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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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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嘴头子想吃磨眼的食?不要忘了,你不是巡抚老爷,一天拿不出一只元宝!”单子夏复打趣地说。三个人都笑了。
朱笠儿多次牵线搭桥,企图制造一个机会让方酥田六和单子夏复媳妇接近刘汝南,可这位蓝袍金童处世谨慎,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一段距离,弄得他们狗舔磨盘,打圈子转。朱笠儿无可奈何地说:“这蛮子是惊了枪的兔子,不好梳笼。”
方酥田六和单子夏复只好每晚邀朱笠儿喝酒,在酒桌上将心目中蓝袍金童意淫一番,为自己的嘴巴过生日。
珠宝店的生意正做得兴隆火旺的时候,突然关门停业了,朱笠儿也被辞退了,原因是刘汝南的夫人七鱼儿要生孩子了。据刘汝南说,他们祖上有个规矩,夫人临产要关门闭户一百天,这叫藏龙卧虎,一是避免婴儿冲撞上邪气,二是每天念经求神,让胎精接上日精,将来孩子不是天才就是人杰。邻居们听了,都信以为真。
刘汝南拜托对面街角的青嫂,每天买一篮子吃用的东西递进去,其余时间关门闭户,与外界断绝一切来往,这样一直过了三个多月,七鱼儿抱出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来。邻居们来道贺,刘汝南和七鱼儿美成了两朵花。
又过了一年,七鱼儿生下第二个孩子,大的已经会跑,常常跑出院门在大街上乱撞,七鱼儿感到吃力,照顾不过来,便雇用青嫂看管孩子。按照七鱼儿的意思,青嫂白天在七鱼儿家忙活,晚上回自己家休息,工钱一分不少,落得睡个安稳觉,青嫂当然满意。
青嫂四十岁,虽说已是半老徐娘,倒有几分姿色。十七岁跟小冯裁缝成亲,一街两巷夸奖是一对美人儿。前两年冯裁缝中风瘫痪,卧床不起,青嫂只得跟人家作佣工,挣钱养活丈夫。青嫂干活利索,善于心计,遇事会往主子心眼里拨拉,常常得到主人的喜欢。
一天,青嫂拎了两只肥胖的猪蹄爪来到七鱼儿面前:“孩子没奶吃,喝羊奶腥膻。我给你买了对蹄子,熬熬喝下去,投投你那奶水……”
青嫂的话还没说完,七鱼儿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去去,我从来不吃这玩艺儿。”
“这……”青嫂很尴尬,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去去,把它扔了!快去扔了!”
青嫂不再说什么,忙把蹄爪扔掉。但她心里虽很不是滋味,觉得七鱼儿有些古怪。
青嫂每天上工很早,总是见七鱼儿梳洗打扮完毕,坐在床前逗弄孩子。除了逗弄孩子,七鱼儿还喜欢自己跟自己下象棋,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前,左手执红子,右手执黑子,最后自己把自己“将”死。
响午孩子睡着了,忙完活的青嫂喜欢跟七鱼儿拉几句呱儿,常常是从青嫂的提问开始:“你跟刘少爷成亲那年几岁?”“你姐妹几个?都在哪儿?”“刘少爷祖上有什么功名?”……七鱼儿只是“嗯”“嗯”地答应着,很快用别的话岔开,不肯多说什么。
院子里有棵石榴树,孩子见一朵石榴花颤巍巍挑在枝头上,开得如火,闹着要摘。青嫂伸了几伸手够不到。七鱼儿走过来轻而易举地摘下来,交给了孩子,青嫂羡慕地说:“少奶奶,你是七仙女下凡呀,七仙女长条身个,你也是长条身个,比我高半头呢!”
七鱼儿听了很不痛快,正色道:“不要这么说,我怎么能比你高呢?”
青嫂暗自琢磨:个头子高有啥不好?难道这话也犯忌讳?南蛮子心眼子真多。
一天,七鱼儿在里间换裙子,见青嫂进来了,神色慌张地把隔间的房门关死,还上了门闩。青嫂觉得好笑,都是女人,有什么值得顾忌?过了好一阵,七鱼儿从里间款款走出,一袭团花长裙雍容华贵,好像戏台上的名角儿,袅袅婷婷,从后台门儿走出来,这种感觉在青嫂脑子里一直萦绕了好多年。以后的许多年里,每回想起这个画面,她总是弄不清楚是真实还是梦幻。
七鱼儿一年四季穿着裙子,曾引起青嫂的疑惑,这会她明白了:难怪七鱼儿爱穿裙子,她穿上裙子真美!
