力地挪动着双腿,移到希森跟前。卡尔克勒什么也不说,眼泪不断地流着,看着眉头已经结冰的希森,两行热泪冻结在脸庞。
卡尔克勒见希森不再挣开眼睛,连手指都不动一下。他疯了似的摇着希森,希森像一具尸体一样,人卡尔克勒摇动。
翟思宇的脑子顿时懵了,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当他听到希森倒地的声音时,他就知道他即将失去一位战友,可是他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战友呢。翟思宇将自己的温度调节系统取了下来,伸手就往希森的身上装。希森感觉到翟思宇在吃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他吃力地睁开眼睛。
朋友,我爱你们,可是,我现在却要失去你们,我实在舍不得,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不要为我白费力气了,希森吃力地推开翟思宇的手。然后手缓缓伸向背后,当他的手伸出来时,所有人都被震惊。他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温度调节系统,可是能量却是满满的,没有一点女损失,尚天顿时明白了。
其实,在李兵掉下悬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我知道前路艰辛,而我的精神大厦几近坍塌,我活过一时,活不了一世,希森绝望地说,他的嘴唇已经结冰,何泽国抓住希森的手,希森的手变得冰凉,他知道没救了。当校长悄悄打开我的温度调节系统时,我感动的悄悄流泪,但是我深知自己的宿命,我关了温度调节系统,这样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在关键时用到,也算我为大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也算我的赎罪。
你怎么这么傻?尚天颤抖的声音回荡在雪窟。希森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温度调节系统在冰面上闪烁着,收集着无尽的泪光。卡尔克勒将温度调节系统紧紧握在手心。难道来到这里就是让我感受生离死别的吗?让我忍受生与死的折磨吗?卡尔克勒跪在地上,眼泪一连串往下滴。
希森停止了呼吸,脑袋耷拉下来。没有人冲动地抱住希森哭喊,他们一致默默离开了希森,“绝情”地离开了自己的战友,头也不回。很快希森变化做冰块,做了使命的丰碑。
他们用果断的离开掩盖内心的痛苦,希森是去了,可是他们还在,使命还在,他们沉重的脚步声还在。没有人能够逃过自然的选择,勇士也必须面对自然的选择,他们别无选择。希森冰凉在雪山就像短脖子的鹿消失在高大的树林一样,他在使命完成的途中被平凡而又无法逃避的困难打倒了。
第四十章 到头了
“听!什么声音?”卡尔克勒从迷糊中惊醒,竖起耳朵。脚下的地面发出奇怪的声音,时有时无。尚天低头朝着声源看去,透过晶莹的地面,依稀可以看到内层冰雪面在断裂,发出的声音像冰雹击打玻璃一样。
快跑!何泽国大喊一声就拉着林亦顺着雪坡滚了下去,其他人也像触电一样不顾以前跳向前去,五个人慌乱往前逃跑,但是队形还算没有乱,翟思宇最快,他被前面很大一个冰丘挡住了,其他人也接接连而来,重重撞在雪丘脚。
他们从慌乱中恢复过来,刚才一直低迷的情绪也变得活跃了,眼前也变得明亮起来,如久睡初醒一样。还没等卡尔克勒站稳,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一股风浪夹着雪花,迎面扑来,把翟思宇掀了一个趔趄,背部撞在冰丘上。五双眼睛直直盯着刚才惊醒的地方,大片冰块夹着雪片直冲高空,几乎盖过雪山的最高峰。
这冰块砸下来会死人的!翟思宇发出奇怪的腔调。地面受到冲击,开始慢慢活动,从眼前微微抖动的雪丘尚天立马判断出这次雪山活动来势凶猛,抬头一看又是上坡,正当尚天发愁的时候,何泽国让尚天眼前一亮。
横着跑!何泽国慌乱地大喊,说着就拽着林亦朝着左手的方向移动,地面是一个巨大的曲面,走起来非常艰难,两步一闪,三步一滑。何泽国的选择是正确的,高处的裂痕并不太长,虽说不长,离他们最近的安全区也有两三千米,雪山活动越来越剧烈,尚天能够感觉带脚下的冰面在震动。
这样的颠簸让他们像坐船遇到大浪一样,心里一股恶心,林亦几次作呕,翟思宇更是夸张,嘴巴张得跟布袋一样,他似乎觉得这样很刺激。不一会儿大量的冰块落到雪坡上,砸的满地都是小坑,比较大的冰块一落到坚硬的雪面,便四面开花,碰碎的小块和没有碰碎的冰块一起滚下雪坡,朝着冰丘脚下倒了下去。
加快速度!卡尔克勒喘息中扭头看了一下,发现大量的冰块滚了下来,确切地说应该是冰球,他不禁大喊。一旦冰球大量滑到他们的脚底下,他们的前进就会受阻,右侧可是看不到尽头的雪坡,雪丘已经到了尽头,谁知道坡下面会是什么,万一是深渊他们会直接就义。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眼看雪球都滑到半坡了,翟思宇再也无法淡定了,几乎急哭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滚下去谁能找到谁啊!大喊着就甩开夸张的步子跑了起来,他又巧妙地闪过何泽国和林亦的身边跑到了最前面。
尚天听到卡尔克勒的喊声,脑子嗡一下,像喉咙突然燃气一把火直冲大脑。他努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