春去秋来,珠宝店的生意越来越兴旺,尽管刘汝南处世谨慎,免不了有一些买卖上的应酬,有时不在家里吃饭。每逢这时,七鱼儿就魂不守舍,焦灼不安。为了安慰七鱼儿,青嫂就主动提出来陪七鱼儿下棋。北方女人会下棋的不多,青嫂算是一个特例,这引起了七鱼儿的好奇,经常与青嫂对阵厮杀,用以消磨寂寞的时光。玩棋久了,青嫂渐渐注意到七鱼儿的那一双大手,细长刚健,根根指头都是春笋,张扬着蓬勃的生命力。偶尔青嫂捏住七鱼儿的一根指头:“啧啧,少奶奶这手,哪辈子修的?看着它就教人想起一窝儿破壳的白天鹅。
开始时,七鱼儿躲躲闪闪,总是回避。慢慢地,七鱼儿的两只手像通灵性的鸟儿,有了回应,也将青嫂的手握住轻轻抚弄着,有时还夸赞几句:“软得绵团儿似的,青嫂年轻时准是个美人。”
得到七鱼儿的夸奖,这是光彩也是身份,青嫂心窝像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对七鱼儿更亲近了。有一回七鱼儿病了,青嫂像亲姐姐一样喂她茶喂她饭,七鱼儿很受感动。从此之后七鱼儿经常拉住青嫂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两人说闲话儿。
一天,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两个孩子都睡熟了,七鱼儿坐到青嫂身边,摩挲着她那双胖手,深情地看着,并不说话。青嫂也动了真情:“鱼儿,你真好,多想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两双手握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七鱼儿伸出只手揽住青嫂的肩膀,青嫂顺势躺进七鱼儿的怀里。七鱼儿的手悄悄插进青嫂的腰里,猛然把青嫂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轻气地叫了一声姐姐。青嫂觉得新鲜又感到迷惘:心想,听说南方有的女人专门与女人相好,也许七鱼儿就是这种人?她还没有判断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七鱼儿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猛力把青嫂推开。青嫂一咕噜歪在床上,见七鱼儿满脸绯红,像晚云飞渡,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这是怎么事?一时间青嫂陷入五里雾中。
凭着女人的敏感,青嫂觉得自己正坐在一堆点了火的干柴上,七鱼儿身上释放的是一种灾祸,足以使自己彻底毁灭的灾祸,应该躲开她,马上躲开她!这种感觉只一刹那,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不不,这是一种温情,一种充满悲悯的温情,自己需要它,自己向往它,虽然一时还说不清楚,对于一个痛苦的女人来说,它是一种美好的东西,是一种贴心的安慰。
青嫂一有闲暇就挨到七鱼儿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对方,寻找那一次的情绪。看得出七鱼儿也渴望那种温情,寻找那种境界,但她心底又埋藏着一种东西,埋藏的什么?是什么使她如此恐怖?
屋里静悄悄的,青嫂握住七鱼儿的手揉搓过来揉搓过去,慢慢将头靠在七鱼儿的肩膀上。七鱼儿的手从青嫂肩头下滑,滑到背滑到腰,悄悄一声轻唤“亲姐姐”,青嫂被紧紧搂在怀抱里,几乎在这同时,七鱼儿猛推了一把,像过去一样企图把青嫂推开,但这一次青嫂有了准备,双臂抱住七鱼儿不放。七鱼儿吓坏了,也不知她从哪儿来的那股子蛮劲,双手一撩,将青嫂掀翻在地上,青嫂跌倒的同时,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颗心几乎蹦出了喉咙。青嫂翻倒在床前,无意中瞥眼看见七鱼儿那三寸金莲上面斜立着只大脚,那是一只男人的大脚。她吓得几乎叫了起来。赶紧捂住了嘴巴。七鱼儿一脸红云,不好意思地扶起了青嫂,问道:“摔疼了吧?”
青嫂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可别惊吓了孩子。”从此之后,青嫂眼中的七鱼儿不再是个大美人,变成了妖怪,一个小脚上踩着大脚的妖怪。每每想起来就一阵心惊肉跳。
七鱼儿对青嫂依旧亲如姐妹,这亲热里增添了更多的防范和疑惧。青嫂巧妙地应付着,应付中保持了某种距离,掺入了某种试探。同时,有关七鱼儿的消息,在麻石镇悄悄漫延开来,可谓不胫而走。一会儿说七鱼儿生着四只大脚;一会儿说七鱼儿是骚獾转世……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査无对证。
2
这时候,珠宝店里出了点小麻烦。
街上有个酒鬼名叫张三棍,灌下四两猫尿就装疯卖傻满街使横。刘汝南送货回来,被张三棍拦住,“这小儿马蛋子,走,跟我喝一盅!”刘汝南哪见过这种泼皮无赖,心里害怕,转身就跑。张三棍一直追到珠宝店,吵吵嚷嚷,“戏班子里有个白袍金童,是巡抚老爷的雏儿;咱麻石镇有个蓝袍金童,这是张三棍张老爷的雏儿……”第二天一早张三棍喝得红头绛脸,酒气熏天闯珠宝店吵闹:“我的雏儿,来,来……”
一连三天,闹得刘汝南晕头转向,无法做生意。朱笠儿气急了,警告张三棍说:“你已闹了三天了,明天不能再来了,再来我就揍你。”
第四天张三棍又来了,脱光了脊梁,拍着胸脯:“谁敢揍我,谁敢揍我?”
人群中走出了方酥田六,拎起一只鞋底,照着张三棍的胖脸上“啪啪”就是两鞋底:“我敢揍你!”
围观的人们心都提起来了,知道这场乱子要闹大了。只见张三棍上去搂住田六的脖子:“谁敢揍咱俩?谁敢揍咱俩?”
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张三棍和方酥田六你拥我抱,到对面酒馆灌猫尿去了。
平息了一场乱子,刘汝南十分感激田六,置酒相待,场子摆在豆花饭庄,方酥田六也不客气,自己坐上首席,单子夏复坐在左边,朱笠儿坐在右边。刘汝南谢过了田六,频频向二位敬洒。田六指天画日,声震屋瓦:“张三棍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他能尿过一丈二尺高的墙头去?”
几杯酒下肚,夏复也吹上了:“麻石镇这小地方,没有咬狼的犬!刘贤弟放心,往后天塌了也别怕,有咱弟兄给顶着!”……二人吹得云山雾罩,红花绿沫。两双眼睛像贪婪的手在刘汝南身上摸来摸去,刘汝南觉得很不舒服,又敬了几杯,借口店里有生意起身告辞。田六一把拽住:“汝南弟,今儿是什么日子!”
刘汝南一时弄不清楚,也不懂田六是什么意思。
朱笠儿说:“今儿是重阳节。”
田六将刘汝南按在凳子上:“重阳节也叫兄弟节,唐朝大诗人王维写过一首诗《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凑这个好日子,咱们三人拜个仁义兄弟。”
“好好!”夏复站起来响应。
刘汝南点头答应着,勉强坐下,心里战战兢兢,表现出激激灵灵的样子。
“我为老大,你是老小,咱兄弟俩干一杯交心酒!”田六一只胳膊勾住刘汝南的脖子,一只手举杯给刘汝南灌酒。刘汝南哪经过这种场合,恐怖极了,挣扎着逃走,拔腿翻过条凳时,不小心,挂掉了一只靴子,出人意料地露出了一只穿着青色软鞋的小脚,在场的两个家伙惊呆了。
一条消息很快在麻石镇传开:刘汝南是山狐转世,上身是男下身是女人,大靴子里藏着一双四指长的小脚……
消息传到地保那里,地保犯了琢磨:不久前衙门下来文告,说杀人犯化妆逃走。这两口子来得蹊跷,行动也蹊跷,说不定有什么文章藏在里面。他找到了青嫂,要青嫂把七鱼儿和刘汝南两口子的情况摸个清楚。自从看到了七鱼儿小金莲上的大脚,青嫂一直心神不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不定哪天会生出祸事来,整日心里嘀嘀咕咕。地保一点化,青嫂更觉得干系重大,便做了有心人。
这几日七鱼儿的孩子拉痢疾,请了郎中也没有治好。俗话,好汉搁不住三泡稀,孩子才拉了几天,就瘦得皮包骨头。七鱼儿愁得唉声叹气,青嫂乘机献上一个法子:“有一种丸药,我服下肚去然后将孩子的肚脐贴在我的肚脐上,两脐相对,从半夜子时一直焐到卯时,连续七夜定然病除。”
七鱼儿听了转忧为喜,跟丈夫商量,在灶房铺下一张床,让青嫂搬进来居住,夜里给孩子治病。青嫂利用这个机会窥探七鱼儿夫妇,每夜定更之后,跐着方凳透过花窗的缝隙朝屋里张望,看到了七鱼儿夫妇的庐山真面目。两人都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两条洁白的身子扭缠在一起,分不清天地。慢慢细看,不禁使青嫂吃了一惊,由惊转喜,几乎笑出声来,刘汝南胸前那对又白又亮的奶子和七鱼儿两腿之间那嘟噜怪肉,使她感到既荒唐又丑陋。
三天之后,青嫂将这一切告诉了地保,地保不敢怠慢,很快禀报给了本县县令。
麻石镇隶属介休县,县令叫彭应奎,是个善于明察是非的能吏,听了麻石镇地保的举报,推测这事一定与重大案情有关。与衙吏商量,扳倒树摸老鸹,来个牢稳的。先将青嫂悄悄拘捕到县衙来,经过讯问,掌握了刘汝南和七鱼儿的实情。彭县令派精明的衙役守候在刘汝南的珠宝店附近,等刘汝南出门送货,锁了就走,径直带到县衙来。刘汝南被押上大堂,彭应奎细细观看,见他颌下不生喉节,一脸女相。问他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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